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 刺

费 城

慢些，再慢些。吹透骨缝的风

简短而持重，如同阳光细密地穿透

穿透我，为了让更多的光透进来

穿透你银灰色的发丝和我的手

慢些，再慢些。童年在奔跑

衣衫上打补丁，那是我一生的孤独

被岁月穿戴在身上。脸庞上留下

我们少年时代涂抹的印痕

慢些，再慢些。从未知的事物开始

记忆，抑或遗忘，直到再一次

把自己拆开。那些漏下的光和忧郁

是我的，在尘埃落定之前

慢些，再慢些，迟疑的叶子逆着光

瞬间染上寒气。草木一春

岁月褪去繁华。野花瞬间飞上枝头

如蜂鸟般，穿行于薄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