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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央军委总参谋部

2021-12-21钱江

党史博览 2021年12期
关键词:总参谋部军委叶剑英

钱江

1937年8月,新的中共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简称中央军委)成立。毛泽东任主席,朱德、周恩来任副主席

军委总参谋部是解放军总参谋部的前身,是随着革命战争进程发展起来的。相比红军时期,抗日战争中的军委总参谋部有着长期稳固驻地(主要在延安)。随着八路军和新四军的队伍不断壮大,要指挥和协调这支规模宏大的军队,没有健全的参谋部是不可想象的。

红军时期,刘伯承较长时间担任总参谋长。抗战全面爆发后,叶剑英长期担任军委参谋长。特别是1941年2月以后,叶剑英从重庆回到延安专任参谋长兼任作战部部长,为军委总参谋部的建设和发展作出了卓越贡献。

经历了长征的中国工农红军一、二、四方面军先后来到陕北,红军指挥机关随即做出调整。抵达陕北后的红一方面军与红15军团于1936年2月17日组成了统一的指挥机关,即开始渡过黄河东征,指挥部称东征军司令部,彭德怀任司令员,毛泽东任总政治委员,参谋长是叶剑英,副参谋长是张云逸。

当时,红军总参谋长刘伯承随红军总司令朱德行动,会同红四方面军往来于川陕之间。他于1936年10月到陕北。与此同时,红军三大主力会师,标志着红军完成了长征。

12月7日,新的中革军委成立,红军总部改称中国人民抗日红军总部。朱德任总司令,张国焘任总政委(1937年4月免去此职),总参谋长为刘伯承,副总参谋长为叶剑英、张云逸。红军总部设在陕北的保安。

这时,红军总兵力减少了许多,战争局面却也明显缓和,军委总参谋部的人员有一些调整,特别是红军大学在陕北复校后的1937年1月,作战局的参谋们如曹广化、王政柱、林蔼云(林海云)、高厚良、曾昭美(曾美)等,纷纷进入红大学习,其中一部分人学习后回到了军委总参谋部。

1937年1月,通过密切接触和卓有成效的談判,张学良、杨虎城将延安、甘泉、富县等地交给红军管辖。中共中央和军委随即从保安进驻延安。

1937年7月抗战全面爆发,红军主力于8月25日整编为八路军,朱德为总指挥,彭德怀为副总指挥(自9月11日起改称第18集团军总司令、副总司令),叶剑英为参谋长(不再称“总参谋长”),左权为副参谋长,全军总兵力为4.6万人。此后又有新编成的新四军1万多人。

红军完成了长征,有了稳固的陕北根据地,对各个战略区部队实施统一指挥,司令部组织指挥作战的重要性益加显现。由军委参谋长直接指挥的总参谋部一局,是总部的核心指挥机关。

抗战前期担任军委一局局长的郭化若,在回顾军委总参谋部建设时曾指出:在红军时期,技术装备落后,作战对象只是国民党军队,因而参谋业务相对简单一些。抗战后我军迅速壮大,作战区域北起长城内外、南至海南岛,作战对象除日军、伪军外,还有因时空变化有时称友军、有时称顽军的国民党军队,区分很大。日军武器精良,部队机动快,战场变化大,我军作战有时需要友军协同参谋,参谋业务变得复杂起来。红军时期设一个精干参谋处就可以处置局面,到延安的军委总参谋部时期,就要设好几个局,仍感到人手紧张。

全国抗战初期及整个战略相持阶段,我军的主要战斗形式从运动战回归为游击战。1937至1938年间,军队总员额由红军鼎盛时期的91个团缩编为八路军和新四军成立之初的57个团。主力部队的一部分转为地方武装,形成主力军、地方军和民兵三结合的武装力量体制。

与此相适应,整个全国抗战时期,军委或八路军没有设“总参谋长”一职。主要原因在于,我军各战略区和红军时期一样,也是被敌军分割的。八路军的主要作战方式是游击战,后来逐步发展为较大规模的运动战。

1937年8月,新的中共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简称中央军委)成立,毛泽东任主席,朱德、周恩来任副主席,指挥全军。同日,原先的中革军委总司令部一局改称中央军委总参谋部一局。

参谋长叶剑英任职后即离开延安前往国统区,在4年时间里先后在南京、长沙、武汉和重庆等地协助周恩来开展统战工作,经常作为中共军事代表与国民党进行联络和谈判。

这时,前任红军总参谋长刘伯承已任129师师长。为补上叶剑英不在延安的空缺,萧劲光接任军委参谋长。萧劲光原先任职的八路军留守处和军委总参谋部合并,对外称后方留守处,对内称军委总参谋部,是一个单位两块牌子。萧劲光担任此职时间很短,到当年12月再度专任留守兵团司令员。

叶剑英在国统区开展统战工作时,还担负八路军和新四军的军务协调事务。1937年10月,中共领导的南方8省游击队分别开赴安徽歙县岩寺和舒城集中,具体行动均由军委总参谋部掌握。12月25日,新四军军部在武汉成立。新四军的战略展开亦由军委总参谋部协调指挥。

1937年7、8月间,中央军委制定了《军委总参谋部的组织及工作》,规定军委总参谋部的中心工作是研究抗战中的实际问题,掌握日军、国民党军、东北义勇军的情况,研究我军自身的作战、训练;同时筹划和落实各地部队的兵力和干部编制。军委总参谋部还承担向中央领导通报各个战场情报和国际形势的任务。

8月,原红军总部司令部下属的作战局改称中央军委总参谋部第一局,聂鹤亭任局长,一个月后何长工接任。1938年至1940年间,郭化若任局长。

1938年1月22日,滕代远接替萧劲光担任军委参謀长。

滕代远到职后,完善了总参谋部情况研究报告制度,规定对前方各部队和电讯侦查的情况要每日作出分析研究,每周汇报,每半个月小综合汇报,每月进行综合报告。形成书面报告,有情况综述有分析,并且要绘制附图。滕代远坚持参加一局的综合汇报,由他审定的报告呈送毛泽东等军委领导人。

滕代远主持下的军委总参谋部下辖三个局。

一局是作战局,随中央军委驻王家坪,负责作战、情报、军务、军训、测绘及机要译电等事务,包括了总参谋部的大部分工作。全国抗战初期的一局还负责中央军委、总参谋部和驻王家坪所有人员的生活管理。1941年后,为使一局集中精力掌握作战情况,负责行政事务性的管理科从一局分出,成立中央军委办公厅。

二局负责截收和破译电报,驻地在延安以北60公里的安塞县城外。

三局负责无线电通信联络,驻地在延安城西北的枣园。

当时,军委总参谋部了解和掌握各地情况,主要靠前线各部队提供报告和电讯侦察,也有地下工作者送来的情报,传递方式基本上是信函往来和电报,有线电话只有在根据地内才能够架设。

滕代远

由于根据地被分割,信函来往速度很慢,电报则受文字限制,内容简单。当条件允许时,军委总参谋部时常要求一些部队负责作战的干部来延安汇报情况。1939年底到1940年初,根据军委首长指示,总参谋部一局通知八路军各部队派人来延安汇报工作,按晋西北、晋察冀、晋东南、山东部队的次序分批前来,每批间隔20天,结果这些部队的汇报先后用了4个月。

当某地发生紧急情况时,军委总参谋部直接派人下去了解情况,协助各地解决急迫的问题。

1939年12月,阎锡山部在山西进攻共产党领导的山西新军,造成八路军干部和伤病员的伤亡,是为“晋西事变”。滕代远即带领作战科科长叶楚屏,参谋吴昌炽、赵镛前往晋西北前线,统一指挥该地区八路军、“决死队”作战,迅速稳定了晋西北的局面。

这项任务完成后,只有赵镛返回延安的军委总参谋部。滕代远留在前方,任八路军前方总部副参谋长。他的军委参谋长一职由王若飞接任。

和全国抗战前期军委参谋长频繁更替相似,一局局长的更换也较频繁。1938年7月郭化若任一局局长前,有张宗逊、聂鹤亭、郭天民先后担任此职。

作战局的两项重要事务

郭化若担任一局局长的时间较长。他从黄埔军校毕业后,到苏联学习军事,归国后在江西苏区担任过军团参谋处长,经历了反“围剿”战役,很有军事理论造诣。在军委参谋长领导下,他在一局着重抓了两件事:健全各项规章制度,抓好在岗学习。

全国抗战时期,军委总参谋部的作战参谋们经常保持在30人左右,大部分参谋是红军战士,经历过长征,受教育程度大都是小学。还有一部分是抗战全面爆发后来到延安投身革命的青年,文化水平稍高,但也不过是初中程度。从通常眼光看去,总部参谋的文化水平是偏低的,但在当时已是部队中总体文化程度较高的群体,是从众多指战员中选拔出来的。他们中大部分人经历了抗大的培训,刻苦学习,文化水平和参谋业务水平迅速提高。

1940年3月9日,一局起草了以军委总参谋部名义发出的《对西进西北参谋会议的意见》,中心意思是提高八路军的参谋工作水平,“注意加强提高侦察作战训练工作,提高参谋人员的战术素养,政治素质,工作能力与技术水平,使之达到能供给充分材料并提出作战方案”。

《意见》最后指出:“司令部必须吸收知识分子参加工作,无知识便无参谋工作。”后一句话指出了我军司令部建设在新的战争条件下提高到新水平的关键。

郭化若富有军事理论造诣,又有战斗经验,非常重视总部参谋人员的业务学习,要求参谋们要抓紧业余时间尽可能多读书,特别要认真研读军事著作,特别是毛泽东的军事著述。此外也要读哲学自然科学、历史地理图书和文学名著。

在郭化若主持下,一局逐步健全会议、汇报、值班等整套制度,将战局报告和通报形成系列,按时完成《每日情况要报》《作战室周报》《一月军事动态》等。

1941年6月,针对各战略区军事报告不统一的情况,一局起草了以中央军委名义下发的《对各种报告种类及时间的规定》,要求各战略区的作战统计,日伪军、国民党军情况,均每月报告一次。对本军人员、武器数字3个月汇报一次。这些数据的收集均以每月25日为止,28日前上报。每次重大战役后7至10天上报,必须上报战役总结。这样的规定共计43条,使我军的日常文书汇报规范化起来。

郭化若于1941年7月调任抗大三分校校长,参加创办“军事学院”(后并入抗大总校),在抗战后期从事军事教育。

1941年,伍修权接任一局局长。他在15岁时经陈潭秋介绍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1925年赴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两年后转到莫斯科步兵学校学习。他在1931年归国后到江西苏区任红军的连、营、团指挥员,逐步提升到高级职务,参加了历次反“围剿”战役。

遵义会议后,伍修权任红3军团副参谋长,参与组织抢渡金沙江和此后的吴起镇、直罗镇等战斗。过草地时,他曾提出战胜敌人骑兵的有效战术。到达陕北后,他曾任陕甘宁边区政府秘书长,1938年任八路军驻兰州办事处处长。

到延安任一局局长,是伍修权的一段重要经历。他同样重视总部参谋们的学习,创办了一局图书室,为参谋们开班讲课教俄语,把参谋们的学习热情推向高潮。

伍修权特别要求作战参谋们认真学习德国著名军事理论家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当时这部书还没有中译本,伍修权让精通德语的干部何思进逐段给大家读原文,一边分析一边讲解。

1940年5月,因滕代遠去了八路军前方总部,王若飞任军委参谋长。

1941年2月1日,叶剑英从重庆回到延安,结束了为期4年之久的在国统区的统战工作。2月14日,中共中央书记处发出通告:“叶剑英同志已回延安,现任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参谋长,驻延安办公。”八路军参谋长和军委参谋长至此合为一体。叶剑英担任此职一直到抗战胜利。

在叶剑英主持下,军委总参谋部进入新的发展时期。叶剑英为中央军委起草了许多文电,这些文电经毛泽东、朱德等审批后签发,大多由毛(泽东)、朱(德)、王(稼祥)、叶(剑英)联名发出。

1941年9月,中央军委总参谋部改编为中央军委作战部,叶剑英兼任军委作战部部长。李涛自1942年11月起任副部长。

作战部下辖三个局。一局局长伍修权,二局局长陈漫远(后为曹祥仁),三局局长兼政委王诤。

当月,作战部向中央呈报全军战斗序列表,统计全军(八路军、新四军,不含华南游击队)计10个师、3个纵队、55个旅,总兵力436889人。其中八路军345981人,新四军82763人,军委直属机关8145人。

较长时间在一局工作的作战参谋约有30余人(多时达50人左右),有刘志坚、钟仁仿、王政柱、朱军、丁甘如、石敬平、安东、雷英夫、张清化、龙桂林、李少华、杨迪、周秋野等。这些参谋后来都成为我军高级军事将领,或高级党政干部。

根据叶剑英的要求,一局组成了研究时局和战略的班子,对国内外敌、我、友各方面的态势开展研究。还组织参谋人员,综合分析各战区的情况,定期编辑成作战周报,送军委首长参阅。

在叶剑英主持下,一局定期举办军情汇报会。汇报会通常在一局作战室举行,由伍修权汇报,各科负责人对重点情况进行补充,最后由叶剑英和参加会议的领导人提问题或作指示。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德怀、刘伯承、贺龙等常来参加。临时回延安的聂荣臻和陈毅等,除了到作战部开会,也到一局查阅战况资料和地图。

通过军情汇报会等方式总结、提出的方案或方针,很大程度上是战略性的。伍修权对此回忆:“当时各抗日根据地是分散的,每个根据地基本上是独立活动,军委总部很难作出统一的部署,常常是延安发出指示,由各根据地再转告下属各部队和地区,由他们结合当地实际情况参考执行。”

在军委总参谋部的战斗序列里,从事无线电技术侦察的二局对我军克敌制胜,发挥着至为重要的作用。

1943年6月,借共产国际解散之机,国民党当局命令胡宗南部集结重兵20余个师闪击延安,掀起第三次反共高潮。

7月2日,胡宗南电令所部,于7月10日前完成一切作战准备。这份电报被二局截获,军委总参谋部判断胡宗南已完成进攻准备,一场延安保卫战已迫在眉睫。

当时陕甘宁边区内的我军总兵力不过3万余人,敌我兵力对比是10∶1。一局向叶剑英建议,应速从晋西北调120师部队增援。

在斟酌一局作战建议时,叶剑英考虑,此次采取以智取胜的办法,破例使用二局的密悉军事情报全面揭露国民党的内战部署,同时调集必要兵力保卫陕北根据地。

叶剑英的决心得到了中央领导的支持。为此他又征询社会部部长李克农和二局局长曹祥仁的意见:如果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负面影响?

答复是不利影响可能有两个:一是部分潜伏于国民党军中的情报人员可能因此暴露被捕牺牲;二是敌军察觉后,可能将现用密码全部作废,增加了此后我军破译的难度。

毛泽东、朱德、叶剑英、彭德怀(从右至左)在延安

经过反复考虑,决定尽量减少使用潜伏人员的情报,集中使用破译情报。

曹祥仁回答叶剑英征询时说,一旦敌军废止现用全部密码,会带来一段时间工作上的困难。由于我军破译工作经过长期积累,熟悉敌方的密码编制和使用方法,只要经过一段时间努力,完全可以破译对方使用的新密码。

经过充分准备之后,毛泽东于7月4日指示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向大后方民众和美英苏等国家驻华大使馆及新闻媒体,发布国民党军即将进攻边区的作战计划。朱德总司令则致电胡宗南,7月6日又致电蒋介石、何应钦,引用军委二局的情报,质问国民党为什么调兵遣将准备进攻边区。

同日,军委一局将蒋介石和胡宗南发给国民党军各部有关进攻边区的电报和书面调度命令,通报给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和八路军前方总部及新四军军部,还将国民党军调动情况抄送延安新华社和《解放日报》,由他们编发新闻广为传播。

这次强大的政治宣传攻势,用确凿无疑的具体情报公布了蒋介石、胡宗南的图谋,激起了国统区民众的强烈反对,美、英、苏等国政府也表示对蒋介石此等部署不予支持。

在各方压力下,蒋介石于7月10日向胡宗南下令停止军事进攻部署,并向朱德发电解释。7月11日,胡宗南致电朱德称:“午支(7月4日)电敬悉,本部奉命实施整训师制度,兼之陕北部队急待集结整训,故令第二线部队接替防务,并使视察各军、师。不图于此项部队例行事件,使吾兄误认为有内战危机,此皆由弟之疏漏所致。”一场迫在眉睫的军事进攻遂被制止。

叶剑英高度赞扬二局密悉情报在瓦解这次国民党军事进攻中发挥的重要作用。事后,胡宗南部果然将现用密码作废。二局技侦人员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又大量破译了对方密码,继续源源不断地获得优质情报。

军委三局的主要任务是负责党政军各系统的通信(无线电和有线)联络,其中包括中央和各个根据地主要作战部队的通信联络。

全国抗战时期,陕北根据地的新闻通讯,包括文字语言广播、新闻抄收等,均由三局负责。

三局还负责国际通信,即与共产国际的联络,同时还负责与沦陷区和国民党统治区中我党我军秘密电台的联络。

陕甘宁边区的有线电话联络占有重要地位。1936年红军接管延安以后,就开始在延安安装总机,架设线路,先后安装了杨家岭中央机关、王家坪军委机关、大砭沟后勤机关,以及枣园党校、联防司令部等有线电话线。

随着抗战形势的发展,三局培训了我军第一批气象工作者22人。他们均从报务员中选拔出来,经短期培训后从事气象观察和气象通信,其中一部分人被派往不同的根据地,负责建立第一批气象台、站的通信联络。之所以培训他们,是由于1944年7月美军观察组即将来到延安,自此美军飞机经常来到延安降落,需要气象服务。结果由三局承担了这项工作,筹建气象通信部门。

军委一局负责接待来到延安常驻的美军观察组。该组由包德瑞上校率领,于1944年7月22日来到延安,常驻至1947年3月11日。一局局长伍修权负责联系,科长王政柱、丁甘如具体接洽。1944年底,作战部在一局二处下增设空军组和海军组。

为抗战最后胜利作出努力

1945年春,作战部一局通过研究战局,提出为适应战争形势的变化,我军应由地方武装游击队向主力军正规化发展。一局向叶剑英和中央军委建议,将我军现有的主力军与地方部队的比例作出调整,扩大主力军,以1/3—3/5的兵力编为野战兵团。野战兵团按“三三制”编组,旅可有7000人左右,师可编1万人左右。野战兵团作为战役或战略机动部队,根据各战略区的情况需要组建。

军委领导采纳了一局的建议,在抗战胜利后即行实施。

1945年8月日本宣布投降后,各敌后抗日根据地迅猛发展,黄河以北各根据地连成一片。军委总部决心实现对全国战场的统一指挥。

1945年8月9日,作战部一局连夜为周恩来起草延安总部(从这时开始,我军對外称延安总部)朱德总司令第1至第6号进军命令提供材料,并起草了朱德总司令第7号命令。

同年8月,伍修权升任作战部副部长。

抗日战争时期是我军司令部建设开始走向正规化建设的发展时期,军委总参谋部经受了战争的严峻考验,圆满完成了军委赋予的任务。抗战中,军委总参谋部(作战部)逐步健全司令部各种报告制度,明确了参谋工作的地位、作用和工作范围,提出了具有远见卓识的“无知识便无参谋工作”的至理名言,加强了参谋人员学习,提高了他们的全面素质,同时加强了他们对战局的研究培训,提高了他们收集和分析情报的能力。

随着抗日战争走向胜利,军委不设总参谋长的年代结束了。1945年8月23日,47岁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受命担任中央军委副主席兼总参谋长。

至1947年3月,彭德怀一直在中央军委协助毛泽东、朱德运筹帷幄,决策军机,指挥各大战略区部队,作战范围北起东北平原,南至海南诸岛,解放军总兵力很快达到了百万人规模,决定中国命运的大决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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