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经济背景下智慧物流模式创新研究

张 明

（中国社会科学院 研究生院，北京 100836）

一、引言

物流产业作为国民经济的支撑性和战略性先导产业，其发展质量不仅决定国民经济发展速度，更关系到我国未来经济发展质量。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实体经济快速发展催生出了旺盛的社会物流需求。根据中物联统计数据显示，自2013年起我国社会物流总额就已经稳居世界第一。即使在2020 年新冠肺炎疫情及年初国内工业生产停滞等因素影响下，我国物流产业仍保持一定的增长速率，累计增长率为3.5%，社会物流总额达到300.1万亿元。物流产业市场发展前景良好，但物流费用的居高不下凸显出我国物流产业质量不足问题。根据前瞻产业研究院统计数据显示，2015—2019年期间，我国社会物流总费用逐年增长。其中，2019年社会物流总费用为14.6 万亿元，同比增长7.3%。2020年社会物流总费用为14.9万亿元，成本增速有所下降。在社会物流占据GDP的比重方面，2020年中国社会物流总费用与GDP 比率为14.7%，基本与2019 年持平，反映了我国物流产业的效率有所改善，但与世界物流发达国家8%的比率仍有一段差距。对此中央政府高度重视物流产业发展，相继推出了“互联网+”战略及与“互联网+”高效物流等相关发展策略，鼓励物流模式创新，重点对多式联运、共同配送及无车承运人等环节加强建设，通过“智慧化”改变传统物流发展形势，以更好解决传统物流模式及运营发展弊端，切实保证物流产业“提质增效”。

智慧物流是传统物流产业和现代互联网技术相结合的复合型产业，其实现方式有两条路径：一是传统物流产业通过运营现代互联网信息技术，如大数据、云计算及区块链等技术，实现传统物流经营效率显著提升，此时的智慧物流属于“物流+互联网”模式，其本质是传统物流的升级（孟凡新，2015[1](p104-111)）；二是利用现代互联网信息技术从底层嵌入物流产业，通过技术赋能作用颠覆传统物流形式，进而创造出新的物流模式，实现业态创新与升级，此时的智慧物流属于“互联网+物流”模式，其本质是新业态（徐春等，2021[2](p105-115)）。在政策支持和引导下，我国智慧物流得到快速发展。但根据《中国智慧物流大数据发展报告》显示，我国智慧物流数据基础设施指数仅为18.8，仍处于刚起步阶段，物流末端协同率仅为9.4。该数据意味着我国智慧物流模式发展已经面临行业瓶颈，尤其是在末端网点的重复建设已经引发了物流资源浪费及过度竞争等问题，急需解决（李冠艺，2016[3](p171-175)）。而平台经济模式的重要功能之一就是连接市场供需，在资源利用与分配方面具有天然优势（黄浩，2014[4](p165-175)）。因此，通过平台媒介整合物流资源并进行再次分配，有助于解决当前我国智慧物流发展瓶颈与短板，二者具有极强互补性，这也是本文研究的现实意义。

二、智慧物流平台化发展机遇与特征

（一）智慧物流平台化发展机遇。

1.物流产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现代互联网信息技术与物流产业深度融合，加速中国物流产业乃至中国经济高质量转型（冯华等，2016[5](p99-113)）。在国家宏观发展策略方面，国家部委及地方层面陆续出台智慧物流发展利好策略，如《关于促进物流业健康发展政策措施的意见》《关于智慧物流配送体系建设的实施意见》及《关于深入实施“互联网+流通”行动计划的意见》等，为智慧物流不断创新新模式、新业态及推动产业转型开辟了新路径。但实践表明，单一企业的智慧化转型与各自为战发展策略，难以实现智慧物流发展要求。即单一企业无法通过互联网渠道，整合物流资源，发挥现有物流资源供应方的效率（邱泽奇等，2016[6](p93-115)）。因此，需要智慧物流平台化保证人、设备及产品的实时互联互通，最终实现消费者与生产者直连（陈红玲等，2019[7](p3-11)）。智慧物流平台化发展能减轻信息不对称、资源不共享及系统不协同等弊端，在新技术赋能下有助于打破传统物流服务模式与边界，并创建服务新渠道与新边界，真正意义上实现物流产业颠覆性创新，并改善经营成本与提升运营效率（武兴伟，2020[8](p104-107)）。

2.新商业模式的涌现，对智慧物流平台化发展提出了新要求。随着互联网信息技术与移动智能设备的快速普及，依托于互联网网络的电子商务产业快速持续发展，并演化出了新零售及C2M等新商业模式。在此背景下，智慧物流不仅仅只是商品流的转移，还包含了电子数据信息流的价值转移（汪旭晖等，2015[9](p135-147)）。这些电子数据信息流不仅能够改善物流产业链末端的服务质量，更能科学引领上游生产制造，以更符合市场发展需求，由生产主导市场转变为由需求主导市场（张千帆等，2016[10](p231-237)）。进一步而言，电子商务模式的发展与应用领域延展，创造了新的市场需求，产生了新市场潜能，如农村电子商务模式。一方面，农村电子商务模式加速了农村网络基础设施建设，为农村智慧物流发展提供了必要基础。另一方面，农村电子商务模式为农产品销售提供了新渠道，提升农产品销量，拉动农村经济增长（李敏等，2020[11](p84-95)）。然而，这些新模式的发展不单单需要的是智慧物流服务，更需要一个具有平台化的渠道准确连接电子商务市场中的生产者与消费者（董维刚等，2011[12](p65-75)）。此时，智慧物流不仅需要承担末端产品货物配送等服务，更需要有一套全面完整的上下游信息流，以保证新商业模式的高效运转。

3.智慧物流相关技术的成熟与大规模应用拓展了智慧物流供应链条，同时也对智慧物流集成化管理提出了新的挑战与要求（钱慧敏等，2020[13](p64-77)）。智慧物流运转核心是利用新技术对数据进行获取、传递、处理和应用过程，其中涉及了自动识别、人工智能及数据价值挖掘等诸多内容，可应用于物流仓储、运输及配送等多领域，为智慧物流运作流程提供了优化依据，初步实现了物流产业自动化发展，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物流产业存在的“用工荒”与“用工贵”等难题。然而，智慧物流的稳定运转不能仅依靠单一的物流企业个体，其本质核心是获取上下游企业运转过程中所产生的信息数据，并利用技术对已有数据进行进一步整理、分析和挖掘等综合管理过程（施炳展，2016[14](p172-187)）。因此，随着智慧物流产业链扩展及数据的不断增长，智慧物流平台化发展趋势势在必行。通过平台化建设与综合管理实现对物流供应链上下游企业统一管理，以更好地配置物流资源，实现智慧物流产业链高效发展。

（二）智慧物流平台化发展的典型特征。

智慧物流平台主要功能作用是连接产业链上下游，通过核心数据交互，实现价值挖掘、创造与流通。因此，智慧物流平台化发展的本质是依托平台中介构建一个新的智慧物流生态体系，其中平台连接功能为基础，信息数据与底层硬件为核心价值，软件应用为关键（程贵孙等，2009[15](p9-18)）。综上所言，智慧物流平台是利用现代互联网信息技术，如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技术，搭建一个具有数据连接和价值创造的虚拟平台（李广乾等，2018[16](p104-109)）。在此平台中，智慧物流上下游企业的生产、加工、仓储、运输及配送等环节数据都将存储在平台中，以供平台分析、整理和挖掘，实现物流资源的合理分配与利用（杨延海，2020[17](p98-102)）。

相比于“物流+互联网”模式，“互联网+物流”模式更具有开放性，模式创新及业务创新能力更强，是未来智慧物流发展的主要趋势。在技术赋能下，智慧物流的“智慧性”表现为：第一，智慧物流利用大数据和云计算可实现物流全产业链感知性，通过数据搜集与分析准确掌握从生产到运输再到配送全过程信息，并进行分类处理，具有高效灵活性；第二，智慧物流具有不断自我纠正和学习功能，可依据海量数据不断完善系统工作流程和问题解决方案，有助于物流企业实现更加优化决策；第三，智慧物流模式以数据为依托，加速了物流产业链上下游企业之间的互联互通深度及协同共享，有利于加强物流企业的资源整合能力与资源高效再分配过程，更好地协同产业链中不同环节之间的协作、协调与协同能力，对降低人力、物力和资金成本具有较强作用（王志鹏等，2016[18](p222-228)）。

在数据规模不断增大及技术赋能下，智慧物流平台的主要典型特征是智能化、一体化及柔性化。

第一，智慧物流平台的智能化是贯穿于智慧物流运作全流程，并随着人工智能技术、机器人、无人机及可穿戴设备技术等软硬件发展而不断提高（黄再胜，2019[19](p99-111)）。例如，在仓储环节中除了使用机器人技术，还有自动引导运输车和无人叉车。在配送环节除了无人机，还有3D打印技术等。因此，随着技术的创新，智慧物流平台具有更强的延展性，其商业模式及运转活动会随着技术发展而不断被赋予新活力。

第二，智慧物流一体化体现在智慧物流产业链的资源整合能力，除了产业链中企业和企业之间的活动，也包含企业与个人等物流活动。在平台的统一分配和调度管理下，与物流活动过程相关的仓储、包装、装卸、运输及配送等环节可在同一时刻共同完成，真正实现智慧物流产业链一体化发展，可向用户提供成本最低的高质量物流服务。

第三，智慧物流平台模式下的市场属于客户需求市场，其产品和服务的设计出发点是根据消费者需求而灵活变化，即通过柔性化生产满足消费者（陈红玲等，2019[7](p3-11)）。此种需求市场有助于智慧物流平台摆脱业务模式局限束缚，更有利于物流企业创造更多优质服务，开发出更多个性化物流产品。此外，相比于智慧物流模式，平台化的智慧物流模式还存在更广泛的公共性、开放性及共享性。如打破物流企业之间的壁垒，提供更多基础性公共服务；提供更多的连接端口，不断融入其他主体，包括银行、保险及技术企业等；实现不同部门、不同产业及不同区域的信息联通与流动，打破信息孤岛，更好地实现数据价值。

三、智慧物流平台化模式创新与挑战

（一）智慧物流平台化模式创新。

平台经济模式是现代经济重要的商业模式革新，它极大地将互联网技术与传统产业相互嵌入，以更高的效率及更低的成本改变传统商业模式。可以说，所有的传统产业都面临着寻找平台或创建平台两种选择。而智慧物流平台化模式则是现代物流产业转型及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途径，是实现物流产业“降本增效”的重要载体，其模式创新的目标是解决智慧物流产业链冗长、利润低及标准化与个性化服务相冲突等发展瓶颈（林荷等，2015[20](p79-85)）。

因此，智慧物流与平台经济的融合发展模式将具有以下特征：第一，智慧物流平台化模式的资源共享及企业协同性更为突出，将进一步打破不同产业及不同企业的边界，深化物流运作流程中的分工，实现社会物流资源最大化利用；第二，物流数据的积累会演化出更多种类物流服务，数据驱动将成为智慧物流业务创新的重要来源。平台作为智慧物流产业链上下游企业的中介联系者，会充分利用大数据等技术深度挖掘数据信息潜在价值，并指引上游企业生产与下游企业销售，真正意义上实现智慧物流科学化、自动化及智能化决策；第三，重塑智慧物流产业链及产业运作流程，以需求市场为服务根本，全面提升消费体验，增强物流服务质量。随着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及物联网的深度应用，在生产端物流柔性生产成为可能，物流企业将创造更多个性化产品与服务。在智慧物流产业链末端，云服务的加入使得末端服务模式得到极大提升，分布式网络将取代集中化运行方式，无人机、无人仓及无人车更加普遍，末端服务模式也会呈现出多样化与个性化。

智慧物流平台化模式如图1所示。在图1中，整个智慧物流是由三大平台共同支撑，包括智慧物流供应链平台、智慧物流管理平台及智慧物流电商平台。其中，智慧物流管理平台是核心，是智慧物流平台模式的处理中心，它连接着上下游企业及整个智慧物流产业链的资源分配与管理功能，起到协调智慧物流平台化模式正常运转的作用。智慧物流供应链平台与智慧物流供应链结构和功能相似，但智慧物流供应链平台更具有开放性与包容性，它能融入更多供应链参与主体，如金融机构、第三方信用评估机构、互联网金融平台及保险等。智慧物流电商平台则是线上与线下沟通的中介渠道，它管理整个线下参与者，包括物流企业、供应链上下游企业、配送车队以及最终消费者（刘丹等，2017[21](p39-45)）。在此平台中，不同参与主体的功能都将以模块化形式存在，且彼此相互独立，两两之间不受影响。例如，物流平台可在平台发布资源，以公开透明方式向社会车队开放竞价合作，车辆资源调配机制更加灵活，可实现多方共赢；社会零散物流车队也可在平台发布运输资源，通过对海量数据的配比，实时进行订单竞价抢单，选择最优的服务对象，降低车辆空载率与空置率，既可加速结单效率，也可降低往返运输成本。

图1 智慧物流平台化商业模式

具体智慧物流平台化模式构建流程可按照三步走原则：第一，利用平台经济模式的开放包容特性，解决当前智慧物流产业中存在的“小散乱”问题，整合社会物流资源，减少中间环节，实行统一管理策略，以“车货匹配”为基础功能，打造智慧物流综合性管理平台；第二，增强智慧物流平台管理技术创新能力及算力，实现车货完美匹配，全面提升智慧物流运作效率。例如，加快物流企业的线上化运作进程，对货运、水运及空运进行路线功能定位，进一步提升海陆空配送的规模化与集约化水平，并引入保险及线上支付等金融体系，保证不同模块的闭环运作；第三，打造诚信体系，制定平台化产业标准，打造智慧物流平台产业圈。智慧物流发展的最终目标是物流产业互联互通，打破地区封锁与条块分割，最终实现商流、物流、信息流与资金流的一体化运作，让市场、企业与消费者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二）智慧物流平台化发展挑战与阻碍。

第一，物流企业各自为战，缺乏统一协同发展理念，难以促成具有同一目标的物流经济集合体。在现实发展过程中，物流资源被集中在少数大企业手中，中小型物流企业在进行智慧物流及平台化转型过程中的选择路径较少，缺乏市场议价能力，这是物流企业不愿意平台化转型的重要原因。同时，政府为了实现规模经济，普遍趋向将少数物流资源分配到行业顶尖企业，更注重小范围物流经济发展，而忽视全局性物流经济发展。另外，智慧物流及物流平台化转型对技术要求较高，普遍物流企业缺乏相应的技术支持，难以快速转型。此外，对于已经具有相应转型技术和能力的企业而言，由于目前我国缺乏智慧物流平台化转型的统一标准，致使转型后的物流企业的数据编码及文件格式等重要信息数据不通，客观上形成了产业信息壁垒，难以形成平台化发展模式。

第二，智慧物流平台化模式对高技术复合型人才要求较高，相关人才缺口较大。根据相关统计数据显示，随着我国电子商务产业的快速发展，我国物流领域人才缺口已达30 万～50 万人，人才供需的结构性矛盾日益凸显。而对于智慧物流产业及平台化发展模式而言，其转型与发展既需要懂得物流知识，也懂得互联网技术领域知识的复合型人才，其人才缺口更大，急需构建具有针对性的人才培养机制。

第三，智慧物流及平台经济发展相关基础设施建设投入仍然不足，其分布存在严重的地域差异性，造成智慧物流发展区域不平衡。当前，我国智慧物流基础设施普遍集中在苏浙沪等经济发达地区，而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智慧基础设施建设严重不足，既包括硬件设施，也包含软件设施。而地域的差异将进一步导致产业集中，而无法满足物流产业的分布式布局需求，在内部自然形成了“信息孤岛”问题。

四、智慧物流平台化发展建议

（一）宏观政策支持，引导物流企业智慧化、平台化转型。

第一，加强智慧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合理分配物流资源。针对我国智慧物流产业分配不均问题，可通过政策规范引导方式，均衡地域发展，缩小差距。例如，智慧物流需要较大的土地负责货物管理，目前苏浙沪地区的土地价格较高，因此可以将智慧物流货仓及仓储管理向经济欠发达地区转移，对符合智慧物流发展的土地进行合理规划，并加快审批进度，保障智慧物流用地政策。此外，还需进一步完善资本市场，探索有助于智慧物流与平台化发展的融资模式，积极鼓励民间资本参与，引导社会资源向智慧物流产业流动。

第二，增加智慧物流技术投入，不断引入新技术赋能智慧物流，不断优化与完善智慧物流平台模式。为鼓励智慧物流技术创新，可通过构建智慧物流知识产权机制，对研究成果予以保护。但为防止垄断，也需要通过设计相应机制推动知识产权共享，共同推动技术创新。此外，需要进一步加强产学研的合作力度，依据智慧物流发展需求，创新产学研组织模式与体系，加速成果转化率，鼓励与市场需求相结合的底层技术研发与应用研发。另外，创新智慧物流监管，对新兴业态模式保持宽容性监管，为新兴企业制定特殊化政策服务，激发新兴市场竞争活力。此外，政府也可通过税收减免或政府购买等形式，帮助新兴产业快速步入“研发—销售—再研发”的良性循环。

（二）微观企业现代化转型，保障智慧化、平台化发展基础。

第一，企业内部管理变革，改变陈旧经营理念。当前，我国物流企业仍处于各自为战的经营局面，这与智慧物流平台化发展的共享理念与内涵相违背。在现代互联网信息技术赋能下，智慧物流模式多种多样，需要通过统一管理及科学合理调配资源，才能形成高效的智慧物流运作模式。因此，物流企业内部应进行信息化升级，使用相关软硬件设备和系统，保障物流智慧化转型基础。但物流企业内部管理革新与信息化建设较为复杂，为了不阻碍传统物流企业的正常经营，建议先由非主营业务端进行升级改造，待问题解决后再逐步向主营业务推广。

第二，采用合理路径实现智能化与平台化转型。对于大多数物流企业而言，无法独立进行全产业链的智能化与平台化转型。对此，建议物流企业通过并购或联盟等形式进行转型。例如，通过企业并购，对企业日常经营管理升级，推动其内部组织架构、管理模式与业务流程创新，提升其价值创造能力。或采取联盟形式，主营企业优势业务，将其他业务以外包形式分包给特定专业企业，以共享理念分配最优物流资源，全面提升物流服务质量。另外，设立专门智慧物流管理部门，制定智慧物流专项人才培养计划，定期对物流企业从业人员开展业务培训，使其适应行业发展趋势。具体可以与高校及研究机构合作，通过产学研相统一形式，加深理论与实践应用联系，培养一批具有先进物流管理理念，并熟知产业发展趋势的现代化物流人才。

五、结语

智慧物流是传统物流产业和现代互联网技术相结合的复合型产业，近年来实体经济的快速发展催生出了旺盛的社会物流需求，中央政府高度重视物流产业发展，鼓励物流模式创新。平台经济模式是现代经济重要的商业模式革新，可将互联网技术与传统产业相互嵌入，以更高的效率及更低的成本改变传统商业模式。智慧物流平台化模式是利用现代互联网信息技术，如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技术，搭建一个具有数据连接和价值创造的虚拟平台，是现代物流产业转型及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途径，其主要功能作用是连接产业链上下游，通过核心数据交互，实现价值挖掘、创造与流通。智慧物流平台化模式的资源共享及企业协同性更为突出，将进一步打破不同产业及不同企业的边界，深化物流运作流程中的分工，实现社会物流资源最大化利用。

但物流企业各自为战，缺乏统一协同发展理念，难以促成具有同一目标的物流经济集合体；物流资源被集中在少数大企业手中，中小型物流企业在进行智慧物流及平台化转型过程中的选择路径较少，缺乏市场议价能力；智慧物流平台化模式对高技术复合型人才要求较高，相关人才缺口较大；相关基础设施建设投入不足等。因此需要从以下方面着手努力促进智慧物流平台化健康发展：加强智慧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合理分配物流资源；增加智慧物流技术投入，不断引入新技术赋能智慧物流，不断优化与完善智慧物流平台模式；创新智慧物流监管，对新兴业态模式保持宽容性监管，为新兴企业制定特殊化政策服务，激发新兴市场竞争活力；企业内部管理变革，改变陈旧经营理念；采用合理路径实现智能化与平台化转型；设立专门智慧物流管理部门，制定智慧物流专项人才培养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