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推动体育强国建设的逻辑与路径

鲁志琴，陈林祥，吴 飞

2017年国家体育总局颁布了《关于推动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工作的通知》，随后选定了96个国家级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作为首批试点项目，主要包含产业型、休闲型、康体型以及赛事型4种体育特色类型。其中休闲型小镇数量最多，康体型与赛事型小镇次之，产业型小镇最少，具体分布概况见表1。此外，地方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也如火如荼，例如河北省计划到2025年打造39个冰雪运动休闲特色小镇，青海省计划到2025年建设30个高原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云南省计划到2025年建设20个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广西计划到2025年建设15个以上运动休闲特色小镇。

表1我国首批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分布情况Table1 Distribution of the first batch leisure sports town in China

目前，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已经成为体育领域推动新型城镇化建设和健康中国建设的重要抓手，特别是江苏省通过省地共建模式，在打造以“体育健康”为主题的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上，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从全国整体建设情况来看，还存在发展水平参差不齐、建设理念含糊不清、建设路径照抄照搬、产业服务支撑不足、文化培育氛围缺失等问题。同时，学界对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理解和认识也存在较大差异。例如，在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内涵界定方面存在体育产业跨界融合载体[1]、新型创新载体[2]、新业态模式[3]、体育产业新形态[4]、体育旅游产品[5]、空间集合体[6]、体育文化内涵特定区域[7]等内涵解说；在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建设模式方面，学者们提出了“城中小镇”型、“郊区小镇”型和“乡镇小镇”型三模式[8]，“体育产业主导型特色小镇”与“小城镇体育发展主导型特色小镇”二元模式[9]，“产城人文”融合发展模式[10]，产业融合发展模式[11]，“乡村振兴与地域空间重构”模式[3]等；在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建设路径方面，学界提出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保护与弘扬的创新路径[12]、推进“人的城镇化”[13]、发展“回头经济”[14]、进行品牌构建[15]等路径导向。

综上所述，现有研究为推动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健康发展奠定了一定的基础，但是研究缺乏共识，尤其对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内涵的阐述还不够明晰，建设关键要素还缺乏提炼。研究主题多涉及产业、文化、城镇等，缺乏对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推动体育强国建设的内涵探讨，导致相关政策难以有效落地，实际建设路径可能出现一定偏差。本文基于我国体育领域现代化进程与发展的新需求，以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推动体育强国建设作为研究视角，审视运动休闲特色小镇这一创新载体推动体育强国建设的逻辑理路与实践路径，为当前如火如荼的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提供一定的理论支撑与实践指导。

1 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推动体育强国建设的基本内涵

从某种意义上讲，体育产业发展是推动我国体育强国建设的内在逻辑[15]，而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又是促进新时代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的新形态[16]。在此基础上，将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融入体育强国建设过程，可以从更深层次理解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内涵要义。

第一，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对接的是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需求。当前，我国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不断提高，对美好体育生活的诉求也随之凸显，实现人民群众的美好体育生活是我国体育强国建设的最终目标和追求[17]。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作为内涵丰富、功能完善的公共运动空间载体，有利于提升大众的生活幸福感、获得感和满足其对美好体育生活的需求[18]。当然，美好体育生活离不开体育产业的高质量发展，要求体育产业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引，实现效率最佳化、结构高级化及价值最大化的统筹协调与有机结合[19]。聚焦运动休闲特色小镇领域，则要求其坚持“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发挥市场主体的创新活力，保障小镇资源要素，合理布局小镇特色产业，以体育赛事带动小镇发展，实现体育跨界融合的共生发展。

第二，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是促进全民健身的重要抓手。国家体育总局希望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为全民健身搭建发展平台，撬动全体社会广泛参与。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是促进公共体育服务均等化、实现体育惠民的重要手段。运动休闲特色小镇致力于破解制约我国实现体育生活方式转变过程中全民健身场地不足等难题。实践证明，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从建设伊始，其建设理念是要与全民健身交叉融合、相互协调而共同发展。运动休闲特色小镇通过对大众体育发展方式、管理模式及能力水平等方面的创新，积极谋划，以破解新时代我国群众体育中全民健身工作发展难题为宗旨，为全国人民营造“便利健身、自觉健身、科学健身、文明健身”的良好氛围。

第三，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体现了新时代体育功能复合一体化的特征。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将竞技体育、群众体育、体育产业、体育文化等体育多重功能引入小镇镇域范围体系，丰富了体育的内涵，凸显体育功能复合一体化的新特征。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创建，将使各级运动队的运动训练场所更为完善，群体体育活动领域得以扩展，体育产业服务体系得以创新，体育文化传播和发扬更加高效。

综上，笔者将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定义为以服务镇域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需求为方向、以满足全民健身发展为目标、以对接新时代体育创新发展为牵引、以汇集资源要素为支撑，与体育企业等多元主体共建共享的协同发展平台，是集竞技体育、群众体育、体育产业、体育文化等多重功能于一体的新型体育发展形态。确定这一基本内涵能够为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推动体育强国建设理清发展思路，深化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建设内涵。

2 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推动体育强国建设的逻辑理路

2.1 竞技体育人才培养新路径

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建设是实现竞技体育人才培养改革创新发展的新路径之一。2017年12月，国家体育总局与教育部共同印发《关于加强竞技体育后备人才培养工作的指导意见》，认为社会力量介入我国竞技体育后备人才的培养是不断完善新时代我国竞技体育后备人才培养体系的关键环节。从国外经验来看，国外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已经成为社会力量发展竞技体育的有效空间载体，能够有效连接社会资本的投入和竞技体育后备人才的培养，在竞技体育后备人才培养、优秀运动员训练及高水平赛事举办等方面均发挥重要的作用[20]。

目前，我国在深入推进体育社团改革的同时，也在不断创新竞技体育人才的培养路径。尤其是在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实践中，涌现出不少社会力量介入和培养竞技体育人才的试点案例。例如温州泰顺百丈时尚体育小镇与杨府山威斯顿智体小镇等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突破了政府部门包办竞技体育后备人才培养工作的发展局限，构建了公私合力、共同助力竞技体育人才培养的新格局；石家庄崇礼太舞滑雪小镇出台一系列扶持社会力量培养冰雪运动后备人才的办法与措施，探索出多元一体化的竞技冰雪运动人才培养新模式；广东省足协U15球队全体队员都集中在梅州五华县足球运动特色小镇进行足球训练与学习，备战2021年全运会足球比赛；此外，中山国际棒球运动特色小镇早已被授予“国家棒垒球高水平人才后备基地”的称号，吸引了许多优秀棒球后备人才前去训练和比赛。

2.2 群众体育健身服务新基地

建立健全我国全民健身的服务设施，从而真正破解广大人民群众“去何处健身”的难题，是一项备受关注的体育民生工程，是建设服务型社会的内在要求，也是全面贯彻落实体育发展以人为本、实现体育惠民和建设体育强国的根本。可是，目前我国人民群众“去何处健身”存在着诸如健身服务设施供给不足、结构不够合理与各地发展不平衡等突出难题。而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出现，能为群众提供新时代全民健身服务消费的新基地。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作为地方区域范围的辐射体，公共体育服务是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在培育建设过程中的首要与基本职能[2]，小镇具有增加公共体育服务内容与提高公共体育服务质量的重要功能[21]。

如今，运动休闲特色小镇通过增加基本公共服务供给和城乡公共体育健身服务体系一体化发展，解决我国以往城乡“二元”结构背景下“人的城镇化”的现实发展需要和公共服务体系供给间存在的不充分、不平衡的突出矛盾[13]。例如，重庆龙兴运动休闲特色小镇规划建设了健身场馆、羽毛球场、室内网球场及室内游泳池等一系列便民利民的公共体育服务设施和项目[22]；将乐县古镛镇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发挥环境资源的独特优势，不断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和提升公共服务水平，逐渐凸显“水上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品牌效应；合肥市包河区大圩马拉松小镇通过兴建体育运动休闲广场和体育生态公园等手段助力城乡公共体育文化服务的均等化发展[23]。可见，我国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将推动群众体育服务设施的建设和完善，有利于小镇社区功能的开发[24]。

2.3 体育产业融合发展新载体

从社会功能和经济功能的综合定位来看，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必将成为我国未来体育产业发展最重要的新形态和新抓手[16]。2019年9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体育强国建设纲要》，强调要延伸和完善体育产业链，促进体育产业与相关产业融合发展，体现了体育强国建设目标的宏观政策导向[25]。因此，运动休闲特色小镇能通过产业融合发展为新型城镇化建设提供人才、经济、就业、环境等方面的保障[26]。

实践中，全国各地均以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作为发展载体实施“体育+”战略，结合小镇独特资源优势逐步拓宽内容要素及表现形式[27]。例如，富阳银湖智慧体育小镇践行“体育旅游+”的发展理念，汇集多样化的智慧体育运动休闲业态，促进“体育旅游+智慧产业”的深度融合[28]；绍兴柯桥酷玩小镇通过滑雪、跑酷、极限摩托等运动休闲体育产业项目，不断融合旅游、文化、教育、健康等产业，促进了产业体系的良性循环[1]；德阳白马关运动休闲特色小镇通过举办多项赛事，融合发展“体育+景区、人文历史、农业、赛事”的四大内容体系，打造西部地区体育旅游发展新载体[16]。整体看来，运动休闲特色小镇顺应了时代发展的趋势，使产业结构与产业边界不断模糊，充分体现了“大体育”的融合发展理念[23]。

2.4 传统体育文化传播新渠道

传统体育文化是人类社会体育文化中的主要构成部分，对于民族精神的彰显、民族团结的维系、体育本土话语权的坚守、文化主权独立的维护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29]。与西方体育文化相比，我国传统体育文化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相对较小，其中一个原因是我国传统体育文化的对外传播不足。国家体育总局在颁布的《关于推动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工作的通知》中专门强调运动休闲特色小镇要培育其独特的运动项目文化或传统体育文化为核心的运动休闲文化品牌[30]。传统体育文化构成了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发展的重要内核，我国通过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建设既能为传统体育文化的固本培元和吸纳创新创造条件，也能为传统体育文化的挖掘整理和传播推广提供保障[31]。

目前，我国文化传播的关键是要展现传统文化的特色优势，“以点带面”使游客突破思维桎梏，对传统文化实现从猎奇心向好奇心转变，进而使其愿意了解我国传统体育文化[32]。我国运动休闲特色小镇通过与国际运动项目对接，在打造现代体育文化的过程中，要传播和弘扬传统体育文化，促进其内涵式发展[33]。例如，广东南海西樵的“黄飞鸿故里”武术特色小镇通过人才培训、武术赛事表演、科普教育等新型传播渠道，传播传统武术及舞龙舞狮等传统体育文化[34]。

3 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推动体育强国建设的实践路径

3.1 以共建共治共享机制为原则，构建多主体协同治理体系

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模式突破了传统以政府及行政建制镇为主的单一模式，趋向混合制，政府、企业、社会组织、当地居民等成为小镇重要的建设主体和治理主体。混合制建设模式要求多元主体参与，而多元主体的利益和价值往往存在较大差异，因此在多主体参与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共建共治中，需要构建民主、科学、高效的组织决策体系，通过鼓励多主体参与组建小镇理事会、指导委员会、建设委员会等决策机构，负责投融资决策、运动项目引进、产业融合发展、品牌形象塑造等重要事务的协商与决策工作，营造“自主治理”的治理氛围。同时，在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中既涉及全民健身计划实施、公共体育服务、后备人才培养等“公共事务”，也与体育产业、经济发展等“商业事务”密切相关，需要以科学合理的多主体协调治理机制作为保障，实现各类事务的“善治”。当前，政产学研用多主体之间的合作仅有部分处于协议签订等初始起步阶段，部门间合作创新平台功能发挥不足，多个主体之间的协同合作缺乏可持续性。因此，运动休闲特色小镇需要一系列的制度设计，加强各主体和部门间的责任共担、利益共享等，构建多要素集聚的公共服务支撑体系，打造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政产学研用的价值共同体，最终构建共建共治共享的新型治理体系。

3.2 以青少年体育兴趣培养为重点，夯实竞技体育基础

青少年体育发展对于我国高水平竞技体育后备力量的储备、竞技体育的有序发展和体育强国战略的实施具有重要意义，但是我国青少年体校存在体育场馆设施陈旧、训练器材短缺、科研仪器设备匮乏等问题，使得训练质量和效果深受影响，在欠发达地区问题更为明显[35]。

我国竞技体育发展需要转变青少年体育人才的培养模式，坚持“普及基础上提高，提高指导下普及”的原则，协调好国内青少年体质健康促进与竞技运动后备人才培养的关系[36]。从战略层面实现从政府管理转变为社会治理，打破政府单一主体培养竞技体育后备人才的固有模式，整合教育、社区、企业等社会资源要素，构建政府与社会共同培养青少年竞技体育后备人才的格局[37]。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作为我国竞技体育后备人才培养模式的全新探索，对我国体育运动项目的宏观布局、竞技体育后备人才培养的社会介入以及青少年运动训练基地的共建共享等都有重要意义[20]。例如，陕西照金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充分利用国家青少年户外活动营地，进行有关体育教育项目的培训[22]；江苏省仪征枣林湾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在青马车寨地区开展青少年自行车越野锦标赛等[24]；广东大朗运动休闲特色小镇通过举办“大朗青少年篮球锦标赛”等多赛事活动，为青少年提供体育交流平台，体验运动的乐趣与魅力，培养青少年参与运动的热情和兴趣[9]；湖北洈水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将萤火虫元素融入青少年户外运动训练，不仅增强了青少年对大自然的热爱和保护意识[4]，还激发了他们对运动训练的浓厚兴趣。

3.3 以培养大众体育生活方式为宗旨，激发全民健身热情

体育运动作为一种社会文化活动，人人都有参与的权利。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生活方式的变迁，体育文化也逐渐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体育也成为一种健康的休闲娱乐生活方式，这种体育生活方式将是我国发展的必然趋势[38]。从某种意义上讲，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是为了适应国内广大群众转变生活方式的需要而出现的一种应然产物[39]。2019年，我国人均GDP已经达到1万美元，人民群众的生活方式也随之发生转变，而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创建契合了大众生活方式转变的诉求，小镇通过搭建体育运动为主题的内容场景，开展丰富多彩的体育活动吸引客流，让体育健康的生活方式深入人心。最终，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作为一种“产城人文”融合发展的新型社区，整体上改变了人们原有的生活方式与生产方式[30]。例如，温州泰顺百丈镇改变传统发展方式，通过“体育+”赋予当地新面貌、新精神，以及大众健康的体育生活方式；浙江柯桥酷玩小镇将文化旅游产业与运动休闲产业深度融合，打造体育旅游的生活休闲新方式；江苏扬州青马车寨极限运动小镇倡导以“车马运动+农耕养生”为主题的健康生活新方式。“体育生活方式”所蕴含的内涵极其丰富，对于推动我国全民健身事业发展也具有重要的作用[40]。

3.4 以体育与相关产业融合发展为抓手，推动产业高质量发展

产业融合发展是推动体育产业走上高质量发展道路的重要选择，这决定了我国体育产业政策制定要摆脱传统“以体为中心”的束缚，向以经济、社会、生态等多元融合发展为主要方向转变，出台促进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政策文件。例如2017年，在我国各类特色小镇建设政策红利的背景下，国家体育总局颁布了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创建的引导和鼓励政策，为我国体育产业融合创新、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新路径[41]。其实，面对“互联网+”的新型经济发展背景，我国国家层面已经开始大力提倡和支持“体育+”和“+体育”的融合发展模式，产业融合成为我国体育产业改革创新、结构优化、转型升级和提质增效的必要手段与发展趋势[42]。作为幸福产业之一的体育产业，亟须与相关产业渗透、融合发展，提供更为优质高效的新型体育产品与服务[43]，满足人民对体育旅游、健身娱乐、健康生活、运动休闲等多样化的需求。

运动休闲特色小镇能为文化旅游、教育培训、休闲娱乐、健康养老等产业与体育产业融合发展提供更大的发展空间，对解决传统产业发展瓶颈和痛点具有重要作用[44]。此外，借鉴国内外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的实践经验，体育产业与文化产业、旅游产业、大健康产业、教育培训产业、养老产业等关联产业的融合发展是推动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主要手段[19]。因此，我国运动休闲特色小镇需要立足大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坚持以体育惠民为发展思路，以特色运动休闲项目产业为发展核心，以产业集群化和融合化等为发展方向[45]，突破原有体育产业发展模式，优化产业发展结构，加强体育产业与其他产业的深度融合，使小镇体育产业走上高质量发展的道路[46]。

3.5 以优质资源整合为手段，打造精品体育文化

多样化优质资源保障是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发展的基础，也是提升小镇体育文化内涵的源动力。运动休闲特色小镇资源广泛，既包括资本、场地、器材、设备等有形资源，也包含制度、文化、价值观等无形资源。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不同于传统的体育产业园区和体育用品生产基地，传统体育产业园区和体育用品生产基地的建设资源比较单一，外部特色资源缺乏有效的载体，无法成功导入其中。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作为一种创新型的体育发展空间载体，突破了传统意义上的行政逻辑，有利于整合内外部优质资源，发挥不同建设主体独特的资源优势，即政府可以发挥对政策资源进行导向的独特优势，企业可以发挥生产技术研发与市场产品生产的市场化竞争优势，学校可以发挥教育培训和文化传承的人才培养优势，科研院所可以发挥科技研发的科学创新优势，通过协同与整合不同主体所具有的资源要素，最终形成发展精品体育文化的优势合力。

为保障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中各类资源要素的有效嵌入，首先要统筹规划好小镇体制机制的创新问题；其次要对产业发展进行科学合理的设计；再次要仔细分析各类主体所具有的资源禀赋特征，并按照体育产业发展特殊规律进行资源的有效配置；最后要审视企业规模、运动休闲项目及现有功能区等与小镇文化资源的兼容性，依据体育文化发展逻辑、文化产品理论、文化延伸融合对资源要素进行重组优化，让各种资源要素在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产业载体上不断嵌入、集聚与融合，从而形成文化融合创新发展的合力，培育适应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发展的文化品牌。

4 结束语

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本质上是集竞技体育、群众体育、体育产业、体育文化等多重功能于一体的新型体育发展载体，对于推动体育强国建设具有重要意义。在推动我国运动休闲特色小镇高质量发展的逻辑理路上，小镇要承担竞技体育人才培养新路径、群众体育健身服务新基地、体育产业融合发展新载体、传统体育文化传播新渠道的角色，从构建协同治理体系、夯实竞技体育基础、激发全民健身热情、提高体育产业发展质量、打造精品体育文化方面为体育强国建设提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