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型大学如何构建一体化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基于爱尔兰科克大学的经验与启示

徐晓红

研究型大学如何构建一体化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基于爱尔兰科克大学的经验与启示

徐晓红

（上海大学 悉尼工商学院，上海 201899）

目前，大学正处于联络日益密切和更加国际化的世界环境中，趋于不断变革中的社会政治经济等因素以及多元快速的社会发展对大学人才培养的质量势必提出更高的要求。培养大批具有问题意识、批判思维、创新能力与国际视野的一流人才也是21世纪高等教育自身发展的迫切需要。爱尔兰科克大学作为一所综合性研究型大学，在其人才培养战略中，以人才培养一体化为核心目标，设置一体化跨学科课程体系，实行科教融合、校企协同，以及一体化人才保障体系建设等，把学业评估与学习成果相关联，对探索我国研究型大学的一体化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提供了参考和借鉴。

一体化；人才培养模式；融合型课程设置；研究型大学

2021年3月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中，把提高高等教育质量作为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人才培养质量和人才培养模式是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关键因素。[1]钟秉林认为人才培养模式从广义角度包括了培养目标、培养内容、培养方式和培养条件在内的人才培养各要素，涵盖了“人才培养目标、专业设置和建设、课程体系和教学内容、教学评价和质量监控等内容”。[2]

回溯以大学人才培养为主题的相关文献研究，有不少学者对我国大学人才培养的模式路径和模式进行了探索，如设立跨学科专业、书院制、开展通识教育、强调以学生为中心的人才培养等。陆晓静、罗鹏程从实证角度对我国“双一流”建设高校人才培养质量进行了研究，强调高校需要转变质量观，推进学习评价结果反馈，促进学生个体成长。[3]辛忠、周玲根据大学个案为研究对象，强调以学生和学习结果为关注点，构建一流的本科人才体系。[4]另一方面，一些研究从比较教育的角度关注国外一流大学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举措，探索大学人才培养的改革创新。董泽芳、邹泽沛通过对常春藤大学一流本科人才培养模式的共同特点进行分析，以期对我国的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带来启示。[5]纵观这些研究和探讨，多数从特定的角度对大学人才培养的模式和路径进行研究。随着社会对复合型人才毕业生日益增长的需求，我国研究型大学在“双一流”大学的建设过程中，如何创新一体化的人才培养模式，提高学生综合素质、创新和研究能力，还需要进一步探索和改革。因此有必要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在大学课程体系建设、教学评价和培养目标等培养要素方面形成一体化人才培养模式。

英国伦敦大学学院的学者Dilly Fung最早提出一体化的人才培养概念，并在伦敦大学学院专业院系进行实施和改革。[6]一体化的培养模式主要指大学在培养过程中，以学生为中心，形成从专业课程到院系以及大学层面相互贯通的培养方式，并为学生提供从本科到研究生层面的学业研究通道，建立跨专业融合型课程体系，在科教融合、校企合作、人才保障体系建设以及教学评价与培养目标方面紧密相连，从而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探究能力和就业能力，形成一体化人才培养模式。

爱尔兰科克大学作为爱尔兰最古老的大学之一建于1845年，也是爱尔兰大学联盟的成员，作为一所综合性和国际化程度较高的研究型大学，在爱尔兰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7]

本文以爱尔兰科克大学的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为例，对爱尔兰科克大学人才培养战略的文件《学术战略》进行分析，探索其在大学人才一体化培养方面的核心特征，总结其在融合性课程设置一体化、学科专业设置与科研重点相结合等方面的主要特色。并在此基础上，通过借鉴科克大学人才培养的战略与经验，探索在我国研究型大学的人才培养过程中，如何实践一体化的人才培养模式，培养高素质跨学科创新人才，从而提升我国研究型大学科研创新能力和竞争力，促进我国“双一流大学”的建设。

一、科克大学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实施背景

（一）国家对创新科技人才的需求不断扩大

爱尔兰作为西欧面积较小的国家，已连续五年成为欧盟增长最快的经济体。2018年爱尔兰GDP增长8.2%，已有12000家大中型海外企业在其境内设立分支机构。[8]爱尔兰之所以成为如此瞩目的经济发展国家，与其政府重视人才创新能力的发展，大力支持高校人才培养力度密切相关。

进入21世纪，爱尔兰政府更是加大了对科技创新人才的需求，并先后出台了一系列关于创新发展和研究的行动计划与战略方针。这其中包括2017年到2022年的五年计划《创新爱尔兰》（Creative Ireland Programme 2017-2022 ）,[9]以及爱尔兰2020创新科技战略（Innovation 2020: Ireland’s Strategy for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Science and Technology）[10]，并对爱尔兰未来十年的高等教育发展提出指导性方针（National Strategy for Higher Education to 2030）[11]。这些战略和计划都对高质量创新人才的培养带来更高要求，强调在各个行业领域的创新与改革。尤其是大学作为创新人才培养的摇篮，需要加大在各个专业领域的前沿研究，从本科到博士后形成人才梯队，为社会各个行业输送创新人才。在此背景下科克大学也不例外，自2017年起，先后与各院系教师、学生及行政管理人员、高等教育管理机构、用人单位、利益相关人等进行调研访谈，分析人才培养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制定了人才培养的指导文件《学术战略》，从一体化角度注重学生的创新能力及批判性思维的培养，培养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和公民意识，从而适应国家对创新人才的需求。

（二）大学自身发展带来的需求

除了外部环境的挑战和需求，大学自身的发展也需要重新审视人才培养中存在的问题。爱尔兰大学联盟所在的7所大学在进入21世纪后，随着经济的发展，各个大学也在招生数量和专业设置上快速发展。另一方面，大学之间吸引生源特别是国际生的竞争更加激烈，因此各个大学相继制定战略规划，在教学、科研、师资等各个领域进行改革，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科克大学学生人数自1990年的7000多人增长到现在的2万多人，而开设的各类专业课程也增加了三分之二。面对大学的快速发展和竞争压力，科克大学把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作为大学的核心任务，设置一体化的创新课程体系，加强科教融合和跨学科专业的融合，把课程设置与科学研究、就业、可持续发展目标和满足利益相关者的多元诉求相关联，从而以培养高质量的人才吸引更多优秀生源，提高大学竞争力。

二、科克大学人才培养的核心特征：一体化创新人才培养体系

科克大学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主要目标是把各个院系的优秀人才培养实践整合起来，形成人才培养一体化的创新模式。其人才一体化培养的核心特征主要体现四个方面，包括设置从本科到博士培养的一体化融合型课程设置体系、学科专业设置与科学研究相结合、有效的教学评价与学习成果相关联、学生核心素养和人才培养目标的一体化。

（一）设置一体化的融合型课程体系

一体化融合型课程设置的核心是以学生为中心，在课程设置中各个因素之间相互连接，形成相互融合的课程体系。融合型课程设置体现了学生6个方面的培养特色，如下图所示，分别是以研究促教学，就业能力的培养，社区参与和服务，国际化能力培养，注重可持续发展性，以及跨学科知识的学习。

图1 科克大学融合型课程体系

1. 以研究促教学

以研究促教学旨在帮助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形成相互协作和积极探询的学习方式。研究型教学重视各个学科领域独特的教学模式和研究氛围。每个学科研究领域的领衔教授都要参与教学大纲的制定和设计，本科生需参与教授的研究课题等。如科克大学的医学与健康专业，学生由医学领域的顶级学者进行教学，并有机会在世界一流实验室参与课题的研究。正是这种科教融合的培养模式使得学生取得理想的成绩，并在学术期刊上发表高质量论文。在新一轮改革中，爱尔兰科克大学计划在各个专业大一年级实施研究型教学，从而能在本科阶段就有持续性的研究成果，达到研究型创新人才的培养目标。

2. 交叉融合，进行跨学科联合培养

交叉学科的联合培养是研究型大学人才培养的重要特色，学生在不同学科之间进行探寻研究式学习，以应对更大的社会挑战。跨学科培养的主要动因在于有些问题或话题过于宏观或复杂，一个专业或者学科通常难以解决。[12]如科克大学最新设立的心理学与计算机专业，在教学大纲设计与教学过程中体现了跨学科的融合培养。学习这个专业的学生需要从心理学角度研究交互式数字技术给我们生活带来的影响，从而获得必要的知识和技能来设计、发展和评估这些体系。

3.国际化能力的培养

一体化融合型课程体系的另一个特色是在学生培养中融合国际化水平的提升，包括培养学生理解文化多元性的能力，增强外语能力。通过融入国际化元素的的课程设置，学生掌握世界上最前沿的知识，发展跨文化沟通的能力，同时也促进与全球校友的联络。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宏大背景下，我们所培养的人才都需要具有一定的国际交往能力，服务于世界文化的交流和理解。[13]科克大学很多专业的课程设置都体系了国际化特色的融合，如国际法律专业学生在课程设置中要求大学三年级在多个国家如中国、加拿大、美国或者欧洲的法学院交换学习一年等。

4.加强以创新精神为核心的就业能力培养

培养学生的就业能力也是融合型课程体系的特色。世界经济论坛提出如今60%的学生将来从事的工作岗位都将是全新的。因此在研究型大学人才培养过程中，必须重视课程体系融合，以创新精神为核心的就业能力的培养，从而使得学生具备核心竞争力，以面对不断变化的社会和不确定的未来挑战。在科克大学的教学大纲设计、教学和评估过程中，学校、用人单位和学生协同合作，形成一体化多个利益相关人参与的就业能力培养方式。在爱尔兰科克大学的经济学专业课程设置中，融合就业能力的培养模式曾获过多次奖励。大学与就业服务中心、企业合作伙伴和用人单位多个利益相关人之间相互协作，在专业课程设计中融入过渡到职业生活的相关课程模块，加深学生对专业知识的理解。

5.关注可持续性发展能力的培养

融合型课程设置中可持续性发展的特色也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的17个目标相一致（United Natoins 17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14]课程设置的设计理念与社会、环境和经济发展原则相关联，从而帮助构建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社会。这种融合的目标有助于学生对发展一个生态平衡、环保和繁荣的世界作出贡献。科克大学曾经受到高等教育促进可持续发展协会的金奖,特别是它的国际发展与食品专业，以及加工与化学工程专业都是很好的范例，把教学大纲与联合国的可持续发展目标融合在一起，鼓励学生对全球性问题进行关注，实现成为有责任心全球公民的培养目标。

6.参与服务社区能力的培养

爱尔兰科克大学一体化融合型课程体系的设置，还包括社区参与能力的培养，旨在促进学生培养社会责任和公民素质。在培养过程中，设置开放式探询问题的学习环境，培养包容性、跨学科的思维方式，以及设计基于社区的科学研究和志愿活动，从而丰富学生的学习体验、加深社会影响力和学生的公民素质培养。科克大学的不少专业都在教学大纲中融入培养社区参与的元素。如在社区与大学科研联动项目中，学生对社区关切的问题进行研究，这些研究项目已形成一定影响力。

（二）学科专业设置与科研重点相结合的一体化培养

如今在各个大学尽管新增了很多专业，但有些专业并不能适应市场的需求和对创新研究人才的培养。

科克大学的人才培养战略强调作为一所研究型大学，其专业设置和教学应该与大学的科研重点结合起来，并与实现国家创新研究人才培养的总体目标相关联，注重科研对创新人才的重要推动。如审视已有的专业课程设置，使其更加合理化，并在学分和教学模式上进行改革，增加更多灵活的授课模式，在专业学分方面设置更多的转学分选择，从而使得学生有更多跨学科课程学习的机会。鼓励学生参与科研，在探究过程中训练逻辑思维能力。同时，强调以学生为中心，帮助学生制定个性化的课程和个人学习档案。在学生入学后，他们的课程如何体现个性化，如何加强每门课程之间的衔接以及师生间的联络，都能在学生的个人信息化档案中得到体现。个性化课表中包含以研究为重心的多种培养形式如讲座、研讨会、工作坊、一对一辅导及相关专业实验课程等，从而帮助学生形成个性化的发展路径，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探究能力。

（三）学业评估与学习成果相关联的一体化培养

在科克大学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中，人才一体化培养的特征还体现在把有效的学业评估与学习成果相关联。学业评估是驱动学习进展的重要手段，对于学生的学习体验至关重要。通过学业评估，学生能体现对他们对获取的知识信息的综合评价，并把不同渠道获得的信息知识融会贯通，从而解决现实中遇到的实际问题。关注学生的学习成果已成为大学进行质量评价的新维度，相关学习结果的检测方式成为教学质量保障的重要途径。[15]

但在学生的培养过程中，学业评估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如怎样通过有效的评估促进学生的学习，课程设置中学业评估如何与学生最终培养目标和学习成果紧密关联等。因此在科克大学的人才培养战略中，各个专业模块和课程把有效的学业评估方式与学生学习成果及毕业生素养相关联，从而评估的结果和反馈将会帮助学生成为自律的终身学习者，促进教学质量的保障和学习成果的提高。如所有的专业课程都设计评价策略和方案，与专业的学习成果相关联；在评估方案中设计学生的自我评价和同伴评价元素；成立工作小组，从评估的角度审视学生的学习体验，教学学术委会通过工作小组的反馈来检测评估方案是否有需要改进的地方；院系在教师中选拔有丰富评估专长和经验的人，聘任为评估专家，协助指导专业课程的设计，形成以研究为基础的评估方式，提高专业课程的整体绩效，完善人才培养质量保障机制。

（四）构建以学生为中心的核心价值观和毕业生素养的一体化培养

毕业生的素养（graduate attributes）指的是毕业生所具备的必要技能和知识。毕业生通过广泛的知识学习能够学以致用，在面对不同的环境和不确定的挑战时，具有批判性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从而成为具有探索精神和全面发展的人才。

在科克大学一体化人才培养模式中，学生的核心价值观和毕业生素养是科克大学创新人才一体化培养的终极目标。通过相互融合的课程体系和丰富的课外活动以及实习岗位、社会实践等，促进学生核心价值观和毕业生素养的一体化培养。具体实践主要体现学生入学注册后，需要提交一份自我评估，对个人能力和核心素质进行评价。另外每个学生都有一份电子档案会记录个人的成长状况，通过电子档案的记录，进一步指导学生在核心价值观和毕业生能力培养过程中需要改进的地方。正如国防科技大学副研究员彭安臣指出“高校不能只培养‘学业成功’的学生，还要培育社会实践的主体、现实世界的建设者和创造者”[16]。在融合性课程体系的框架下，科克大学对学生的岗位实习、研究项目等也进行评估和指导，促进学生通过课程教学以外的途径培养核心价值观和发展毕业生素养。另外成立数据库和技能培训中心，让学生有机会了解各个专业的研究特长，从跨学科的视角去探究和发现问题，应对社会的挑战。

在新一轮人才培养战略中，科克大学把学习空间的建设也作为培养学生核心价值观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设计布局合理的学习空间和场所建设，学生拥有有利的条件进行探索、发现和研究，培养创新能力和批判性思维的能力，从而促进培养毕业生素养目标。

从科克大学的毕业生素养和核心价值观列表中，可以发现作为人才培养的终极目标，这些要素分为知识、研究、能力、素质和服务几个维度，体现了研究型大学的培养特点和需求。在培养过程中这些维度相互交织为一个整体，形成贯穿整个学生生涯的一体化培养过程，从而帮助学生塑造成为富有知识、思想、道德和社会责任感的创新人才。

表1 科克大学毕业生素养和核心价值观培养目标

三、借鉴与启示

（一）设置一体化融合型的课程体系，注重研究型和跨学科人才的培养

由于受传统教育模式的影响，我国大学长久以来在本科培养上存在重教学轻研究，重讲授轻实践的不足。但作为一流研究型大学，不仅要鼓励教师开展学术研究，更要重视学生获得学术研究的能力和成果。近年来，在建设“双一流”高校的目标指引下，更多研究型大学开始审视专业课程的设置，注重课程的研究型教学，但在课程体系方面，并没有真正形成“科教融合”的机制。在科克大学，研究型教学已经成为本科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学生必备的学习经历。因此我国高校在人才培养过程中，有必要对已有的专业和课程进行优化和建设，大力发展研究型教育，将探究态度、科研方法和创新思维融入课程体系中，在课程设置中形成以研促教的模式，通过科研育人培养创新研究型人才。[17]积极建立与研究中心、专业学会等专业组织的合作，为学生提供科学研究的机会，同时把专业设置、课程模块与大学战略目标、国家战略目标结合起来，培养学生的创新和实践能力。

从科克大学的经验来看，跨学科联合培养已经成为其大学创新人才培养的重要途径。跨学科之间的交叉与融合对于培养学生分析思考能力，特别是批判思维能力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18]为了更好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培养复合型创新人才，我国研究型大学可以根据具体情况和要求，积极探索跨学科人才培养的途径。如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浙江大学近几年来都成立了跨学科研究中心、实验中心等, 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提出交叉课程体系和本硕课程衔接。[19]从而通过跨学科课程体系、跨学科专业及组织的设置，有利于提升研究型大学的科研能力和竞争力，促进创新人才培养。

（二）构建校企合作、科研、教学与社会服务一体化的人才培养模式

作为一所研究型大学，产学研结合，促进科研成果转化是其人才培养的重要特色。通过校企合作、科研、教学与社会服务的协同合力，培养创新人才所应具备的创新研究能力和社会责任感。在科克大学新的人才培养模式中，特别关注与企业的合作与学生社会服务能力的培养，促进学生的创新创业实践能力。因而我国研究型大学应结合其研究特长，发挥学校行业特色与学科专业优势，构建校企协同的人才培养机制，促进科研成果的转化与创新能力的培养。同时大学与行业、企业和科研院所及社区协作，通过建立有效的评估和反馈机制，鼓励学生在创新创业过程培养问题意识和创新思维，形成一体化的创新人才培养模式。[20]

（三）建立合理的全方位育人评价体系

学生是人才培养的中心，在人才培养过程中，研究型大学需要把创新人才的能力、知识、素质和品德纳入评价体系，形成全方位的育人评价体系。如从政府、社会、企业、学校等各方制定有效的多元评价机制，评价和反馈学生在企业和行业中运用理论知识与实践能力的情况，从而促进高校育人方案的改革和调整，提高学生的学习成果。在评价过程中，从形式评价转向质量评价，从片面评价转向全面评价，不仅包括对学生学业能力素养的评价，还要包括对学生思想品德、心理素质及实践创新能力和就业能力的评价，从而培养全面的研究型大学一流人才。[21]

（四）关注在校学生国际化水平的提升，培养全球胜任能力

我国研究型大学的人才培养目标要关注人才的国家性与社会性、创新性、国际视野及综合素质。[22]近些年来伴随全球化的发展，创新人才的国际化能力已在我国研究型大学中日益得到重视。通过各种交换交流项目、中外联合培养项目以及暑期项目，具有出国经历的在校生人数日益增加，在交流中关注人类共同关心的全球性重要问题，拓展国际视野。但仍然存在交流时间比较短，形式比较单一，学分认定困难以及学期制度不一致的困境，导致学生出国交流的意愿不强,国际化能力培养效果不显著的状况。通过科克大学人才培养国际化能力培养的实践，研究型大学可以探索多种形式的海外交流机会，充分利用国际资源，并在大学课程专业设置中根据专业特点，积极拓展与海外优质大学的合作，把海外实习或交流学习纳入专业课程大纲的学分设置，实地深入感受所在国的学术研究、社会文化，增强跨文化交流能力，培养研究型大学真正具有全球胜任力的创新人才。

（五）建立一体化人才培养的多维保障体系

从科克大学的一体化人才培养经验来看，为提高人才培养的质量，达到一体化人才的培养目标，研究型大学不仅需要在教学体系上进行改革，还需要建立一体化人才培养的多维保障体系，在师资队伍、管理体制、校园数字化建设和教学空间的设计等方面进行改善。

教师是人才培养的关键要素，为创新人才培养提供人力资源。在研究型大学中如何加强师资队伍建设，通过教师发展和相关激励措施，使得教师的教学技能和科研能力得到发展，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是需要重点思考的命题。如在教师的招聘和选拔上开拓渠道，吸引更多优秀教师的加入，改善师生的比例，实施有效的教师发展和职称晋升制度改革，从而提高教学质量和研究能力。

伴随全球数字技术的发展，校园数字化建设是研究型大学促进一体化人才培养的基础。通过智慧校园数据化系统的建立，科克大学建立电子学生档案管理中心，通过顾客管理关系的模式，帮助管理和解答学生的问题，以及为每个学生建立电子档案包，从大学申请开始到毕业，包括成绩、考试，获奖、缴费等信息一目了然，学生可以及时了解自身的学业情况，在导师的帮助下调整学习策略。在线教学系统的建设在后疫情时代也越发体现重要性，如在保持传统教学方式的同时，改善课程录播设施，学生可以同时在线参与课程学习，进行在线讨论，上传作业和课程项目等，从而更好提高育人质量。

在教学空间建设方面，越来越多的大学在校园文化中已开始注重学生空间的合理布局与建设。如科克大学在校园建设中，特意新建多功能的学生中心，包括研讨室、创新创业中心等。整个校园是一个整体的学习环境，只有更好的学习空间才能吸引更优秀的学生和教师，促进大学的发展和人才培养质量。[23]

为促进人才质量的提高，我国研究型大学也需要重视教学空间的创新与建设，适应学生的特点和需求，以及学习形式的新变化，真正以学生为中心，从而从知识、能力、素质等方面进行一体化人才培养，实现高质量多元化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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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olistic Approach of Talent Cultivation in Research-oriented Universities: a Case Study of University College Cork Ireland

XU Xiao-hong

（SILC Business School, Shanghai University, Shanghai 201899, China）

Nowadays, universities are engaged in a changing world with society, environment, economy and labor market to be transforming at a rapid pace that calls for quality-trained talents to meet the multiple demand of communities. It is an inevitable trend for universities to embrace the transformation process to cultivate first-class graduates with critical thinking, creativity and innovation for the challenges of the 21stcentury. This paper examined the case of University College Cork Ireland as a renowned comprehensive research-oriented university, in its academic strategy focusing on the design of cross-disciplinary curricula to cultivate talents in a holistic approach, on the integration of instruction and research, and campus-corporate coordination, and on the unification of guaranteeing systems to link academic assessment to learning performance. It provided good implications and enlightenment to the talent cultivation in China’s universities. Key words: holistic approach; talent cultivation; integrative curriculum; research-oriented universities

中国高等教育学会重大课题“不具有法人资格中外合作办学机构治理体系现代化研究”（ZWHZBX20200）；中国高等教育学会重点课题“ʻ双一流ʼ建设高校教师专业发展支持体系研究——基于国际比较的视角”（21JSD01）

徐晓红（1970-），女，安徽安庆人，副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比较高等教育、中外合作办学。E-mail: xuxiaohong @sh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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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0627（2021）06-0082-08

（责任编辑 周 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