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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学语境下“形象在场”的问题研究

2021-11-09于琛

公关世界 2021年19期
关键词:符号学形象图像

摘要: 在艺术史和视觉文化研究中,符号学是常用的方法之一,艺术史中也经常讨论图像的符号化。在语言学和符号学语境下,形象领域的争议是必然的。符号学并没有给出形象问题的最终答案。“什么是形象”仍然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形象的问题能否完全可以用符号学解释?对于在场,形象的意义在知觉中实现它自身,再现是一种展示行为。本文以德国表现主义画家凯尔希纳为例,根据他的艺术作品具体说明“形象在场”的问题研究,进一步说明“形象在场”问题对于进一步解读作品中情绪表达所带来的积极作用。

关键词:符号学,形象,图像

一、什么是形象

2008年在美国芝加哥召开的由众多世界顶尖视觉文化研究者、艺术史家和理论家参与的研讨会的题目依然是《什么是一个形象?》。说明在关于“形象”的定义上还是有待深入的讨论。如果仅仅是从正反两方面的来解答形象与符号的关系。一种回答也许是形象是一个符号,而另一种回答即是形象不是符号。形象可能是符号的子集也可能是它的它者。为了确切知道某物是什么,不能只是单一的从正向思考,也应转换思维考虑它不是什么。由此正反两方面都需要知道符号是什么以及符号学是否适用于形象。

米切尔认为“形象不只是一种特殊种类的符号,而是像历史舞台上的演员一样的某种事物,像一种被授予传说地位的在场或人物,像一个平行于并参与故事的历史,在这个故事中我们向我们自己讲述自身的发展,从以一个创造者的‘形象制作的受造物,到以他们自己的形象制作他们自己和他们世界的受造物。”米切尔岁并没有直接的符号学对于形象研究的影响,却也表达了符号学和语言学对于研究形象是有限的。米切尔为了使“形象”的定义更加全面完善,首先进行了分类。它包括图解的(Graphic)、光学的(Optical)、知觉的(Perceptual)、心理的(Mental)、词句的(Verbal)。一般认为图解的和光学的的形象是物质的形象,被认为是适当的形象。而家族树的右侧是认知形象、心理形象和词句形象(Verbal Image)。所以由此可得出米切尔关于形象的分类基本可以分成两大类有形的形象和无形的意象。

接下来想通过贡布里希提出的论点证明当下有形的形象略胜于无形的意象。贡布里希认为“视觉本身是一个经验和文化适应的产物”,绘画并不仅仅是现实的复制和摹写。中世纪的时候,认识人们心中崇高不可侵犯的“神”的形象,也许更多是通过声音的方式传达到大脑,经过大脑的加工处理,在心里在形成一个不能言说的神圣形象。而结合当下的社会语境,仅是凭个体想象没有任何媒介甚至载体,是不科学并且唯心的。

因此对于“形象”的定义,它既可以是有形的物质形象,也可以是无形的心理意象。由此可以简单引出为什么符号学不能全部适用于形象。

二、形象的在场

艺术史家戈特弗里德·波姆和汉斯·贝尔廷等人把原本用于光学技术、通信技术、摄影和认知心理学等方面的技术术语“图象科学”移植到了艺术史领域。通过“图象科学”把“艺术科学”传统中的艺术转换或扩大成了图象。这一概念对传统艺术史的研究范围进行了扩大。他几乎在同一时间提出与米切尔图画转向相近的图像转向概念。在他1994年选编文集《什么是一个图象?》收录了梅洛-庞蒂、拉康、伽达默尔、丹托、约纳斯、夏皮罗等众多哲学家、文艺理论家和艺术史家关于形象问题的讨论文章。波姆将“19世纪以来完成于各个层面的图象的回归”称之为“图象转向”。他是早期通过“形象”的模式和“陈述”的模式比较来研究这种视觉秩序。所谓的图象或形象的智力,处于语言的思维之外,集中体现在艺术家的创造活动之中。并且已经通过形象的在场开始涉及形象的生命问题。伽达默尔在《真理与方法》中就已经明确提出了图象的生命,把图象区别于符号。伽达默尔在其中把图象区别于符号或象征的理论使得波姆产生了对语言学、符号学阐释图象效用的怀疑,其对图象的再现性质和生命性质的观点则成为了波姆图象阐释学的起点。形象从属于历史的决定性和效果以及产生形象并要求识别力量。对于在场,形象的意义在知觉中实现它自身,也就是形象与观者的共同在场:“我们所观看的回看我们,这个观看遇到另一个回看。”“形象在场”不仅是在强调图象的生命,还有艺术作品中形象所带来的情感和情绪的再现。基于波姆的研究,以德国表现主义画家凯尔希纳为例探讨“形象在场”的问题。

三、凯尔希纳作品中形象的生命力

由于对印象派用光用色用笔的认同,欧洲年轻一代的艺术家应和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现代主义思潮探索和实践新的艺术表现。表现主义在20世纪欧洲的现代主义艺術发展史上有专门所指,更加注重艺术家个人精神世界和内心状态以及艺术的主观因素。凯尔希纳是早期德国表现主义艺术家。他在画面上挥洒颜色,这些色彩的物质性、力度和生动性,使整个画面呈现沸腾、激动人心的效果。色彩的视觉效果超过了精神的感染力,导致破坏了绘画和画家之间的和谐:绘画是纯粹自发的行为。在追求表达内心作品的过程中,原始艺术的异域风格给凯尔希纳等桥社艺术家留下深刻印象并影响他们的创作风格。这种吸引力即是对创造性的天然本质的追求。这种天然本质在他自己的作品中形象地表现出来,在阐释主题时不是为了得到有序的形,而是唤起富有表现力形态的回忆。形象的在场即是可以重现再现艺术作品中情绪及生命力的瞬间。凯尔希纳的绘画作品非常鲜明,从中可以感受到色彩、线条或空间都是一种特定情绪特征的启示。凯尔希纳推崇原始艺术风格中蕴含的率真、粗犷的生命律动,较少关注神秘符号背后的观后感,在阐释主题的过程中不追求有序的形,而是通过原始富有表现力的形态表现出形象的生命力以及天然本质。凯尔希纳的艺术作品所强调的正是形象的生命力,作为观者在回看这些作品时,是可以感受到形象的生动性,即形象的在场,是一种形象的自我呈现。再现是一种展示行为,通过形象表现人的行为,使之观者可以感受到艺术作品中情绪的感染力以及画家对内心精神世界的表达。

四、结语

符号学语境下,对于形象的分析总是伴随着语词的力量,是较为理性与客观的。探讨形象的在场问题是为了推进对符号学新的理解,增加新的视角,在差异和多样性中发现更多值得探讨的价值。形象的文化实践不仅相关于技术还相关于形象的力量,对于艺术家而言,即再现内心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波姆通过图象差异理论打开了一条语言逻辑之外探讨形象意义的方式,基于波姆的理论以凯尔希纳为例,更为具体的阐释分析形象的在场。形象不只是反映一个外部的世界,还有我们思考的本质结构。形象的在场为艺术史和视觉文化中的符号研究提供的不同角度的思考和学术价值。 PR

参考文献:

[1]W. J. T. Mitchell, Iconology : Image, Text, Ideology,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7,p.9.

[2]《西方美术理论简史》李宏编著,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5月第一版,p.27。

[3]W. J. T. Mitchell, Iconolog y : Image, Text, Ideology,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7,p.32。迈蒙尼德的论述见摩西·迈蒙尼德,《迷途指津》,傅有德、郭鹏、张志平译,山东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第2版,pp.21-23

[4] 迈克·鲍尔,诺曼·布赖逊,郁火星.符号学与艺术史——关于语境和传达者的讨论[J].艺术学界,2013(01):92-105.

[5] 刘晋晋. 图像与符号[D].中央美术学院,2014.

(作者简介:于琛,学历:研究生,单位:天津美术学院,研究方向:视觉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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