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跨界大佬、斜杠青年的多面人生
2021-10-13孔冰欣
孔冰欣
在2021上海智慧女性读书讲坛的现场,上海大学音乐学院院长王勇聊着《风云儿女》的主题歌《义勇军进行曲》,聊着王人美,然后又聊到了黎莉莉、白虹……一堂10分钟的“音乐党课”,短小却别致,观众听得津津有味。
幕后,他是title众多的跨界大佬、斜杠青年:音乐理论家、教授、博导、主持人……他还是让上海小囡梦回蹦蹦跳跳金色华年的儿时男神——初代“眼镜哥哥”!
从眼镜哥到王院长,有些东西总归是不变的。比如,他一直都那么“好玩”。和《新民周刊》记者交流的时候,冷不防会神来一句“我弱弱问下”,冷不防会发一个“放纵不羁”、五彩缤纷的表情包,让自觉“我也是有哏之人”的记者不得不感叹:这一局,难道竟是在下输了么?
王老师厉害。欢迎王老师有空多帮阿拉上上课。
研究革命音乐
谈及“音乐党课”的缘起,王勇表示,中国近现代革命音乐史,本身就是他研究的一個方向。如今,正好碰到了合适的机会,因此,顺理成章地,他就开始用音乐党课的方式,逐渐去推广大众认识里所谓的“红歌”了。
如果去查《辞海》,在“红”这个字的释义中,有两条似乎可以跟“红歌”有所关联:其一,“象征无产阶级革命及政治觉悟”,其二,“表示胜利、成功等喜事”。而如果去网络上搜寻,“百度百科”有如下解释:“红歌即红色歌曲,就是赞扬和歌颂革命和祖国的歌曲,它们普遍具有浓郁的感情基调,有较强的节奏感。红歌是革命实践的真实写照,它能唤起人们的红色记忆。”
红歌是传承了民族精神而源源流淌的歌,虽然因为年代感而产生了一些“距离感”,可是,当我们今天再唱这些革命历史上的“红歌”时,依然足以感受到它的感人之处。
王勇告诉记者,“红歌”的诞生并非偶然,其中的每一首歌,都有它自个儿的故事,句句都经过了血与火的洗礼,字字都是历史的见证。红歌是传承了民族精神而源源流淌的歌,虽然因为年代感而产生了一些“距离感”,可是,当我们今天再唱这些革命历史上的“红歌”时,依然足以感受到它的感人之处。
当然,这些极具时代性的“红歌”,也并不是每一首都能被称为艺术精品。一些简单的“功能性”音乐,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而被收藏到博物馆中封存起来;但好比大浪淘沙,一些具有较高艺术特质的作品,则会在历史的长河中浮现出来,如金子般璀璨,如钻石般永恒。
论罢红歌的内涵,论及红颜“红心”的巾帼传奇,王勇指出,“其实,性别并不是一个主要划分。因为无论我是男的是女的,当大家在大是大非的国家利益面前,我们首先都是一个中国人,我们都愿意为了这个国家做出更多自己的努力”。
他神情专注、侃侃而谈。事实上,传道,授业,解惑,是一直未改的初心。1988年,出身于音乐世家的王勇以总分第一的成绩考入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学系本科,毕业后留校任教,主要教授中国音乐史和西方音乐史。由于很多同学通常对这类课程提不起劲、觉得枯燥,王勇便开始反思,如何提升学生对理论课的兴趣。“这可能是我重视音乐传播的萌芽阶段。”
而初为人师的这段岁月里,王勇亦迎来了主持生涯的首秀。1993年,上海电视台筹划了一档从周一到周五每晚播出的音乐栏目《时代立体声》,把通俗音乐、古典音乐等放在一块加以介绍。王勇与和晶搭档主持,获得好评。其后,他又加盟了《欢乐蹦蹦跳》节目组,斯文里带点“萌萌”的形象,以及富有亲和力的谈吐,迅速俘获了市民朋友们的心。“那段经历现在看来太宝贵了,它让我了解了电视制作的全过程。”
2000年起,王勇攻读博士学位,为自己继续“充电”。他过五关斩六将,拿到了德国国家学术交流中心的奖学金,成了首个中德音乐学专业的联培博士。在德国的两年多,他追寻着贝多芬、瓦格纳、巴赫等音乐大师的足迹,在游记中记录德意志民族对音乐的热爱。“我在德国,心特别静,不管是在图书馆还是音乐厅抑或是咖啡厅,吸引我的有书籍,有音乐,有壁画……留给自己思考的时间特别多。”“去欧洲留学之前,我对欧洲音乐的认识,只能通过课本、唱片、视频,当你到了欧洲,留学这么长时间之后,你所有的感受会有很大变化,你会真正理解音乐背后的意义。再给大家解读这些音乐的时候,你可能会更明了这些作曲家的想法和思路。”
王勇在2021上海智慧女性读书讲坛的现场上音乐党课。摄影/沈琳
推广高雅艺术
古典音乐在德国普通百姓中的普及范围之广、程度之高,对王勇的影响是很大的。“我意识到,普通群众才是高雅艺术得以生存的最重要土壤。扩大群众基础,对于提高全民的文化修养至关重要。”所以,从德国归来后,一方面,王勇被调到成立不久的上海音乐学院艺术管理系担任副主任;另一方面,2005年以来,他16年如一日,担任《星期广播音乐会》的主持人,用深厚的积淀,推动市民接近古典音乐、走进高雅艺术。
“当我们来到音乐厅,往往有的时候,听某些音乐会,你会觉得很愉快。但有些时候,有些音乐,你听着听着就比较容易睡着。”王勇的主持风格颇有辨识度,一贯幽默、活泼。轻松赢得观众笑声的背后,是他默默的付出与耕耘。“首先这是现场直播,对主持人的专业水准、全局把握、现场反应都有很高的要求,这使得我这个非科班主持人很有压力。其次是我的案头准备,连续十几年,如何解读这些作品,既让老曲目常演常新,又让新曲目不被排斥,这都是我要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