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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构社会资本视角下农村互助养老发展路径研究
——以江苏省徐州市为例

2021-12-14陈叶荣

山西农经 2021年12期
关键词:徐州市信任养老

□陈叶荣

(江苏师范大学 江苏 徐州 221116)

1 问题的提出

当前农村老龄化严峻,各地积极展开养老实践,符合农村实际情况的互助养老方式成为了有力补充。但是,在具体实践中,互助养老发展并不理想,亟须探讨农村互助养老在社会资本视角下存在的困境和解决策略。

2 社会资本与互助养老之间的关系

科尔曼对社会资本理论进行了较为系统的分析[1]。科尔曼认为,社会资本与其他资本并行存在,社会资本的形式具体划分为社会信任、社会规范、社会网络3 种。沿用科尔曼对社会资本概念及形式展开具体论述,探讨互助养老与社会资本的关系。

2.1 微观层面:农村社会成员个体社会资本积累和使用

血缘和地缘导致农村老年人对于自己的亲属、邻里有自然而然的熟悉、信任和依赖。在血缘和地缘的基础上,农村老人与他人的互动中增加社会信任,而社会信任又进一步促进互动。信任加强对于互动、合作和参与都有积极作用,农村互助养老的建立与完善都需要以社会信任为基础。与此同时,农村老人在“自助—互助”的过程中,增加了与外界的交流,增加了社会资本。农村互助养老模式下,参与主体双方互相信任,守望相助,受助老人排解了自己的孤独情绪,得到精神的慰藉[2]。

2.2 中观层面:社会组织资本积累和使用

互助养老具有前期投入多、需要由多个参与主体共同承担养老模式的构建等特点。为避免单独一方在构建互助养老体系中产生的弊端,农村互助养老需要社会组织的参与。

第一,互助养老模式的资金来源除了政府财政补贴、企业捐赠之外,农村社会组织通过集资等方式同样能够获得一定的经济回报。农村社会组织能够筹集互助养老的启动资金和后续管理资金,减轻政府压力。

第二,徐州市沛县爱老助老志愿者协会等社会组织通过招募志愿者和护理人员提供照料和医疗护理,致力于满足老年人的照护需求。同时,徐州市伊庄镇吕梁村老龄协会等社会组织与老年人来往密切,了解农村老年人的真正需求,通过举办文化娱乐活动满足老年人的精神需求,缓解农村老年人的孤独感[3]。

2.3 宏观层面:社会网络对社会资本存量的贡献

农村社会中社会成员之间在血缘关系、姻亲、宗族、地缘关系的基础上,因长期交往、互帮互助以及传统文化、习俗等形成关系网络。互助养老模式将各参与主体紧密联系,社会成员、村集体、社会组织、政府是网络上的节点,节点之间的联系构成了网状结构。处于社会网络中的参与主体交往密切,以便社会网络中的行动者获取资源。

3 社会资本下互助养老的问题

江苏作为全国老龄化程度较高的省份,60 周岁以上老年人已达1 834 万人,其中农村老年人口约940.3 万人。根据徐州市卫生健康委员会老龄健康处的数据统计,徐州市老年人口、高龄老人、百岁老人均居江苏省前列,而且农村的长寿老人远比市区多,因此探究徐州市农村互助养老模式具有重要意义。调研了徐州市及其周边农村的互助幸福院,并对农村现阶段社会资本缺失进行了具体分析。

3.1 信任型社会资本水平有待提高

当前徐州市农村互助养老模式缺少老年人的积极参与,志愿者也鲜少参与其中,原因如下。

第一,农村社会成员间的信任度较低,使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受到冲击。农村老年人认为承担自己养老责任是子女的观念还未转变。同时,大多数人对陌生人都有较高的警惕心。参与双方之间不了解,不可避免地会滋生不信任关系,制约互助养老行为的发生。

第二,对于社会组织的不信任。社会组织发展良莠不齐,互助养老的发展停滞不前,打破了信任平衡,引发了一定程度的信任危机。我国社会组织起步较晚,随着社会组织数量增长迅猛,“爆破式发展”使社会组织出现一些弊端。

3.2 规范型社会资本亟待进一步完善

3.2.1 从正式的社会规范看

首先,农村互助养老服务的政策法规滞后。关于农村互助养老的制度设计停滞不前,我国互助养老相关的法律法规偏少或内容陈旧,缺乏互助养老规范。同时,现阶段没有对农村互助养老的实施和主体参与事项的具体规定,介入困难,互助养老展开受阻[4]。

其次,权责划分不清晰。互助养老模式中,主要受助的主体是一些年龄较大、身体行动不便的老年人。在互助过程中,因为提供互助的志愿者大多数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不可避免地会发生意外,致使责任难以划分、界定,无形之中削弱了各方参与的积极性。

3.2.2 从非正式的社会规范看

当前农村互助养老缺少道德层面的约束。我国传统“尊老爱幼、守望相助”等优秀文化正在流失,缺少了这些非正式规范的约束,加上监管不力、监管不到位等问题,许多社会组织或社会成员的行为无法得到有力约束,无法使其发挥积极作用。

3.3 网络型社会资本匮乏导致各方协同运行不顺畅

目前,我国农村互助养老的社会网络还处于一个弱关系网络。由于原来的乡土社会是在地缘和血缘的基础上建立,传统的社会资本较为丰富,但现在的“陌生人社会”使农村老人的交际圈逐渐缩小、获得资源的可能性不断降低,这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横向结构社会网络密度[5]。

目前,对于各方主体参与机制和规范都非常匮乏,社会组织与政府、市场等主体间网络体系不够完善,缺少联动、协同治理乏力。各方无法连成一个有效整体,使互助养老的发展受到阻碍。各参与主体通过社会网络获取重要信息、积累社会资本并制定自己的行动路径。农村地区建立起来的互助养老体系宣传较少,大量社会组织、志愿社团以及针对老年人的支持和捐助没有进入农村的渠道,难以获得外界的支持。

4 优化途径

农村社会资本不断流失对互助养老的发展带来了阻碍,通过重构社会资本助推互助养老的发展尤为重要。农村社会资本缺失,导致农村社会资本发展乏力,针对这些方面进行优化能够为互助养老提供动力。

4.1 建立信任关系,夯实构建基础

第一,转变传统观念。面对当前情况,需要农村老年人重塑新的养老理念,充分挖掘村民间“守望相助”“志愿文化”等传统文化,为农村老年人之间增进信任发挥作用。

第二,加大宣传力度。社区内通过多种宣传媒介、多样的宣传方式,鼓励老人打破排他性,提高老年人的责任意识。政府应加大宣传力度,吸引多元主体参与、汇集多元力量,鼓励企业资金支持、社会组织提供专业服务,推进农村互助养老的发展。

第三,从农村外部信任来看,人们对于社会组织的信任度较低,社会自治组织作为农村互助养老的中坚力量,必须重构社会组织资本。健全和完善社会自治组织参与互助养老服务的规范性制度,将社会组织的养老服务扩大。

4.2 加强制度规范,强化道德约束

第一,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强化监督。政府相关部门应针对互助养老实施的具体情况制定专门的法律法规,填补和完善相关政策,弥补现阶段政策法规滞后的问题。由于互助养老主体的特殊性,因此需要具体对其各主体权责进行清晰划分。完善养老服务的配套政策,政府相关部门要出台互助养老设立和各方参与及管理的具体办法。加大对互助养老提供的服务加强内外部监督,完善监督过程,建立科学的绩效评估机制,重视养老服务对象的反馈。

第二,强调传统文化习俗、道德等非正式规范型社会资本。在农村地区,非正式规范有助于规范社会成员的行为,营造尊老敬老的社会氛围,强化农村互助养老功能,加强传统文化,通过道德习俗、文化传统等软约束强化农村互助养老的重要性。

4.3 培育农村社会网络资本,实现多元协同治理

第一,加强网络密度,培育横向社会网络资本。通过为老年人专门创建的活动场所并提供配套设施,积极举办农村老年人感兴趣的活动、鼓励老年人积极参与,使其敞开心扉,增加互相往来的意愿,缓解农村老年人“划地为圈”的孤单状况,以创造社会网络资本的再生产环境。

第二,构建信息中心,利用大数据实现对于互助养老的治理。目前,许多志愿者、专业医护团体等社会组织主要集中于城市地区,许多养老社会工作网络系统尚未深入农村,缺少内部与外部网络资源的共享机制。互助养老依托社会网络运用大数据建立信息中心,辅助政府科学决策和互助养老治理机制,汇集养老服务信息数据,加快外界信息资源获取,提供支持与帮助。建立多元化的沟通渠道,通过多样方式实现双向沟通、公开对话,有益于增进各主体的互动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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