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整风对新时代加强党的政治建设之启示

徐冀宁

(1.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 中共党史教研部，北京 100091；2.中共内蒙古自治区委员会党校 党史党建教研部，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整风和整党是加强党的自身建设的重要手段。20世纪40年代前半期的延安整风运动(即“延安整风”，下同)是党的历史上第一次全党性的整风运动，对当时历史条件下党加强自身建设具有重要意义。经过延安整风党解决了长期以来自身存在的诸多问题，全党实现了空前的团结和统一，为领导广大人民取得抗日战争乃至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最终胜利提供了重要保证，为管党治党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新时代，客观来讲延安整风中的有些具体做法在当前已经不适用了。但是，延安整风所留下的宝贵经验并没有过时，对新时代加强党的政治建设依然有着重要指导意义。

一、坚持实事求是、强化求真务实

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精髓。从过程和指导思想上来讲，延安整风本身即是一场在实事求是精神指导下的思想解放运动，实事求是是延安整风的重要“初心”；从具体内容上来讲，反对主观主义(包括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错误思想、树立实事求是的思想和求真务实的态度以及理论联系实际的作风以弘扬马克思主义学风则是延安整风的主要内容之一。正如毛泽东1942年2月1日所讲：“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反对宗派主义以整顿党风、反对党八股以整顿文风。这就是我们的任务。”[1]812

1941年5月，毛泽东在延安整风的开篇之作——《改造我们的学习》中详细地剖析了主观主义并批评了这种错误的态度和恶劣的作风：“反科学的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主观主义的方法，是共产党的大敌，是工人阶级大敌，是人民的大敌，是民族的大敌，是党性不纯的一种表现。大敌当前，我们有打倒它的必要。”[1]8001942年2月，毛泽东在《整顿党的作风》报告中又进一步指出：“我们要在党内发动一个启蒙运动，使我们同志的精神从主观主义、教条主义的蒙蔽中间解放出来。”[1]827从1941年5月19日毛泽东在延安干部会上作《改造我们的学习》这一报告时起到1945年4月20日中共六届七中全会通过《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为止，延安整风总共历时1403天，而实事求是的精神、求真务实的态度以及理论联系实际的作风则贯穿了这1403天，无论是学习相关文件、开展调查研究、讨论并总结党的历史问题还是进行个人剖析检查亦或纠正“抢救失足者运动”中所犯的错误等都鲜明地体现了实事求是、求真务实。例如，在1941年9、10月间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就实事求是地研究和讨论了党的历史、总结了党的历史经验，特别是实事求是地讨论和总结了党在土地革命时期的政治路线问题；又如，1941年9、10月间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前后，调查研究之风兴起，党中央同时发出《中共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和《中共中央关于实施调查研究的决定》这两个文件，在延安的各级部门、各个机关纷纷派出考察团、调查团深入基层进行调研。曾在中央总负责、时任中央干部教育部部长的张闻天也亲率调查团到陕北和晋西北地区进行为期约一年零两个月的实地调研；再如，在整风初期学习相关文件的过程中，中央就批评了“咬文嚼字”和“就文件研究文件”的错误方式、同时提倡联系自身和实际应用；另如，面对整风中出现的一些偏激情绪和“抢救失足者运动”中的一些冤假错案，党中央也积极采取措施进行了纠正，毛泽东还亲自发现和制止了一些偏差并向一些受到错误批判和打击的受害者鞠躬致歉。总体而言，延安整风既因实事求是而起又在实事求是中走完了全过程，成为了“培养实事求是精神的一次伟大胜利”[2]368，最终使党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实现了团结和统一。

当前，中国共产党执掌全国政权已达70余年，党情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但是实事求是的思想精髓并没有过时，弘扬实事求是的思想精髓常说常新。目前，照搬书本、抱残守缺、哗众取宠、迷信外国、盲从领导、“材料出政绩”等华而不实的思想和制造谣言、阳奉阴违、欺上瞒下、偷奸耍滑、说一套做一套等对党不忠诚不老实的行为依然存在，其中一些还比较严重。因此，在当前加强党的政治建设过程中依然要大力弘扬、提倡和坚持实事求是并强化求真务实，倡导忠诚老实的态度，反对歪曲、偏离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言论，严防各种形式主义思想和“低级红”“高级黑”等“伪忠诚”行为，整治“乖官”“巧官”，纠正漂浮于表面、不深入实际的工作作风，让实事求是、求真务实真正深入党员头脑、指导党员行为，进而推动各项实际工作顺利前行。

二、反对分散主义、破除本位主义

在“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之外，反对主观主义在组织上的表现——宗派主义以整顿党风是延安整风的又一主要内容。在延安整风中，由于宗派主义与主观主义紧密相关，故无论是党的相关文件还是党的领导人的讲话都十分强调反对宗派主义的思想和行为。1941年7月1日，在党成立20周年之际，中央政治局通过了由王稼祥起草的《中共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该《决定》将个人主义、独立主义、反集中的分散主义、无组织的状态等定为“违反党性的倾向”，[3]444并认为这些倾向在某些个别部分中存在着严重危险。同年9月，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毛泽东又指出：“闹独立性、不服从决议、没有纪律的现象，必须整顿。……对宗派主义、本位主义，必须从原则上开展斗争。”[4]1942年2月1日，毛泽东在《整顿党的作风》中又一次批评了宗派主义并号召外来干部和本地干部、军队工作干部和地方工作干部、老干部和新干部等都要加强团结。1942年4月5日中共中央机关报——《解放日报》刊发社论《整顿三风必须正确进行》，将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并称为“三股阴风”并称“它给与我们党和中国人民以无可比拟的重大损失”。[5]205在延安整风过程中，在“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指引下，通过加强调查研究、学习讨论党的历史和总结党的历史经验等方式和手段，对党的六届四中全会之后的党内路线问题达成了共识，同时对在历史中形成的闹独立性、闹不团结等宗派主义思想和行为进行了系统的批判和清理。在整风中，以王明、博古等人为代表的“教条宗派”和“经验宗派”被彻底打掉，党内各种宗派主义思想和行为被基本肃清，既弄清了思想又团结了同志，为党的七大胜利召开奠定了坚实的思想政治基础。经过延安整风和党的七大，到抗战最终胜利之时中国共产党已真正成为了毛泽东1939年10月在《<共产党人>发刊词》中所讲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中国共产党”。[6]

严密的组织和严明的纪律是中国共产党的独特优势，集中统一，是中国共产党的重要特征。党的宗旨性质和组织原则就决定了党与分散主义、本位主义以及由其演变而成的宗派主义思想和行为是根本不相容的。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新时代，而整个世界亦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当前党和人民面临的形势日趋复杂，很多问题不仅在历史上没有碰到过而且也没有现成的答案。在这种错综复杂甚至充满激流暗礁的形势下，反对分散主义、破除本位主义等以加强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维护全党的团结统一就显得更为必要。目前，一些党员干部甚至领导干部个人主义思想严重，导致在思想和行为上依然存在着分散主义、本位主义等错误，有些还很严重。一些党员干部缺乏一盘棋的意识，在思想上不重全局、在行为上不顾大局，背离党中央的方针政策另搞一套甚至在党内搞非组织活动、培植个人势力，在党内产生了排内性、对党外则产生了排外性，给党的事业和党自身的凝聚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在当前加强党的政治建设过程中依然要吸收借鉴延安整风的经验，坚决反对和破除分散主义、本位主义等，打击任何形式的派别和小集团活动，切实防止党内出现利益集团，做到“两个维护”、保证党的团结统一，使党始终经得起各种风险的考验。

三、充分发扬民主、正确进行集中

在充分发扬民主的基础上最终实现集中统一，是延安整风的重要逻辑和有效路径。1942年4月3日，中共中央宣传部发出《关于在延安研究讨论中央决定与毛泽东整顿三风报告的决定》，指出：“只有上面领导，而不启发下面的积极性，是不能彻底讨论文件与检查工作的。”[5]195同年5月9日，《解放日报》刊发社论《整顿三风中的两条战线斗争》，又一次指出：“只有上面的领导，没有下面的民主，则缺点无从揭发，工作就不能改进。……在许可讨论的过程中，在问题未决定以前，任何意见，甚至是错误的意见，都可在一定的时机与地点发表。”[5]277延安整风能够取得巨大成功一个重要原因正是在党内充分发扬了民主，让广大党员打破顾虑，提出各自的看法和意见、最后在充分讨论的基础之上逐渐达到统一，而不是从一开始就定好调门、摆出结论。这一点体现在延安整风的全过程之中，而较为突出地体现在学习和总结党的历史过程中。在延安整风时，党的历史虽然只有20余年，但是很多历史问题错综复杂，很多细节甚至扑朔迷离，这种情况就要求在全面总结党的历史、得出相应的历史结论的过程中必须要经过广泛、深入的讨论而不能搞“一言堂”；从实际情况来看，当时很多历史结论也确实是在广泛而深入的讨论之后得出的。据当时在中央学习组参加整风学习的杨尚昆回忆：“对党的历史、特别是党在1931年初到1934年底的历史，在讨论中也有不同意见，……对土改、整军、根据地性质等问题也有争论。……在反省检查的基础上，我参加了1941年9月和1943年9月政治局两次整风扩大会议，这是中央领导层整风中起着关键作用的两次会议，许多重要问题在会上经过思想斗争，取得了共识。”[7]207-208在“1941年九月会议”上，受到批判的王明也拥有发言的机会并作了讲话。除了1941年和1943年的这两次“九月会议”之外，在其他一些会议上也出现了民主讨论甚至争论的情况，1942年年末至1943年年初在延安举行的中共中央西北局高干会议就是一个典型例子。中共中央西北局高干会议于1942年10月19日开幕、至1943年1月14日结束，会期长达88天，“澄清陕甘根据地历史上的路线问题”[8]是会议的议题之一；经过会上紧张有序的讨论和剧烈的思想斗争，会议对陕甘革命根据地开辟和发展历史上的一些争议性问题进行了总结并作出了结论。师哲在回忆此次会议时讲到：“会上批判了错误的做法，统一了认识，给受委屈的同志顺了气。整个过程是摆事实讲道理的，平心静气的，和风细雨的。在统一认识的基础上做了结论。”[9]1945年2、3月间在延安举行的华北工作座谈会也体现了民主的氛围。薄一波在回忆华北工作座谈会时讲到了会上彭德怀的发言和一些参会同志对彭德怀一些缺点的批评，并认为尽管这些批评有过火甚至错误之处但某些方面的批评“基本上是正确的”。[10]

集中统一是工人阶级政党的重要特征，但是集中不是专制、统一不是独裁，集中统一必须建立在充分发扬民主的基础之上，唯有如此才能有科学的正确的集中统一。党内民主是党的生命，延安整风时是如此、今天也亦是如此。当前，在加强党的政治建设的过程中依然要充分发扬党内民主，切实尊重广大党员的主体地位并保障党员的各项民主权利，在充分民主的基础之上汇集意见、增进共识并科学决策，坚决防止“不让人讲话”“一言堂”等独断专行现象的出现、更要坚决杜绝一切形式的个人崇拜。

四、善于开展批评、勇于自我批评

作为中国共产党的三大优良作风之一和党长期保持自身先进性的重要手段之一，批评和自我批评在延安整风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无论是在前期学习研究文件的过程中还是在后期学习讨论党的历史的过程中、无论是在当时党的相关文件中还是在一些亲历者的实践行为中都可以看到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存在。

1941年7月1日，中央政治局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即明确指出：“要用自我批评的武器和加强学习的方法，来改造自己使适合于党与革命的需要。”[3]4451942年3月，中共中央宣传部发出的《关于改造党报的通知》指出：“党报要成为战斗性的党报，就要有适当的正确的自我批评，表扬工作中的优点，批评工作中的错误。”[5]1621943年2月，八路军129师政治部发出的《一九四三年整风学习的指示》也指出：“使每一个干部都能认识清楚正确思想方法和错误思想方法，在实践中不断纠正其思想上的毛病和偏向，开展自我的思想斗争。”[11]相关文件是这样要求的，而身在整风之中的共产党人也是这样做的。1943年7月中旬，时任中共中央南方局书记的周恩来由重庆回到延安，随即参加到延安的高级干部学习之中，经过3个月的学习之后写下了两万余字的笔记，对自己在斗争中的不足之处作了认真检查，“检查了在历史的几个关键时期的错误”。[12]在“1941年九月会议”上，博古深刻检讨了过去的错误：“我过去只学了一些理论，拿了一套公式教条来反对人家。……检查过去错误，感到十分严重和沉痛。现在我有勇气研究自己过去的错误，希望在大家的帮助下逐渐克服。”[13]196在1942年年末至1943年年初的中共中央西北局高干会议上，时任西北局党校校长的习仲勋在发言中既严肃批评了“左”倾教条主义也“对自己的缺点和不足做了认真的自我批评”[14]330，还特别承认在当初的错误肃反中“反右倾机会主义我也有劲”。[14]330李维汉在回忆当时延安中央研究院的整风总结时讲到：“这次总结有三个特点，……三是贯彻民主精神，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依靠互相批评和帮助，……每个人都严肃地解剖自己，自觉地改造世界观。”[2]379-380杨尚昆在回忆延安整风中反对宗派主义时说：“整风对我来说确实有很大收获，那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大家对我的批评，有些话也很厉害，那没有什么，又没有给处分，治病救人嘛。”[7]210薄一波在回忆1945年2、3月间举行的华北工作座谈会时讲到：“会上对彭德怀同志进行了批评，主要是围绕民主自由平等博爱、百团大战和关于‘闹独立性’等问题展开的。批评的激烈性至今犹记。……彭德怀同志在这次座谈会上，作了自我检查。在检查中，他是坚持讲真话的。”[15]李鹏(1941年2月至1945年11月在延安)在回忆延安整风中学习文件的情景时说：“我们的讨论主要还是放在对文件本身的理解上，然后就是结合个人的实际发言，作一些批评和自我批评。我记得当时我在小组会上就自由主义的问题作了自我批评和检讨。”[16]纵观延安整风的全过程，可以说批评和自我批评促进了整风的健康发展、而整风也证明了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一武器的巨大威力。

经过延安整风之后，“有无认真的自我批评”在党的七大被定为中国共产党和其他政党互相区别的显著标志之一，这一定位在当前同样也没有过时。党的团结不是不讲原则的一团和气，当前不讲规矩讲关系、不讲真理讲面子、面对错误不亮剑等不良作风和现象依然存在。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任何人都是有缺点和不足的，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一有力武器在当前不仅不能丢掉反而要继续拿稳用好，要以整风精神开展好批评和自我批评，既要善于开展批评也要勇于进行自我批评，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杜绝庸俗的好人主义，锻造清清爽爽的党内同志关系，切实防止党内政治生活庸俗化，不断去除党的肌体上的各种“细菌”和“病毒”，以提升政治免疫力、打造良好政治生态，进而长期保持党的先进性和战斗力。

五、抓住“关键少数”、引领“绝大多数”

党员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冲锋在前、以身作则是中国共产党一贯的优良传统，无论是在革命岁月、建设时期还是在改革年代都是如此。而在延安整风中，这一优良传统也发挥了巨大的积极作用，延安整风能够取得重大成功和广大领导干部(包括高级领导干部)能够切实地将自己“摆进去”不无关系。第一，从整风的对象来看，延安整风的重点对象就是高级领导干部，正如胡乔木所回忆的：“在毛主席看来，整风运动的重点既然是高级干部，……首先在中央领导层开展整风，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13]193第二，从整风的过程来看，延安整风本身即存在一个由高级干部整风转向全党整风的过渡，延安整风起始于中央领导层、推广发展于全党范围内，1941年5月起先在中央领导层开展整风、1942年2月起整风则开始逐渐推向全体党员。第三，从整风的举措来看，领导干部(包括高级领导干部)率先带头是延安整风的一个主要方式和特征，这方面的具体实例也有很多。1941年9月26日，中央书记处发出关于高级学习组的决定，决定在延安和各地成立高级学习组，中央学习组组长由毛泽东亲自担任；同年10月6日，在重庆的中共中央南方局成立高级学习组，时任南方局书记的周恩来亲自担任组长、董必武担任副组长，“董必武协助周恩来认真组织南方局全体党员的整风学习，对高级学习组的要求更加严格，……董必武经常深入到各组了解情况，和大家一起学习讨论”[17]；1942年6月，为加强对整风运动的领导，党中央成立了总学习委员会，毛泽东、刘少奇先后担任主任。即使是处于敌后抗日的严酷环境中，身为中共中央北方局重要领导人的邓小平也亲自对整风进行深入的布置和指导。1943年2月，毛泽东写下《请各地总结整风学习的经验》的电文并发给各中央局和中央分局负责人，要求总结1942年整风学习的经验，特别提出要注意“各级负责同志是否以身作则，亲身负责领导学习，有无放弃职责，将学习领导交给秘书或他人管理之事”。[18]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正如上文所讲，党员领导干部发挥模范带头的引领作用是党的优良传统，这一优良传统在当前依然要继续传承并发扬光大。当前，在新时代加强党的政治建设过程中各级党员领导干部依然要走在广大党员前面，真正做到号召做的事情带头做、禁止做的事情带头不做，带头坚定政治信仰、执行政治路线、站稳政治立场、提高政治本领，带头发展健康的政治文化、遵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切实担起责任、做好表率，以自身的实际行动增强公信力和号召力、带领广大党员这个“绝大多数”齐心向前，坚决杜绝言行不一、说东做西、“台上大言炎炎、台下蝇营狗苟”的“两面人”作风。

整风是中国共产党在解决自身建设问题上的重大创举，延安整风是一次全党范围内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教育运动和思想解放运动，也是党在战争条件下加强自身建设的一项重要举措和一次成功探索，为当前新时代条件下的全面从严治党特别是加强党的政治建设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启示。如今，延安整风虽已远去，但是其留下的宝贵经验已成为巨大的历史财富、不仅不能束之高阁而且还需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加以灵活运用。在当前全面从严治党的过程中，依然要“盘活”这些财富以不断从各个方面加强党的政治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