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北红军标语的历史作用与当代价值

莫岳云，许国燕

(华南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广州 560640)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红军多次征战粤北。1927年底，朱德率领南昌起义保存下来的骨干力量辗转进驻粤北，在粤北整训部队，集聚革命力量，策划宜章起义，尔后北上湖南宜章，发动了著名的“湘南暴动”；1931年初，红七军在邓小平、张云逸的率领下由广西挥师北上，冲破敌人重重堵截，经粤北连县，乳源，乐昌，仁怀等县进抵中央苏区；1932年夏，红一方面军会师南雄，发动了著名的“水口战役”，给粤军以巨大的重创；1934年秋冬，中央苏区主力红军实行战略大转移，部分长征部队途径南雄、仁化和乐昌等县；主力部队北上之后，江西中央分局的主要负责人项英、陈毅突围来到粤赣边，坚持革命斗争，粤北南雄油山地区成为南方游击战争的中心。红军在粤北开展革命斗争期间，留下了大量的革命标语。这些红军标语是革命的宣言书，战士的冲锋号，群众的动员令，是中国共产党人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革命理想信念的具体体现，是党和红军留下的宝贵的红色文化资源和精神财富，是党史学习的生动教材。“以史为鉴，开创未来”[1]。在举国上下欢庆中国共产党百年诞辰的日子里，重温粤北红军标语，追溯党和红军光辉的战斗历程，可以深化对党的历史的认知，增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现民族复兴伟业的决心和信心。

一、粤北红军标语口号蕴含丰富内容

据统计，在粤北境内，包括南雄、乐昌、仁化等县历史记载的和现存的红军标语共有300余条，涉及多方面的内容，主要集中在4大方面。

(一)宣传红军和红色政权

粤北红军标语中，很大部分内容是宣传共产党、红军及红色政权的。如“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政党”“中共是替工农及一切贫苦人民谋利益的党”“共产党是反对帝国主义的唯一领导”“红军是为劳苦工农谋利益的先锋队”“红军是为工农谋解放的队伍”“红军是唯一反帝的武装力量”“红军士兵替自己打仗”[2]11-12。以简明扼要的语言宣传了中国共产党和工农红军的性质，向人民群众表明中国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政党，工农红军是为人民谋解放的革命队伍，将党和人民群众紧密联系起来。除直接指明党的性质之外，粤北红军标语还将中国共产党十大政纲”(1)一、推翻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二、没收外国资本开设的工厂企业和银行；三、统一中国，承认满汉蒙回瑶各族；四、推翻军阀国民党政府；五、建立工农兵代表会议政府；六、工人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增加工资、失业救济、社会保障；七、没收一切地主阶级的田地分给无地及少田的农民；八、改善士兵生活，发给兵士的田地；九、取消一切政府、军阀、地方的捐税，实行统一的累进税；十、联合世界无产阶级和苏联。与“国民党十大罪恶”(2)一、勾结帝国主义出卖民族利益；二、帮助资产阶级镇压工人罢工；三、庇护豪绅地主加重租债剥削；四、抽收苛捐什税吮吸工农血汗；五、克扣士兵军饷中饱军阀私囊；六、组织反动武装屠杀工农群众；七、禁止集会结社剥夺言论自由；八、强行党化教育束缚青年思想；九、滥发公债纸票欺骗民间现金；十、制造军阀混战。进行比照，直指国民党腐败无能，对外屈服帝国主义，对内镇压革命、剥削人民的反动本质，以此提高人民群众的觉悟，吸收更多的工农群众、国民党士兵加入红军，扩大红军力量，增强革命优势。1930年7月，在中央颁布第八十三号通告中号召：宣传鼓动应以“以革命战争消灭军阀战争”“建立苏维埃政权”“拥护苏维埃大会”为中心口号[3]。因此，宣传苏维埃政权的红军标语口号在粤北的土地上铺洒开来，“苏维埃才是真正反帝国主义的政权”“建立苏维埃政府”“拥护苏维埃中央临时政府”，“拥护无产阶级的政府万岁”[2]14-30。

(二)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的罪恶行径

首先，揭露国民党反动派勾结帝国主义的行径。有的标语写道：“蒋介石命令：言抗日者杀无赦。这就是国民党卖国的铁证”[2]30引用蒋介石的话语，让人民群众有更直观的感受，蒋介石为虎作伥的嘴脸人尽皆知。有的标语指出：“反对帝国主义指派军阀。”“国民党是帝国主义瓜分中国的清道夫。”直接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的本质。其次，揭露国民党反动派压迫士兵的行径。如“反对国民党军阀籍口国难克扣士兵的军饷和米津”“反对国民党军阀压迫士兵筑马路”“打倒压迫士兵的白军长官”[2]29-30。通过揭露国民党压迫尤其是克扣军饷和米津这些关乎士兵切身利益的事情，激起国民党士兵对国民党愤慨和增强策反心理。再次，揭露国民党反动派镇压人民的行径。国民党反动政权建立后，赋税苛重，民不聊生。红军围绕着赋税问题开展宣传：“实行累进税”“取消国民党政府军的一切苛捐杂税”“取消烟叶出产税！”“实行不交租不完粮不纳税”[2]16揭露国民党乱征杂税、鱼肉人民的罪行，激发人民的反抗斗志。南雄县还发现了红军写的“国民党四字经”(3)国民党部，昏庸顽固，国民政府，一群狼虎。党内无党，帝王思想，派内无派，千奇百怪。以党治国，愚民政策，忠实党员，只要花边。三民主义，胡说狗屁，军政时期，军阀任意。训政时期，官僚运气，宪政时期，逍遥无畏。建国大纲，官样文章，建国方略。民族主义，勾结日美，民权主义。民生主义，苛捐杂税，总理遗嘱，阿弥陀佛。歌谣，歌谣短小精悍，朗朗上口，揭露了国民党无情残迫人民，勾结日美帝国主义的虚伪面孔，使更多的人民群众认清国民党的反动本性。

(三)动员人民进行反帝反封建斗争

宣传工作重要目的之一就是动员人民群众，将精神文化转化为革命力量。粤北红军标语宣传为此而努力。

首先，动员人民群众反抗帝国主义。自鸦片战争以来，帝国主义用坚船利炮打开中国的大门，强占领土主权，掠夺财富，蹂躏人民。只有推翻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中国才能获得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粤北红军标语提出：“反对帝国主义瓜分中国”“打倒一切帝国主义，反对第二次世界大战”“驱逐帝国主义驻华的海陆空军，反对帝国主义镇压中国革命”“推翻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2]19-25等，动员群众起来进行反帝斗争。

其次，动员人民群众反抗国民党反动派。1929年9月，中央发布了《中共中央为反对军阀战争宣言》，指出“军阀战争是帝国主义抢夺中国的统治制造出来的”,号召“反对军阀战争！”“准备暴动消灭军阀战争！”“推翻国民党的统治，建立工农兵士贫民代表会议政权！”[4]，与此相呼应，红军的标语口号中也出现了呼吁工农群众，士兵兄弟以及学生们推翻国民党军阀的统治，反对军阀战争，如“打倒勾结帝国主义屠杀工农的国民党”“打倒欺骗民众的国民党”“打倒国民党，消灭广东白匪”[2]13的标语口号。目标直指国民党反动政权。

再次，动员农民组织起来打土豪、分土地。土地问题是中国革命的基本问题。谁解决了中国农民的土地问题，谁就赢得了农民。红军通过发布“农民暴动起来打土豪分田地”“贫农起来组织贫民团”“打倒地主豪绅得土地农民才有饭吃”“农民起来实行土地革命”“农民要打土豪分田地”[2]22等标语口号，唤醒农民对土地的渴求，激发农民争取自身权益的革命热情。在粤北地区还出现了“消灭广东敌人，消灭地主武装”，“农民组织游击队，夺取武装地主”，“消灭豪绅靖卫团，加入工农的武装，消灭豪绅地主的武装”[2]9等口号，呼吁工农群众团结起来，打击地主豪绅，夺取武装政权。

(四)号召“大家都来当红军”

发动群众参加红军组织，增强红军力量，这是红军宣传的一个重要内容。1930年，中央第九十二号通告中提出“要使群众认清红军是工农群众自己的武力；要拥护红军，便要从实力上来加强它，加紧在敌人士兵中的鼓动宣传与组织工作，领导他们投入红军中去”[3]。粤北红军标语中明确提出：“英勇的工农到红军中来”“组织工农赤卫军，消灭豪绅靖卫团”“亲爱的工友们自动地团结起来加入工农武装”“穷人不打穷人，士兵不打士兵”[2]18，以直抒胸臆的口号来动员工农群众加入到红军队伍中；还通过宣传优待政策，吸引农民群众，如“红军与农民一样分田地”“改良红军生活”“帮助红军买粮食”[2]15。表明红军队伍是有温情、有血性的队伍，加入红军队伍是正确的选择。

除了普通的工农大众之外，白区的士兵也是争取的重要对象。红军标语中明确：“欢迎白军士兵拖枪过来，参加北上抗日。”“粤军弟兄是工农出身，不要替军阀屠杀工农！”“粤军弟兄暴动起来拖枪来当红军！欢迎粤军弟兄来当红军！”。同时，明确表示“优待白军俘虏兵”“医治白军伤病员”“红军不杀敌方投诚官兵”[2]24，以优待俘虏政策吸引白军士兵加入红军队伍。

二、粤北红军标语的历史作用

粤北红军标语口号以通俗的语言和朴实的口吻，生动形象宣传了共产党和红军的政策，产生了良好的效果，对红军在粤北的征战和群众的发动工作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一)增强了人民群众对红军的了解与支持

为了遏制共产党及其领导的革命力量的发展，国民党当局对共产党进行了污名化和妖魔化的宣传。什么“焚烧”“奸淫”“杀戮”“高利贷”“赤匪”“共产共妻”等等，丑化共产党和红军的形象。于是，打破国民党的歪曲宣传，正确引导群众、获取取人民群众信任和支持，就成为红军宣传的重要任务。据粤北人民回忆，在红军队伍中总会有一批“红小鬼”，扛着梯队，拿着粉刷，在各处书写标语口号。有的写在道口上、石壁上，也有的刻在树干上；有用石灰粉写、也有用笔写；或直接宣传党和红军的政治主张、性质宗旨，宣传苏维埃政权，或通过共产党十大政纲和国民党十大罪恶进行比照。众多的标语宣传，以及红军队伍自身纪律严明、服务群众的行动，使共产党和红军在人民群众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许多群众发自内心地说：“红军真是好，真是好”“从未见过这样好的军队”[5]32。在乐昌地区，许多百姓由原来红军来时跑到山上躲起来的“走共产”、“走红军”，到真正接触了解到红军队伍之后，称赞红军是老百姓的好军队，并亲切地称中国共产党为“共产仔”，热情地为红军碾米、做饭、带路，收留受伤的红军战士，支持红军干革命[5]44。越来越多的群众支持红军，参加红军，跟着共产党干革命。

(二)动员人民群众参军参战，壮大了革命队伍

“英勇的工农到红军中来”“欢迎白军士兵拖枪过来，参加北上抗日。”简短的标语口号有很大的感染力，激励和调动了人民群众甚至白军士兵参加红军的积极性。据当时扩红突击总队长江渭清回忆:“许多地方出现了‘锣鼓震天响, 标语贴满墙, 妻子送丈夫, 父母送儿郎, 昨天拿锄头, 今日上战场’的动人场面。”[6]也有一些进步青年打破束缚，如连县“义盛祥”盐铺的知识青年蔡湘冲破了父亲的阻挠，加入了红军[7]67。广大人民群众团结起来加入到红军队伍中，革命队伍的力量不断壮大。在乐昌成立的“湘南赤色游击队”，人员也从最困难时期的二十多人发展到二百多人[7]242。“在1933年5月至9月的猛烈扩红运动中，仅中央革命根据地就有五万人加入了工农红军，使红军队伍迅速发展壮大。”[8]104据韶关红军长征粤北纪念馆资料显示：1934年11月9日，红一师三团到达乐昌坪石罗家渡，在田头村宿营，当天就有10位乐昌子弟加入红军；次日，红一师三团在田头村渡过武江，急行军110里，途经本溪湖南白石渡，又有数名乐昌子弟参加红军。

(三)唤醒人民群众革命觉悟，起来反抗反动势力

粤北红军标语口号一方面揭露国民党反动派、地主豪绅欺压群众的罪行，旗帜鲜明地呼吁广大人民群众起来“推翻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打倒欺骗民众的国民党”；另一方面，从农民最关心土地问题入手，从人民百姓的切身利益入手，号召广大的农民起来打击土豪劣绅，反抗他们的剥削压迫，夺回属于自己的土地。这些标语口号，激发广大劳苦群众的觉悟，唤醒他们的革命热情，越来越多的人民参与到反抗反动势力的斗争中。大革命时期粤北仁化董塘圩的农民运动开展得轰轰烈烈，但蒋介石发动“四一二”政变之后，以县长谢梅生为首的“靖党委员会”纠合当地地主豪绅和反动武装，向农会和革命群众进行反扑，许多共产党员、农会干部和农军家属被杀害、受关押，白色恐怖笼罩着整个董塘圩。1927年12月，朱德率部来到董塘之后，开展了严惩土豪劣绅的活动，他们在墙头写上“打倒地主豪绅得土地农民才有饭吃”的标语口号，还分赴各乡村先后抓获了谭学云、李履平等27名土豪劣绅，并召开群众大会进行公开审判与处决，在场的农民们无不拍手称快。严惩土豪劣绅的活动影响很大，原被反动派解散的区、乡农会现在又恢复起来，这些农会组织农民武装，向土豪劣绅开展斗争，没收他们的财产，清缴民团枪支，一度处于低潮的仁化农民运动又活跃了起来。朱德转战粤北两个月，广泛联系人民群众，亲手点燃了仁化、曲江、乐昌的农民暴动，一度将粤北推动成为广东暴动的中心。

红军标语口号简明扼要，朗朗上口，深入人心，似一把利剑，刺穿国民党反动派、帝国主义的虚伪本质；又像一股紧绳，拧紧了党、红军与工农群众的联系，使党源源不断获得新生力量，获得人民群众的支持，保证了土地革命的开展、苏维埃政权的建立和革命根据地的发展。

三、粤北红军标语的当代价值

虽然，年代已经久远，经过岁月的流逝、风雨的冲刷，红军标语有的已经残缺不全，有的已经斑驳暗淡，但是，它的精神内涵早已深刻在粤北人民的心坎中，不仅在战争年代动员群众起来进行斗争夺取革命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在当下激励人们奋发图强投入民族复兴事业也有着重要的价值。

(一)粤北红军标语是学习中国共产党历史的生动教材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每一处革命遗迹、每一件革命文物、每一段革命故事都是红色文化理念、传统美德、人文精神的有形载体、鲜活记录，都是重要的‘四史’”[9]“要把红色资源作为坚定理想信念、加强党性修养的生动教材。”[10]粤北红军标语口号见证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开展武装斗争和土地革命的鲜活的历史。在青砖泥墙上书写的不仅仅是行动口号、政治主张，更是伟大的红军战士们浴血奋战、艰苦奋斗的战斗豪情和顽强意志；是中国共产党人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理想信念。这些标语口号作为中国革命斗争的宝贵遗迹，是我们了解学习党的历史的良好教材，重温这些标语口号能够深切感受到党的初心使命、性质宗旨、理想信念的生动教育。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大会上所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我们要用历史映照现实、远观未来，从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中看清楚过去我们为什么能够成功、弄明白未来我们怎样才能继续成功，从而在新的征程上更加坚定、更加自觉地牢记初心使命、开创美好未来。”[1]

(二)粤北红军标语宣传为新时代思想宣传工作提供经验启示

“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全党特别是宣传思想战线必须担负起的一个战略任务”[11]尽管时代条件已经变化，但是作为红军时期重要政治符号的标语口号，其宣传目的、方式和效果依旧能够为当前的思想宣传工作提供一定的方法支持和经验启示。首先，中国共产党要牢牢掌握宣传工作的领导权。粤北红军标语口号的实践证明，只有掌握宣传工作的领导权，才能掌握革命的话语权。新时代的宣传工作要重视对舆论阵地的控制，尤其是互联网这一主战场，要严防各种错误思想泛滥开来，牢牢掌握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其次，在宣传目的和方法上，要以人民群众的利益为核心。粤北红军宣传工作强调以人民群众的利益和切实需要为核心，通过解决群众关心的问题来增强政治认同。新时代开展思想宣传工作同样要以满足人民群众的利益需求作为工作导向，急群众之所急，想群众之所想，方能产生实际效果。最后，宣传工作要遵循实事求是、循序渐进的宣传规律。粤北红军在针对白军的宣传工作中，先是瓦解敌军，消解白军战士对国民党的信任，增进对红军的了解，然后再争取白军，心理防线被突破之后，倒戈也就顺理成章了。这就告诉我们，进行思想宣传工作时，要从实际出发，根据实际情况来制定宣传策略。

(三)粤北红军标语是现代红色旅游开发的宝贵资源

粤北红军标语口号记载了中国共产党人、红军战士在粤北地区开展革命活动的峥嵘岁月，镶嵌着中华民族的人文情怀，是民族文化的瑰宝，具有重要的红色旅游开发价值，为粤北红色旅游产业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资源保障。

南雄是红军入粤的重要一站，也是“水口战役”的重要遗址。在这里，不仅流传陈毅元帅著名的《梅岭三章》，也保存了数量最多的红军标语口号。其中梅岭镇、大塘镇、水口镇以及梅关豪头村的红军标语已经成为南雄市文物保护单位和红色旅游经典景区，在南雄博物馆中还专门开设了“红军标语廊”陈列展示这些伟大的革命墨迹，成为了当地的特色景点。此外，粤北红军标语口号还与其他红色旅游资源和生态资源整合，共同推动了粤北红色旅游业的大发展。如2019年韶关政府精心打造的涵盖红色文化、自然景区和生态旅游等丰富资源在内的“红色粤北，薪火相传”精品旅游路线，粤北红军标语作为重要的红色文化资源纳入其中，包括保存了许多标语口号的仁化城口镇和红军长征粤北纪念馆都是多条旅游线路的重要一站。

粤北红军标语是粤北革命文化印记的重要部分，是党和红军留给粤北大地重要的精神食粮，我们可以直接透过革命遗址的红军标语重温红军艰苦奋斗的历史过往，也可以在与自然生态结合的观光赏景中，追寻先辈足迹，领悟先辈革命斗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