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目录演变特征与展望

石雅琦　王莉方

摘要：建国以来，我国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目录经历了计划探索、调整规范、提质深化、创新发展四个历史阶段。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目录在其演变和发展过程中，展现出名称逐渐专业化和规范化、结构完整程度和聚合程度逐渐加强、数量愈加精简且随产业结构变动显著的特征。未来可从健全目录动态调整机制、拓展目录服务功能、落实目录指导作用等三个方面，促进中职专业目录发展。

关键词：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目录; 演变特征 ;未来展望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727（2021）11-0052-06

一、中职专业目录发展历程

（一）计划探索时期（1949—1979年）

建国初期，我国职业教育事业在国家的计划调配下进行，在1953年原国家教委发出的《关于中等技术学校（中等专业学校）设置专业的原则的通知》中，规定由中央各业务部门集中统一计划设置中职专业，由于欠缺经验，所以基本参考前苏联的中专目录[1]。

20世纪50年代末，职业教育受“二五计划”实施的冒进倾向影响而盲目发展，据统计，在专业设置上，至1959年已有17类336个专业[2]。因过于追求速度和数量，各中等专业学校的专业设置表现出分散重复、划分过细、种类庞杂、变动频繁等问题，导致教育质量普遍下降。

为稳定教学秩序，提高职业教育质量，1963年10月28日，国务院批转《关于中等专业学校专业的设置和调整问题的规定》，指出中等专业学校各科各类专业设置和调整的原则是“统筹安排，专业配套，合理布局，稳定提高，统一专业名称”[3]，各校设置专业以国家教委1963年颁发的《中等专业学校专业目录》为准。第一版统一的中职专业目录由此形成，共分为8科，包括348个专业，目录包含专业名称以及设置部门[4]，成为指导中等职业教育教学管理的标准性文件。

（二）调整规范时期（1980—1998年）

文革時期，我国中等职业教育发展停滞。伴随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中等职业教育迎来恢复和重建的春天。1980年12月，原国家教委要求各部委根据社会、经济、科技发展新情况，修订中专专业目录[5]，经调整，至1985年共设置608种专业，专业设置的针对性和适用性均得到良好体现[6]。

由于改革开放的需要，中专专业种类逐步增加，到1992年已达1 500余种，中专专业的设置存在缺乏统一规范、命名不够科学、专业内涵不够明确、专业口径过窄等问题[7]。为使专业目录能够发挥指导作用，使专业设置更加符合经济和社会发展需要，1992年1月，原国家教委正式将修订普通中等专业学校专业目录列入工作计划。

1993年3月修订后的《普通中等专业学校专业目录》正式发布，列出9科49类515种专业，包含专业名称目录、专业简介和新旧专业名称对照表三部分内容，新版目录将中专专业设置中存在的主要问题进行了规范化调整，加强了普通中等专业学校的专业建设和管理，使中专教育更主动地适应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需要。

（三）提质深化时期（1999—2018年）

世纪之交，正是我国实现经济体制和经济增长方式两个根本性转变、落实科教兴国和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关键时期，社会发展对职业教育产生了全面且深刻的影响。1999年教育部召开的全国中等职业教育教学改革工作会议，强调要提高职业教育教学质量，专业布局结构要与新世纪的新变化、新情况相适应，使其更好地适应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需要[8]。

为适应新形势，改变1993年专业目录学科化和去行业化的特征[9]，教育部开始对专业目录进行修订，并于2000年发布《中等职业学校专业目录》。2000年版的专业目录列有13个专业类，270个专业，包含专业编码、专业名称、专门化举例、建议修业年限等内容[10]。这一版专业目录不再依照学科类别进行专业划分，而是以专业分类和职业分类进行划分，并且弱化了同一层次中各类职业学校之间的界限，成为我国第一个适用于高中阶段各类职业学校的专业目录。这些改变，对于形成具有职业教育特色的中等职业学校专业体系发挥了重要作用[11]。

进入新世纪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纵深发展使经济社会发生很大变化，为推动中等职业教育改革创新，更好地支撑产业建设，服务经济社会，迫切需要对原专业目录进行修订[12]。自2008年6月修订工作启动，至2010年3月《中等职业学校专业目录（2010年修订）》正式颁布，专业类增加到19个，具体专业数增加到321个，新增了“对应职业（岗位）”“职业资格证书举例”“继续学习专业举例”等内容[13]。新目录的发布和实施，促进了中等职业学校专业设置与经济社会发展、产业发展、职业变化的紧密结合，对于提高中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增强中等职业教育的适切性具有重要意义。

（四）创新发展时期（2019年至今）

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为实现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需要调整专业目录以适应新发展阶段。2019年1月，国务院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要求专业目录五年一大修，2020年恰逢目录修改的时间节点，同时为对接“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的战略部署，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教育部于2020年开始研制新版职业教育专业目录。

2021年3月《职业教育专业目录（2021）年》正式发布，这是我国历史上首次将中职、高职专科、高职本科等不同层次专业一体化设计的专业目录体系，这一创新性改变，推动了各层次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衔接。此外，在推进技术创新方面，新版目录聚焦专业升级和数字化改造，优化和加强了相关领域的专业设置，对于构建中国特色职业教育体系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二、中职专业目录演变的特征

（一）名称趋于专业化和规范化

名称是每一个事物的时代烙印，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事物的名称都反映出当时社会的经济基础、社会环境、文化底蕴。自建国以来，职业教育的地位逐渐上升，现已成为与普通教育并驾齐驱的两种不同类型的教育。在不同的社会发展时期，专业目录中专业类别和具体专业的名称存在显著变化。

1.专业类别名称逐渐专业化

对比五版专业目录中专业类别的名称（见表1），可以发现专业类别名称后缀由“科”变为了“类”，这与专业划分标准的转变密不可分。

建国后到新世纪之前，我国职业教育受学科本位思想影响，专业分类有明显的学科倾向，1963年和1993年的专业目录，都是按学科类别设置专业。自2000年起，职业教育为适应21世纪经济建设、科技进步和产业结构调整的需要，切实发挥专业目录的指导作用，中职专业目录的专业划分开始与国家产业分类、职业分类相适应，称为专业类。例如财经——财经科——财经类——财经商贸类——财经商贸大类的转变;商贸与旅游类、财经类——财经商贸类、旅游服务类的转变;土木水利类——土木建筑大类、水利大类的转变。这一转变使專业类别名称逐渐专业化，既克服了专业学科教育的弊端，又使专业类别划分更加明晰，实现了专业目录与划分标准的对应，突显专业建设与管理工作的重要地位，符合职业教育的职业特色。

2.具体专业名称逐渐规范化

通过对比五版中职专业目录的具体专业名称，发现专业名称的设置趋于规范。例如，园艺专业、果树专业向园林绿化专业的转变，1993年版农科专业类别下设有“园艺”专业和“果树”专业，2000年版取消“果树”专业，保留“园艺”专业，并对果树、观赏植物、草坪生产与养护等进行专门化举例，到2010年，设置“园林绿化”专业，并例举出园林植物造景设计、苗木草坪生产与经营、园林植物栽培养护等专业方向;再如2000年及以前专业目录设置了“公路与桥梁”专业，2010年后该专业更名为“道路与桥梁工程施工”，通过专业名称的变化就可以看出该专业培养的是从事公路与桥梁施工和养护工作的中等技术人才。

“果树”“公路与桥梁”这种具体专业名称都是以相关事物的名词表示，通过专业名称人们并不能妥善理解专业内涵，更不能体现专业要求和人才培养标准，而“园林绿化”“道路与桥梁工程施工”相对来说就更加规范和具体，使得专业名称的技术性特征更加明显，职业教育特色更加突出，增强了中等职业教育的活力和吸引力，充分反映了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产业结构调整、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科学技术进步对中等职业学校专业开设的需求[14]。

（二）结构完整程度和聚合程度逐渐加强

中职专业目录的结构即组成专业目录的各部分内容，其具体变化体现在专业目录整体结构以及专业类别结构上。专业目录的整体结构从单一向多元化转变，使目录组成内容更加完整和详实;专业类别的划分更是由建立在学科之上转变为建立在职业和产业之上，使得专业类别在结构上更为密切，专业的聚合力更强。

1.整体内容结构逐渐完整

通过对比五版中职专业目录的整体内容结构，发现专业目录的整体结构在演变中逐渐完整，内容逐渐详实[15]，其整体结构变化如表2所示。

从1963年第一版专业目录的出台，到2021年新版目录的修订，每一版专业目录的整体结构都在前一版专业目录的结构之上进行完善。例如，“专门化举例”的增加有助于对专业内涵和要求的理解;“建议修业年限”的增加有利于灵活安排学时和实施学分制;“对应职业（岗位）”“职业资格证书举例”“继续学习专业举例”等内容明确了专业与职业岗位、职业标准与继续学习方向的关系。

2021版的专业目录结构上虽然没有2010版的内容多，但是由于2021版专业目录是中职、高职专科、高职本科一体化统筹设计，专业代码统一按6位数编排，体现了融通贯通的理念，所以本身就具有面向职业岗位群逐层提升、培养目标和规格逐层递进、人才定位有机衔接的特征。专业目录结构的不断完善使得其指导性更强，专业目录的引领作用也得到充分发挥[16]。

2.专业类别结构聚合程度逐渐加强

五版中职专业目录的专业类别结构变化与我国中职专业目录划分标准的转变密不可分。1963年版与1993年版的专业目录是按照学科类别划分专业，2000年开始打破按学科设置专业的陈规，专业划分基本与岗位群或行业对接，2010年版与2021年版的专业目录以国民经济行业分类、职业分类和产业划分规定为依据，结合高职专业目录进行设置，因此，1963年、1993年与2000年、2010年、2021年的专业类别结构存在较大差别。

1993年的九大科类下设有49个细类，自专业划分依据变更后，这49个专业细类在2000年版专业目录的专业类别中重新分别划分到农林类、资源与环境类等13个专业大类中。例如，1993年版中的工科中交通运输类、管理科工交管理类在2000年版中统一划分到交通运输类，1993年版的农科5个细类、林科3个细类在2000年版中统一划分到农林类。自2000年版后，专业类别结构只在原有目录基础之上进行调整。

中职专业目录专业类别结构的变化，体现着我国中职专业目录的职业特征与标准化，专业类别结构的划分越来越明晰，专业的聚合程度越来越强，为专业群的建设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三）数量愈加精简且随产业结构变动显著

中职专业目录的数量变动是分析其演变特征的一个重要维度，其数量朝着精简化方向发展，且与我国产业结构发展变化密切相关。

1.整体专业数量愈加精简

通过对五版中职专业目录专业数量的统计分析，发现中职专业目录的专业数量变化较为波动，呈现先增加、后减少、再稳定增加的趋势（见图1）。

由图可见，1993年专业数量达到峰值，而到2000年专业数量急剧下降近50%，随后开始稳定增长。首先，进入新世纪后中等职业教育的培养目标从原来的培养中等专业干部转变为培养高素质劳动者和中初级专门人才[17]，2000年版的专业目录删减了原版目录中不符合中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的专业，同时对于一些专业口径过窄、设置重复的诸多专业进行精简化调整，专业数量减少。其次，专业数量的变化与专业设置和产业对接有着密切的关系，社会不断发展进步需要新的专业与之相适应，专业数量于2000年开始逐年增加。例如休闲服务业的发展，带动体能教练、健康管理师等新职业的出现，专业目录增设“休闲体育服务与管理”;人工智能、5G、区块链等新技术发展趋势，催生新一代信息技术岗位，“大数据技术应用”等专业随之诞生。

职业教育只有按照高质量发展要求不断优化专业结构，精简化设置专业数量，同时满足新兴产业的发展需求，具有一定的前瞻性，才能办好令人民群众满意的优质职业教育。

2.专业数量随产业结构变动显著

中职专业目录所包含的专业数量增减变动，与产业需求的变动紧密相关。为了解建国以来我国中等职业教育专业数量随产业变动的情况，对五版专业目录专业所归属的产业类别进行了统计（见图2）。

可以看出，中职专业目录的具体专业数量，属于第一产业的变化波动较小，属于第二产业的呈现出先增后减的趋势，而属于第三产业的专业数量稳步增长且逐渐领先。不难发现，在2000年以前，第二产业所包含的具体专业数量占了很大比重。但2000年以后，第二产业所包含的具体专业数量逐渐下降，第三产业所包含的具体专业数量逐渐上升，且比重越来越大，到2021年第三产业所包含的具体专业数量是第二产业的一倍。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产业结构不断转型升级，第三产业发展迅速，逐步占据主導地位，中等职业教育的专业数量与产业结构变化紧密相关，第三产业的专业数量逐渐增多。例如，2021版专业目录新增“大数据技术与应用”专业，“十四五”规划中提出建设数字中国，未来数字经济的浪潮也不会停止，大数据作为数字经济的重点产业，人才缺口巨大，设此专业是为满足未来大数据产业的一线技能型人才需求。职业教育的专业设置必须和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变化相吻合，体现一定的现实性，才能增强中等职业教育的吸引力，推动中等职业教育科学发展。

三、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目录发展未来展望

通过研究建国以来至今国家颁布的五版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目录，发现其在名称、结构、数量方面都存在较大变化，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中职专业目录的设置各有侧重，但归根结底，适应经济发展变化，培养社会经济发展所需要的技能型人才，更好地服务经济社会始终是其追求的目标。为了更好地发挥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目录的指导作用，中职专业目录可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改善。

（一）健全专业目录动态调整机制

职业教育专业目录是职业院校组织教学的基本依据，是用人单位的重要参考，也是衡量职业教育服务能力的重要观测点。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目录的集中修订间隔久、耗时长、成本高，因此必须健全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目录随产业发展动态调整机制[18]。首先，国家教育部门可结合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定期开展专业评估，指导专业布局并优化专业结构;其次，职业院校要用好专业设置自主权，调动学校办学活力，灵活设置专业;最后，要紧随产业发展、市场信号和需求，根据业态变化调节专业。只有建立健全国家引导调整、学校自主调整、市场调节调整的三位一体的动态调整机制，不断优化专业结构，推动职业教育专业设置与产业建设同步实施，课程建设与技术进步同步升级，才能培养多领域专业人才，适应国家新发展新需要。

（二）拓展专业目录的服务功能

我国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目录由国家教育部颁布，发挥着规范指导作用，中等职业学校根据专业目录设置与调整专业，现阶段为更好地服务社会发展需要，需拓展专业目录的服务功能。首先，健全不同层级专业能力标准，不同层级设置相对应的课程标准和教学标准，促进不同层级专业能力的有机衔接，确保准确定位个人技能级别;其次，在职业教育“双高计划”的建设背景下，可定期发布国家重点支持的学科专业目录清单，健全国家急需学科专业的引导机制，以加强重点急需领域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破解短板弱项，提升专业发展质量，增强专业建设的核心竞争力。

（三）落实专业目录的指导作用

专业目录的实施是教育教学改革的重要内容，是优化专业设置、加快专业建设、提高教育质量的关键举措。中等职业教育专业建设发展的落实关键在于学校，各职业院校是专业目录落实过程中的主体，学校必须找准自身的发展定位，明确专业建设方向，在科学分析和正确划分学校现有专业类、专业类中若干专业群的基础上[19]，依据统一的专业目录，遵循教育规律和市场规律，作出必要的修改和调整，使学校的专业设置更加符合自身办学特色，增强专业发展力和吸引力，将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目录的指导作用落到实处。

参考文献：

[1]孙琳，徐桂庭.我国中等职业教育教学改革发展的脉络与变迁——基于教学政策文件的分析[J].职教论坛，2015（3）：4-15.

[2-3][5]孟广平.当代中国职业技术教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6）：94-95.

[4]中国教育年鉴编辑部.中国教育年鉴1949-1981[J].中国教育年鉴，1984（9）：214.

[6]魏明.新中国职业教育专业建设实践与研究70年：回顾与展望[J].职教论坛，2019（10）：12-20.

[7]中国教育年鉴编辑部.中国教育年鉴1993[J].中国教育年鉴，1994（8）：140.

[8]中国教育年鉴编辑部.中国教育年鉴2000[J].中国教育年鉴，2000（11）：153.

[9]宋亚峰.高职专业目录与职业分类目录的谱系变迁研究——基于历年《专业目录》与《职业分类大典》的文本分析[J].职业技术教育，2021（7）：25-30.

[10]中国教育年鉴编辑部.中国教育年鉴2001[J].中国教育年鉴，2001（12）：146.

[11]王扬南.职业教育专业目录沿革、作用与实施[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1（7）：9-14.

[12]葛道凯.以修订专业目录为抓手 推动中等职业教育内涵发展[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0（16）：7-9.

[13]中国教育年鉴编辑部.中国教育年鉴2011[J].中国教育年鉴，2012（7）：236.

[14]邓泽民.《中等职业学校专业目录（2010年修订）》解读[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0（16）：22-25，32.

[15]张峰.中国中等职业教育发展实践与探索[M].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19：140.

[16]王文槿.彰显职业教育功能 服务经济发展和人的发展——解读《中等职业学校专业目录（2010年修订）》的新增栏目[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0（16）：26-28.

[17]陈光.中等职校专业目录的制定与管理[J].职教论坛，2000（11）：5-6.

[18]张等菊，黄崴.镜鉴与迁移：瑞士、新加坡、澳大利亚高职教育专业设置的管理机制比较研究[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1（15）：36-43.

[19]习岑，胡卢.为改革创新奠基 为学生发展引路——探悉新颁《中等职业学校专业目录》[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0（16）：16-21.

（责任编辑：刘东菊）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Prospect of the Evolution of Specialty Directory

of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China

SHI Ya-qi， WANG Li-fang

（Beijing Union University， Beijing 100101， China）

Abstract： Since the founding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the specialty directory of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has experienced four historical stages： plan and exploration， adjustment and standardization， improvement and deepening， and innovative development. In the course of its evolution and development， the major directory of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show the following features：the name is gradually specializated and standardizated， the integrity and the convergence of the structure is gradually strengthened， the number is more streamlined and it is changed with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the future， the development of specialty directories in secondary vocational schools is promoted from three aspects： perfecting the dynamic adjustment mechanism of directories， expanding the function of directories service and carrying out the guiding function of directories.

Key words：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professional directory;evolution characteristic;future prospect

作者簡介：石雅琦（1995—），女，北京联合大学应用科技学院2020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课程与教学论;王莉方（1977—），女，博士，北京联合大学应用科技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课程与教学论。

基金项目：2017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教育部重点项目“基于学习共同体的高校青年教师教学发展研究”（项目编号：DIA1703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