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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慕义斋”:百年沧桑话初心

2021-11-12苏峰

中华魂 2021年11期
关键词:李大钊研究会马克思主义

苏峰

在庆祝建党100周年的众多作品中,电视剧《觉醒年代》引发了一波波观看热潮。剧中多次出现李大钊和进步学子纵论救国道路的场景,事实上,他们后来还成立了北京大学马克思学说研究会,一大批风华正茂的青年从研究会所在地“亢慕义斋”走出,“如同红花的种子,撒遍各地”。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北大是中国最早传播和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地方,在建党过程中具有重要地位。“亢慕义斋”与北大是什么关系?具体位置在哪里?哪些历史人物从这里走出?又有着怎样的历史地位?

一、培养早期共产主义者的发祥地

“亢慕义”源于共产主义的德文音译①,亢慕义斋意为“共产主义小室”,亦称“共产主义小屋”。它位于北大二院(原京师大学堂)西侧,原是文科教室,并不是西斋的宿舍,现在广为流传的西斋宿舍图片有误。

根据1918年北大工科二年级土木门测量的《国立北京大学文理工科全图》可以看出,当时红楼还没落成,文科还在此处。不久,红楼建成,这里改称北大二院(主要在今沙滩后街55号院内),与西斋(属今沙滩后街59号院)是两个相连却不同的地方。据罗章龙回忆,亢慕义斋四墙贴有马克思像、对联和革命标语等,而西斋宿舍南北两面皆是大玻璃窗,无法张贴大的宣传图标。朱务善、刘仁静的回忆也印证了亢慕义斋在北大二院的说法,其东侧是校长办公室,西侧是学生宿舍西斋。类似的教室共有一列7排,每排都有两间教室,既有文科教室,也有预科补习班教室。②

北大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的成立有着深厚的历史背景,是近代知识分子探寻救国真理的必然产物。近代以来,为救国自强,中国的先进分子向西方学习屡遭失败,第一次世界大战暴露了资本主义制度不可调和的内在矛盾,人们开始对西方道路产生怀疑。俄国十月革命的爆发,为同是落后国家、饱受帝国主义欺凌的中国人带来了新的希望。李大钊便是在中国举起十月革命旗帜的第一人,成为中国最早的马克思主义传播者。

1918年10月北大红楼落成后,文科、校部机关及图书馆搬迁至红楼。不久,一战结束,德国通货膨胀、马克贬值,时任北大图书馆主任的李大钊大量购进德文原版书刊充实馆藏,其中有康德、黑格尔学派和马克思主义的书籍。为把外文书籍整理上架,李大钊邀集一些谙习外文的北大学生进行翻译、编目、提要,其中有罗章龙、李梅羹、王复生、王有德、高君宇、范鸿劼、商承祖、宋天放等德文班、英文班和法文班学生。③正是这个机缘,这些学子开始系统接触和翻译马克思主义。

在这个过程中,风云激荡的五四运动爆发,更多仁人志士看清了西方列强虚伪蛮横压迫中国人民的真面目,客观上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广泛传播。为吸收更多人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在李大钊指导下,1920年3月31日,北大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秘密成立。随后,邓中夏、黄日葵、刘仁静、何孟雄、朱务善、缪伯英等人陆续加入,他们常聚在李大钊位于红楼一层东南侧的图书馆主任办公室讨论交流,并响应李大钊“到民间去”的口号,在实际斗争中逐渐成长为早期共产主义者,成为北方党团组织的骨干力量。

1921年11月17日,在校长蔡元培支持下,根据李大钊摒除“门户之见”的意见,研究会19位发起人在《北京大学日刊》发布启事公开募员,声明研究会以研究马克思学说为目的,对马克思学说有兴趣的人皆可入会。

启事一经刊出,全校为之震动。次日起,即有人报名,除北大学生外,还有北京其他大中学校学生闻讯前来报名参加。宋天放还将启事全文单独付印,随同北京党组织刊物《工人周刊》分发全国各地,于是外埠通讯报名成为通讯会员的人数也大为增加。1922年初,会员由19人增至63人④,1922年夏发展到150余人⑤,1923年初为近300人,其中工人党员约占20%⑥。

蔡元培不仅出席了研究会在北大会议厅召开的成立大会,还拨给研究会两间设备齐全的房屋。房屋原是文科教室,文科搬到红楼后,原有的房屋空出了一些,被学校陆续分配给学生社团使用。

这两间房屋,一间是收藏马克思主义著作的图书室兼翻译室,一间是研究会的活动场所也称办公室,被称为亢慕义斋。现在很多人认为图书室是亢慕义斋,因为所藏图书印有“亢慕义斋图书”的图章,如今还有一些保存在北大图书馆;也有少部分人认为办公室是亢慕义斋,因为亢慕义斋意为“共产主义小室”。

事实上,两间房屋都是亢慕义斋,都是“共产主义小室”。罗章龙的回忆录说得很清楚:“守常先生(指李大钊)领导我们建立的亢慕义斋,既是图书室又是翻译室,还做学会办公室,党支部与青年团和其他一些革命团体常在这里集会活动”⑦。

可見,这两间房屋,不仅研究、翻译和宣传马克思主义,还培养了一大批党团骨干,成为北方革命乃至中国革命的主要孕育地之一。正如胡乔木所言:北京大学是研究和宣传马克思主义、形成共产主义的主要发祥地之一。而亢慕义斋,正是这个发祥地的重要场所。

二、中国第一家马克思主义书刊的图书馆

亢慕义斋既广泛搜集中外马列著作,成为中国第一家存有比较丰富的马克思主义资料的图书馆;还研究翻译了一批马列经典著作,成为最早系统翻译马列著作的翻译室,深刻影响了中国革命进程,成为中国共产党的思想理论源头所在。

研究会的经常工作主要是搜集、翻译、研究马克思学说著作,并举行演讲、辩论、纪念会等活动宣传马克思主义。其中,最值得称道的是对马列理论文献的搜集,这在当时的环境和条件下,非常不容易。亢慕义斋收藏的马克思主义书刊,有些是北大图书馆购进转给研究会的,有些由李大钊和学子们筹集资金购买,大部分则来自共产国际及其出版机构。自1920年4月维经斯基来北大会见李大钊、赠送部分书刊后,研究会便源源不断收到共产国际寄来的大量各国外文书籍刊物。亢慕义斋也因此成为中国第一家马列书刊图书馆,并建立借阅制度,如每天下午4点到8点向会员开放(周日是上午8点到12点)。研究会搜集的书刊以及对外发出的公告、资料都盖有“亢慕义斋图书”的图章,北京大学图书馆至今还保存着当年盖有“亢慕义斋图书”图章的德文书8册。

研究会致力于广泛搜集马列书刊。1922年2月6日,研究会在《北京大学日刊》上通告他们拥有英文书籍40余种,中文书籍20余种。到4月,研究会又新到英文书籍70余种、杂志10余种及德文杂志七八十种,这样仅是英文书籍就达到110多种。其中有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诸多经典原著,如《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哲学的贫困》、《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法兰西内战》、《国家与革命》、《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等。这些珍贵文献大大拓展了会员的理论视野,提升了他们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知识和修养。

研究会还搜集马列著作的中文译本和早期革命文献。如陈望道翻译的《共产党宣言》、恽代英翻译的《阶级争斗》、李汉俊翻译的《马克思资本论入门》、李达翻译的《马克思经济学说》、李季翻译的《社会主义史》等⑧;还有1920年10月创刊的广州共产党早期组织的原版机关刊物《劳动者》和由周恩来、赵世炎、邓小平等在法国创办的原版《少年》等早期革命文献,在北大图书馆至今可见。⑨

1921年考入北大德文系、后来成为作家的冯至,曾回忆当年就读北大时在书库里的一次意外发现:

一天我在书库最上层一些未编目的书籍中见到一本德文版的《反杜林论》。我取下来翻阅时,里面掉下来一页信纸,是一个苏联人用德文写的。收信人的姓名从拼音可以断定是罗章龙。

冯至见到的这本《反杜林论》,正是罗章龙为研究会搜集的文献之一。罗章龙和宋天放等当时负责研究会图书的征集、对外联系和编目等工作。

研究会的翻译室也设在图书室,下设英文、德文和法文三个翻译组,专门翻译马列经典著作。不同于当时马列著作多从日文转译而来,研究会的学子们都是直接翻译原著,这得益于北大重视外语的学风。北大在课程安排上,外语比重相当大,有英、德、法、日、俄、西班牙语以及拉丁文、印度梵文等七八种之多,都开设了班级。研究会既邀请老师辅导,还大量吸收外文系同学参与,其中德文组有李梅羹、王有德、罗章龙、商章孙、宋天放等十来人,英文组有高君宇、范鸿劼、李骏、刘伯清等二十多人,法文组有王复生、王德三等五六人,⑩另外,俄语有四五人,日语也有一些人。

依靠北大雄厚的外文师生队伍,研究会翻译了一批马列著作,如康明尼斯特丛书、马克思全书、列宁丛书等几十种,还翻译了德文版《共产党宣言》、《资本论》、《震撼世界的十日》,作为学习资料。

国内翻译《共产党宣言》的多种版本都与北大紧密相关。此前,1919年4月,《每周评论》刊登成舍我用白话文翻译的《共产党宣言》部分内容;同年11月,《国民》杂志刊出北大学生李泽彰从英文版翻译的《共产党宣言》前半部分,李泽彰之前已译完《共产党宣言》全文,因胡适干涉,杂志未刊载后半部分,第一个中文全译本就此夭折。

研究会在翻译《共产党宣言》德文版时,因为担心译出的文字不传神,费了很大气力,翻译进度也比较慢。北洋政府视马克思主义为“洪水猛兽”,译稿不便公开发行,研究会便印了一些油印本,只做内部传阅学习。第二次来京的毛泽东曾仔细研读,对他树立马克思主义信仰产生了重要影响。16年后,他曾同斯诺讲过这一段经历:

“我第二次到北京期间,读了许多关于俄国情况的书。我热心地搜寻那时候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用中文写的共产主义书籍。有三本书(《共产党宣言》、《阶级争斗》、《社会主义史》)特别深地铭刻在我的心中,建立起我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我一旦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是对历史的正确解释以后,我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就没有动摇过。”

这与黎锦熙的回忆相互印证。1920年1月4日,黎锦熙去福佑寺看望毛泽东时,在一大堆社会主义书刊中读到了《共产党宣言》全文。可以推测,研究会翻译的中文全译本时间应是1919年底或更早,与李泽彰译本时间相差不久。

陈望道翻译、流传至今的《共产党宣言》,较之于研究会的版本稍晚一些。陈译本参考了日文版和英文版,英文版在当时并不多见,陈望道托陈独秀通过李大钊从北大图书馆借来。陈译本后经陈独秀和李汉俊校阅、共产国际代表资助,1920年8月铅印出版。

李大钊曾号召德文组翻译《资本论》,李梅羹、罗章龙等翻译第一卷时,都觉得很难,后来通过请德文老师讲解、经济学教授陈启修帮助,总算译出德文版《资本论》(第一卷),并将译稿油印出版。值得一提的是,陈启修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被通缉,遂改名陈豹隐远赴日本,继续翻译《资本论》第一卷第一分册,1930年3月由上海昆仑书店出版发行,成为中国最早正式出版的《资本论》中译本。

总的来说,研究会广泛搜集、大量翻译马列书刊,成为推动国内马克思主义研究和宣传的重要载体,既培养了一批早期马列主义理论骨干,又深刻影响了一大批知识分子走上革命道路,为各地党团组织创建奠定了思想理论基础。

三、指导北方地区共产主义运动的办公室

亢慕义斋有着鲜明的政治立场。室内墙壁正中挂有马克思像,像的两边贴有一副对联:“出研究室入监狱,南方兼有北方强”,对联由宋天放手书,概括了当时研究会奋发图强的精神。上联出自陈独秀的话,意指搞科学研究和干革命,是准备坐监牢的;下联则是北方人李大钊与南方青年学生们一起吟咏的诗句,意指马克思学说研究会里有南方人,有北方人,南北同志团结互助,同心一德。

墙上还贴有两个口号:“不破不立,不立不破”。类似的革命诗歌、箴语、格言等四壁都贴有,气氛庄严、热烈。“不破不立,不立不破”的口号,体现了当时北大校内的斗争。当时的北大,是新旧思想矛盾集中的地方,一方面,代表无产阶级的马克思主义如日方升,社会主义思潮广泛传播;另一方面,守旧、复古思想大有市场,唯心主义、宗教思想也相当活跃,留洋归来的教授们还在大谈民主科学,倡导点滴改良,可谓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这一时期,胡适等人对宣传马克思主义不满,梁启超、张东荪等人也借着英国学者罗素来华讲学的机会,宣传中国产业不发达,谈不到社会主义。研究會利用这一机会,召开为期两天的辩论会,李大钊担任评判员,辩论题目是“社会主义是否适宜于中国?”北京各大学师生都赶来参加。双方辩论后,李大钊用唯物史观的观点来点评,说明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与感情所左右的。社会主义必然到来,但绝不意味着工人阶级不要斗争、社会主义就自动到来。李大钊娓娓道来,使人悦服。反对社会主义的北大学生费觉天对研究会成员朱务善说:李先生以唯物史观的观点论社会主义之必然到来,真是一针见血之论,使我们没话可说了。

与此同时,在李大钊领导下,作为党的联合战线工作的一部分,中共北方区委在思想领域开展反帝斗争,组织了两个团体,即反基督教同盟和非宗教大同盟。非宗教大同盟在北京大学第三院召开成立大会,到会各界代表四五百人,蔡元培、陈独秀、李大钊、周太玄、李石曾、朱执信、萧子升、罗章龙等都是发起者和中坚人物。同盟编辑出版了非宗教丛刊,丛刊第一本书《非宗教论》编于1922年5月。同盟还编辑出版各省的《教毒图》,在北京引起轰动,产生了激烈的争论,受到了帝国主义报纸的攻击。双方针锋相对,通过广泛讨论,宗教的独裁专制制度、各种迷信崇拜等活动受到批判,起到了思想解放的作用。

研究会影响并推动一些高校建立了相关团体。1921年春成都高等师范学堂成立“马克思主义读书会”,1921年夏北京农业专门学校成立“社会主义研究小组”,1922年5月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成立“南京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川南师范成立“泸县马克思学说研究会”。成都高等师范学堂的“马克思主义读书会”由会员王右木发起成立,这是四川最早传播马克思主义的群众性进步组织,团结了一批青年。“泸县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则由会员恽代英于1922年5月5日成立。不久,应团中央要求,恽代英将研究会6名成员发展成第一批团员,9月正式建立社会主义青年团泸县支部。

研究会特别注重发展工人,培养和输送了大量工会干部,短短几年内各条铁路都有了自己的工会。长辛店和唐山成为研究会联系并领导工人运动的典型代表。

长辛店工会和研究会经常举办工人学生座谈会,有时候是学生去长辛店,有时候是工人来北大,亢慕义斋也成为工人们常来的地方。有一天,饱受工头欺压、无处申诉的长辛店机修厂工人吴国有来这里寻求帮助。王复生正好在场,便给机修厂总管、法国人札曼写了一封信,要吴国有带回。这封信起了直接作用,札曼让工头和吴国有对质,工头后来受到处理。于是,吴国有逢人便讲,王先生使了连环计把他给解救了,“王先生给外国人写的信,大环套小环,中间杂些芝麻雨点”。其实,这是信中的法文和标点符号。王复生用法文向札曼反映工头克扣工人工资的情况,并运用法国思想家卢梭、孟德斯鸠的人道主义思想,维护工人权益。这事在工人中传开了,说书记部真不错,真能替工人们办事。

常来亢慕义斋的还有唐山工人运动领袖邓培。早在1920年4月,邓培就认识了到唐山开展工人运动的罗章龙,经过交谈了解,邓培家中便成为研究会在唐山的联络点。此后,邓培成为唐山地区第一位共产党员,在北京区委领导下,又发展了一批党团员。为开展唐山地区党团和工会工作,邓培经常来北京报告工作、接受任务。一般是周六晚上乘车赴京,住在北大西斋学生宿舍,周日一整天都在这里工作,晚上乘夜车回唐山,周一正常工作。在此期间,邓培与李大钊、邓中夏等人经常在亢慕义斋会面,邓培这位中年铁路工匠与小他6岁的北大教授、中国共产党主要创始人李大钊,便是在这间不平常的小屋里结下了深厚情谊。

在亢慕义斋出入的青年有不少党团员,他们利用假期回家和毕业后回到家乡工作,积极开展建党建团活动。如山西的高君宇,陕西的魏野畴、李子洲、刘天章,江西的袁玉冰,内蒙古的韩麟符,云南的王复生、王德三,天津的江浩,广西的谭寿林,以及河南、山东、东北的初期建党活动,都由研究会的会员们发动,并与北方区委直接发生联系,正如李大钊所言:革命种子已撒播在广大的土地上,必然会开花结果。

亢慕义斋诞生在五四新文化时期,是马克思主义从众多社会思潮中脱颖而出的产物和见证。自1920年3月秘密成立,1921年11月公开募员,1926年三一八惨案后因政治形势严峻逐渐停止活动,研究会依托北大这座全国最高学府、新文化运动主要阵地,培养了一大批早期共产主义者,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光芒从北大传向全国,不仅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奠定了理论基础和组织基础,还有力推动了各地党团组织创建,为中国革命储备了一大批骨干人才。

百年岁月悠悠走过,亢慕义斋已经淹没在历史洪流之中。当年的两间房屋已经无处追寻,只有专业人士才能考证出大概位置,但它所承载的历史、彰显的初心、开创的功绩,将被世人永远铭记,激励着后人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途中昂扬再启程。

注释:

①德文与英文发音接近,本文采用罗章龙的说法。 罗章龙:《亢斋回忆录》,《回忆李大钊》,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44页。

②林其谟:《寻找“亢慕义斋”》,《中国文物报》2021年6月25日第3版。

③罗章龙:《亢斋回忆录》,《回忆李大钊》,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30页。

④《马克思学说研究会通告》(三)(出自《北京大学日刊》1922年2月2日),张允候、殷叙彝、洪清祥、王云开编:《五四时期的社团》(二),三联书店1979年版,第277页。

⑤罗章龙保存的152人会员名单中,含北大学生44名,北大教授3人,北大印刷工人2人,工人20余名。出自王效挺、黄文一主编:《战斗在北大的共产党人》,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644—648页。

⑥罗章龙:《亢斋回忆录》,《回忆李大钊》,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43页。

⑦罗章龙:《亢斋回忆录》,《回忆李大钊》,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44页。

⑧张允候、殷叙彝、洪清祥、王云开编:《五四时期的社团》(二),三联书店1979年版,第279页。

⑨肖超然:《中國共产党的创立与北京大学》,中共北京市委党史研究室编:《北京党史研究文集》,北京出版社1989年版,第25页。

⑩罗章龙:《回忆北京大学马克思学说研究会》,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中国革命博物馆党史研究室编:《“一大”前后》(二),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192页。

罗章龙:《椿园载记》,三联书店1984年版,第88页。罗章龙:《椿园载记》,三联书店1984年版,第74页。

许德珩:《纪念“五四”话北大——我与北大》,《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79年第2期。

罗章龙:《回忆北京大学马克思学说研究会》,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中国革命博物馆党史研究室编:《“一大”前后》(二),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193页。

[美]埃德加·斯诺著,董乐山译:《西行漫记》,三联书店1979年版,第131页。

有学者认为黎锦熙看到的是发表在《国民》杂志的李泽彰译本,但李泽彰译本仅发表前半部,黎锦熙看到的却是全文(《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50页),故本文不采用此说。但喜爱阅读报纸、分析时局的毛泽东应看过包括李泽彰版本、研究会版本、陈望道版本在内的多种译本(房世刚:《青年毛泽东读〈共产党宣言〉漫议》,《党的文献》2013年第2期)。

朱务善:《回忆北大马克斯学说研究会》,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中国革命博物馆党史研究室编:《“一大”前后》(二),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120—121页。

罗章龙:《亢斋回忆录》,《回忆李大钊》,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45页。

李向勇:《五四时期马克思主义在高校的传播及其当代启示》,《毛泽东研究》2019年第3期。

宋健:《四川地方团的创建经过》,《红岩春秋》2019年第12期。

罗章龙:《椿园载记》,三联书店1984年版,第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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