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融合发展的研究热点和动向分析
2021-12-23张天浩
张天浩
(华东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241)
习近平在向国际人工智能与教育大会致贺信中强调:“人工智能是引领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重要驱动力,正深刻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学习方式,推动人类社会迎来人机协同、跨界融合、共创分享的智能时代。”[1]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融合发展,不仅为保障其健康发展提供了思想武器,也为其更好服务于“人民美好生活”提供了方法指南。近年来,国内学者对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融合发展进行了多维审视,形成了相当丰富的研究成果。
一、技术革命与人机关系:人工智能科学内涵的马克思主义解读
(一)“人”“机”互动说:构建科技革命与世界交往的自由互动体
推进“人”“机”自由互动需要明确科技与自然界、人类社会的交往方式,构建演算模型,实现有效互动。在具体研究中,学界部分学者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研究视野来解析人工智能的社会内涵和历史意义等,旨在分析人工智能对社会发展、生活方式和全球治理等带来的重大变革和影响,相关研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如以科技为载体模拟人类智能,提出人工智能是人类在生存和发展过程中实现与自然自由对话的新兴交流方式和交往模式[2];以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效应为视角,指出人工智能是科学技术在社会转型和文明变革时期,对人类自身根本性存在和社会结构的理解和反思,是“技术革命与人的回归”的自由互动体[3];基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辩证法视角对“人”“机”关系进行分析,指出人工智能是“人”“机”关系走向“互动”“选择”和“思考”的技术载体,也是“机器人”“自由人”走向“人机命运共同体”的互动载体[4]。
(二)“人”“机”联体说:整合“机器人”与“自由人”的“联合体”
人工智能“智力化”“赋能化”和“自动化”的不断发展,使得“机器”与“人”的联合体以不同形式进入大众视野。学界普遍以历史唯物主义为研究视野,对人工智能与人的辩证关系进行了分析,指出人工智能是“机器”与“人”的联合体。如有学者以历史唯物主义的文化观为视角,对人工智能产生的文化影响进行了分析,认为人工智能是数字技术、物理技术和生物技术的统一融合体,是引发世界各国经济、社会、文化变革的推动力量,也是推动“机器人”与“自由人”世界观、价值观和互联网思维方式相结合的重要技术载体[5]。还有学者对人工智能奇点论表达进行了研究,认为人工智能是一定社会历史条件下,机器人与人类存在方式、运行逻辑相结合的极端技术产物,是“机器人”与“自由人”理论态度与实践智慧的“联合体”[6]。
(三)“人”“机”互补说:重构“机器”与“人”存在理性的转换体
人工智能创新带来的深刻变革与人的关系尤为密切,两者的理性互补是学界研究和讨论的焦点。如有学者以《资本论》“劳动能力”的解释与介入路径为研究视角,对人工智能与人的关系进行了解释与重构,指出人工智能是机器与人的劳动时间的平滑转换和“智力”互补[7]。持相似观点的学者从《资本论》的“机器观”出发对人工智能的应用进行了研究,认为人工智能是“人”本身机能在“机器”上的功能扩展,也是“机器”与“人”在逻辑关联上的互补和转化[8]。也有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存在论的视角,对“机器”与“人”存在的变革进行了研究,指出人工智能就是“人”与“机器”互补其“生理”、劳动、实践和生活等存在理性的转换体[9]。还有学者以马克思主义的意识理论为视域,对人工智能技术进行了审视,指出人工智能是对智能本质与“人主体性”互补关系的理性转化和人文反思,是智能技术与“人”的工具互补和价值重构[10]。
(四)“人”“机”促进说:转移人脑劳动与技术进步的知识异化体
有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观点对人工智能与人类文明的关系进行了研究,指出人工智能是人对“人造机器”的知识喂养,也是人脑知识的机器转移与促进,其本质是人脑劳动的智能异化[11]。有学者从马克思主义劳动理论的视域对人工智能的内涵进行了诠释,指出人工智能是技术催生下人脑劳动促进技术进步与人全面发展的知识异化体,具体表现为本体异化、价值异化和幸福异化[12]。还有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的异化理论对人工智能的出现和意义进行了研究,指出人工智能是人脑及其智能异化物的机器外化形式,对促进人脑劳动、科技进步和人类发展有着重要价值[13]。
二、人工智能与人学反思:马克思主义对人工智能的理论观照
(一)以马克思主义生产思想为资源,实现了人类劳动“智能化”
首先,激发出人类劳动“智能化”的深层动力。有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生产工具思想,对人工智能时代机器劳动和智能劳动的形式范畴、劳动秩序的伦理观念进行了研究,指出人工智能应坚持以人机协作为核心,推进智能技术、智能制造和智能秩序的协同发展,激发人类劳动“智能化”内力,以实现人机融合发展[14]。其次,推动人类劳动“智能化”内生动力的形成。有学者回到《资本论》及其三大手稿,分析了人工智能时代人类劳动和生产工具变革带来的劳资对立等消极影响,基于马克思主义的生产工具思想,提出解放全人类需从政治制度、法律制度和伦理规制等方面,推动形成人类劳动“智能化”内生动力,推进人工智能与人类劳动的和谐发展[15]。最后,助推了人类劳动“智能化”的产业效应。有学者以《资本论》的机器大生产理论为思想资源,指出劳动就业应利用人工智能,开拓劳动就业市场、提高社会劳动力在不同部门间的流动,全面提升劳动者的职业转换能力,以实现人工智能与人类劳动的和谐发展[16]。
(二)以共产主义原理为引导,满足了人类社会发展需要的科学化
首先,为满足人类社会发展需要提供了“批判的武器”。有学者基于《共产党宣言》,对历史虚无主义针对人工智能时代“无产阶级”提出的“无用阶级”进行了批判,认为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源于资本与劳动的对立,未来社会无论资本如何利用人工智能,其结果必是“无用”,且无法改变“两个不可避免”的历史发展总趋势,真正具有远大前途的先进阶级仍然是“无产阶级”[17]。其次,为满足人类社会发展需要构建了科学共同体。有学者基于共产主义原理对人工智能应用带来的焦虑进行了分析,认为未来社会发展需要从诉诸理性的方式出发,构建人工智能与人类自身发展的科学共同体,进而实现人机共生和人的自由个性发展[18]。最后,为满足人类社会发展需要提供了推进路径。为应对人工智能时代的劳动危机,有学者以共产主义为理论资源,对人工智能技术推动下资本增殖和资本驱动进行了研究,指出共产主义的共享理念、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和人的第一需要理论是破解人工智能时代劳动危机、转化人类社会发展需要的根本路径[19]。
(三)以马克思主义工艺学批判思想为向度,推进了生产力革新自动化
首先,推进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自动化解放。人工智能引发了机器革命、劳动资料形式变革、社会人生产器官的“二次发育”,加速了资本主义的消亡速度,使社会主义生产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获得了进一步的全面解放,推进了生产力革新的自动化,未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也必将越走越宽[20]。其次,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力革新的进步性。人工智能技术发展的革命性、积累性不仅触发了技术奇点,成了生产力、生产关系临近奇点的重要历史动因,还开启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自我否定进程,推动社会整体向社会主义社会过渡,这不仅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批判发展的一部分,还是科学社会主义整体框架的重要组成部分[21]。最后,激发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生产力革新的内在动力。人工智能的不断发展推进了现代科技的自动化进程,为社会发展提供了越来越发达的生产力,这极大地降低了物质生产的必要劳动时间,为文化生产积累了大量剩余价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生产力革新的重要手段[22]。
(四)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基础,提升了国家治理能力的高效化
事实上,人工智能技术的迅猛发展已涉及国家治理的方方面面,学界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基础,提出了众多借助人工智能提升国家治理能力的中国方案。如有学者基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人工智能与社会主义分配的关系进行了探索,指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所蕴含的“全民共享”“全面共享”理论,不仅是化解人工智能时代结构性失业等问题的中国方案,还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全面发展的思想指引[23]。也有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的劳动价值理论,对人工智能时代高度自动化机器生产带来的挑战进行了分析,指出人工智能为人的自由发展提供了更多的可能空间,进而推进了国家人工智能治理模式发展和建设[24]。
三、人工智能与人类解放:人工智能助推马克思主义事业发展的实践向度
(一)人学、经济与科技:以转变智能发展方向为向度解放人类劳动
首先,以人工智能应用场景发展突破人类劳动“迟钝”。如有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人学理论的视角,对人工智能与人的发展关系进行了探讨,指出人工智能应用场景日趋多样,不仅转变了人类劳动“迟钝”的发展向度,还为人类劳动解放和走向“自由人联合体”提供了可能[25]。其次,以构建“智化”原则为桥梁革新人类的生产方式。如有学者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批判为参照,对数字资本主义的数字劳动进行了研究,指出人工智能技术不仅使整个社会的生产方式发生了革命性变革,而且化解了数字劳动与数字资本之间的矛盾,构建了解放人类劳动的“智化”原则[26]。最后,以革新智能机器为基础化解人类劳动“稀缺”。如有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科技观的视角,对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与发展进行了分析,指出人工智能通过革命智能机器,不仅将人类从劳动中解放出来,还创造了巨大物质财富,是人类依托科技彻底摆脱劳动力“稀缺”的坚实基础[27]。
(二)劳动、就业和技术:以优化智能产业资源为向度助推产业结构改革
首先,以优化智能技术为基础实现智能产业转型。如有学者揭示了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理论与人工智能的关系,指出人工智能技术及其应用带动了智能经济的兴起和发展,是发展智能产业,以实现产业转型升级的引擎,有助于人类正确认识智能劳动及其价值创造[28]。其次,立足三大产业资源的优化配置助推劳动产业供给侧结构改革。如有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的就业理论,对人工智能与中国劳动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关系进行了研究,指出人工智能不仅能优化三大产业的资源配置,还能因其带来的高效率反哺被其淘汰的劳动者,是解决中国劳动力产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推力[29]。最后,以创新产业精神为动力推动文化产业发展。如有学者指出,人工智能引发了全球物质生产方式和精神文化生产方式的新革命,开启了世界文论由“技术转向”向马克思主义转向的新进程,这为中国文论在自觉和自信中推进中国文化产业的自主创新发展提供了坚实基础[30]。
(三)生产力、经济与生产:以智能技术变革为向度催化生产力的快速发展
首先,以智能网络技术变革为向度,助推社会生产力的协调绿色发展。如有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的理论,对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进行研究,指出人工智能通过智能网络技术变革,实现了社会生产力的协调化、生态化、共享化、常态化创新和全球性开放[31]。其次,以发展人工智能“智化”技术为向度缓解就业压力。如有学者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视角,对就业问题进行了研究,指出人工智能不仅可以为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提供充足的自由时间,还可以助推智能“智化”技术发展,衍生新的产业,以实现生产力的快速发展,进而减轻人类社会越来越严峻的失业压力[32]。最后,以人工智能技术变革为基础重塑生产力发展模式。如有学者以马克思主义生产理论为基点,指出人工智能不仅是推进社会生产力快速发展的催化剂,还是人类物质生产活动得以长久进行的基本条件,对重塑社会生产力发展模式,加速生产过程的网络化、协同化和生态化发挥着重要作用[33]。
(四)分工、劳动与时间:以增强人类自由性为向度实现人自由全面发展
首先,以增强人类认识自由性获取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密码。如有学者指出,人工智能不仅改变了人类对自由性的认识与实践模式,还扬弃了人类自身作为物种的统一性,是对人固有本质力量的解放,并指出人工智能时代人固有本质力量的解放是人自由全面发展的密码[34]。其次,以拓宽人类自由性发展空间促进人自由全面发展。如有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分工理论的视角,对分工与人类发展的内在逻辑进行了探讨,指出人工智能不仅有助于生产力的高度发展、为人的自由性发展提供发展空间,还对解放全人类、促进人自由全面发展、推进共产主义发展的历史进程有着重要影响[35]。最后,以革新服务于人自由性发展的行业推动人自由全面发展。如学者从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出发对“人的全面发展”进行了讨论,指出人工智能时代,科技的迅猛发展使得劳动主体、劳动分工和劳动生产率等都发生了深刻变革,这种变革不仅促进了人的全面发展,还助推了服务于人自由全面发展的新兴行业兴起,推动了教育与生产的深度融合[36]。
(五)分享、政治与人权:以提升大众共享为向度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首先,以培养大众分享品格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如有学者沿着马克思的分享理路对人工智能进行了分析,指出人工智能不仅有助于培养社会性和公共性的品格,有助于社会参与和大众分享,还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创建人人共享的社会主义社会有着重要的作用和价值[37]。其次,以创新大众分享机制助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有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视角,对人工智能与“一带一路”倡议的关系进行了研究,指出人工智能不仅深刻地影响着人类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带动整个社会的变革,还通过智能数据的分析和学习,为“一带一路”提供了强大的动能,创新了大众分享的发展机制,推进了产业演进,推动了共担共享的全球治理进程,有助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38]。最后,以厘清大众共享逻辑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如有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理论视野对人工智能与人权问题进行了探析,指出人工智能时代技术的应用不仅有助于厘清人类共享经济发展的内在逻辑,还对造福全体人民、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有着重要价值和作用[39]。
(六)自由、分配与历史:以提高人类认识为向度推进共产主义社会进程
首先,以提高人类对自由发展的认识明确共产主义社会发展目标。如有学者指出,人工智能的广泛应用不仅为人类解放了更多的自由劳动时间,进一步满足了人类物质生活的基本需要,还有助于人的自由发展,引领人类社会不断朝着共产主义社会迈进[40]。其次,以提高人类对解放生产力的认识助推了共产主义社会的发展进程。如有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视角,对人工智能与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进行了研究,指出人工智能促进了机器对人脑力劳动的进一步代替,不仅提高了人类对解放生产力的认识,还促进了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提出农业、制造业等领域借助人工智能不仅促进了生产力的全面发展,还实现了弯道超车[41]。最后,以提高对生产方式的认识激发人类建设共产主义社会的内在动力。如有学者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指出,人工智能的发展推动了生产方式与共产主义社会生产方式的同步进行,是推进人类社会走向共产主义社会的内在动力[42]。
四、人工智能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的总结与展望
总体来看,已有成果为推动人工智能和马克思主义理论深度融合,聚焦人工智能发展前沿问题,深入探讨人工智能快速发展背景下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发展的思路和举措提供了方法指导和可供借鉴的研究范式。但也不难发现,目前人工智能和马克思主义理论融合发展研究仍处于起步阶段,存在狭窄化、碎片化等问题,需要多元化的研究视野,避免人工智能沦为单纯强化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工具。“人工智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多定位于智能技术或马克思主义理论资源发掘的某个特定方面,如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事业的发展向度等,忽视了两者融合形态的提升和发展,忽视了人工智能赋能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理论基础研究等。鉴于此,应在目前微观研究的基础上,从中观、宏观层面注重以下几个方面:
(一)辨识与辩证:明晰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融合发展的问题域
首先是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各二级学科的有机结合。当前,学界主要聚焦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思想政治教育两个二级学科的关系研究,而对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国外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中国近现代史基本问题研究和党的建设等学科的关系关注较少。其次是技术革新与精神文化的有机结合。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目前较多地关注人工智能的技术革新,对人工智能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精神品格、智能精神等明显关注不足。最后是不同时段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关系研究。目前学界较多关注短时段内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关系,较少关注大历史视野下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创新发展,特别是人工智能的中时段发展与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等。除此之外,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存在的困境及如何破解,如何构筑多维内在机制和发展模式等都是未来的重要研究课题。
(二)科技与文本:推进人工智能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话语形态建设
首先,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的话语表达研究。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话语的智能算法和数字表达是人工智能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话语形态研究的重要前提,当前研究仍未予以重视。其次,智能话语算法与马克思主义理论话语表达形态的融合研究。把握智能话语算法的发展态势,找准马克思主义理论话语表达的突破口和主攻方向,是未来学界研究的重要方向和使命。最后,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译介话语比较研究。人工智能时代,同是马克思主义理论话语,其在不同国家的话语表达存在哪些异同,马克思主义理论在中国、日本和欧美地区的话语表达特色体现在哪些方面等,都是深化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话语表达形态研究,凸显人工智能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话语表达特性的重要内容。
(三)阵地与场域:加强人机协同背景下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研究
首先,在人工智能认知层面,研究者大多采用自然科学的研究视角,以智能算法、数字代码、大脑科学等为基础,研究人工智能对人类社会、教育、思想和价值等的影响,而结合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相关成果不多。其次,在人工智能情感和价值观层面,除了借助智能算法和智能程序等来实现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互动,还可以借鉴心理学、教育学、文化学和语言学的理论等,探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与人工智能教育应用的基本信念和价值观念;再次,在人工智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能力层面,可以通过建立人机协同的实验机制,明晰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者的“智化”技能,提升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教育效果,以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最后,在伦理和安全层面,分析人工智能算法存在的伦理安全“缺口”,创建智能安全的意识形态甄别系统,以自动过滤历史虚无主义等错误思潮等。以上理论与方法的借鉴不仅能拓宽人工智能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研究视野,而且能够改善以往研究中重技术革新描述、轻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探索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