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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刺五经腧穴治疗肛肠病术后尿潴留临床疗效观察

2021-10-26华小兰左怀润梁靖华

亚太传统医药 2021年9期
关键词:下腹部尿潴留膀胱

华小兰,赵 雨,左怀润,杨 谦,蔺 扬,梁靖华

(1.陕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陕西 咸阳 712000;2.宝鸡市中医医院,陕西 宝鸡 721000;3.深圳市中医肛肠医院,广东 深圳 518000)

尿潴留是多种原因导致的肛肠科病术后排尿不顺畅和不可自行完成排尿的状况,是常见的并发症之一,其发生率为 38%~52%,男性比女性高[1]。过去临床上通常采用的治疗肛肠术后尿潴留的方法有物理因素诱导性排尿、药物治疗和导尿管导尿,解决了一部分患者排尿障碍的问题,但是治疗效果不甚理想,诱导排尿虽无创伤但是效果欠佳,药物治疗可能使患者发生一些其他的副作用或者诱发其他症状,导尿术有时反而易使患者出现创伤致使尿路感染[2]。针刺疗法能够显著减小患者术后尿潴留的痛苦,加速清除麻醉之后的残留,恢复膀胱的正常功能,减低不良反应发生率,在临床上逐渐为医患所接受。因此我们提出同时针刺经过下腹部的五条经脉的方法来治疗肛肠疾病术后尿潴留,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选取2020年1月-2020年10月宝鸡市中医医院肛肠科收治的66例肛肠病术后尿潴留患者,随机分为试验组(n=22)、对照组A(n=22)和对照组B(n=22)。试验组中男13例,女性9例;年龄36~68岁,平均年龄(54.2±7.00)岁;结肠息肉钳除术10例,陈旧性肛裂术后6例,直肠内脱垂术后3例,复杂性肛瘘术后3例。对照组A中男10例,女12例;年龄32~63岁,平均年龄(51.6±7.67)岁;结肠息肉钳除术10 例,陈旧性肛裂术后5例,直肠内脱垂术后4例,复杂性肛瘘术后3例。对照组B中男12例,女10例;年龄32~63岁,平均年龄(53.6±8.46)岁;结肠息肉钳除术后13例,陈旧性肛裂术后5例,直肠内脱垂术后3例,复杂性肛瘘术后1例。3组患者在年龄、性别等方面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诊断标准

中医诊断标准参照《中医内科病证诊断疗效标准》[3]中“癃闭”的诊断标准,西医诊断依据参照《手术并发症学》[4]中“术后尿潴留”的诊断标准。

1.3 纳入标准

①符合上述诊断标准;②年龄18~70岁;③可接受针刺疗法,具有依从性;④术后未服用治疗尿潴留的药物。

1.4 排除标准

①功能性排尿困难患者;②肿瘤阻塞等阻塞性疾病者;③月经期、妊娠期、哺乳期各类不宜行针刺治疗的女性患者;④严重原发疾病,如肝、肾、心脑血管疾者;⑤各类皮肤病禁针者;⑥极度恐惧针刺,对针具过敏者。符合上述任意1项者即可排除。

1.5 方法

对照组A使用温度适宜的热毛巾热敷膀胱区,定时更换毛巾,以防毛巾温度降低达不到治疗效果,时间为25 min,结束之后按摩膀胱5 min,并给予心理安慰、听流水声等诱导措施。对照组B使用中频治疗仪,将其2个极板分别贴于患者下腹部,电流强度以患者感到舒适为宜,时间为30 min,并给予患者心理安慰、听流水声等诱导措施。试验组先叩击出膀胱充盈的上界,然后选取其与任脉、肾经、胃经、脾经、肝经五经相交汇的5个穴位,这5个穴位针刺角度采用斜刺或平刺,针尖朝下指向会阴部,再配合阴陵泉、三阴交、中极、足三里等穴,阴陵泉直刺0.8寸,三阴交直刺1.2寸,足三里直刺1.5寸行强刺激,中极斜刺深度大约为0.5寸,补泻方法选择平补平泻法,得气后留针30 min。同时也给予试验组患者心理安慰、听流水声等诱导方式。注意:针刺治疗时,中极穴针尖朝下,不宜过深,防止刺伤膀胱。3组均治疗30 min后观察疗效。

1.6 观察指标

观察3组患者治疗后的排尿状况,包括治疗后首次排尿时间、首次排尿量、6 h内的排尿总量及导尿率(治疗后6~8 h,尿潴留以及下腹部胀痛的临床症状毫无变化,即视为无效,则予以导尿处理)。

观察3组患者下腹胀痛缓解情况。下腹胀痛情况积分标准[5]:小腹无胀满、胀痛,膀胱无充盈计0 分;小腹轻微胀满、胀痛,膀胱充盈不明显计2分;小腹明显胀满、胀痛,膀胱较充盈计4分;小腹胀满、胀痛明显,膀胱明显充盈计6分。

1.7 疗效判定

治愈:患者临床症状全部消失,排尿功能也恢复正常;显效:患者临床症状基本消失,可以自行完成排尿;有效:患者临床症状有缓解,可自行完成排尿但排尿无力或者排尿不够顺畅;无效:患者临床症状毫无变化,不能完成自行排尿。总有效率=(治愈+显效+有效)例数/总例数×100%。

1.8 统计学方法

2 结果

2.1 3组患者治疗后排尿情况比较

经过治疗,试验组首次排尿时间早于对照组,首次排尿量以及6 h内排尿总量均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3组患者治疗后排尿情况比较

2.2 3组患者术后导尿率结果比较

试验组术后导尿2例,占9.09%;对照组A术后导尿8例,占36.36%;对照组B术后导尿3例,占13.64%。

2.3 3组患者治疗前后下腹部胀痛积分比较

治疗前3组患者下腹部胀痛程度相当,治疗后试验组明显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3组患者治疗前后下腹部胀痛积分比较 分)

3.4 3组患者治疗效果比较

治疗后,试验组总有效率为90.91%,对照组A总有效率为63.64%,对照组B总有效率为86.36%,对照组A、对照组B均低于试验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3组患者治疗效果比较 [n(%)]

3 讨论

尿潴留是肛肠科手术后常见并发症,是一种临床症状,主要由于肛管直肠与膀胱的神经支配来源于同脊神经段,采用骶管麻醉后阻滞了骶脊神经[6],故在肛门、直肠区域麻醉的同时抑制了排尿反射,膀胱过度充盈使膀胱逼尿肌收缩无力[7]而致尿潴留;亦因手术创伤、伤口疼痛、肛管内部纱块填塞等原因致使肛门括约肌挛缩而引起膀胱颈和尿道括约肌痉挛,造成排尿困难,导致尿潴留这一症状的产生[8]。

中医学认为,肛肠病术后尿潴留的原因是受金刃所伤,术后气机逆乱,脉络受损,气血凝滞而致膀胱气机不化[9],因此小便不下或点滴形成“癃闭”。尿潴留发生后的处理原则是尽快明确原因,采取措施使患者尽早完成排尿[10]。导尿是见效最快速的一种解决尿潴留的方式,但缺点是易造成尿路感染、延长住院时间,使患者心理上觉得病情加重或迁延不愈而影响后期恢复或者焦虑情绪的产生。传统诱导方式见效慢,患者痛苦时间延长,临床症状得不到快速缓解。中频治疗仪广泛应用于急性软组织损伤,选择性偏低,临床疗效尚可。而针刺作为一种传统中医疗法,在临床上应用广泛,笔者提出采取局部选穴与辨病选穴相结合,利用经络学说里“腧穴所在,主治所在”的腧穴主治特点,针刺与膀胱充盈上界相交的五条经脉的交会穴位,治疗部位明确,利尿功效得到充分发挥;再配以阴陵泉、三阴交、中极、足三里等穴,针尖朝下,使经气循经传向下方,起到利尿止痛、缓解残留麻醉的作用。阴陵泉作为足太阴脾经的穴位,也是其经脉合穴,同时兼为祛湿要穴,具有健脾利湿止痛的功效;三阴交是足三阴经的交会穴,针刺此穴可同时刺激三阴经,起到健脾利湿通淋、疏肝益脾养肾的作用;中极穴作为膀胱经的募穴,针刺其可通利膀胱、通调水道、促进气化[11];足三里为保健要穴,针刺足三里有助于补脾益气。

本研究结果表明,试验组与对照组相比,患者术后排尿量增加,膀胱得到充分缓解,下腹部胀痛感也得到显著减轻,导尿率明显降低,说明试验组治疗效果明显优于对照组,这样不仅减轻了患者痛苦,同时降低了患者经济负担,也进一步降低了术后导尿率。对于医护来说,针刺五经腧穴选择区域就在病变区域,简便易操作,不良反应较少,省时省力。因此,五经同用在治疗肛肠病术后尿潴留方面具有较好疗效,值得临床推广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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