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主要热带作物产业发展现状与趋势

刘东 王凯丽 黄艳

(1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热带生物技术研究所海南海口571101;2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热带作物品种资源研究所海南海口571101;3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科技信息研究所海南海口571101)

1 世界主要热带作物产业分布及概况

世界热带作物产业主要集中分布于东南亚及南亚，南美洲的亚马逊河流域，非洲的刚果河流域及几内亚湾沿岸等地。其中，东南亚地区是全球热带经济作物最大产出地，如泰国是世界最大的天然橡胶生产国和出口国，其产量最高时曾占到世界橡胶生产总量的40%［1］；印度尼西亚是世界最大的油棕和椰子生产国；菲律宾是世界最大的椰子出口国。近年来，世界热带农业迅猛发展，热带农业已经成为世界主要热带国家的重要经济来源和支柱产业。世界95%的热带作物生产在发展中国家，80%的消费主要集中在发达国家［2］。可以说，世界对热带作物产品需求巨大，这将有力地推动世界热带作物产业发展迅猛。世界主要热带作物包括天然橡胶、木薯、甘蔗和油棕等经济作物，香蕉、菠萝、芒果和椰子等热带水果，咖啡和可可等饮料作物，以及以槟榔为代表的热带药用植物。

1.1 主要经济作物

世界天然橡胶生产主要分布在南北纬15°以内，种植区域遍及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和大洋洲。以2019年FAO统计数据为例，世界天然橡胶收获面积和产量总体上呈不断增长态势，其中超过78%的收获面积集中在东南亚地区，且东南亚地区的产量约占全球产量的75%左右。主要生产国有泰国、印度尼西亚、越南、印度、中国、科特迪瓦、马来西亚、菲律宾、危地马拉、缅甸等［3］。排名前3的泰国、印度尼西亚和越南生产的天然橡胶占世界产量的65%左右，且将所产天然橡胶的绝大部分用于出口，其中，泰国和印度尼西亚的出口量占产量比高达90%以上。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天然橡胶消费国［4］。

木薯主要在世界热带地区栽培，但是由于木薯的适应性很广，目前已传播至南北纬30°以内，广泛种植于非洲、拉丁美洲、亚洲和大洋洲的南太平洋岛等100余个国家或地区。2016—2019年FAO数据显示，世界木薯单位面积产量在波动中呈上升趋势。非洲的木薯生产主要集中在尼日利亚、刚果（金）、加纳、安哥拉和坦桑尼亚，其中2019年5个主产国产量分别为：5 919.4万、4 005万、2 244.8万、900万、808.4万t，共占世界木薯产量的近一半比重。拉丁美洲的木薯生产主要集中在巴西和巴拉圭，其中巴西木薯的产量占拉丁美洲的67%。亚洲的木薯生产主要集中在泰国、印度尼西亚、柬埔寨、越南和中国，其中，泰国木薯出口量位居世界第一［5］。

世界甘蔗主产区分布于北纬33°和南纬30°之间，集中在南北纬25°之间，在亚洲、北美洲、拉丁美洲、非洲和大洋洲的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均有种植，世界甘蔗的收获面积和产量波动不大，并且呈现稳步上升的趋势。目前巴西、印度和泰国是世界上收获面积最大的国家，分别为1 008.1万、506.1万和183.5万hm2。主要的生产国是巴西、印度、泰国、中国、巴基斯坦、墨西哥、哥伦比亚、澳大利亚和印度尼西亚。2019年，巴西甘蔗产量为7.5亿t，印度甘蔗产量约为4.1亿t，两国的甘蔗产量之和约占世界总产量的60%［6］。

油棕广泛分布于南纬10°和北纬15°之间的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国家和地区，集中在东南亚、中非和西非、拉丁美洲的北部和中部三大优势产区。目前世界上种植油棕的国家有45个，主要生产国有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泰国、尼日利亚和哥伦比亚，5个主要生产国的总产量占世界总产量的92.5%。其中，印度尼西亚是世界最大的棕榈油生产国和出口国。2019年，印度尼西亚棕榈油产量2.5亿t，占世界总产量的59.8%；出口量为2 562.6万t，占世界总出口量的53.6%。世界进口油棕最多的国家和地区是印度、欧盟和中国［7］。

1.2 主要热带水果作物

香蕉、菠萝、芒果和椰子被称为世界四大热带水果，在世界水果市场占有重要的地位，深受各国消费者普遍欢迎。香蕉是世界第一大热带水果，也是世界四大水果之一。香蕉主要分布在南北纬30°之间的热带、亚热带地区，也有少数在北纬30°以外的无风害、土壤肥沃、雨水充沛的国家，主产区为亚洲、拉丁美洲和非洲［8］。据FAO统计，全世界栽培香蕉的国家和地区多达140多个，其中2019年世界香蕉产量排前10的国家有印度、中国、印度尼西亚、巴西、厄瓜多尔、菲律宾、危地马拉、安哥拉、坦桑尼亚、哥伦比亚等国家。2019年，印度香蕉产量达到3 046万t，是世界香蕉产量第一大国；中国香蕉产量1 199.8万t，从2007年开始产量一直稳居世界第二［9］。

在世界热带水果中，芒果的栽培面积和产量仅次于香蕉。其生产分布于全球南北纬28～30°的亚洲、拉丁美洲和非洲地区。世界芒果以亚洲种植面积最大、产量最高，约占世界总产量的78.5%；其次为拉丁美洲，产量约占全世界的15.2%；非洲约占6.3%。全球共有100多个国家种植芒果，其中印度是世界上芒果收获面积和产量最高的国家。总体上看，当前世界芒果生产和消费已经基本平衡［10］。

世界上菠萝种植广泛分布在南北回归线之间，目前约有80多个国家和地区生产菠萝。2016—2019年，世界菠萝生产和贸易呈稳定增长趋势。以2019年FAO统计数据为例，世界10大主产国依次是哥斯达黎加、菲律宾、巴西、印度尼西亚、中国、印度、泰国、尼日利亚、墨西哥和哥伦比亚等。前10位主产国菠萝总产量占世界近77%的比重；非洲菠萝产量为577.4万t，美洲菠萝产量为1 042.6万t，亚洲菠萝产量为1 185.4万t，大洋洲菠萝产量为12.5万t［11］。

椰子主要集中在赤道两侧20°以内的热带滨海地区，其次在南北纬20～23.5°的地区也有较大面积分布。据FAO统计，目前全球有80多个国家种植椰子，2019年，椰子产量排名前10位的国家依次为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印度、斯里兰卡、巴西、越南、墨西哥、巴布亚新几内亚、泰国和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泰国和越南是世界上出口椰子最多的国家，其出口量占世界总出口量的74.8%。近来年，椰子的消费市场不断扩大，主要表现为椰子进口国从90多个增长到160多个。中国是世界第一大椰子进口国，年均进口量占世界总进口量的约1/3，消费需求强劲［12］。

1.3 主要热带饮料作物

咖啡与可可、茶并称为世界三大饮料。咖啡是世界第一大饮料，广泛种植在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的80多个国家和地区，而主要消费在北美、欧洲等发达国家，美国和德国是世界咖啡的进口大国，约占世界咖啡进口总量的34.8%。咖啡主产国有巴西、越南、哥伦比亚、印度尼西亚、埃塞俄比亚和洪都拉斯等，其中巴西是世界上生咖啡收获面积、产量和出口量排名第一位的国家。2019年，巴西生咖啡收获面积为182.3万hm2；产量为300.9万t，占世界总产量的30%；出口量为223.1万t，占世界出口总量的28%。中国是世界上生咖啡单位面积产量最大的国家，约3 t/hm2［13］。

可可生产集中度比较高，主要分布在西非、亚太、拉丁美洲等地区。以2019年FAO统计的数据为例，世界上主要生产国集中在科特迪瓦、加纳、印度尼西亚、厄瓜多尔、喀麦隆和巴西，这些主产国可可豆产量占世界可可豆总产量的88.4%；主要消费国则是荷兰、德国、美国和比利时等发达国家，其中，荷兰是世界上可可的头号进口国，占世界进口总量的26.6%［14］。

1.4 热带药用植物

以槟榔为例，世界上仅有12个国家生产槟榔，除少量在非洲的肯尼亚生产外，其生产国主要集中在亚洲南部。近年来，世界槟榔的产量和进出口贸易量呈不断上升态势。印度是世界第一大槟榔生产国，孟加拉国、印度尼西亚、缅甸和中国的产量紧随其后。2019年印度年生产槟榔达90.1万t，占世界生产总量的一半以上。中国是世界上槟榔单位面积产量最高的国家。从槟榔的进出口量来看，印度尼西亚是世界第一大槟榔出口国；伊朗的进口量居世界第一，占世界进口总量的38.3%，槟榔消费能力表现强劲［15］。

2 世界主要热带作物产业发展现状

2.1 世界主要热带作物生产情况

当前，世界热带作物种植规模总体上保持稳定增长态势，但各作物间存在一定差异。根据FAO 2016—2019年统计数据，世界槟榔、生咖啡、木薯、油棕和甘蔗等作物收获面积继续保持增长态势，其中，2019年全世界槟榔收获面积124万hm2，同比增长13.9%；生咖啡收获面积1 112.1万hm2，同比增长3.5%；木薯收获面积2 752万hm2，同比增长2.9%；油棕收获面积为2 831.3万hm2，同比增长2.3%；椰子收获面积1 180.8万hm2，同比增长1.3%；甘蔗收获面积2 677.7万hm2，同比增长1.1%。香蕉、天然橡胶、可可豆、菠萝等热带作物世界面积基本稳定，其中，天然橡胶收获面积1 233.9万hm2，可可豆收获面积1 223.4万hm2，香蕉收获面积515.9万hm2，菠萝收获面积112.5万hm2，见表1。

表1 2019年世界主要热带作物收获面积及其同比变动率

世界热带作物总产量基本保持稳定，但不同作物受自然灾害、市场状况、收获面积、技术管理等因素变化影响，各年份间存在一定程度的波动。2019年槟榔产量涨幅较大，为172.2万t，同比增长10.8%；木薯产量适度增长，产量为3亿t，同比增长2.9%；油棕产量4.1亿t，同比增长1.8%。甘蔗、香蕉、天然橡胶、可可豆、菠萝等产量变化不大，甘蔗产量1.9亿t，香蕉产量1.2亿t，天然橡胶产量1 461.7万t，可可豆产量559.6万t，菠萝产量2 817.9万t。生咖啡、椰子产量有所下滑，生咖啡产量1 003.6万t，同比下降3.6%；椰子产量6 245.5万t，同比下降2.1%。

2.2 世界主要热带作物贸易情况

根据FAO统计数据，木薯干和天然橡胶（含干胶）的市场贸易总额近年下滑趋势明显，以2018和2019年的数据为例，木薯干2019年进出口总量分别为539.8万和297.6万t，与2018年相比分别减少28.4%和45.9%；天然橡胶（含干胶）2019年进出口总量分别为956.3万和951万t，与2018年相比分别减少4.6%和3.3%。世界其他主要热带农产品稳中有升的态势。其中，油棕、香蕉、生咖啡等热作产品贸易活跃，贸易总量在千万吨级以上。油棕2019年世界进出口总量为5 182.9万和4 781.6万t，同比增长8.3%和减少2%；香蕉进出口总量分别为2 299.2万和2 476万t，同比增长2.3%和1.6%；生咖啡进出口总量分别为774.3万和788万t，同比增长3.5%和5.2%。另外，可可豆2019年世界进出口总量分别为402.4万和410.6万t，与上年基本持平；菠萝进出口总量分别为361.3万和338.9万t，与上年略有减少；椰子2019年世界进出口总量分别为140.7万和112.1万t，同比增长11.1%和2.6%，贸易量增长量较为明显。槟榔的主要生产地需求量显著增长，贸易总量较少，为38.6万t，见表2。

表2 2019年世界主要热带作物进出口贸易量及其同比变动率

2.3 世界主要热带作物科技情况

热带地区多为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相对落后，虽然近年来其热带农业科技实力有了很大的发展，但仍然相对薄弱。多数国家农业科研经费的投入仅占国内生产总值的0.5%左右，远低于世界上发达国家（美国2.6%。日本2.9%，德国2.6%）的水平［16］，经费投入不足以支撑科研活动、研发体制机制也不够健全，导致原始创新不足，基础科研较为落后。目前，发达国家的科技在农业中的贡献率已达60%～80%，发展中国家一般只有30%～40%，有的甚至只有20%～30%［17］。多数国家对热带农业科研主要集中在产中，但产前和产后的研究较少，支撑热带农业全产业链发展乏力。此外，由于热带地区农业生态条件的多样化、地域特殊性以及自然资源和农户经营规模小等问题，导致了热带地区国家的科技成果推广效率低、成果转化率不高。

3 世界热带作物产业发展趋势

热带农产品具有资源稀缺性、不可替代性和功能多样性等特征，市场需求旺盛、产业前景广阔，为世界热带农业生产国家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遇，但同时也面临着一系列威胁和挑战，包括热带农业在满足世界日益增长的热带农产品总量、质量和安全需求方面的挑战；热带农业发展面临日益严峻的耕地和水资源安全及生态安全的巨大困难；全球对具有战略作用的热带农产品需求的扩张及多元化需求增长的压力。可以判断，未来5年世界热带农业发展将有以下几个明显趋势。

3.1 热带农产品生产区域集中化

FAO近十几年的统计数据显示，世界热带农业生产存在由原产地向优势产区逐渐转移的现象。例如，木薯种植由原产地南美洲转移至非洲和亚洲，目前两大洲产量已占到全世界的91%左右；天然橡胶种植由原产地南美洲转移至东南亚和中国东南部地区，目前2个地区的产量已经达到全世界的88%左右；油棕种植由原产地非洲转移至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目前2国的油棕产量已经占到全世界的84%左右；咖啡主产区由原产国埃塞俄比亚向以巴西为代表的南美洲国家和以越南为代表的亚洲国家转移，巴西和越南的咖啡产量占到了世界咖啡产量的近一半。另外，巴西和印度在全球甘蔗的收获面积和产量中领跑优势将继续保持，目前巴西和印度的甘蔗收获面积占全球约56%、产量占全球约60%的比重。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世界热带农产品生产国必然会为了增强本国产品的国际竞争力，抵御国外农产品冲击，扩大农产品出口，势必将进一步加强产业政策引导，充分发挥自然禀赋、集中投入、集群生产和规模经营的比较优势，在宜植区域布局生产，持续做大做强各具特色的主导产业和优势热带农产品生产能力，有利于提高产量和质量，有利于规模化和机械化生产［18］。因此，可以预计热带农产品生产向优势区域集中的趋势将会愈加明显。

3.2 热作产业发展模式集约化

总体来看，当前世界热带农业生产方式较为粗放，长期“掠夺式”的发展生产给热带农业生产资源和生态环境拉响了警钟，特别是随着人口的不断增长，人均占有的资源非常有限，并且呈下降趋势。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积极探索既能促进热带农产品生产又能保护生态环境的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的节本增效热带农业技术［19］，彻底摒弃粗放型的农业增长方式，走集约化的发展模式，实现热带农业生态系统的良性循环，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20］。具体路径是：通过发展耕地保育与替代技术、工程生物化学节水技术、流域水资源管理技术、水肥一体化管理的精确机械化施用技术、智能型化肥等方式，全面建立节地型热带农业、节水型热带农业和节肥节能型热带农业三大生产技术体系，实现农业生产力的提升和资源的持续利用［21］。

3.3 热作产业技术成果应用普及化

世界热带农业发展面临着主要栽培品种退化、病虫害防控压力日益增大及劳动力成本上升等诸多因素，严重制约了热带农业产业向提质增效转变。发展热带农业的关键在于科技，依靠科技进步增加热带农业效益的发展空间潜力巨大，尤以新一轮生物技术和信息技术为主导的热带农业高新技术革命。相信不久的将来，农业科技成果的普及和应用会渗透到热带农业的方方面面，将对热带农业发展产生深远影响。现代组织培养、胚胎移植、克隆、分子标记辅助选择育种、基因工程、基因组技术可以培育抗寒、抗旱、抗病、抗虫、耐瘠、增产、高品质的品种，开发具有抗病虫害及各种应急特性的生物技术产品［22］；信息技术解放了人类的体力和脑力劳动，使信息化贯穿到热带农业的生产、收获、贮藏、加工、管理的全过程，使得农产品生产、加工和销售形成链条，热带农产品产前、产中和产后服务紧密衔接［23］，这将极大地提高热带农业生产的精确性和可控程度。

3.4 热带农产品精深加工利用产业化

热带农产品种类繁多、功能多样、经济附加值高、市场潜力大。但受农业经济和科技现实发展水平的制约，世界热带国家的农产品多以初加工和原料为主，农产品精深加工能力落后、相关产业基础薄弱。因此，大力发展热带农产品加工业，以先进的加工科技挖掘热带农产品价值潜能，提高热带农产品原料附加值、副产物综合利用度及提取与保健药用相关的功能性成分将是世界热带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和增强各国热带农业产业国际竞争力的重要发展方向。高度重视新型杀菌保险技术、生物技术、膜分离技术、微胶囊技术、真空冷冻干燥技术、无菌贮存与包装技术、超微粉碎技术、超临界流体萃取技术等高新技术在热带农产品加工领域的推广应用，提升热带农产品原料的附加值，延长产业链。同时，副产物的开发利用最大限度地做到了“物尽其用”，将会引发热带农业加工产业的第二次革命，越来越凸显经济社会价值［24］。此外，热带农产品与保健药用相关的功能性成分提取也越来越成为关注的热点［25］。

3.5 战略性热带农产品争夺激烈化

热带农产品为稀缺性资源，特别是作为关系国家安全的战略物资——天然橡胶属于资源约束型农产品，是国际间竞相争夺的焦点。众所周知，中国的天然橡胶事业就是在打破美帝国主义对天然橡胶的封锁和禁运的背景下从无到有发展起来的。当时的世界主要产胶国在美国的控制下也颁布了特别严苛的“封关”法令，切断了中国进口天然橡胶的渠道。当前，世界主要产胶大国仍努力在控制橡胶的产销中获得主导权，如泰国、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3国政府组织成立国际橡胶联营公司来控制干预天然橡胶价格；一些主产国因适宜种植地限制开始转向邻国扩张投资。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对天然橡胶的消费量不断攀升，天然橡胶第一大消费国已从美国变为中国，同其他主要消费国法国、新加坡、澳大利亚和印度等国一样，也开始在东南亚和非洲等热带地区投资植胶，以保证天然橡胶供给安全。日本政府甚至向国内企业提供贴息贷款，以鼓励企业到国外投资天然橡胶，并尽可能地占有海外热带作物资源［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