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组化检测宫颈鳞癌组织中HIF-1α,ICAM-3表达与肿瘤临床分期、分化程度的关系
2021-10-20赵素素
赵素素
(中国科技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安徽省立医院,安徽 合肥 230000)
0 引言
宫颈癌是女性常见的生殖系统恶性肿瘤,目前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高发趋势、且呈年轻化的发展态势,对女性健康造成严重危害。缺氧诱导因子-1α(HIF-1α)主要见于缺氧的组织细胞中,是缺氧诱导因子的一种亚基,可介导细胞于缺氧微环境当中的适应性反应,于肿瘤中的重要作用体现在可诱导新生血管形成上,据报道,HIF-1α在多类人肿瘤组织当中的表达都有显著上调,和肿瘤分化程度、侵袭能力有显著相关性[1]。细胞间黏附因子-3(ICAM-3)同样参与着肿瘤的增殖、浸润与转移,其表达在所有的人白细胞上,于免疫应答初始阶段有重要作用[2]。本研究旨在对宫颈鳞癌组织中的HIF-1α、ICAM-3表达进行检测,为临床宫颈癌治疗提供有关参考借鉴。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回顾性分析2017年9月至2020年9月中国科技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收治宫颈鳞癌患者87例临床资料,符合以下条件:①已由组织病理学明确宫颈鳞癌;②皆为初诊,既往无放化疗史和相关手术史;③临床资料完整。排除条件如下:①同时患有其他严重的妇科疾病;②合并有其他系统的肿瘤;③未完成全程研究。总计纳入患者87例,年龄42~76岁,平均(59.6±4.5)岁,宫颈癌分期:Ⅱa期16例、Ⅲa期28例、Ⅲb期43例;组织分化程度:高分化23例、中分化35例、低分化29例;淋巴结转移病例20例、未转移67例。就诊时患者皆有:白带量变多、下腹部坠痛、腰痛、阴道不规则出血等不同程度的临床表现。
1.2 方法。所有患者入院时皆经宫颈获取肿瘤组织标本,常规予以石蜡包埋,行4 um连续切片,完成防蜕皮操作,使用免疫组化SP法(链霉菌抗生物素蛋白-过氧化物酶连结法)对HIF-1α、ICAM-3表达进行检测。
1.3 判断依据
(1)HIF-1α阳性表达:细胞质着色为棕黄色颗粒,结合阳性细胞比和染色强度,阳性细胞<1%为0分、阳性细胞≥1%且<10%为1分、阳性细胞≥10%且<50%为2分、阳性细胞≥50%且<80%为3分,阳性细胞≥80%为4分;染色强度:0分代表无染色,1分代表弱染色,2分代表中度染色,3分代表强染色;综合细胞阳性率评分、染色强度评分,1分为“-”、2~3分为“+”、4~5分为“++”6~7分为“+++”,阳性表达的界定为≥4分。
(2)ICAM-3阳性表达:细胞膜见棕黄色颗粒,染色细胞占比<10%为0分,染色细胞占比≥10%且<25%为1分,染色细胞占比≥25%且<50%为2分,染色细胞占比≥50%且<75%为3分,染色细胞占比≥75%为4分;染色强度:0分表示无染色,1分表示染色呈淡黄色,2分表示呈棕黄色,3分表示呈褐黄色;综合染色细胞、染色强度两者评分相乘,结果:0分为“-”、1~4分为“+”、5~8分为“++”、9~12分为“+++”,阳性表达的界定为≥5分。
1.4 统计学分析。HIF-1α、ICAM-3数据阳性表达比例表达为例数、百分比的计数资料形式,数据差异采用χ2检验;于SPSS 25.0统计学软件中完成数据验算。
2 结果
2.1 不同临床分期下肿瘤组织HIF-1α、ICAM-3阳性表达情况。不同肿瘤分期患者宫颈癌组织HIF-1α、ICAM-3阳性表达率有显著差异(P<0.05),HIF-1α、ICAM-3阳性表达率从高到低的肿瘤分期是Ⅲb期>Ⅲa期>Ⅱa期(P<0.05),见表1。
表1 不同临床分期下肿瘤组织HIF-1α、ICAM-3阳性表达情况[n(%)]
2.2 不同分化程度下肿瘤组织HIF-1α、ICAM-3阳性表达情况。不同分化程度患者宫颈癌组织HIF-1α、ICAM-3阳性表达率有显著差异(P<0.05),HIF-1α、ICAM-3阳性表达率从高到低的分化程度是低分化>中分化>高分化(P<0.05),见表2。
表2 不同分化程度下肿瘤组织HIF-1α、ICAM-3阳性表达情况[n(%)]
3 讨论
宫颈癌是妇科常见恶性肿瘤,其病因主要认为是人乳头瘤状病毒(HPV)感染;但在HPV感染的女性中,少部分才会发展成为宫颈癌,基本可知,除HPV感染之外,还有其他致宫颈癌发生、发展的因素。在诸多肿瘤发生和发展的影响因素中,肿瘤细胞内部的低氧问题也愈渐受到关注[3]。
HIF-1α能够促进低氧诱导基因的转录,诱发细胞对低氧的众多反应,发挥肿瘤细胞低氧调节作用。细胞中HIF-1α mRNA表达水平受到氧浓度的影响,即处于低氧水平下时,HIF-1α mRNA表达显著增加,而当氧浓度恢复正常时,其表达量则明显降低[4]。本文研究结果显示,不同肿瘤分期患者宫颈癌组织HIF-1α阳性表达率有显著差异,随着肿瘤分期的增加,HIF-1α阳性表达率明显提高;同时不同分化程度患者宫颈癌组织HIF-1α阳性表达率有显著差异,随着分化程度的降低,HIF-1α阳性表达率明显增高;由此提示:HIF-1α参与了肿瘤早期的侵袭性生长,并且低分化患者的HIF-1α高表达提示其与肿瘤恶性程度呈正相关关系,这与潘秀花等[5]研究报道相符,表明宫颈癌患者HIF-1α阳性率表达与宫颈鳞癌肿瘤大小、临床分期、组织学分级密切相关。
ICAM-3被认为是实体肿瘤形成的调控因子,临床认为ICAM-3与宫颈癌的发生有一定关系[6]。上文研究通过免疫组化检测宫颈鳞癌组织中的ICAM-3表达情况,结果发现不同肿瘤分期患者宫颈癌组织ICAM-3阳性表达率有显著差异,随着肿瘤分期的提高、ICAM-3阳性表达率增高;不同分化程度患者宫颈癌组织ICAM-3阳性表达率有显著差异,随着分化程度的降低,ICAM-3阳性表达率愈渐提高,提示ICAM-3与宫颈癌病变严重程度有关,与宫颈癌的早期发生相关[7-8]。
综上所述,免疫组化检测发现:宫颈鳞癌组织中的HIF-1α、ICAM-3表达与宫颈癌发生密切相关,其高表达意味宫颈癌有更高的恶性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