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家庭旅游研究述评——基于Citespace 的计量分析

李琼 福建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

家庭旅游是家庭成员共同参与的活动，通过旅游互动增进家庭成员之间感情[1]。家庭旅游已逐渐演化为增强幸福感的重要途径[2]。家庭旅游已经成为当今旅游的热点之一，家庭旅游消费市场稳步增长，成为国民出游的重要形式之一。随着现代社会的快速发展，人们面临的生活和工作压力越来越大，家庭休闲时间相对较少，导致家庭成员之间沟通较少，不利于家庭情感的维系及家庭凝聚力的提升，家庭旅游在一定程度上对于维护和谐的亲子关系、家庭关系具有重要作用，对于构建幸福家庭及和谐社区具有重要意义。

关于家庭旅游，国内尚未形成统一定义，主要从家庭旅游类型划分[3][4]或家庭成员旅游活动参与等方面进行阐述。王慧媛认为家庭旅游是指由家庭成员一起进行的观光、休闲、度假等旅游活动[5]。本文基于中国知网（CNKI），运用Citespace 可视化软件绘制国内家庭旅游研究的科学知识图谱，并结合文献分析法分析国内家庭旅游的研究进展，期待为我国家庭旅游的未来研究提供有益借鉴。

一、数据来源及方法

考虑到数据来源的科学性和完整性，本文全部论文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检索时间截至2021 年6 月15 日，在文献高级检索中设置篇名或关键词为“家庭旅游”，共获得190 篇初始文献，对检索到的文献进行筛选整理，剔除会议等无效文献，最终共获得106 篇文献作为本文的样本文献，其中，期刊论文76 篇，硕士论文27 篇，博士论文3 篇，分别占样本文献总数的71.70%、25.47%、2.83%。检索得到国内第一篇研究家庭旅游的文献是1995 年学者黄安民和崔庠发表在《襄阳师专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的题为“居民家庭旅游消费行为初探”一文，该文初步探讨了影响长春市居民家庭旅游消费行为偏好。本文将这些文献从中国知网中导出，保存为txt 格式文本导入Citespace 可视化软件，并运用CNKI 格式模块进行数据转换，使用软件部分模块功能对样本数据进行分析。

二、计量结果及知识图谱分析

（一）发文作者及发文机构分析

据家庭旅游研究的发文作者及发文机构（见图1）发现，图中表明研究家庭旅游的学者分布相对比较分散，各团队之间的学术交流、合作和联系还不够紧密。研究者学科背景为经济管理类、旅游学、人文地理学等。国内家庭旅游研究发文量较多的学者及其所属机构，发文量前三的作者分别为湖北汽车工业学院的郭磊、陕西师范大学的白凯和江阴职业技术学院的陆恒芹，扬州大学的余凤龙、湖北大学的胡道华、北京大学的符国群、安徽师范大学的苏勤发文量也较多。学者郭磊和胡道华、白凯和符国群、陆恒芹和苏勤之间在该领域的研究较为紧密。

图1 家庭旅游研究发文作者图谱

（二）研究热点分析

关键词是对该研究领域的高度概括。为分析研究热点或主要内容提供重要依据，节点大小代表该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节点之间的连线表明关键词之间的关联。家庭旅游研究关键词共线知识图谱如图2 所示。从图2 可以看出我国家庭旅游研究热点主要以家庭旅游为中心，主要集中在家庭旅游决策、家庭旅游消费、家庭旅游产品、亲子旅游、影响因素等内容。其中出现频次最高的是“家庭旅游”，频次为88，“旅游消费”出现频次为25，“旅游决策”出现频次为24，“影响因素”出现频次为17，“家庭旅游决策”出现频次为14，“旅游产品”和“亲子旅游”出现频次分别为13、10。基于这些研究热点，本文试图从家庭旅游动机、家庭旅游决策、家庭旅游消费这几个视角进行重点阐述。

图2 家庭旅游研究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1.家庭旅游动机

据样本文献分析，家庭结构类型不同，家庭旅游的动机也不同[6]，但主要集中在促进身心健康、增进家庭沟通和情感、增长见识、家庭团聚、社交等因素[7][8]。由此可见，家庭旅游动机具有多样性和复杂性的特点，家庭旅游活动选择与家庭旅游动机相关。

2.家庭旅游决策

家庭旅游决策研究是国内外家庭旅游研究的重要研究内容，理论和实证研究成果较为丰富。据样本文献分析，影响家庭旅游决策因素研究较为丰富，家庭人口特征（如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家庭收入、是否有孩子、孩子数量等）、家庭结构、个人能力、出游兴趣、旅游经验、家庭生命周期、旅游地消费及服务因素、重大人生经历或重要事件、生育政策[9]、双元孝道[10]、旅游企业微博营销[11]等是影响家庭旅游决策的重要因素。由此可见，家庭旅游决策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

3.家庭旅游消费

家庭旅游消费行为受到主客观等多种因素的影响[12]。闲暇时间[13]、个人身体健康和认知能力、年龄、孩子数量、生育政策[14]、退休[15]、教育程度、居住地区和类型[16]、住房资产[17]、家庭乡村性[18]、家庭收入[19]等多种因素影响家庭旅游消费。如刘志华和孙梦阳研究发现我国城市家庭中孩子数量与家庭旅游消费支出呈现正相关[20]。

三、结论及展望

（一）结论

本文通过运用Citespace 可视化软件对我国家庭旅游研究的106 篇样本文献进行详细分析，并结合文献分析法和传统的计量分析方法，重点从发文作者、发文机构、研究热点等方面入手，了解我国家庭旅游研究进展。郭磊、白凯、陆恒芹、余凤龙、胡道华、符国群、苏勤等学者对家庭旅游研究较为深入，发文量较多，且这些作者之间有学术联系，但不足之处是仅限于团队内合作，团队间的合作需要进一步加强。家庭旅游、家庭旅游决策、家庭旅游消费、家庭旅游产品、亲子游为我国家庭旅游研究等热点，这些研究热点实证研究较为丰富。

（二）展望

综上研究发现，近二十多年来我国家庭旅游研究取得一定成果，但与国内其他旅游类型的研究对比略显不足，仍处于初级阶段，需要进一步发展和完善。

在研究方法上，较多学者使用问卷调查、访谈数据、追踪调查数据，只是简单地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研究结果说服力还不够。未来研究不断创新研究方法，借鉴回归分析方法、主成分分析法、结构方程模型等，由此深入推进家庭旅游研究的广度和深度。

在研究内容上，研究对象主要以某一具体研究案例或区域的核心家庭为主，较少涉及家庭旅游安全与管理、家庭旅游心理学、家庭旅游指标体系构建等方面研究。未来家庭旅游研究应从考虑不同地区（如城乡家庭、东中部家庭、沿海和山区家庭等）和不同家庭结构（如单亲家庭、联合家庭、主干家庭、残障家庭、丁克家庭等）的家庭旅游，并进行对比分析；关注一些容易被忽视或热度较低的研究内容，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不断拓宽研究的广度。

在研究人员上，研究者多数为旅游学、经济管理学等学科背景，其他学科背景的学者较少，而家庭旅游还涉及地理学、家庭学、休闲学、心理学等学科知识，需要不断促进多学科交流，不断丰富我国家庭旅游的理论和实证研究的基础。因此，加快培养复合型人才以促进国内家庭旅游研究得到较快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