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优化整合党内监督要素资源研究

李 堃

(福建医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 350122)

现代意义上资源的概念，通常指的是在可预计的时间和空间范围内能为人们所运用并且产生效益的一切物质、精神和制度范畴。在政治学领域中，一切有助于推进政治目标实现的要素都可以称为政治资源。党内监督要素资源属于政治资源的一种形式，是指监督主体围绕党内监督工作的目标，为保障党内监督效能而采取的一系列政治手段和运用的政治财富，[1]具体包括强化党内监督过程中形成的文化要素、价值理念、良好生态等。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强化党内监督，必须直接触及党内各方面关系和格局，将所有党内监督要素资源进行优化整合，形成良好的整合机制，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实现党内监督整体功效大于各监督部分单个功效之和，把要素资源优势转化为监督效能。

一、文化维度：积极培育党内监督文化

党内监督文化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党内监督实践过程当中形成的有益于强化党内监督的各种制度规范、心理、观念与思想体系的总和。[2]党内监督文化属于党内政治文化范畴，是党内政治文化在党内监督实践中的集中体现。党内监督文化结构包括精神层面和制度层面。精神层面的党内监督文化是党内监督意识形态的总和，在党内监督文化中起着基础性作用，影响着党内监督体系的构建，包括党内监督心理、党内监督观念和党内监督思想体系，呈现出逐步进化发展的态势。制度层面的党内监督文化是与精神层面的党内监督文化相适应的党内监督规范、党内监督程序、党内监督规定的总和。它是精神层面党内监督文化的外在表现，在党内监督文化中处于外显和表层的地位，影响着党内监督文化的社会化过程。[3]良好的党内监督文化有利于夯实党内监督思想基础，有利于厚实党内政治生态的土壤，是强化党内监督的重要要素资源。

从毛泽东到习近平，党内监督文化的价值内核、核心理念、制度规范以及内在目标等经历了较大的转变。价值内核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转变为“以人民为中心”，但都围绕着马克思主义的“人民观”构建，本质上是一脉相承和继承发展的。核心理念从“整党”“建党”到“党要管党”再到“全面从严治党”，经历了革命阶段的初步成型到改革建设阶段的不断完善，实现了由“局部执政”到“完全执政”的角色转变。制度规范从“要有一套章程，就是为了接受监督”到“为党的长治久安提供坚强制度保障”，成为强化党内监督和推进党的建设的重要落脚点，也是建设党内监督文化的重要载体。内在目标从“跳出历史周期规律”到“巩固党的执政权威和执政地位”“加强和改进党的领导”，更是进一步深化和发展。

(一)以思想教育为基础培育党内监督文化

要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培育党内监督文化的理论指导，积极引导广大党员领导干部陶冶健康的情操，形成正确的价值取向和生活方式，加强自身党性修养和道德历练，坚守克己奉公、廉洁从政的价值观，正确处理尽职尽责工作与个人生活的基本关系。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培育党内监督文化的价值指导，提高党员领导干部对自身权利和义务的辩证关系的正确认识，妥善处理各种公与私的利益关系和矛盾。要充分运用党内正反两方面典型事例，积极营造优良党内监督文化氛围，着重教育重要岗位和关键领域的党员领导干部，把矛头重点指向经济利益与政治问题相互交织的环节。要以警示教育为重要抓手，针对党内监督主体和对象特征开展教育，切实保证党员领导干部发挥先锋模范作用，防止部分党员领导干部信仰迷失，利用职权走上违法犯罪的不归路。

(二)以制度建设为抓手厚植党内监督文化

“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4]党内监督文化的制度建设，是增强党内监督文化在党内监督实践中发挥重要功能的载体，也是党内监督文化能够长期发挥功效的重要保障。要全力落实党内监督主体责任和专责责任，把抓班子、带队伍作为党内监督人才队伍建设的重要手段。要积极营造党内监督文化的政治环境和法律环境，厚植党内监督文化生成的土壤，防范和杜绝各种腐败现象和不良之风，将违纪违规的苗头及时扼杀。要把提升政治监督精准性、实效性作为强化党内监督的重要任务，不断健全和完善党内政治建设方面的法规制度，把政治属性和政治目标贯彻党内监督文化制度建设全过程。

(三)塑造党内监督文化功能

第一，拓展教育功能。作为意识形态的精神力量，党内监督文化一个显著的功能就是可以对全体党员进行教育，不断增强廉洁意识和自律意识，不断提升自我净化的自觉性和能力。要将党内监督文化内蕴的意识形态和制度规范内化到每个监督主体和对象的人格个性与行为习惯中，使其主动遵守党纪党规，不断提升自我净化的能力。第二，加强引导功能。党内监督文化是一种正向激励的精神力量，能够对党员领导干部形成一种正向激励。要积极利用党内监督文化的引导功能，以正面人物和先进典型为示范，引导广大党员领导干部以积极正面的监督文化为导向，规范和调整自身行为，形成自身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工作作风。第三，增强保障功能。党内监督是一个系统化工程，需要制度、机构、思想、心理、环境等予以保障，而党内监督文化就是贯穿其中的重要精神力量。要将各种党内监督文化要素统合优化，综合考虑内外部因素，贯穿于强化党内监督的全过程，为党内监督实践活动提供保障。第四，发挥制约功能。党内监督文化可以有效对中国共产党党员领导干部维护党中央权威、遵守党纪党规、正确运用权力进行监督和制约。要运用党内监督文化营造良好的党内监督氛围，明确党内大是大非标准和权力运行边界，渗入到权力监督与制约的盲区，来支撑和保障党内权力正常运行，防止党内权力发生异化。

(四)营造党内监督文化形成的良好环境

要营造党内监督文化的心理环境、舆论环境、制度环境和学习环境，夯实党内监督文化形成的基础土壤。第一，营造党内监督文化的心理环境，是通过运用心理手段和理念灌输来引导和鞭策党员领导干部，使之从内心产生内在自觉性，主动遵守和维护党的各项纪律。第二，营造党内监督文化的舆论环境，是通过引导新闻媒体准确把握强化党内监督舆论宣传工作的重点内容，提高党内监督舆论宣传工作的政治性和针对性。第三，营造党内监督文化的制度环境，是要进一步健全党内监督运行制度，完善党内监督各项工作流程，培育规范有序的党内监督文化氛围。第四，营造党内监督文化的学习环境，是通过加强党员领导干部对党内监督具体内容的深入学习，提升党组织的理论学习氛围，构建全方位、立体式、多层次的党内监督学习文化。[5]

(五)挖掘和借鉴古今中外各种优秀监督文化

马克思主义理论可以永葆生机和活力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吸收和改造了两千多年来人类思想和文化发展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6]因此，对于党内监督文化挖掘也要追根溯源、继承弘扬、创新发展。要充分整合和借鉴现有监督文化资源，夯实党内监督文化的理论基础。一方面，要积极从本土监督文化资源出发，实现从传统监督文化向社会主义监督文化的转变。要自觉吸收中国古代优秀监督文化传统，继承近现代各种优秀党内监督文化，经过创新性发展和创造性转化，从而形成强大监督动力。另一方面，要主动接受国外政党监督文化的有益内容。要批判地继承和接受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不能简单地以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来评判监督文化的优劣，积极吸收非资本主义成分、非政治和阶级属性因素、保持中立色彩的党内监督文化，为新时代强化党内监督提供强大的文化支撑和精神动力。

二、理念维度：转变党内监督价值理念

党内监督价值理念是中国共产党为加强自身建设，实现党的自我革命目标而进行的自我激励、自我约束、自我管理过程中形成的价值取向、目标追求和精神指引。党内监督价值理念不同于党内监督文化，党内监督价值理念属于理性认识，是侧重于反映客观事实的“观念”。党内监督价值理念制约和影响着党内监督的实践成效，随着新时代形势的发展变化需要不断调整和转变。

(一)党内监督要从单纯的自我监督转变为与国家治理相协同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指出：“把我国制度优势更好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7]党内监督目标的有效实现必须与国家治理效能互为前提和基础，把监督的内涵与重点从党内向党外延伸。党内监督的直接目标是服务于全面从严治党实践，但从长远来说要围绕当前党和国家中心工作，其最终落脚点不是简单地着眼于过去所强调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而应当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高度考量，围绕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而加强监督，进而巩固党的执政权威和执政地位。党内监督与国家治理有机结合，二者既不是简单的互为补充，更不是笼统的互为代替，而是在相互融合和分工中实现包容统一。[8]

(二)党内监督要从事后惩罚为主向事先防治转变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期，判断党内监督效能一个重要标志就是违纪违法案件处理数量，似乎是为了“监督”而去“监督”，偏离了全面从严治党的初衷和使命。党内监督的一个重要价值理念转变就是必须把监督的“关口”前置，从违纪违法问题发生的源头进行有效预防，而不是等到事态蔓延后才开始“亡羊补牢”。[9]要树立正确的党内监督价值理念，明确监督的目的是为了加强和改进党的自身建设，不断战胜内外部挑战和风险，进而巩固党的执政权威和执政地位。要建立健全事先防范机制、事中控制机制和事后追责机制，把预防和惩治相结合，坚持以防控为主和以惩罚为辅相结合，把党内监督从事后惩罚逐步转变为向事先预防转变。

(三)党内监督要从依靠经验总结转变为坚持“法治价值理念”

我们要坚持的“法治价值理念”，包括时间法治价值理念、规则法治价值理念、确定法治价值理念、程序法治价值理念、完整法治价值理念。[10]第一，“时间法治价值理念”，要求保持与时俱进的状态，重点从时间层面体现党内监督法治的价值理念，即要求准时到达的公正才是真正的“准时公正”，“迟来的正义”难免会产生负面影响。第二，“规则法治价值理念”，强调法治的精髓在于遵循既定的规则，而规则的效力主要来源于主动遵守。既要树立宏观的规则精神，又要坚持主动的法治遵循，还要树立法治神圣理念。第三，“确定法治价值理念”，要求既要有法治要素内涵，又要有法定的外观属性。要从不同视角体现确定法治价值理念，体现党内监督法定的基本内容，事先制定明确的监督事项，而不能无根据地任性监督，更不能违背“法治价值理念”进行监督。第四，“程序法治价值理念”，要求注重监督的法定程序，将程序融合于具体的监督过程。程序既是法治的物理载体，又是依法的具体规则。程序是党内监督的重要步骤，依照程序推进是法治价值理念的核心，是监督执纪问责规范化和法治化的保障力量。第五，“完整法治价值理念”，要求既通过保持公开完善法治状态，又主动狠抓党内监督效能，补给性形成完整法治价值理念。要全面落实《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的法治内涵，依托体系完整性丰富条例的法治内涵。要通过榜样示范的方法促进党内监督法治价值理念在实践中生根发芽，形成党内外全面覆盖的法治价值理念。

(四)党内监督要从“不愿监督”向“担当敢为”转变

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强化党内监督，是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任务的艰巨性、形势的复杂性不言而喻。要实现党内监督从“不愿监督”向“担当敢为”转变，就必须把握两个精神要领。一方面，要有“功成不必在我”的胸怀。“功成不必在我”是一种奉献精神，也是一种大境界。要督促广大纪检干部牢固树立正确的党内监督政绩观，要有一张蓝图干到底的决心和毅力，干事创业谋全局、谋长远，不被眼前利益蒙蔽，循序渐进谋发展，既要防止和纠正各种急功近利的行为，又要避免不愿监督、不敢监督和不会监督的消极状态。要淡化私立、私欲、私心，不被人情世故束缚，不为蝇头小利折腰，处理好个人利益与党内监督工作的关系。另一方面，在秉承“功成不必在我”胸怀的同时，更要具备“担当舍我其谁”的气魄。“担当舍我其谁”既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使命。强化党内监督，不仅要有强烈的担当精神，也需要有敢于硬碰硬的魄力和勇气。纪检干部要有不畏艰难的信心，坚定政治理想和政治信念，不断克服党内监督工作中遭遇的困难和障碍，把全面从严治党推向纵深发展。

(五)党内监督既要“看淡功劳”更要“看重过错”

一些党员领导干部错误地躺在过去创造的“功劳簿”上，甚至把已有的政绩当做自己违法乱纪的“护身符”和“挡箭牌”，无视功过之间的鲜明界限，在自我膨胀中不断腐化堕落。我们党历来赏罚分明，功劳和过错之间有着明确的性质和内容区分。要引导广大党员领导干部正确树立“纪法面前没有功过相抵”的价值理念，把过往的“功”看得淡一些，把将来可能犯的“错”看得重几分。对于一些倾向性错误苗头，必须扼杀在萌芽状态，切不可轻视大意以至于发生灾难性后果。在查处党员领导干部违纪违法案件过程中，各级党委和纪检机关必须以事实为依据、以纪法为准绳，有理有据地开展工作。要抛开任何人情世故和既往功绩的束缚，不惧怕被审查人原先的级别、权力和影响，不折不扣依纪依规依法对相关违纪违法人员的错误行为进行严厉查处。

三、生态维度：营造党内监督良好生态

在生态环境中，人类通过多方互动形成一定的能量循环和流动，并且借助自我调节机制来保持相对稳定的状态，逐步演变成一种不断发展的动态系统。党内监督生态也是互动的、变化的，具有与一般生态系统相同性质的运行模式。[11]党内监督生态是指中国共产党在强化党内监督过程中形成的内外部监督氛围，即直接或者间接影响党内监督各种实践活动因素的总和。这种氛围和因素最理想的状态必定是和谐与斗争相统一的有机矛盾体。党内监督机制运行和制度的发挥，有赖于其生态系统。党内监督生态是一个大的系统，外部生态和内部生态构成了不同的子系统。内部子系统是指党内监督内部组织机构及运行机制，外部系统是一切外部事物和条件组成的监督环境。党内监督生态是开放式的，任何子系统都必须遵循大系统的规律，并且不时根据情况进行动态调整，党内监督就是在这种变化和发展的生态中进行的。要提升党内监督效能，就必须重视党内监督生态建设，积极营造良好的党内监督生态。党内监督生态包括：党内监督政治生态、党内监督经济生态、党内监督纪律生态、党内监督社会心理生态、党内监督思想道德生态。[13]

(一)营造党内监督政治生态

在干部选拔程序中，要进一步注入民主和法治因素，科学、规范、公开、公正地选贤任能，把各级党员领导干部的选拔和任用置于党内外公众的合法监督之下。既要注重选贤任能的规范性和制度性，又要实事求是地“不拘一格降人才”，把党组织最需要的“政治过硬、德才兼备”的好干部吸纳进来，优化党内监督的政治氛围。要注重营造强化党内监督过程中的政治生态，把握监督的尺度和原则，既要全方位、无死角、零容忍地进行严格监督，又要充分保障党员领导干部的个人隐私和人身自由，营造一种“既团结又紧张”的政治氛围。

(二)营造党内监督经济生态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生态是强化党内监督的基础性因素。长期以来，个别党员领导干部通过不正当的寻租或者招租手段为个人谋私利，使得党内形成了一股腐败风气。要解决经济上的贪腐，就必须以严格的制度和法律作为约束，让腐败分子受到党纪国法的惩处，让全体党员领导干部敬畏手中的权力。但另一方面，出于人性化的考虑，在依靠强制力保障党内权力不被滥用的前提下，必须适当和适度地提高党员领导干部的福利待遇和生活水平，构建起“不想腐”，甚至是“不必腐”的思想堤坝。与此同时，要充分考虑纪检工作的艰巨性和复杂性，适时适当地提高党的各级纪律检查机关干部的福利和待遇，引导他们形成正确的经济价值观，积极稳妥地履行监督执纪问责的职责。

(三)营造党内监督纪律生态

随着中国共产党党员人数不断增加，党的基层组织不断壮大，党员成分也愈加复杂化和多元化，这就对党员队伍的团结和统一带来一定挑战。要强化马克思主义在党内的根本性指导地位，以辩证的发展观来指导党内监督工作，坚决抵制错误思潮对党员领导干部的侵蚀，积极营造严肃认真的党内监督纪律生态。但另一方面，必须在党纪党规的框架原则内，充分保障党员合理的言论自由和思想自由，允许党员在坚决贯彻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的前提下，适当保留不同意见和声音，维护和遵守党的纪律和规矩。

(四)营造党内监督社会心理生态

要准确编制政治生态分析报告，对本地区党内政治生态进行总体分析和预判，及时向社会公众公开，解除人民群众的疑惑和心结，消除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分析研判要坚持问题导向和综合分析相结合，有实打实的数据支撑，用具体鲜活的事例说话；坚持定性与定量结合，历史与现实结合，既避免一叶障目，也不能囫囵吞枣。要积极运用心理辅导、心理暗示、心理救济等方式，积极引导广大党员领导干部摆正心态，树立正确的权力观和人民观，“拥护监督、欢迎监督”，自觉接受党内监督，减少引发违法乱纪现象产生的社会心理因素。要积极引导全社会正确认识当前党内仍然存在的一些现实问题，建立起一个正常的社会宣泄和安全预警机制，释放民众的不良情绪，促使其以积极乐观的心态来支持和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以发展的眼观和辩证的思维来深刻认识党内监督的历史进程，维护和巩固人民群众对中国共产党执政权威和执政地位的心理认同感。

(五)营造党内监督思想道德生态

一方面，要使全党上下树立对党内监督的正确认识，坚决摈弃“监督工具论”、“监督功利论”、“监督指标论”、“监督政绩论”等错误思想观念，在坚决抵制党内特权思想的同时，也要杜绝党内监督过程中存在的个别“侥幸心理”，严防全面从严治党“灯下黑”，坚持党内监督不留死角。另一方面，要积极继承和发扬中国共产党人在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形成的优良道德传统，真正解决好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这个“总开关”问题。要发扬吃苦耐劳、敬业奉献、无私奋斗的优良传统，提高纪检干部的思想觉悟和奉献精神，同时端正党员领导干部的工作态度和生活作风。要密切党员领导干部与人民群众的血肉关系，坚决防止和抵制侵害群众利益的事件，勇于公开承认自身的不足和问题，不断营造党内监督思想道德生态，改善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