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新时代背景下对体育本质价值的镜鉴与反思

刘 洋

（郑州轻工业大学 体育学院，河南 郑州450002）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常用来形容身体健壮的人有勇无谋，做事不假思索、一味蛮干，逞匹夫之勇。多年来，文化课学习不好而身体好就搞体育上大学、体育专业人士文化素质不高是社会对体育从业者最普遍的印象。加之，体育人士言行举止受职业影响，将复杂的社会事务用体育竞赛的规则进行简单评判，更会给世人留下草率、鲁莽、没脑子的偏见。久而久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便从最初的调侃变成了贬低体育从业者的口头禅，更成为了体育人内心挥之不去的隐痛。也正是由于体育从业者所谓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导致了时下社会上流行的一句话“你××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体育运动使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真的那么不好，令人发怵吗？其实，“头脑”与“四肢”实质就是心与身、精神与肉体、智力与体力的关系。毛泽东同志在《体育之研究》中曾提出：“精神身体不能并完，用思想之人每谦于体，而体魄蛮健者多缺于思，其说亦谬”。可见，毛泽东同志对“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的观点十分赞同。李力研先生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曾提出，人类“社会技术工艺”的改变必然导致“文化心理结构”的转变，在以科技为主要获取能量手段的社会系统中，高度发达的理性便成了主要的人类文化心理，而这种高度发达的理性已经严重掠夺、侵占、蚕食着人类生命的感性空间，致使现代人类严重的空虚、干瘪，丧失了本能的灵性、浪漫和创造力。人类高度发达的理性是头脑过于发达的产物，而体育这种发达四肢、简化头脑的运动形式，恰好平衡了人类文明快速发展所带来的种种身心失衡，保障人类向着健全自我进化，也正是人类感性世界向理性重负的强烈反抗和复仇。正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价值功能，才使得体育运动成为人类唯一一种自觉预防和自我拯救的文化现象［1］。但遗憾的是，时至新时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仍然是体育从业者在社会交往中最怵听到的社会评价，给体育从业者打上了带有偏见的烙印，同时也是对体育本质价值的严正挑战。

党的十八大以来，尤其是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同志宣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再次明确提出，“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加快推进健康中国建设”；“广泛开展全民健身活动，加快推进体育强国建设”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的重要工程，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艰巨而光荣的使命。中国体育从全民健身到全民健康，从体育强国到全面小康，从构建和谐社会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新时代中国体育和体育人也必将被赋予更多社会期望和时代担当［2］。2019年7月，《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提出：“鼓励每周进行3次以上、每次30分钟以上中等强度运动，或者累计150分钟中等强度或75分钟高强度身体活动。日常生活中要尽量多动，达到每天6000～10000步的身体活动量”［3］。可见，新时代下，党中央和广大人民最关注的莫过于老百姓的健康幸福，而体育运动作为提高人民健康水平、维护全生命周期健康的重要手段，其功能和价值受到了党中央的高度重视和关注。正是在新时代背景的引领下，结合习近平新时代体育思想以及新时代“体育强国建设”“全民健康”“中国梦”的本质特征和根本要求，更有必要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价值进行再读与反思，揭示其新时代内涵与价值以及与“体育强国”“全民健身”“中国梦”的深层关系，引导人民群众建立正确的体育价值观，形成健康生活方式，为全方位全周期保障人民健康、建设健康中国和体育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奠定坚实基础。

1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逻辑内涵

1.1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词源学解读

在汉语中，“四肢”为名词，是“人体两手两足的总称”，如：“四肢之于安佚也，性也”（《孟子．尽心下》）。“发达”一词，整体看，既可以是形容词，指（事物）已有充分发展，如：肌肉发达，也可以做动词，指使充分发展，如：发达经济［4］。因此，“四肢发达”可理解为人体两手两脚已有充分的发展。在汉语中，“头脑”为名词，可有4种解释，一是“头颅”，二是“脑筋、智力”，三是“头绪、条理”，四是“首领、主脑人物”。“简单”为形容词，由“简”和“单”两个字组合而成。在“简单”一词中，“简”的含义指单纯而不繁琐，与“繁”相对，而“单”的含义则是指不复杂、少变化。“简”和“单”组合后，既可以指单纯、不复杂，如：简单回答，又可指平凡，与一般人或事物同等，如：这个人不简单，还可以理解为草率粗心，不认真，如：做事简单［4］。由此可见，“头脑简单”应有多种解释，其中有两种看似对立的解释值得思考，一是形容智商不高，做事草率粗心，不认真，可谓贬义词，另一种是形容思想单纯，能将复杂的事情简单系统地思维，可谓褒义词。

将“四肢发达”与“头脑简单”放在一起作为一个词语，从现代汉语修辞角度看，“四肢”对应“头脑”，均为名词，“发达”对应“简单”，均为形容词，而在“四肢发达”一词中“发达”指（事物）已有充分发展，被理解为褒义词，那么与之对应的“头脑简单”一词中的“简单”理应是指思想单纯，能将复杂的事情简单系统地思维，同样应作为褒义词理解。因此，从词源学的角度来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指人体两手两脚已有充分的发展，且思想单纯，能将复杂的事情简单系统地思维。

1.2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社会学解读

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社会分工、自动化、智能化和信息化让生产力大大解放，人类劳动更多被机器代替，人类在古代所必须亲力躬行而现在被机器代替的劳动中实属找不到存在感。为了寻找存在感，人们开始更多参与机器所不能代替的工作——脑力劳动。脑力工作是劳动力解放的表现，人类的生活习惯也彻底被现代文明改变，一改古代处于自然经济下男耕女织的社会分工。众多的脑力工作者和专业化的社会分工让身体得不到充分利用，身体被现代生活方式所束缚。所谓“弱者道之用”（《道德经》第四十章），人类在征服自然界的同时，也脱离了许多不能适应于自然界的桎梏。在与自然界的竞争中，人类把脑力几乎开发到了极致来弥补生物功能的缺陷，几乎做到了用自己的智力凌驾于所有物种之上。人和动物之间再不需要做体力的竞争，人与人之间的体力竞争也好像仅仅变成了观赏性的游戏。人们的精神追求得到了质的飞越，从前的劳动不再是必须更不再是“社会潮流”，高贵的脑力劳动者不再看得起从事体力劳动的人，而体力劳动的从业者也“妄自菲薄”，从此人类的身体被时代所压抑，“四肢发达”也沦为了现代文明的贬义词。

科学思维和实证精神造就了当代文明，整个世界沉浸在当代文明的成果之下，人们开始用理性的方式崇拜给予人类以蓬勃发展的思维。从国家对人才培养的上层设计到每个家庭对孩子的期望，无不带着对于这种思维养成的诉求。而这种思维的背后是基于功利的追逐和对人性浪漫的剥夺，马尔库塞说过：“文明或技术进步=奴役的扩大，现代社会具有一种自杀倾向”［5］。人类很大程度上被自己为了方便于生存和满足欲望所创造出来的器物、货币、职位等功利性因素裹挟，却依然前赴后继。“君子不器”的古代圣贤劝告、先见之明在当今应验。人虽具有灵性，若一旦成为器物就无法自己，且想跳出这个怪圈实则不易。费尔巴哈和马克思看到的是人类出现了“劳动异化”；海德格尔看到的则是科技进步对人类身心的严重摧残；弗洛伊德强调的是文明对人性的压抑，进化的副作用就是精神病；就连最推崇科学并在分析哲学中占据重要地位的逻辑学家维特根斯坦在后期也指出了逻辑和语言是人性的巨大桎梏。哲学家犀利的目光，无一不在对这种残酷的代价报以愤然［1］。在缜密的理性思维和缺乏感性的浪漫又对功利追求趋之若鹜的时候，人类失去了原始而简单的感性，人性迷失了，而这种对人类心灵的危害腐蚀着人类建立的现代文明所应带来的幸福，人类原始而本能的“简单头脑”已然成为了当今社会的笑柄。

人类既可以不断超越自我，战胜自己的缺陷，从而在大自然中获得各种优势，同时又总是“作茧自缚”，再一次凭借自己的聪明与智慧甚至工具把自己折磨得弱不禁风、日趋病态［6］！人类智慧的增进以及过度的智能化总会过犹不及，全世界几乎都沐浴在科技创新和改革带来的春风里，却很少有人警醒。世界卫生组织估算，全球每年约80万人死于自杀，而企图自杀的人数更是骇人听闻，自杀是15～29岁年龄段的第二大死因。研究显示，我国大学生自杀意念发生率显著高于一般人群2～4倍［7］。这些大学生，大部分患有不同程度的抑郁症，缺少自我认同感，耐挫能力和自我调节能力薄弱［8］。当代抑郁症的高发率与功利的追逐又缺乏对感性浪漫的体验有极大的关系。人们把功利当作方向和遵循，而功利缺少相应自我价值实现和更高层次追求以及心灵上的抚慰功能，从而使人变得狭隘且不易自我调节。反观古代，也不乏自杀现象，而古代的自杀却荡气回肠，或源于道义或源于“二律背反”的两难境地。这样的自杀不仅载誉史书，而且能为天地间积贮一种浩然正气，一个民族因此而浪漫，更体现了一个民族胜似信仰的信念。反观今天，过于功利背景下的人，缺少相应的高尚信念支撑，而又充斥着功利化的引导，让人丢失了人性中浪漫而纯洁的部分。正是由于人类过度的追求功利，且感性体验在理性的压榨下难得容身之所，致使现代人类精神空虚、身体懈怠。身体的懈怠所带来的负效应一部分可以用高科技的自动化来弥补，但高科技却不能预防“人的自然属性”的退化。解放了双手让人开始专注于精神追求，精神空虚在理性和惰性裹挟下更是无以复加。如此一来，人类的身体变得安逸和懒惰，似乎更倾向对精神空虚的填补。此刻，“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仿佛成了现代人类的真实写照。正如春秋老子《道德经》中所说：“弱其志，强其骨”，体育以其本质的价值再次彰显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高境界“身”“心”契合点，让世人刨去内心的功利而恢复或维持着人类的“自然属性”［9］，以求得肉体的解放；而健硕的身躯也可为简单的心灵营造纯粹的环境。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提出的“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新时代的每一位中国人都应清其心、寡其欲、强其骨，将个人价值融入中国梦，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奋斗终生。

1.3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生物学解读

从事体育运动不仅可以帮助个体强身健体，提高心肺功能、血管功能，改善新陈代谢，调节体脂，增强身免疫力，提升身体灵敏性和平衡能力，更重要的是运动还可以有效改变大脑，改善专注力、记忆力，对人类的认知功能功效显著［10-11］。如图1所示，运动锻炼不仅可以增加肌肉体积、增强肌肉力量，还可以增加肌肉和周边毛细血管的数量、肌原纤维中的肌红蛋白含量、肌原纤维横截面积，使锻炼者“四肢发达”。同时，研究者还发现，运动的肌肉会产生激素γ-氨基丁酸（GABA），调节海马基因表达，促进神经增生、成长、分化和突触再生，增强学习、记忆功能，而运动皮层突触活动变化也是导致运动初期肌肉力量快速增长的主要原因。此外，运动改变特定大脑结构的变化、改善记忆功能的分子机制已得到脑科学研究的证实［12-14］。研究者认为，在众多可以使人类大脑产生可塑性变化的干预手段中，运动是最经济有效的方法之一，运动对脑的可塑性程度主要取决于不同的运动模式、运动持续时间以及运动强度［15］，像人类的肌肉一样，伴随着运动量的增加，人类大脑灰质的体积也在不断增大［16］。运动中，人类大脑双侧额叶、颞叶和扣带回皮层灰质会呈现出瞬时增加的现象［17］，而运动员比普通人在左侧运动辅助、扣带皮层、右侧初级运动皮层、初级体感皮层和左内沟处的脑灰质增加更为显著［18］，同时运动还能够使少年儿童双侧前额叶皮质活动增强，双侧后顶叶皮质活动减弱［19］。2018年，顶级期刊《Science》发表研究成果揭示，体育运动可促进大脑神经新生并保护它们免受损伤，从而防止记忆衰退，改善大脑认知功能，延缓老年痴呆［20］。

图1 体育运动与四肢、大脑的关系示意图

总之，体育运动不仅使人“四肢发达（增强体质）”，还有利于个体“头脑简单（改造大脑）”。脑科学研究证实，单一次体育运动便具有促进脑内啡肽分泌，愉悦身心［21］，产生多巴胺、肾上腺素、血清素等神经传导物质，全方位提升个体身心状态的作用；而长期有规律的体育运动能通过改变大脑的结构、生理机能和功能等改善个体注意力功能、认知功能等，从而对大脑产生保护效应［22］。

2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新时代价值阐释

2.1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新时代逻辑内涵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作出“必须把创新作为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的重大战略抉择，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十九大报告指出“必须坚定不移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新时代，科技创新这个“牛鼻子”成为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自主创新更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当今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社会，更需要破除人类高度发达理性的禁锢和束缚，去寻找“头脑简单”带来的人类本能的灵感、野性和创造力。我国道家哲学认为：“大道至简”。“头脑简单”可以使人类放下对物质的欲望，回归生命的本质，更加专注于内心和初心，专注于“为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使命与担当，这样生活也会更有仪式感，内心更有获得感、幸福感。新时代，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物质生活的不断提高，人类心理问题和心理疾病的检出率呈上升态势，而“头脑简单”更易获得良好的情绪状态，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对自身能力认知评价更加客观合理，处理人际关系开朗豁达、友善宽容，同时“头脑简单”更加尊重自然、尊重规则，更加热爱生活、享受生活，甚至会不遗余力地追求美好生活，主动实现自我价值。而锻炼心理学研究显示，体育锻炼不仅可以缓解和治疗多种心理问题和心理疾病，而且有利于个体积极健康心态的形成，使健康的人身心更加健康［23］。由此看来，“头脑简单”不仅由贬变褒，而且更应该是新时代社会人追求的最佳心理状态。

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健康是普通老百姓最关心的问题，这也恰恰是当今物质文明高度发展下体育在人体上最直观、最显著的本质表现，而“四肢发达”正是这种本质表现的精髓浓缩与概括。进入新时代以来，人作为“自然人”的属性被冲淡，野蛮的体格被削弱，人类的身体正在遭受文明病的摧残和折磨。健康大数据显示，我国70%的人存在过劳死的危险，76%的白领处于亚健康状态，20%的居民患有慢性病，我国人口腰围的增长速度世界第一。身体要自救，体育是良方。体育正是弥补现代人类“自然属性”缺失以及治疗文明病的良药，其最本质价值就在于保留大自然对人类生命的野化刺激，即发达四肢。体育运动增强体质，增进健康的功能是不争的事实，而“四肢发达”的个体不仅表现为体格康强，更重要的在于可以运用充沛的体力和精力担负起新时代社会赋予的责任和义务，在新时代的新征程上永葆蓬勃朝气、深怀昂扬锐气、常存浩然正气，且不会感到过分的紧张和疲劳。因此，“四肢发达”的身体不仅是人类“自然属性”的彰显，也是新时代人类的共同向往和追求，更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前提和基础。

总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本应是体育运动的本质功能和价值，她让人类“返璞归真”，在“自然的人化”中，用“人的自然化”予以抵抗，用热血般的感性向冰冷的理性复仇，其历史性在于使人类健康，其现实性在于使每一个人正常生活［1］。诚如习近平同志所强调“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24］，新时代体育的本质价值应是全国人民健康、幸福的生活，是化解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关键因素之一。与此同时，新时代、新思想、新征程，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上，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砥砺前行”的征途中，还需要一批又一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开拓者和生力军，他们身体健壮、朝气蓬勃，他们遵守规则、开拓创新，他们信念坚定、心胸开阔，他们积极乐观、友善感恩，他们只争朝夕、不负韶华，他们奋发有为、不畏艰险，他们不仅享受着美好的生活，也为更美好的生活而不懈奋斗。为此，我国体育事业作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缔造者，势必需要更好地履行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历史使命和责任担当，快而优地造就一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建设者和接班人。

2.2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与体育强国建设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正由体育大国向体育强国迈进。2017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出席全国第十三届全运会时提出：“体育代表着青春、健康、活力，关乎人民幸福，关乎民族未来。”［25］正如习近平同志所强调：“体育是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的重要标志，是综合国力和社会文明程度的重要体现。体育在提高人民身体素质和健康水平、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丰富人民精神文化生活、推动经济社会发展、激励全国各族人民弘扬追求卓越、突破自我的精神方面，都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26］党的十九大提出：“广泛开展全民健身活动，加快推进体育强国建设。”［27］因此，建设体育强国不仅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体育工作重要论述的核心内容，也是新时代中国强起来的重要标志。习近平新时代体育强国思想不仅突出以人民为中心的体育发展理念，同时将体育强国与民族伟大复兴紧密相连［28］，是国际奥林匹克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是中国体育事业蓬勃发展的必然，也是推动世界体育发展的中国经验、中国智慧［29］。

加快体育强国建设，除了我国竞技运动员要在世界大赛中去取得优异的成绩，“筹办好北京冬奥会、冬残奥会”外，更重要的任务是“广泛开展全民健身活动，实现健康中国战略”。正如习近平所强调：“体育承载着国家强盛、民族振兴的梦想。体育强则中国强，国运兴则体育兴。要把发展体育工作摆上重要日程，精心谋划，狠抓落实，不断开创我国体育事业发展新局面，加快把我国建设成为体育强国。”而竞技体育要辉煌、群众体育要发达、体育产业要兴旺、体育文化要繁荣、体育科技和体育国际影响力要领先离不开一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人民的艰苦奋斗和无私奉献。在加快体育强国建设的过程中，需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运动员以超人的体魄、扎实的技术、顽强的毅力、过硬的心理在国际赛场上争金夺银，需要“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策划者、管理者、运营者、服务者、志愿者等为北京冬奥会、冬残奥会创新思维、无私奉献，需要有大量“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创业者和推广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地投身于我国体育产业、体育文化传播事业，需要广大人民群众积极投身全民健身活动，将自身变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为实现健康中国、体育强国战略贡献力量。因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价值是加快我国体育强国建设的基础保障和力量源泉。

2.3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与全民健身活动

体育兴则中国兴，体育强则中国强。2019年，习近平在会见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主席巴赫时曾说：“全民健身运动的普及和参与国际体育合作的程度，也是一个国家现代化程度的重要标志。普及冰雪运动，增强人民体质与中国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也是契合的。”同时，习近平还强调：“全民健身是全体人民增强体魄、健康生活的基础和保障，人民身体健康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内涵。”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不忘初心、心系人民，逐步形成了“以人民为中心”的体育思想，其核心内容是体育发展为了人民、依靠人民、成果由人民共享［30］。“全民健身活动”的提出不仅突出了人民在健身活动中的主动性和自发性，而且是人民群众向往健康美好幸福生活的必然诉求。因此，全方位、全民族男女老少参与体育锻炼，保障公民在全民健身活动中的合法权益，全面提升公民身心健康素质成为新时代健康中国战略的重要内容之一。

在人民追求健康美好幸福生活的过程中，“四肢发达”的身体是前提和基础，“头脑简单”的心理是不忘初心、始终幸福快乐的保障。没有“四肢发达”的身体一切都是空中楼阁，而没有“头脑简单”的心理，幸福美好的生活也不会稳定长久。因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功能是全民健身活动的重要目标，也是解决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有效途径。广大人民群众应正确看待“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价值，转变思想认识，积极主动全身心投入全民健身活动，充分体会体育运动带来的幸福感和获得感，共享体育强国建设成果。因此，在新时代健康中国战略和小康社会建设中，“以人民为中心”“以人民的健康、幸福为中心”是最终的起点和落脚点，全民健身活动是实现途径和基础保障，培养一大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新时代建设者和接班人是根本任务。

2.4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与“中国梦”

“中国梦”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重要指导思想和执政理念，其核心目标是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具体表现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中国梦”凝聚了几代中国人的夙愿，她是中华民族的梦，更是全国人民的梦。她把国家、民族和个人作为一个命运共同体，以人民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以人为本、执政为民的执政理念。作为党的核心、人民的领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的掌舵人，习近平同志早已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正如他在十九大一次会议闭幕式上所说的那样，始终要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的位置，始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始终为人民利益和幸福而努力工作。由此可见，“中国梦”其本质就是“人民梦”“幸福梦”，其实质就是让每一位中国人每天都能健康、幸福、快乐的生活，并能充分施展自身潜能投身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光荣事业，成就人生价值。要实现“中国梦”，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四肢发达”的人民是力量源泉，“头脑简单”是放下欲望、回归本质、专注初心的本真状态，也是保障人民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的根本所在。为此，《“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中明确指出：“广泛开展全民健身运动，普及科学健身知识和健身方法，加强体医融合和非医疗健康干预，建立完善有针对性的运动处方库，并对体育资源、制度、保障等进行了全面规划”。因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价值是实现中华民族身心健康的保证，是托起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前提和保障［31］。

3 结语

在习近平新时代背景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再是体育从业者难以启齿且挥之不去的隐痛，而是体育运动的本质功能和价值的彰显，是预防“人的自然属性”退化，促使人类“返璞归真”、科技创新的重要途径，是不忘初心、砥砺前行的前提基础，是化解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关键因素，是普及全民健身活动的强大动力，是实现健康中国战略的有力保证，更是加快建设体育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基础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