中国共产党百年思想建党的历史经验及其特征

赵朝峰，刘向东

(北京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875)

思想建党，其根本在于解决党员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问题，即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方法以及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全党，进而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思想建党不仅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要求，更是中国共产党的鲜明特色。中国共产党重视思想建党，在百年思想建党的历程中，不仅积累了宝贵的历史经验，也彰显了思想建党的鲜明特征。

一、中国共产党百年思想建党的历史回顾

思想是行动的先导，只有正确的思想引领，才能保证行动的正向前进。回顾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历程，中国共产党把思想建党放在自身建设的首位，始终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方法武装自己，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统一思想、凝聚共识、坚定信念。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带领中华民族实现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三次伟大历史飞跃。中国共产党思想建党的确立、发展和深化，也是伴随三大历史飞跃而进行的。

(一)中国革命和建设时期，思想建党的确立与发展

思想是一个政党的灵魂，思想建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建党原则。虽然马克思和恩格斯没有明确提出“思想建党”，但是他们重视科学社会主义对无产阶级政党的思想引领。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党内成分复杂，并存在着非无产阶级思想。中国共产党在经历了大革命失败后，毛泽东开始深入思考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教育农民、同党内非无产阶级思想作斗争的问题。

1929年，毛泽东提出了“思想路线”这一概念，强调正确的认识必须“从历史和环境两方面考察才能得到真相”[1](P74)，进而明确了正确认识的实际来源问题。毛泽东通过对中国革命具体情况的分析，认为中国共产党党内存在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原因：一是党内成分复杂，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居多；二是缺乏思想教育。这些认识被写入《古田会议决议》，并且强调思想问题不解决，红四军也不能担负其应有的任务。因此，毛泽东在古田会议上提出了“思想建党和政治建军”的原则，思想建党也在1935年的瓦窑堡会议上正式写入中央决议。

思想建党原则的提出和写入决议并不意味着思想建党真正付诸实践。1930年，毛泽东在《反对本本主义》中，要求切忌主观想象，切忌照搬照抄，要从实际出发。文中提到的“从斗争中创造新局面的思想路线”[2](P116)，对中国共产党的思想路线的基本含义有了初步的界定。但是，当时党内存在严重的教条主义，致使中国革命遭受了严重挫折。为此，毛泽东在1937年写的《实践论》和《矛盾论》中，对理论来源于实践又指导实践的辩证关系，以及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的关系，做了深刻的阐述，从而对党的思想路线做了系统的哲学论证。

1938年，毛泽东在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同时，提倡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实际相结合。他指出：“共产党员应是实事求是的模范……因为只有实事求是，才能完成确定的任务。”[3](P522)毛泽东还号召要把全党变成一个大学校，来一个全党的学习竞赛，学习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和理论，学习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的文献汇编。毛泽东的倡导和要求，不仅促进了毛泽东思想的最终形成，还提升了党员干部的理论水平。

“整风运动”是中国共产党创造性探索出的有效的思想建党模式。延安整风是中国共产党思想建党的真正意义上的实践活动。延安整风以整顿学风、党风和文风为主要内容，在学习和反思的基础上通过《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中国共产党的思想进行了一次洗礼。科学的思想认识辅之于整风运动，全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有了很大提高，不但从根源上解决了教条主义的问题，还掌握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这个锐利武器，从而实现了全党高度的思想和政治的统一，为中国共产党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奠定了坚实基础。

新中国成立之后，中国共产党依然重视和发展思想建党。中国共产党在注重理论学习、出版《毛泽东选集》的同时，创新了学习的方式，把学习和劳动结合起来，从而达到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目的。针对新中国成立后党员数量增多以及出现的一些问题，中国共产党提出了党员的“八项标准”，并开展了三次整风运动。中国共产党在坚持思想建党的基础上，形成了指导社会主义建设的马克思主义成果，指导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实现了从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的成功过渡。

思想建党的确立和发展，统一了中国共产党的思想，并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基础上，形成了毛泽东思想。中国共产党通过毛泽东思想这一武器，增强了凝聚力、战斗力和组织力，为中国革命、社会建设的事业，奠定了强大的思想基础，实现了中华民族站起来的伟大历史飞跃。

(二)改革开放新时期，思想建党的纠偏与推进

由于受国内外各种因素的影响，中国共产党在进行建设社会主义的探索中，逐步偏离实事求是这一思想建党的主线，造成了1957年“反右扩大化”和十年“文化大革命”的混乱。为了重新确立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把中国共产党思想建党的原则引到正确的道路上来，邓小平支持“真理标准大讨论”，强调“实事求是，是毛泽东思想的出发点、根本点”[4](P114)。邓小平在毛泽东思想“实事求是、群众路线和独立自主”的基础上，提出“马克思主义的活的灵魂，就是具体地分析具体情况”[4](P118)，并通过《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重要讲话，对“实践标准”和“实事求是”等哲学命题进行了总结。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国共产党逐步实现了各项工作的拨乱反正，为改革开放的开启和推进奠定了基础。

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思想建党的实践。其一，统一党内思想。邓小平坚决同错误倾向作斗争，“有‘左’就反‘左’，有右就反右”[4](P379)，并用整党的方式统一思想。1981年，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该决议总结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各种问题，进一步统一了全党的思想。针对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特别是八九政治风波以后，一些思想极其僵化的人，企图利用“风波”带来的契机，否定改革开放的问题，邓小平发表了著名的南方谈话，明确提出：“右可以葬送社会主义，‘左’也可以葬送社会主义。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5](P375) 其二，推进理论学习与理论创新。邓小平号召全体党员干部要善于学习，并在理论学习中提高本领，解决遇到的矛盾和问题。邓小平倡导要以新的思想和新的观点，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邓小平理论的形成，不仅是对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继承和发展，更是创造性地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以及“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时代问题。邓小平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论，使党员干部认识到：一方面，共产主义是我们党的远大理想；另一方面，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而我们所处的是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这一论断使党员干部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发展阶段有了深刻的理解。

中共十三届四中全会以后，以江泽民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与时俱进”的基础上，继续发展思想建党。其一，注重党的思想路线的统一，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错误思潮。江泽民一方面强调党的思想路线要与时俱进，另一方面在中共十四届四中全会上，把党的建设提到“新的伟大的工程”的高度，要求把党的思想建设放在首要地位。其二，重视理论武装与理论创新。江泽民提出，学习马克思主义要“以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实际问题、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着眼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运用，着眼于对实际问题的理论思考，着眼于新的实践和新的发展”[6](P14)，并且通过“三讲”教育活动、出版《邓小平文选》和建立邓小平研究中心，加强党内理论学习和思想政治教育。针对“执政党究竟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这个党”这一基本问题，江泽民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对其进行了回答。

以胡锦涛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求真务实”的基础上，进一步推进思想建党。其一，在党的思想路线方面，提出求真务实“是我们党的思想路线的核心内涵”[7](P151)和“解放思想，是党的思想路线的本质要求”[8]，要求把党的思想理论建设放在党的建设的首位。其二，在理论创新与理论武装方面，提出科学发展观，要求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使“党员树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信仰，为社会主义事业奋斗”[9](P115)。

改革开放新时期，思想建党的纠偏与推进，使中国共产党重新回到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上，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下进行改革开放，开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不断创新，实践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实现了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伟大历史飞跃。

(三)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时期，思想建党的深化与完善

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的领导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但是，在新时代这个新的历史方位，中国所处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并没有变，以党的自我革命推动伟大社会革命的实践仍需继续推进。因此，要继续发挥思想建党这一中国共产党的独特优势。

习近平总书记重视党的建设这一伟大工程，并用思想的统一引领全党的高度团结统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和中国共产党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要求，以此把对党的思想路线的重视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四大考验”“四大危险”，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一场伟大社会革命”[10](P224)，并且指出“勇于自我革命，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也是我们党最大的优势”[11](P589)，要求在新时代要进行伟大斗争。这表明，在新时代继续深化思想建党，是统一全党思想，进行党的自我革命，实现党员自我净化和自我革新的有效途径。

习近平总书记坚持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相结合，把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应用到治国理政的各个方面，形成了指导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具有时代内涵和生命力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理论创新通过理论武装，才能达到指导实践的目的。习近平总书记重视通过理论学习武装中国共产党人的头脑，要求“通过坚持不懈学习，学会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观察和解决问题”[12](P62)。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开展了各种形式的理论学习活动，注重上好中国共产党人的理论学习的必修课。

坚定中国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是新时代加强思想建党的主题。中国共产党的少数党员干部存在的不担当、无作为、甚至贪污腐化的问题，说到底就是理想信念不坚定的问题，就是缺少了精神之“钙”。“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精神追求，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住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13]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上，遇到的风险挑战、矛盾问题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这就需要中国共产党人有坚定的理想信念。为此，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特别重视理想信念教育活动，把“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主题教育活动制度化、常态化。同时，中国共产党重视榜样的力量和信仰的力量，通过一系列的表彰先进活动，出版有关信仰的书籍，影响中国共产党党员干部的内心世界。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继续深化与完善思想建党，把理论创新与理论武装、理论指导与具体实践统一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中，形成思想建党、理论强党和制度治党的有机结合。党和国家的事业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发生了历史性变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走向辉煌，中华民族迎来了从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

二、中国共产党思想建党的历史经验

一百年沧海桑田，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初的一个只有五十多人的小党，发展成为如今具有九千多万党员的大党，并带领中国人民取得了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伟大成就，期间经历了无数磨难。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战胜困难，关键一点就是重视思想建党。思想建党是中国共产党的党建之魂。回顾历史，中国共产党正是依靠思想建党发展自身，从而取得了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伟大成果，并积累了丰富而又宝贵的历史经验。

(一)思想建党要围绕思想上的统一展开

思想建党，就是解决党在思想上的问题。思想上的统一，就是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各项事业上对一系列全局性问题形成一致的认识和看法，就是将思想统一到党的理论、路线、方针和政策上来。坚持党的思想路线和抵制错误的思想倾向，是中国共产党思想建党的重要内容。回顾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历史，无论什么时期，思想上的统一都是党增强自身凝聚力和组织力的关键所在。

思想的统一是行动的一致的前提和基础。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是思想统一的价值遵循。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思想路线，那么中国共产党的内部就没有共同的价值遵循，进而影响对问题的认识和正确政策的制定。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以及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时期，思想路线的统一为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和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奠定了思想基础；改革开放时期，在重新确立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基础上，中国共产党实现了各项事业的拨乱反正，确立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取得了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因此，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是中国共产党统一思想的基础。此外，受社会环境和自身理论水平的影响，中国共产党党内也会存在一些错误的思想倾向。中国共产党成立初期的非无产阶级思想，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数次“左”和右的错误，都是错误思想倾向的表现，而每一次错误思想倾向的纠正都加强了党内的团结。

(二)思想建党要与理论创新和制度创新相结合

思想建党、理论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是我们党对马克思主义党建理论的深化发展。思想建党能在统一思想的基础上推动理论创新和制度创新，而理论创新为思想建党提供理论指导和思想遵循，制度创新为思想建党提供制度保障。加强思想建党，就必须把思想建党与理论创新和制度创新统一起来。

思想建党就是要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方法和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武装全党，从而实现科学理论与具体实践相结合。这些理论是推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发展的思想动力。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指导作用在宏观上体现为世界观与方法论的指导，而涉及到中国具体实际问题，就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中国共产党坚持思想建党，用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指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具体实践，进而推动了回答时代命题的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的产生。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都是具有实践性、时代性和科学性的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是中国共产党进行思想建党的理论指导。中国共产党通过这些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全党，从而达到理论强党的目的。

思想建党是党的建设的灵魂，制度建设则是思想建党的保障。思想建党是一项系统的工程，如果没有制度的保障，则会出现混乱。因此，邓小平特别强调制度是“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4](P333)的问题。制度建设的过程也是思想建党的过程，只有在坚持思想建党的基础上，才能深化制度建设，强化制度执行；只有不断推动制度的创新发展，才能为思想建党的推进提供有效的保障。思想建党与制度创新相结合，可以促进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互动机制的形成。

(三)把整风整党运动作为解决党内矛盾的重要形式

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存在着矛盾，中国共产党也存在着党内矛盾。如果不能及时有效地解决党内矛盾，就会引发一系列问题，给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带来巨大的危害。因此，要开展积极健康的思想斗争，把整风整党运动作为解决党内矛盾的重要形式。

历次整风整党运动是中国共产党开展思想斗争的具体形式，也是中国共产党的自我教育、自我革新和自我提升。延安整风改造了党内的学风、党风和文风，加强了党的作风建设，并在总结历史经验的基础上取得思想上的空前统一。从此，开展整风整党运动，成为中国共产党依据时代任务，针对党内存在的问题，加强自身建设的一个有效方法，并且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和改革开放初期多次开展。

开展整风整党运动，必须要有正确的方针指导，否则，不但不能解决党内矛盾，还会造成党内更大的混乱。具体而言：其一，要坚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对存在错误思想的党员干部进行教育，解决党内的思想不统一；其二，要坚持把“批评与自我批评”当作中国共产党思想斗争的有力武器；其三，要坚持“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抱着团结的态度和愿望，利用批评这个有力武器，对存在错误思想的党员干部进行教育，从而实现最大程度的团结。只有坚持这些正确的指导方针，才能达到整风整党运动的效果，统一共识，凝神聚力。

(四)坚持多种形式推进党内的学习教育活动

善于进行学习教育是中国共产党的特色，其中思想政治教育更是中国共产党的独创和优势。党内的学习教育活动有着提升党员理论素养和思想认识，坚定理想信念的作用。回顾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历史，除了整风整党运动中包含的学习教育活动以外，我们党形成了以集中教育和经常性教育为主的多种学习教育形式互相促进的长效性机制。

党内集中教育就是在集中的一段时间内，在全党范围内进行马克思主义教育。在党的初期，由于所处的社会条件比较恶劣，中国共产党的党内学习教育活动比较单一，主要以集中性的学习讨论为主。随着时代的发展和中国共产党的一步步壮大，党内集中教育的形式不再单一，出现了比如“三讲”学习教育活动、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和“两学一做”学习教育活动以及“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等。经常性教育是党的建设的一项基础性工作，包括学习培训、实践锻炼、组织生活和思想政治工作等多种形式。

中国共产党的党内集中教育和经常性教育方式的丰富和实践，解决了中国共产党在每个特定时期面临的考验和问题。例如“两学一做”学习教育活动，它把党的集中性、专门性教育活动扩展到党的日常性、持续性教育工作中，把集中性、专门性教育解决的问题，放到经常性教育实践中，是一次党内集中教育向党内经常性教育延伸的创新性实践。此外，中国共产党还形成了“争先创优活动”“三会一课”“党史学习教育活动”“学习先进人物”以及各级党支部的“政治理论学习活动”等学习教育形式，满足了中国共产党理论、思想、作风等各方面教育的需求。时代不断发展，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需要解决的国际国内问题日益增多且充满复杂性，这是对中国共产党执政能力的考验。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以及不断提升党的执政能力，就需要中国共产党的自我提升。因此，多种形式的学习教育活动是中国共产党自身发展的要求，是中国共产党思想建党的重要经验。

三、中国共产党思想建党的特征

思想建党解决的是中国共产党思想建设的问题，是中国共产党党的建设中至关重要的内容。中国共产党思想建党的实践和经验，凸显出思想建党的鲜明特征。

(一)思想建党是党的建设的基础

在中国共产党整个党建体系中，思想建党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思想建设是党的基础性建设”[14](P49)，这表明了思想建党在整个党建体系中的地位。

思想建设是党的政治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制度建设以及反腐倡廉斗争的前提和基础。其一，思想建设为政治建设坚定方向。政治上的坚定就在于思想上的坚定，通过思想建设可以坚定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方向。其二，组织建设需要思想建设来落实民主集中制原则。民主集中制是坚持组织建设的关键，而民主集中制的落实程度取决于思想的认识程度。其三，思想建设为作风建设提供行动指南。中国共产党长期以来的优良作风，就是在不断的具体实践中，通过思想上的建设形成的。其四，思想建设是纪律建设的治本之策。纪律的自觉来源于思想的自觉，思想建设为党员干部牢固树立纪律和规矩意识。其五，思想建设是制度建设的前提。没有思想上的认识，就不会有制度规范的执行。其六，思想建设是反腐倡廉斗争的精神动力和思想基础，从思想源头上解决腐败问题是推动反腐倡廉斗争向纵深处发展的基础。

(二)坚定共产党员的理想信念，是思想建党的首要任务

理想信念是中国共产党的政治灵魂和安身立命之本。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把坚定理想信念作为党的思想建设的首要任务。”[14](P49)从宏观上来说，思想建党就是要解决好党员干部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总开关”问题，即坚定党员干部理想信念的问题。而从具体问题层面来说，解决理想信念问题，也就是对党员干部出现问题的根源进行彻底解决。

中国共产党由弱小到强大，其根本就在于中国共产党有坚定的理想信念作支撑。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坚持思想建党，统一了思想，坚定了中国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推动了抗日战争和后来解放战争的最终胜利。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把思想建党同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相结合，涌现了诸如王进喜、焦裕禄等社会主义建设者。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进入新时代以来，中国共产党重视理想信念教育，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取得全方位、开创性的成就。

中国共产党一直注重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问题，并通过理想信念教育解决党的建设中存在的问题。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在以“刮骨疗毒”和“壮士割腕”的气势进行反腐倡廉斗争的同时，更加重视理想信念教育。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崇高的理想，坚定的信念，永远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15](P3)中国共产党一系列的理想信念教育活动，就是对党员干部进行思想上的洗涤，从而养成抵制一切错误思想和行为的自觉，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提供精神动力。

(三)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武装全党，是思想建党的根本要求

一个政党要走在时代前列，一刻也离不开科学的理论指导。重视思想建党，加强理论武装，是建设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基础工程，也是中国共产党永葆青春活力的保障。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历经艰难困苦而不断发展壮大，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党始终重视思想建党、理论强党，使全党始终保持统一的思想、坚定的意志、协调的行动、强大的战斗力。”[16](P24)

思想建党和理论强党是加强中国共产党理论建设的重中之重。理论创新一步，理论武装跟进一步，而实现理论武装跟进理论创新的途径就是思想建党。思想建党就是用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以及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指导党的实践，其根本要求是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武装全党。自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一直重视理论与实践的结合，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运用到中国各个时期的具体实践中，从而形成一系列的理论创新。中国共产党通过思想建党，通过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不断学习，从而不断提升全党的理论素养，坚定共产主义的奋斗目标，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