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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族诗人余达父《㥞雅堂诗集》版本述略

2021-11-30龙建人

贵州民族研究 2021年6期
关键词:诗集彝族整理

龙建人

(贵州民族出版社,贵州·贵阳 550081)

贵州近现代彝族诗人、学者余达父(1870—1934),于其晚年将平生汉文著述编辑为《 雅堂集》一书印行。该书内容丰富,含《㥞 雅堂诗集》(十四卷)、《蠖庵拾尘录》 (二卷)、《罂石精舍文字》 (四卷)、《罂石精舍联语录存》 (一卷)等著述,是彝汉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重要成果。其中,最引人注目、深受赞赏的当属有着多重文本性质的《㥞 雅堂诗集》。多重文本性质,是指该诗集具有文学、文化、思想、民族等方面的价值,故而对《㥞 雅堂诗集》进行研究时,可探索的维度是多重的。

就笔者视野所及,从编辑定稿、首次印行至今,《㥞 雅堂诗集》产生了三个重要版本,即祖本、通行本和校注本。所谓“祖本”,就是后来所有传本都自其而出的定本,其文稿形态可以是稿本、抄本,也可以是印本。就该诗集而言,其祖本就是余达父手定后的印刷本。它产生于20世纪30 年代后期,通行本和校注本都是由文献研究者在该本基础上整理而来。20世纪80年代,贵州彝族学者余宏模先生点校整理了所访得的《 雅堂诗集》铅印残本,这是该诗集的首次整理,最终形成了影响颇大的“通行本”。进入21世纪以后,黔西北地方文化学者周敬先生又以余宏模先生发现的铅印残本为底本,并以“通行本”为参校本,且就其中的生僻字词、地名、用典等进行详细注释,形成了“校注本”。而在这三个重要版本之外,《㥞雅堂诗集》 尚有多个版本。粗略看来,该诗集的版本脉络清晰、传承有序,但深入研究后笔者发现,由于种种原因,其中问题实则不少。譬如,其祖本到底是铅印还是石印,经眼者所记都有差异。此外,学界研究该诗集过程中,虽然有部分文章零星而简略地提到其版本,但未有专文就其版本进行梳理。有鉴于此,笔者不揣浅陋,力图系统梳理该诗集版本,并就其中所涉及的部分问题进行辨析。

一、祖本

《㥞雅堂诗集》是余达父遴选、编辑平生诗作的结集,所收诗作,上起清光绪十一年(1885),下迄民国二十年(1931),时间跨度超过40年。既有五言体,又有七言体;既有律诗,又有绝句,还有古风。毫无疑问,这是余达父一生诗歌创作的总结性诗集,也是彝族作家以汉语创作的一部重要诗集。因而,无论是在彝族文学史还是在西南区域文学史上,《㥞雅堂诗集》都举足轻重。

该诗集所收作品时间跨度颇大,其间亦经过多次编辑和扩充,最后于民国二十年(1931) 前后定稿。余宏模先生整理该诗集出版时即有断语:“从诗集最后录入的诗作年代分析,此诗文集(指《 雅堂集》——引者) 可能系作者逝世前两年左右编定付印的。”[1](P11-12)编定后付印,然后分赠亲友故旧藏阅。但其间的具体情况,因资料无征,今已不可考。数年后,方才有零星的资料记载了该书的流传:1939年,时任毕节县政府科员的四川合江人罗建生在其十二月十日的日记中提及该书:“水曜。晴,结冰花未化。读大屯余若瑔达父《 雅堂集》,文甚清腴,诗以无题为最工。”[2](P580)由此可知在余达父去世之后,的确有一部名为《 雅堂集》的书在流传,其中既有文也有诗。贵阳著名教育家李独清先生在《幽心梦影录》卷五有诗云:“请业章门传法乳,诗风高古继余杭。莫因土著拘成见,睿智聪明正发皇。”并注云:“余若瑔《 雅堂集》,铅印本。”[3](P359)由此可确知《 雅堂集》为铅印本。故余宏模先生整理本中所提及的“现今付印出版的《㥞雅堂诗集》是另一个石印本”[1](P11),当为误记。总之,该铅印本当时印刷量应当不大,余达父的亲友故旧收存后,又历经战乱,存世量更是稀少。就笔者所知,该版本如今还存世的,在华夏大地仅有余宏模先生于20 世纪80年代于贵州省金沙县契默彝族苗族乡发现的残本以及贵州地方文献学者龙先绪先生近年寻获自日本的藏本。

余宏模先生于20世纪80年代点校出版《 雅堂诗集》时,于该书《后记》中记录了该残本的发现过程:

一九八三年夏……我在贵阳接到从金沙县契默民族乡彝家山寨一位彝族老妈妈托人写给我的信。信中告诉我她家中一直珍藏保存着一本达父公的诗文遗集,希望我抽空能去金沙以便交给我。恰遇金沙县政协、县民委和省支边办邀我去金沙讲学,我立即回信告知即将去金沙讲学的时间。这位彝族老妈妈就托当地一位小学彝族教师,如期赶到县城和我会晤,将珍藏多年的《 雅堂诗集》面交给我[1](P195)。

该书出版于1989年, 《后记》 作于1985年“中秋之夜”。其中所提及的“契默民族乡”,查《金沙县地名志》,为“契默彝族苗族乡”;而在余宏模先生访获《㥞雅堂诗集》的1983年,还称为“契默人民公社”。至1984年,方改公社为乡,即将始建于1963年的“契默人民公社”改制为“契默彝族苗族乡”。后该乡于1992年与邻近的马路彝族苗族乡、保安乡、铸钟乡合建为马路彝族苗族乡。契默彝族苗族乡所辖区域,元代为永宁安抚司领地,明代属永宁宣慰司;清初属于永宁军粮府叙永厅,乾隆元年(1736) 划归贵州省黔西州,编入平定里第二甲。民国三十年(1941) 才划归金沙县,为彝族长时期聚居区域[4](P233)。余达父其先世系四川永宁宣抚司(彝语称其家世为“扯勒”),但自幼过继给其伯父为嗣,于是才入籍毕节龙场驿大屯。“契默”一地多年来一直是“扯勒”部属地,有其族亲所居,《 雅堂集》编成后赠予此地族亲藏阅即顺理成章。

据余宏模先生留下的文字及经眼过该本的学者所言,此本除目录、正文有少量残缺外,其余部分基本完好。卷前有余达父作《 雅堂记》,后依次为万慎子《 雅堂诗集叙》、罗振玉《 雅堂诗集序》、柳诒徵《 雅堂诗集叙》、刘贞安《雅堂诗集题后》、袁嘉谷《题 雅堂诗集》,诗作为14 卷,各卷所收诗歌大致按时间顺序排列,但卷与卷之间并未严格遵守时间顺序,具体为:卷一收诗为乙酉至甲午年所作,卷二为甲午至乙未所作,卷三为乙未所作,卷四为乙未至丙申所作,卷五为丙申冬至丁酉、戊戌所作,卷六为庚子以后所作,卷七为丙午以来所作,卷八为己酉夏以后所作,卷九为“自己酉冬季至辛亥春”所作,卷十为“自辛亥夏至甲寅春”所作,卷十一为“自甲寅春三月晦至丁巳首夏”所作,卷十二为“自丁巳仲夏至壬戌秋初”所作,卷十三为“壬戌初冬至戊戌冬初”所作,卷十四为“自戊辰仲冬至甲戌四月”所作,计收入诗歌610首。此铅印本《㥞雅堂诗集》为余达父手定,是余达父诗作迄今为止所发现的最古版本,对于余达父诗作的流传起到了决定性作用,遂成为后来几个点校整理本的“祖本”(也有学者将其命名为“原本”)。

二、通行本、校注本

访得铅印残本《㥞雅堂诗集》后,本着“充实民族文化,文学遗产宝库,而不致于淹没无闻,草木同朽”[1](P12)之意,余宏模先生遂将该本进行整理点校,使其符合普通读者的阅读习惯,由贵州人民出版社于1989年以简体汉字出版,是为《雅堂诗集》的首个整理点校本,即当前相关学者所称的“通行本”。

通行本《㥞雅堂诗集》,卷前有余达父作《雅堂记》,万慎子、柳诒徵《 雅堂诗集叙》,刘贞安《 雅堂诗集题后》,袁嘉谷《题 雅堂诗集》,删掉了位于万慎子《 雅堂诗集叙》之后的罗振玉《 雅堂诗集序》。与此同时,前置整理点校者《前言》一篇,介绍了余达父的世系、生平、交游、活动、性格,诗歌创作成就、诗作中蕴含的思想、诗歌艺术特征、版本信息等,卷后则放置了《后记》一篇,记述了《㥞雅堂诗集》铅印残本的发现经过,并附录了周素园先生所作《贵州大理分院推事余君墓表》。在今天看来,“通行本”整理不能不说是颇为仓促的,从卷一至卷十四各卷皆有大量诗作被删节。据统计,“卷一删去十八首,卷二删去十首(按:当为十三首——引者),卷三删去十六首,卷四删去十六首,卷五删去九首,卷六删去十六首,卷七删去九首,卷八删去八首,卷九删去五首,卷十删去四十九首,卷十一删去十二首,卷十二删去七首,卷十三删去三首,卷十四删去一首。原集古今体诗六百零八首,共删去古今体诗一百七十七首”[5]。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抹杀通行本的巨大历史功绩:“此本乃第一次向世人展示余达父诗歌面貌的拓荒之作,其价值功不可没。”[6](Pxiv)“拓荒之作”的定位十分准确,该书的整理出版,既显示了改革开放初期挖掘少数民族作家作品的实绩,更是首次展示了余达父诗作的基本面貌。

2018 年,《㥞雅堂诗集》迎来了一个重要版本:《〈 雅堂诗集〉校注》,是为“校注本”。该书为“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家族研究之余氏家族系列”丛书之一,由科学出版社以繁体字出版。据校注者周敬先生所言,该本“以余宏模1983年于贵州省毕节市金沙县契默乡访得的铅印残本《雅堂诗集》为底本,以1989年12月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的《㥞雅堂诗集》和2001年远方出版社出版的《余达父诗文集》进行比照校对,纠正了‘原本’‘通行本’和‘文集本’中不少错误”[6](Pxv),由此可见,该版本是吸收了《㥞雅堂诗集》通行本整理成果的,是对通行本整理的进一步深入和提升。该版本对《㥞雅堂诗集》的文字进行了校勘,对诗歌句意之深奥者、典故之生僻者、不常见之名物均进行注释,对“部分浅显易懂的诗歌,为保持原貌,只录原文,不作注释”[6]。但是,校注本将“余达父自撰的《 雅堂记》,万慎子、罗振玉、柳诒徵序,刘贞安《〈 雅堂诗集〉题后》,贺国昌《题〈 雅堂诗集〉》及袁嘉谷《题〈 雅堂诗集〉》均编排于附录部分”[6],直接改变了底本编排顺序。无论是从校注角度还是从图书编辑出版角度,此举似乎都大可不必。此外,此本所载贺国昌题诗《达父先生出示〈 雅堂诗集〉,为题一诗以志仰止,时丙辰三月三日》不见于通行本。

校注本的价值是多方面的。首先,注释十分详尽,为普通读者阅读《㥞雅堂诗集》扫清了阅读障碍。普通读者阅读古诗文,最大的障碍就是对于其中某些典故的隔膜,余达父为彝族饱学之士,其诗作中用典颇多。而校注本对诗集中不十分浅显部分的用典等进行注释,为普通读者的阅读扫清了道路。其次,在通行本已然脱销的情况下,为部分研究者提供了一个可信赖的版本。通行本出版于1989年,早已脱销,校注本的出现,既是填补了相应的空白,又为学术界提供了一个可以据以研究的版本。再次,校注本的出现从一个侧面彰显了《㥞雅堂诗集》所取得的成就,可视为余达父诗歌开始经典化的重要标志。

三、其他版本

以上简要介绍的《㥞雅堂诗集》祖本、通行本、校注本三种版本,都是在该诗集创作、出版、流传、研究史上所产生的重要版本。三种版本各有特色,各具历史价值。祖本为迄今为止所能见到的最早版本;通行本虽然删削甚多,但不失为展示余达父诗作基本风貌的首个整理本;校注本则是适用于普通读者和部分研究者的首个注释本,标志着余达父诗歌已开始经典化。在这三个版本之外,该诗集还存在其他版本。

如前所述,《㥞雅堂诗集》并不是从一开始编辑就定型的诗集,而是作者边写作边遴选边扩充的集子,其形成有一个逐渐累积的过程。史料记载,《㥞雅堂诗集》早在清光绪年间,即已初步成编。历任安岳凤山书院山长、泸州中学堂堂长的万慎子在《 雅堂诗集叙》 一文中写道:“乙巳春,假馆叙永讲院。一日,毕节余君达父,不介而造,余与谈甚洽。高掌远蹠有杜牧之、陈同甫之风。嗣出其《㥞雅堂诗集》嘱为之叙。”[6]落款时间为“光绪乙巳孟夏”。光绪乙巳年为公元1905 年,即此时《㥞雅堂诗集》已编成。但是否成册,不得而知。稍晚一些,金石学大家罗振玉在日本又看见到了该书:

丁未冬,于汉口寓寮邂逅余君达父,挹其气,盎然儒者。今年游东京,君方习政治家言于和佛法律大学。亟来玉馆,出其所为诗曰《雅堂集》者见视……睹此盈寸之稿,已可见君之素蓄,所谓得古人温柔敦厚之旨者非耶[7](P366)。

此序落款时间为“宣统纪元六月”,即宣统元年(1909)。从“睹此盈寸之稿,已可见君之素蓄”可知,当时《㥞雅堂诗集》已粗具规模。罗振玉以“稿”称之,似乎此集尚未如余宏模先生所言“可知余达父在清朝末年留学日本时期,已将《㥞雅堂诗集》定稿,这是早期的一本诗集稿本,在日本曾付印少许赠诸知己留存”[15](P11)。由于目前未发现实物作为佐证,因而其时该诗集是否成册亦不得而知。

进入民国以后,“丙辰四月”,即1916年,江苏镇江丹徒著名历史学家柳诒徵为《㥞雅堂诗集》作叙,云“敬缀简末,庸识石交”。由此可证该诗集已然成册。此后,云南大学著名教授袁嘉谷为该书题诗二首,又云:“ 雅先生来游吾滇,喜得重晤,读近作益深佩仰,谨题二绝,即希郢政。”考余达父行迹,其至云南当在20世纪20年代后期,此时其近作当亦补入该集之中,供其朋友辈读赏和题跋。然而,由于余达父一生颠沛流离,这些不断丰富中、或许未付梨枣的诗集极有可能已经散佚。

除通行本之外,余宏模先生还整理了一部含有余达父诗作的《余达父诗文集》。该书收入“世纪风文丛”,由远方出版社以简体汉字出版。该书由《〈 雅堂诗集〉补遗》 《罂石精舍联语录存》《蠖庵拾尘录》 《罂石精舍文集》几部分组成,前置《余若瑔遗像赞》 (平刚)、《贵州大理分院推事余君墓表》 (周素园)、《〈且兰考〉序》 (周素园) 以及余宏模先生作于20世纪80年代的文章《彝族诗人余达父及其〈 雅堂诗集〉》[8]。关于《〈 雅堂诗集〉补遗》,校注本校注者周敬先生研究后认为:“此本仍以原本(祖本——引者) 为底本,但对通行本作了补充,收录了通行本中未收进的诗歌(以下简称‘文集本’)。”[6](Pxiv-xv)在笔者看来,此处存在两个问题:第一,“对通行本作了补充”的表述并不准确,应为“收入了通行本中未收入的诗作”。第二,该本尚未达到版本学意义的高度,故“文集本”这一命名稍嫌草率。

关于第一个问题,我们将《〈 雅堂诗集〉补遗》与其他版本对比后可以看出:该补遗当为余宏模先生整理“通行本”时所删的“祖本”中诗歌的结集,“即将原出版各卷删除的按卷数先后顺序一一补出”[5]。譬如,《〈 雅堂诗集〉补遗》所载之《香雾》 (1首)、 《怡园午睡》 (1首)、《九日登翔龙阁》 (1首)、《秋柳》 (4首)、《梨树坪》 (1首)、《翠微阁纳凉》 (1首)、《旅夜》(2首)、 《未得》 (2首)、 《沙子哨题壁》 (1首)、《道中闻秋闱揭晓名录》 (2首)、《十月中见未归燕子》 (2首) 等18首,余宏模先生作了“以上卷一补遗”[9](P27)的说明。经对比,此即为其于通行本中所删掉的卷一的18首。通行本卷二中,余宏模先生删去了13首。对比此本所录诗作,其“补遗”的恰恰就是《洄水塘五年前为威宁矿王之银场,今矿源竭矣》 (1首)、 《纪梦》 (1首)、《岁莫》 (1首)、 《留别崑圃弟三十五韵》 (1首)、《除夕》 (1首)、《无题》 (5首)、《途中见题壁者,咸艳称第一桥头当炉红袖。余重经此地,未睹芳容,岂成阴绿叶,已作陌上罗敷;抑薄命红颜,化为烟中紫玉,低回怅望,不禁惘然》(1首)、《宿高山铺,见先大父癸酉暮春题壁诗,黑痕黯淡,摩挲手泽,不知涕泗之何从也。敬志数言,谨依元韵》 (1首)、《无题》 (2首)。在“通行本”中,这些诗因何未按底本进行整理,整理者余宏模先生并未言明。由此可见,无论是在何种意义上,《〈 雅堂诗集〉补遗》都不能成为《㥞雅堂诗集》流传过程中的一种独立意义上的版本。此即上文提到的“文集本”命名稍嫌草率的深刻原因,因为该本实则是对通行本的补充。尽管如此,在其他版本尚未出现之前,《〈 雅堂诗集〉补遗》其意义依然十分重大。

另外,据龙先绪先生的考察,《㥞雅堂诗集》在流传过程中,在祖本外,“仅有中科院图书馆有《㥞雅堂诗集》摘抄本”[5]。但迄今为止,其摘抄者为何人,摘抄于何时,与祖本差异何在,有无版本价值,尚未有学者深入研究。当然,此外需提及的还有龙先绪先生的整理本。该本也是余达父诗文合编集的一部分,所收《㥞雅堂诗集》,以祖本为底本,并严格按照底本顺序编次。

上述《㥞雅堂诗集》的版本,都是时代的产物,在编辑方式、文本形态甚至在繁简字使用上,都深深打上了时代的烙印。历时考察上述版本,它们之间所蕴含的逻辑表明:《㥞雅堂诗集》的版本是不断趋于完善和精审的,且文献整理专家版本意识越来越强。将来,随着民族文学研究的深入推进,《㥞雅堂诗集》必将有新的版本产生。梳理一部书的版本情况,既是为了厘精一部书在流传过程中所产生过的版本,总结这些版本的得失,更重要的是为了推动该书之更佳版本的产生及该书研究的深入。就目前状况而言,作为“贵州近现代文学史上不能缺席的大家、名家”,作为“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史上罕见的传承家学、彝汉交融、学贯中西并致力于中日友好交往的学者”[10](P311)余达父的唯一一部诗集,记录着作者诗艺源流、艺术创造、思想发展等的《㥞雅堂诗集》其重大价值还有待进一步深入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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