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视阈下畲族文化保护与发展研究——以景宁畲族自治县为例

蓝嘉琦，吴庆红

（1.丽水学院 民族学院，浙江 丽水323000；2.丽水学院生态学院，浙江丽水323000）

一、研究背景

2017 年10 月18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首次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强调“三农”问题是关系民生的根本性问题[1]。2020 年12 月28 日至29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强调全党务必充分认识新发展阶段做好“三农”工作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坚持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举全党全社会之力推动乡村振兴，促进农业高质高效、乡村宜居宜业、农民富裕富足[2]。文化是乡村的“灵魂”，乡村振兴要通过文化振兴“铸魂”。由于我国少数民族大多聚居在资源丰富但现代化水平较为低下的乡村，文化保护和发展程度较为落后，如何延续中国传统民族文化成为了亟待解决的问题。

畲族是拥有自身语言体系和艺术风格的古老民族。在今时今日的众多文献、建筑、风俗中我们仍然可以看到畲族文化光辉的印迹。其文化历经了千年岁月的洗礼，在中华文化历史长河中散发着别具一格的魅力。随着历史的推进、文化的碰撞以及经济、政治等各方面要素的影响，当前我国已经进入了新的历史发展阶段，在中华民族大团结的背景下，各民族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伟大征程上，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了新型社会主义民族关系，为建设团结、民主、富裕、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然而，部分传统畲族文化正面临着传承困境。围绕地区的文化建设以及传统文化的弘扬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畲族文化是一个闪光点[3]。保护传统畲族文化的独特魅力，推进畲族文化的可持续发展，成为了当前不可忽视的任务。

景宁畲族自治县是全国唯一的畲族自治县，也是浙江省唯一的少数民族自治县，地处浙闽两省接合部，毗邻两省（闽、浙）三地八县市，人口16.95 万，其中畲族人口1.857 万，占10.95%①数据来源：《景宁畲族自治县2020 年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公报》。。景宁畲族自治县拥有着位居全国120 个自治县（旗）前列的综合经济实力，其下有21 个畲族村被列入国家民委“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名录[4]。作为浙江省著名的畲族风情采风基地，位于大均乡境内的“中国畲乡之窗”以其各式各样的畲族特色风情表演及体验活动吸引了众多游客前来旅游观光。其中，畲族婚俗表演是大均乡旅游项目中开发最为成熟且体验感最为丰富的项目。而“三月三”传统畲族节日作为景宁县政府力推的畲族文化品牌项目，包含了景宁畲族自治县大均乡重要的特色畲族文化活动内容[5]。为体现“畲乡之窗”的畲族文化主题，相关部门还对畲族饮食进行了全新挖掘，引导并鼓励乡镇农家乐对畲族饮食进行开发与融合。另外，旅游业提高了村民对畲族文化的总体认知和了解，增强了民众对于传承畲族文化重要性的意识。景宁畲族自治县通过旅游带动文化发展效果显著，走出了一条符合自身畲族文化特色的资源型文化发展道路，在民族文化旅游带动乡村振兴与文化发展方面具有典型性。

通过对畲族文化发展现状以及乡村振兴战略等相关文献资料的梳理以及归纳分析，厘清畲族文化保护与传承的基本研究思路。在明确研究问题后，本调研小组利用节假日时间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深入景宁畲族自治县，对大均乡、郑坑乡等民族乡镇进行抽样调查，立足于畲族人民的发展需求，结合现实状况以及景宁畲族自治县的民族文化特性，进一步把握畲族文化与乡村振兴的关系，为探索保护与传承畲族文化的措施提供现实依据。

二、畲族文化振兴的意义

（一）保护民族文化多样性，实现文化自信

面对全球化的浪潮，文化多样性的保护发展有利于形成民族凝聚力，促进民族和谐统一，加快构筑各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保护文化多样性已成为中国各民族的共识。中国拥有56 个民族，其中有55 个少数民族，各色各样的民族文化汇聚成了璀璨的珍宝，使各地区、各时代的发展蕴含着少数民族的原始风采。畲族作为民族团结、民族繁荣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员，是保护民族文化多样性的重要力量。对畲族优秀传统文化价值的肯定，以及坚信传统畲族文化具有生生不息的生命力，是文化自信的实践要求，有利于展现中国传统文化发展的精神面貌，有利于充分发挥其在民族文化发展事业中的积极作用。

（二）激发畲族人民的家园情怀，增强共同体意识

由于畲族聚居地多位于西南部地区的山地、丘陵地带，物质的交通运输受到阻碍，因而经济发展落后。越来越多的畲族人民前往城市定居，畲族乡村成为了留守、落后的“空心村”[6]。在对畲族文化进行保护的过程中，需要深入挖掘畲族的精神风貌、恢复畲族村庄的自然风景、保护畲族传统的建筑形态、传承良好的礼仪制度、再现趣味的畲族风俗表演。因此，畲族文化的振兴能够激发人们的家园情怀，吸引更多想要回归本真的畲民以及热爱畲族文化的人民加入到畲族文化振兴的队伍中，共同铸造中华民族共同体，激发使命担当意识，巩固“中华民族一家亲、同心共筑中国梦”的良好局面。

（三）促进文化产业发展，优化产业结构

文化是一个国家的软实力，文化与经济融合发展成为社会发展不可改变的趋势。文化的传承与经济的发展相辅相成、密不可分。发展文化产业是文化保护与发展的必要物质形态。促进畲族文化产业发展，优化产业结构不仅能够助力畲族人民聚居区的经济与社会形态得到现代化的发展，而且能够推动畲族传统文化得到全面、系统的传承与发扬。从当前阶段畲族传统文化的发展现状来看，实现畲族文化资本化发展，首先应该坚持辩证性继承传统文化、重点突出畲族特色、合理规划开发项目、确保方案切实可行的发展原则[7]。

（四）改善空间生态环境，延续生态文明

景宁畲族自治县的自然景观、村落格局、建筑风貌、历史古韵等生态文化是其重要的生态资源。随着工业文化的不断发展，乡村发展主体应当更加积极地加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文明理念在乡村的实践，优化生产生活生态空间，持续改善村容村貌和人居环境，丰富生态资源储存，延续生态文明。“筑成风水画成龙”是流传在畲族民间的俗语，意思即风水是自己修筑起来的，龙脉是自己画起来的。由此看出畲民格外重视家园周围的绿化环境，即使起初居住环境十分恶劣，畲民们也会通过自身努力将居住环境改造成理想的状态。畲族在自身民族的精神信念指引下种树蓄水，改造家园的同时也保护了自然生态[8]。畲族乡村建设要秉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尊重自然，敬畏自然，在此基础上借鉴畲族传统经验，汲取前人智慧，因地制宜随形就势，挖掘山区的潜力优势，改善空间生态环境，增强畲族区域内生发展能力和实力，延续生态文明。

（五）提升组织管理能力，传承制度文化

乡村制度文化是维持乡村管理秩序的重要基础，是乡村在长期发展中形成的，其中包括村庄的治理体制、管理制度等[9]。此外，畲族世世代代形成的家族家训、家风、家教、村规村约也是畲族文化的精华，能够有效地实现畲族乡村的组织管理。通过畲族文化振兴，继承发展畲族特色的治理体制、管理制度、家风家训、民间组织，巩固和完善畲族乡村基本经营制度，提升乡村的管理能力,走共同富裕之路，夯实制度文化传承基础。

三、畲族文化现状及传承困境

（一）畲族文化现状

1.畲族语言使用率衰减

畲语，族内称为“山哈话”，是畲族文化民族特色的重要标志。随着社会的融合以及现代化的推进，大量畲民移居城市、外出务工、与各族广泛通婚，致使畲族文化开始失去本族特色。研究发现，畲语语言活力差，属于濒危语言[10]。畲族语言没有实体文字，一般通过汉语音译来表现书面文字，以及畲族文化大多通过人们手口相传来延续，所以语言的没落会造成文化的消亡。历史记载少、使用范围窄、语言功能弱、学习难度大，导致畲族语言传承人数以及使用地域持续降低、缩小。在走访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景宁畲族自治县村镇中大部分畲民都掌握畲语表达能力，但在交流时却很少用畲语，更青睐于采用当地的汉语方言；大部分家庭在与子女的交流中亦是如此，更甚者直接用普通话交流；在校的畲族学生真正运用畲语的人数实际更少[11]。

2.畲族服饰逐渐脱离人们视野

畲族服饰具有鲜明的民族风格，尤其是畲族传统文化中因崇拜始祖三公主而产生的畲族女装服饰“凤凰装”更是独具特色。由于畲族传统服饰观念与汉族现代审美取向的碰撞融合，畲族传统服饰在日常生活中的上身率逐渐下降。又因为畲族传统服饰需要纯手工制作，要求制作者手艺精湛，所以，除了村里少数年老者之外，大部分畲族人员已没有畲族服饰，更是没有制作畲族服饰的能力，畲族服饰的应用以及产出成为了难题。

3.畲族民歌逐渐边缘化

民歌是畲民节日使用率最高、最喜爱的文艺形式。畲民们常常在各种节日、活动中以歌代言，自发主动地唱出自己的心声。然而，一方面，随着时代的推进以及流行音乐的冲击，民歌也开始变成被动的表演形式，一般只有在官方组织的民俗活动以及开发的旅游项目中才可以欣赏到。另一方面，畲歌自古以来就有曲调高昂、节奏繁杂的特点，是对畲族生产生活的原生态表达，如果没有专门的研究学习或者长时间的耳濡目染，是难以使畲族民歌延续发展并且推陈出新的。另外，老一辈传承者的离开也造成了年轻一代失去学习与维护传统畲歌的环境及意识，民歌流传失去活力。

4.畲族民俗逐渐淡化

畲族的祭祖、婚嫁、丧葬等民俗活动，自古以来都具有浓郁的民族气息，精致详尽地再现了古代畲族的各项生产生活内容，是我们研究畲族文化的“实体教科书”。其中畲族传统“行嫁”婚俗特色最甚，它以喜庆为特点，以山歌为主线，贯穿于二十多道礼仪程序中，精彩纷呈，热闹非凡，是畲族深沉的传统文化内涵的体现。但随着时代发展，年轻一代的畲民对畲族典型的祭祖、婚俗、丧葬习俗了解极少。年轻畲民的婚礼基本汉化，不少村镇中的祠堂陈旧倒塌，相关习俗的歌曲舞蹈消失殆尽。绝大多数的畲族民俗活动仅存在于畲族景区。

（二）畲族文化传承困境

1.畲族文化生存空间破裂

开放的环境对畲族文化的强烈冲击导致畲族文化所赖以生存的环境也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由于传统的习俗及生活习惯，畲族传统文化一般生存在相对封闭、半自然的环境中，并且必须依附这样的环境才能发展下去。改革开放以及经济全球化的发展，改变了畲民的思想观念，现代先进的工业产品代替了原生原色的手工作品，城市的先进也吸引了大量青壮年的目光，这就不可避免地使原有畲乡的自然风貌、传统习俗、行为习惯等文化环境发生变化。

2.畲族文化的传承者缺失

文化是由人来发展延续的。畲族文化的接班人后续不足，继而出现文化无以为继的现象，其根本原因是传承主体的缺失。首先，随着经济的发展，许多畲族民众尤其是青壮年走出乡村步入城市居住生活，真正留存下来的传承者老龄化严重，新生力量紧缺。其次，虽然部分城市人才跟随国家政策的引导走进畲乡，但由于他们对畲族文化的认识不足，热情不够，无法长期坚持，因此，人才队伍缺口依然较大。人才的缺失导致政府相关工作人员缺口较大，文化管理人员往往身兼数职，工作繁忙。另外，真正懂畲族文化的专有人才匮乏。虽然在各个地区都有专项负责的传承人，但以年老者居多，再加上文化培养与塑造的资金短缺，传承人能力不足，难以适应文化发展的需求。

3.对畲族文化的认同模糊

对于文化的认识不足，造成文化的认同感缺失。基层工作人员对于文化的认识普遍停留在表面的物质形态和经济价值，对其内涵认识不足，在工作中，注重文化的申报工作，但对如何保护传承研究不到位，注重形象工程，没有从思想意识中真正地认识到文化的价值，在规划建设过程中自然缺少文化理念。

4.对畲族文化政策的执行力不强

国家政策引导是畲族文化保护发展的保障之一，但地方政府缺少对畲族文化的补充、深化和通俗易懂的解释，使得相关政策在实际操作过程中难以落到实处。同时，景宁乡村发展的核心力量有所流失，导致乡村出现执行主体弱化的问题。景宁畲族自治县相关文化政策体制覆盖面广阔，相应细则规划具体，但是在执行过程中，由于对传统文化的认识不足，导致具体的机制难以确切落实，使得进一步加强畲族传统文化保护工作的法律法规建设，以及监管、实施、问责工作难以到位。

四、乡村振兴战略下的畲族文化保护与发展策略

（一）重塑畲族文化价值认同

加强畲族文化研究机构的建设，增加人才培养的投入，注重文化保护人才梯队的完善，以维护对专业人才队伍的体系化管理，使人才振兴模式切实贴合畲族文化的发展与传承，夯实畲族文化价值认同的人才储备基础。为了满足畲族文化发展与传承的各类硬件资源的需求，文化主管部门应当合理地进行财政拨款，设立畲族文化专项发展基金，并强化针对性的有效应用。同时，通过给予优惠政策等相关措施鼓励社会资金的注入，调动企业、社会组织、个人的积极性，使更多的人踊跃地加入到畲族文化保护发展的事业中来。

强化聚居地人民的文化认同与散居地人民的文化感召。通过线上采访以及实地问卷考察，不难发现畲族民众对于畲族语言、服饰等文化有着浓厚的亲切感以及归属感。提高畲族群众的整体文化素质既是增强文化价值认同的基础，也是畲族文化在全球化发展和现代旅游经济变迁的背景下保持民族特色的根基。这就需要对当地人民开展传统文化教育，并引导人民树立正确的科学保护观以及人文价值观，增强民族精神以及民族认同感，以巩固民族文化价值认同，使文化保护成为一种文化自觉。只有坚持文化自信，才能有意识地守住自己的文化阵地。

（二）打造畲族文化教育传承体系

改变畲族地区传统的教育观念以及办学理念，在畲族聚居地的学校增设与畲族文化相关的校本课程。经调研可知，大部分畲族聚居地学生在学校里主要是以普通话或者地区方言进行交流，他们对于畲族传统文化知之甚少。因此，可以借助通识课程的形式将畲族文化传授给新一代的青少年，进而形成畲族文化的教育传承体系。

主要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编纂符合当地特色的畲族文化教材，囊括畲族语言、服饰、建筑、药材等全方面内容，将畲族文化以文字、图片等形式直观呈现，让畲族人民能够形成基础的畲族文化框架；增设畲族体育课程，将畲族传统体育活动与学校体育课程相结合，增加体育活动的趣味性，丰富课程内容，培育畲族体育相关人才，实现畲族体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从艺术设计教育的视角，组织青少年学习畲族彩带的编织、畲族图案的刺绣，逐步带动学生利用畲族元素进行实践创作，培育独具特色的审美观念；持续推进智力支援、文化教育支援，吸引高校相关专业的师生到畲族村寨规划指导，参与畲族文化的具体保护工作，深化与拓展畲族文化内涵及外延研究，构建畲族文化生态保护体系[12]。

（三）推动畲族文化走“文化旅游融合”之路

由于长期与其他民族混居、融合，遭受各个民族主流文化和现代化的冲击，使得部分畲族传统文化已经消失于现代视野，绝大多数年轻畲民对本族文化了解甚少。现代旅游产业使畲族文化得到挖掘和重现，给予了年轻一代畲民接触、了解本族文化的机会。畲族文化价值也在旅游语境中以崭新面貌得到呈现，推动着地方政府和开发商深入探索畲族文化，并唤起畲民的族群意识，使畲民能够意识到畲族文化的价值和保护的必要性，提高民族文化自觉。相关部门需打造符合畲族精神内涵的文化形象，加大畲族文化产品的研发力度，利用其广阔的优化空间和发展潜力，转型升级新兴产业，塑造产业竞争新优势，提高畲族文化发展质量。以新媒体方式拓展畲族文化宣传渠道。随着新媒体技术日益发展，有效利用互联网对畲族文化进行宣传，创立相关公众号、短视频号、网页，充分发挥新媒体技术和人才的创新力，是推动畲族文化的传承与创新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13]。

以景宁畲族自治县为例，首先，景宁畲族自治县政府根据当地发展实情创造性地打造了以民族传统节日为主题的中国畲乡三月三系列活动，推动了彩带、银饰品等畲族传统手工艺品实现商品化，提供众多优秀文艺作品、文化产品以及优质旅游产品，由此强化对畲族传统要素的采纳和展现，满足人民群众的文化需求，推动畲族文化的发展。其次，加强对畲族文化产业的塑造和培养。为突出畲族文化特色，提高表演项目的观赏性和参与性，政府部门和旅游开发公司对原本已淡出畲民日常生活的传统畲族山歌、舞蹈和服饰进行了创造性整合，提高其观赏性和体验性，使村民对这些畲族文化元素产生新认识，无论是对于畲族传统文化的宣传与传承，还是对畲族地区旅游行业的发展与壮大，都将产生十分积极的影响。

五、结论

综上所述，畲族文化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畲族文化振兴有利于保护民族文化多样性，增强文化自信；有利于促进文化产业发展，优化产业结构；有利于改善空间生态环境，延续生态文明；有利于激发畲族人民的家园情怀，增强共同体意识；有利于提升组织管理能力，传承制度文化。保护和传承畲族文化首先要做的是坚持乡村振兴战略，深入挖掘传统文化的优秀内涵。优秀的畲族文化中蕴含着丰富的民族内涵，独具风味的舞蹈、民歌、风俗、神话等是中华传统文化体系中灿烂的瑰宝。辩证地看待畲族传统文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为优秀传统文化的建设锦上添花。其次，保护与发展畲族文化的关键因素之一就是主体意识的提升。要使文化保护成为文化自觉，持续提升民族凝聚力，不断融入新生力量，确保文化的可持续发展。再者，传承者需要将民族文化内容变得通俗易懂、贴合现实，使其能够在日常生活中广泛运用。文化如果束之高阁，必将丧失其原有的吸引力和感染力。最后，作为新一代的中华文化传承人，要主动学习优秀畲族文化，以创造性思维实现文化的自身价值，丰富文化的附加价值，在文化发展中补齐民生短板，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人民群众。

作为畲族历史进程的产物，畲族文化保存着既有的民族特色和风格，承载着畲族民众的心灵归属，也彰显着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独特风韵。尊重畲族文化的历史记忆，基于客观条件、现实需要和自然规律鼓励全体民众辛勤劳动，创新创业致富增收，夯实乡村振兴的物质基础，向共同富裕扎实前行。随着脱贫攻坚任务完成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我国“三农”工作重心发生历史性转移，乡村建设重心开始向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和实现共同富裕目标转变。围绕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乡村建设行动，一个重大现实任务就是紧紧依靠广大农民扎实推进共同富裕。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人民群众的共同期盼。充分尊重广大农民意愿，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脚踏实地、久久为功，在实践中探索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的改革创新举措，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征程中不断迈出坚实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