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美没有家”

□ 罗振宇

最近我看到一段沈从文先生写的话，关于什么是美。他说：“凡是美，都没有家。像流星，落花，萤火，都没有家的。谁见过人蓄养凤凰呢？谁能束缚一缕月光呢？一颗流星自有它来去的方向，我有我的去处。”这段话写得真好啊。

那我们可以继续追问，为什么美没有家呢？对，哲学上有一个说法，就是美这种感受，它本来就是人去感应那些占有不了的、行将失去的东西的一种方式。

就像某个地方，如果我们住了很长时间，那我们就不像一位初来乍到的游客那样，能感受到这里的美啊。原因很简单啊，我们有占有感，而游客没有啊。

从这个角度上说，我们就明白，为什么美没有家，为什么距离产生美，为什么觉得非常美的东西，一旦占有了，或者一旦时过境迁了，我们那种最初的美感也就消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