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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919例新生儿听力筛查结果分析

2021-12-01鄢敏张搏陈黛诗曾凡倩彭志明熊雪莲柯朝阳

听力学及言语疾病杂志 2021年6期
关键词:初筛男婴通过率

鄢敏 张搏△ 陈黛诗 曾凡倩 彭志明 熊雪莲 柯朝阳

新生儿永久性听力损失发病率约为1‰~3‰[1],入住过新生儿重症监护室(NICU)的新生儿发病率更高[2]。新生儿听力筛查是早期发现听力损失患儿的有效措施,本研究对2020年在深圳市人民医院出生的5 919例新生儿听力筛查资料进行回顾性分析,以探讨影响听力筛查不通过的可能原因及听力损失检出情况。

1 资料与方法

1.1研究对象 2020年~2020年12月深圳市人民医院活产新生儿5 919例,完成听力筛查者5 911例;家属均签署听力筛查项目的知情同意书。

1.2研究方法

1.2.1检测仪器及方法 美国GSI自动耳声发射仪,丹麦耳听美自动听性脑干反应筛查仪,美国GSI中耳分析仪,加拿大Vivosonic脑干诱发电位仪。

1.2.2听力筛查流程 无高危因素新生儿出生后2~5天内使用自动耳声发射仪,有高危因素者使用耳声发射仪及自动听性脑干反应筛查仪进行听力筛查;初筛未通过者42天内返院复筛,无高危因素者复查畸变产物耳声发射(DPOAE),伴高危因素者复查DPOAE和自动听性脑干反应(AABR),复筛未通过者于3月龄内完善声导抗、听性脑干反应(ABR)、听性稳态反应(ASSR)检测,6月龄内评估听力情况。

听力初筛在专用房间进行,环境噪声低于45 dB A。所有复筛及诊断检查在隔声室完成;筛查时患儿处于睡眠状态或使用10%水合氯醛镇静。

1.2.3资料收集及听力诊断 采取病历查阅、现场询问、电话随访等方式获得新生儿及产妇的基本情况,记录新生儿性别、出生体重、胎龄、分娩方式、NICU住院史、有无头面部畸形、有无高胆红素血症,TORCH感染等情况。并对新生儿初筛及复筛结果、转诊后检测结果进行详细记录和综合分析;以ABR波V反应阈值大于35 dB nHL作为听力异常的诊断标准,将听力损失程度分为轻度(35~50 dB nHL)、中度(50~70 dB nHL)、重度(70~90 dB nHL),极重度(大于90 dB nHL)[3];同一患儿单耳存在听力损失或两耳听力损失程度不一时,以较重侧耳为准。中耳功能异常引起的听力损失在后续的复查中多有恢复,此部分患儿未计入到听力损失病例中。

1.3统计学方法 应用SPSS 20.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数资料的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初筛结果 5 919例新生儿中5 911例(男3 146例,女2 765例)完成初筛,初筛率99.86%(5 911/5 919)。初筛通过5 123例,初筛通过率86.67%。男婴初筛通过率低于女婴;左耳初筛通过率低于右耳;早产儿初筛通过率低于足月儿,NICU住院儿初筛通过率低于正常产科病房住院新生儿;不同生产方式新生儿初筛通过率无差异(表1)。

表1 不同因素新生儿初筛通过率比较(例)

2.2复筛结果 初筛未通过者788例,其中女307例,男481例;有NICU住院史者352例;双耳322例,单耳转诊466例(左耳308例,右耳158例)。788例中接受复筛者740例,复筛率93.9%。复筛通过649例,复筛通过率87.7%(649/740),复筛未通过转诊91例。不同性别、耳别、生产方式的新生儿复筛通过率无显著差异,是否早产及是否有NICU住院史对复筛通过率无显著影响(P>0.05)(表2)。

表2 不同因素新生儿复筛通过率比较

2.3听力诊断结果 复筛转诊婴儿91例,转诊率1.54%(91/5 911);接受诊断评估73例,最终确诊先天性听力损失34例,先天性听力损失检出率5.75‰(34/5 911),其中,极重度5例,重度2例,中度23例,轻度4例;双耳听力损失20例(58.82%,20/34);早产儿的听力损失检出率高于足月儿(P<0.001),有NICU住院史的检出率高于无NICU住院史者(P<0.05)(表3);听力损失婴幼儿中伴高危因素者27例(79.41%,27/34),其中有NICU住院史22例,宫内TORCH感染17例,新生儿感染性肺炎10例,新生儿病理性黄疸9例,早产儿7例及低出生体重儿7例,7例母亲有妊娠期糖尿病史。

表3 不同因素婴幼儿听力损失检出率比较(例)

2.4失访情况 5 919例中8例家长拒绝行听力筛查,电话随访家长诉患儿对声音反应良好,拒绝来院筛查;初筛未通过的788例新生儿,1例病亡,47例未复筛,复筛的740例中转诊91例,其中有18例未完成听力诊断。共74例未完成筛查流程,占全部研究对象的1.25%(74/5 911);初筛后的失访率8.38%(66/788);复筛后的失访率19.78%(18/91)。

3 讨论

2009年《新生儿及婴幼儿早期听力检测及干预指南(草案)》中对新生儿听力筛查的筛查率、复筛率等都做了明确的要求,要求实施筛查工作2年以上的单位初筛率达95%,复筛率达80%,接受听力学和医学评估的婴幼儿应达80%。本组新生儿2020年初筛率99.86%,复筛率93.9%,转诊后完成听力评估者80.22%,都达到草案要求。

新生儿筛查通过率受诸多因素影响,多项研究均表明,伴早产、低出生体重、颌面部畸形、出生时Apgar评分低等高危因素的婴儿初筛、复筛通过率均低于正常足月儿[4~7],本研究结果显示早产儿、NICU住院患儿的初筛通过率低于正常儿。

从文中结果看不同性别新生儿初筛通过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男婴较女婴低,与黄丽辉[8]、胡捷[9]等的研究结果一致。导致这种差异的可能原因有:橄榄核束传出神经对耳蜗传递神经兴奋的抑制强度存在性别差异,男婴的抑制强度高于女婴,使得男婴的耳声发射值比女婴低,降低了男婴的筛查通过率,导致了筛查通过率的性别差异[10];听神经和脑干反应存在性别差异,从而导致了筛查通过率的性别差异[11];耳蜗的长度及外耳道容积存在性别差异,男婴的耳蜗较女婴长,外耳道容积较女婴大,相同声刺激强度作用下,引起兴奋的外毛细胞数量不一致,男婴比女婴少,因此在男婴外耳道记录到的耳声发射总反应能量较低,男婴通过率较女婴低[12];雌激素水平存在性别差异,而雌激素对中枢神经系统有保护和刺激作用,雌激素对耳蜗的发育水平亦有影响[13]。

本研究结果显示,左耳初筛通过率较右耳低,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胎位可能是造成耳别间筛查率差异的原因之一,胎儿在母体内长时间处于左前体位,导致左外耳道胎性残留物较右耳多,从而导致初筛通过率低于右耳。也有学者认为左右耳的听神经及脑干反应存在差别,对筛查通过率造成影响[6]。

本研究中先天性听力损失检出率5.75‰(34/5 911),高于张静等[14]报道的3.11‰、郑新灵等[15]报道的1.68‰,赵娜等[16]报道的3.11‰。分析可能的原因:第一,本研究较其他三个研究样本量小;第二,可能存在地域差异;第三,本研究中心的产科为深圳市危重症产妇收治中心,高危儿出生比例相对较高,本组5 911例新生儿中有2 239例入住过NICU。

研究表明,伴高危因素的新生儿听力损失发病率较正常新生儿高[4,7],本研究中最终确诊为先天性听力损失者共34例,伴高危因素的婴儿27例,占79.41%。由于病例数不多,未进行原因分析,无法明确各高危因素与听力损失之间的具体关系。此外,本组34例听力损失者中7例母亲有妊娠期糖尿病,而既往有文献表明妊娠期糖尿病婴儿筛查转诊率高于正常婴儿[17],在后续的研究中,将继续关注这一问题。

美国国家资料显示接近50%初筛转诊婴幼儿失访[18],国内胡捷等[9]报道的失访率为15.21%(85/559),肖志勇等[19]报道的为21.23%(97/457),王晓丽等[20]对NICU新生儿的失访率达50.8%。本组新生儿初筛失访率为0.14%,初筛转诊后的失访率8.6%;复筛转诊后的失访率19.78%;而总体听力损失检出率为5.75‰,初筛转诊的听力损失检出率4.71%,复筛转诊的听力损失检出率46.58%,每次转诊的研究对象存在听力损失的可能性明显递增。由此推论,失访的74例婴儿中可能存在听力损失者可能达10例(8×5.75‰+47×4.71%+18×46.58%),未能早期发现及早期干预。其原因可能为初筛是在院期间开展,经费由国家财政补贴,家长易于接受;其二,初筛转诊后的检查尤其是听力诊断检查,需家长多次携婴儿到医院,且费用自理,时间及经济的双重压力给后续工作带来阻力;其三,深圳流动人口多,部分筛查未通过的婴幼儿出院后随父母返回原籍无法继续完成检查;其四,2020年新冠疫情的爆发也造成了部分家长不愿意再次返院复查。对于转诊后的失访率高这种现象,要重视并寻求解决办法,尽量降低转诊婴幼儿的失访率。2021年5月开始,深圳市政府对深圳市户口以及父母办理了深圳居住证的转诊婴幼儿也予以财政补助,有助于降低失访率;听力筛查工作人员进一步加强对婴幼儿家长的宣教,也有利于降低失访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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