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说纷纭谈“上瘾”
2021-11-22彭美琳
文/彭美琳
文/卢望军(长沙市怡雅中学教师)
文/杨雅然(长沙市怡雅中学C2007班) 指导老师/卢望军
文/陈东林(湘潭湘乡市东皋学校1904班) 指导老师/成映红
任何事物,沉迷其中,便会生出“瘾”来。“瘾”是一个中性词,但上瘾的对象不同,产生的影响也不同。有人说,玩物丧志;又有人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
你如何看?
这样的君王宰相,身死国灭,为天下耻笑。
因玩物而丧命
文/彭美琳
凡事皆有度,过犹不及,甚至还会失掉性命。
相传唐敬宗李湛痴迷蹴鞠。他专门设立了陪他踢球的岗位“打球供奉”。这些专职打球的人整天陪着他在球场上操练球技。他有时玩得兴起,甚至不去上朝。他还不顾他们“碎首折臂”的风险,常常让人半夜陪他赛球。宝历二年十二月,这些专职打球的人忍无可忍,联合起来杀死了这个疯狂的皇帝。
南宋宰相贾似道被人称为“蟋蟀宰相”。他特别喜欢斗蟋蟀,为此还专门写了一本《促织经》。这本书是世界上第一本论述斗蟋蟀的专著。养蟋蟀、斗蟋蟀成了贾似道的主业,而当宰相却成了他的副业。国家遭遇外敌入侵,贾似道不积极应战,反倒不理政事,贪图享乐,“与群妾踞地斗蟋蟀”。有人看到这番场景,笑道:“此军国大事耶?”意思是这就是宰相您的军国大事吗?贾似道居然还没心没肺地跟着大笑。他的无能引发众怒,群臣请求诛杀贾似道。贾似道被贬,被监押使臣杀死于途中。
这样的君王宰相,身死国灭,为天下耻笑。
玩物未必丧志,上瘾未必堕落。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对美好的事物上瘾。
陶器,让人间值得
文/卢望军(长沙市怡雅中学教师)
欧阳修迷恋碑文,米芾迷恋收集书画,李清照、赵明诚夫妇收集书、画、彝、鼎,自言“甘心老是乡矣”……他们在古物里,找到了心之归属。
我也一样,痴迷于收集花器,尤其是粗陶制成的,带着原始美感的花器。
安静的颜色,古朴的器形,粗砺的手感,不张扬,不喧嚣,有一种旧时光的味道,叫人安心。我最喜欢在粗陶花器里插上玫瑰花。花店里买来的花,常有繁复的包装。我把包装揭去,将玫瑰插进陶罐,总有一种错觉,仿佛玫瑰挣脱束缚,重新回到了广袤的原野。
不插花,也好看。粗陶花器静立在桌面上,朴实,温婉,像浣纱的女子,像采莲的姑娘,有一种健康坦率的美。家里摆着几个粗陶花器的时候,时光就慢了下来,使我有心去想一些柴米油盐之外的事情,比如文学、哲学、艺术,以及教育和人类的未来。
玩物未必丧志,上瘾未必堕落。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对美好的事物上瘾,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去拥有、把玩这些物品,用这些美好的小物,治愈我们的无聊、彷徨、焦虑、忧愁。它们,让人间值得。
再美好的事物,如果是虚拟的,那也只是一缕迷惑人的青烟,最终还是会消散不见。
上瘾
文/杨雅然(长沙市怡雅中学C2007班) 指导老师/卢望军
我曾经对动漫一往情深,喜欢有关动漫的一切。最开始,我会画一画动漫人物,幻想故事情节,后来动漫手办出现了,我便一头扎进了手办的世界。
手办小巧精致,外貌和神态栩栩如生,就像动漫里的角色从虚拟世界走到了现实世界一般。逛街的时候,我常常在橱窗前流连忘返,想要拥有那些精致的手办。
我开始省吃俭用,疯狂收集手办。我买回来手办,总是很小心地收藏在书架上。我再三拜托父母,千万不要让弟弟觊觎我的手办,最好连摸都不要摸。我的心离不开那些手办,在学校上课时,心里都挂念着它们。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很糟。沉迷在手办中的我,被现实狠狠地打了脸。那一天,我坐在书架前,看着试卷上糟糕的成绩,又望着眼前的手办,陷入了自责。“孩子,妈妈知道你爱手办,可因为它们,你连家人、朋友、学习都忘记了。”妈妈温柔的话语,让我醍醐灌顶。是啊,再美好的事物,如果是虚拟的,那也只是一缕迷惑人的青烟,最终还是会消散不见,还是比不上现实中丰富真挚的情感能填满人的内心。突然,那些神采飞扬的手办,变得黯淡无光,平淡无奇,就像一个个没有灵魂的摆件。
不同的“瘾”,看到的世界也不同。
两种“瘾”,两个世界
文/陈东林(湘潭湘乡市东皋学校1904班) 指导老师/成映红
一阵清凉的夏雨不紧不慢地来了,也没有着急离去。她细细地打量着这座小城里的人们……
一滴雨从一面小窗前缓缓滴落。她透过窗,看到乱糟糟的大床上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他的背弓着,侧躺在床上,胸前的手机发出暗暗的光亮。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还伴随着一阵沙哑的女声:“崽啊!出来吃饭了。”“知道了!知道了!真烦人!”男孩极不耐烦地吼道。她听到有人似乎在推房门,可门早已被人从里面锁上了。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很显然,男孩并不在意这场久违的夏雨。
她转过身,另一面窗背后的世界截然不同。那房间里井井有条,宽敞明亮。一个文静的女孩,端端正正地坐在窗前。她手捧着一本厚厚的《红楼梦》,正细细地品味着一句诗:“留得残荷听雨声……”女孩抬头,看到玻璃上的雨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小雨小雨,你从哪里来,你遇到过荷花吗?和荷叶一起合奏过乐曲吗?”女孩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同的“瘾”,看到的世界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