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政务APP研究的知识图谱分析

刘邦凡 范丹丹

1.燕山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河北 秦皇岛 066004 2.河北省公共政策评估研究中心，河北 秦皇岛 066004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要“加强数字社会、数字政府建设”“推动政务服务标准化、规范化、便利化”，由此数字政府将改变过去“以部门为中心”的工作模式，并以平台的模式展开工作，为公众提供无缝隙的服务。2020年，党中央、国务院顺应和把握全球信息革命最新发展趋势和特点，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全局出发，充分发挥全国一体化服务体系建设成效，大力推进数字政府建设，切实提升群众和企业的满意度，这为政务APP的改革完善提供了时代机遇。同时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数据，截至2020年12月，我国移动网民规模达9.86亿人，占全球网民的1/5，互联网普及率达70.4%，高于全球平均水平，全球最大网民群体也逐渐形成；此外，我国互联网政务服务能力逐渐增强，截至2020年12月，我国互联网政务服务用户规模达8.43亿，较2020年3月增长21.6%，全国一体化政务服务平台实名用户总量达8.09亿，因此我国政府要更加重视构建移动政务应用来响应数字社会和数字政府的需求[1]。但是我国政务APP用户持续使用意愿低和用户严重流失仍旧存在，完全达不到移动政务客户端发挥的最优价值。同时学术界对政务APP的研究主题繁杂、条理不清，未能对政务APP研究方向进行梳理。基于此，本研究旨在借助文献计量软件CiteSpace V对近年来政务APP相关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通过梳理政务 APP 研究现状、研究进展、主题热点等，来把握政务APP研究的总体态势与发展图景。在系统梳理国内政务APP研究的刊文趋势、研究主题等信息的基础上重点回答下述问题：第一，目前国内研究呈现什么趋势？有哪些特点？第二，国内关于政务APP的研究有哪些研究主题？第三，政务APP最新的研究趋势和发展方向是什么？现阶段互联网+政务服务逐渐完善、5G技术革新普及、公民政治参与意识日益增强，政务APP有望拓展新的研究方向。

1 数据来源与研究工具

以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CNKI为文献数据来源，采用以下检索条件：时间跨度= 2005—2020；文献来源=中国知网收录期刊；检索式：主题=政务APP/移动政务；检索条件=模糊匹配。为保证此次研究的科学和准确性，人为剔除书评、会议、征稿、新闻报道等非研究型文献及与“政务APP”主题明显不符的文献，由于研究工具的需要，同时导出Refworks文本的题录信息，并通过CiteSpace V软件进行数据筛选，最终得到189篇文献。由于知网文献软件本身的限制，本文主要利用CiteSpace V 分析关键词共现和演变趋势，对研究主题进行总体把握和未来展望。因此，本文以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CNKI为来源数据库，利用CiteSpace V软件自带的关键词共现及时区图等功能，将我国政务APP研究15年以来的现状内容、演进路径和发展前沿以可视化的图谱形式展现出来，并以知网文献软件、Excel等基础操作软件作为辅助，对该领域研究的历年文献、主题内容等发展情况进行整体性描述。

2 政务APP的文献计量分析

2.1 历年文献的分布情况

学术论文的年度发表情况可反映出该领域的研究水平和发展脉络，纵览2005—2020年间与我国政务APP主题相关的189篇文献，其发表情况如图1所示。由该图可知，15年间我国政务APP相关的论文发表量呈现出明显的阶段性波动趋势，根据增长速度和变化情况可以将15年内的文献发布分为两个阶段：（1）2005—2014年，该阶段论文数量整体呈波动上升趋势，处于缓慢发展阶段，此时受到研究环境制约、技术氛围桎梏、学术能力薄弱等因素的影响，论文发表量持续数年处于低水平，但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和政务水平的提升，该领域在这一时间段内发展前景良好；（2）2014—2020年，该阶段论文发表数量迅速增加，处于快速发展阶段，移动互联网的高速发展、移动设备更新的短周期、4G网络的广覆盖、手机使用率的快速增长都为政务APP的发展研究提供了必要条件，其中，2019年政务平台一体化建设推动政务APP研究步入新阶段，论文发表数量迅速上涨。政务APP作为电子政务领域研究的主要内容，随着数字政府的建设、公民对政务服务精准化和高效化需求越来越高，以及5G技术的广泛应用，未来其学术研究趋势仍然高涨。

图1 2005—2020年政务APP研究的论文发表情况

2.2 关键词共现分析

文献的关键词对于概括文章主题具有突出性和总结性，高频关键词更可以总结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运用CiteSpace V软件对政务APP研究的高频关键词进行分析，生成关键词共现、关键词时区演进等多种知识图谱。这不仅可以清晰地展现该领域研究的热点主题和未来走向，还有助于对研究前沿做出及时且合理的预测。利用CiteSpace V软件提取文献数据的关键词，共统计了10个高频关键词，如表1所示，这些关键词反映了在2005—2020年政务APP研究领域的热点主题及前沿理论，其中移动政务的频次高达65，此外电子政务和政务APP的频次分别是45和31，说明政务APP在文献中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表1 2005—2020年政务APP研究高频关键词统计

CiteSpace V的具体操作如下：网络节点选择关键词，运用关键路径算法，设定合理的阈值，运行并调整后得出国内政务APP研究领域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图2），图2中节点越大表明关键词在文献中出现的频率越高，学者对该主题更加关注，取得的成果也相应增加。图中节点最大的是移动政务，是出现频次最高的，其中心度也是最大的，表示移动政务与其他关键词的连线越多，并与其他关键词存在较多的共现关系。其次节点较大的电子政务、政务APP、政务服务等关键词，其中心度都是比较高的，说明它们是这个社会网络中关注度较高的研究主题。

图2 2005—2020年政务APP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3 热点和趋势分析

绘制2005—2020年国内政务APP研究的关键词时区图谱（图3），该图展示了15年来该领域研究的发展全貌。从研究热点的阶段性演进情况来看，早期政务APP研究属于政务APP研究的起步阶段，主要包括对电子政务、移动政务、移动电子政务、移动终端等的产生价值、基本概念、实际应用和技术分析等层面进行分析与讨论，对政务APP作出简要介绍。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迅猛发展、智能手机APP的普遍使用，政务APP逐渐被政府和公众采纳，因此伴随前期研究的逐渐推进，包括政务APP、政务微博、政务微信、政务网站、政务平台、服务型政府、移动互联网等在内的与政务APP应用密切相关的大量高频词汇出现在学者的研究中。近年是政务APP研究的繁盛阶段，随着政务服务精准化需求不断提高、5G技术的持续应用，在既有关键词频率被不断深入、关注热度持续保持的基础上，政务服务、政务新媒体、互联网、移动端、公众使用意愿和信息安全等词汇频繁被挖掘并成为新兴研究主题。整体来看，政务APP研究呈现多元化的研究方向，其内容不仅涉及理论创新方面的宏观思考，还涉及了实践应用层面的微观探讨。

从2005—2020年政务APP研究热点演进的整个时间轴上看，关键词数量整体规模较为庞大、连线密集程度较高，可见该领域研究的传承情况较为良好。如图3所示，2005—2006年和2014—2020年间我国政务APP研究领域的文献关键词共现频率较为突出，其中2005年“电子政务”和“移动政务”等这些高频关键词涌现；随后在这些关键词不断加强的基础上，2014年该领域研究的论文发表数量呈井喷式涌现，一大批高频关键词也随之突现出来，这些高频关键词在之后几年也得到不同程度的加强，其中“政务APP”“政务微博”“政务微信”“影响因素”等词语的传承力度尤为突出，说明政务APP研究一直围绕这些热点词语展开，与之相关的研究主题长期占据重要地位；伴随时间的推进，近年来仍不断出现新型关键词，如“政务新媒体”“移动端”“服务平台建设”和“使用意愿”等，说明近年来政务APP研究热点范围不断扩大，但自新热点向后发展出的共现关系强度明显不及其与先前关键词之间的联系，即在政务APP研究领域以诸多新关键词为基础的多元研究视角还有待进一步探索、巩固和深入。

图3 2005—2020年政务APP研究的关键词时区图谱（局部）

4 趋势和展望

对国内研究现状进行简单的探索和讨论后发现：第一，国内关于政务APP研究呈现明显的阶段性波动趋势，并取得了许多突破性的成果，不断丰富该领域的理论架构和应用体系；第二，国内关于政务APP的研究主题聚焦于电子政务、移动政务、政务APP、政务服务等方向；第三，政务APP最新研究课题倾向于政务新媒体、5G、云计算等，并呈明显上升趋势。具体来讲国内对政务APP的理论与实践研究逐渐形成了较为完善的框架结构。在理论层面上，诸多学者都阐述了政务APP的发展模式和重要意义，并为政务APP建设提供了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但对政务APP与政务评价的融合却很少提及；在实践层面上，大多学者从现阶段政务APP的建设效果、影响因素、存在问题及优化对策上进行分析研究，尤其是近年来政务APP用户持续使用意愿较低，对政务APP存在问题的研究仍要不断加强，已有研究应从解决相应问题入手来提升公众对政务APP的认可程度[2-3]。同时大多数学者以某一个特定的政务APP作为具体的研究对象[4-5]。总之大部分学者通过实证研究分析政务APP使用中存在的劣势，并以此提出相应的建设性建议，对于政务APP优化建设提供了积极的借鉴和指导意见，但是很少明确说明全国政务APP的整体建设规划方向。

对国内政务APP研究进行展望：第一，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移动应用服务使用加深，政府APP的用户规模会逐渐扩大，“APP+小程序”也已逐渐成为移动互联网时代政务服务的常用模式，政务APP作为建设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的重要渠道和关键平台，未来几年，国家及各级政府需要加快构建移动应用服务矩阵来提升社会治理效能，但政务APP自身存在局限性，与线下政务大厅、政务微博、政务微信的联系该如何斟酌、如何联合，服务内容该如何确定都是政务APP未来需要考虑的难点，无论是与其他政务服务平台紧密联合，还是提升用户体验质量，政务APP未来发展目标仍然是要提供普适性服务。第二，移动互联网和信息技术的发展为政务APP的建设提供了新的机遇和技术支撑。在未来几年，5G技术将会涉及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政务服务平台建设也不例外，5G技术、人工智能、虚拟现实、人脸识别、指纹声纹等技术将被广泛应用于APP中，政务APP在未来发展趋势中也需要语音识别、图像识别、自然语音处理等创新服务技术手段，尤其是在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的辅助下，可以为用户提供新兴感官体验，提升用户的使用意愿，但技术的创新性使用也为用户信息安全带来了隐患和风险，政务APP的优化完善也需要关注用户数据安全问题。因此政务APP的研究领域仍需要开拓和创新，在丰富已有研究内容的基础上不断更新，有效提升政务APP的实用性，为政务水平优化和公民利益保障提供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