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疆臣奎林宦绩及其西域诗研究综述

摘 要：集边疆重臣与文人于一身的奎林，不仅在维护边疆稳定和促进祖国统一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而且其西域诗歌在描摹边疆瑰丽景象的同时又多歌颂国家统一，在清代西域史上有着一定的地位与影响。但由于传世文献的缺失，目前先哲相关的研究有待进一步发掘，本文拟对学界前贤的相关研究进行梳理与归纳，以期对进一步推进奎林研究有所裨益。

关键词：奎林 宦绩 西域诗

奎林（1738？—1792），字直方，一字瑶圃，富察氏，满洲镶黄旗人，承恩公傅文之子，首任伊犁将军明瑞之弟，其生平事迹主要见于《清史稿》卷三三一《奎林传》和《国朝耆献类征初编》卷二九二《奎林传》，次散见于《清实录》相关描摹。王昶在《书奎公遗事》中记载：“（奎林）年十七，即以勋贵子弟从征准噶尔，弯弓跃马，刻苦自奉。间读书，能小诗，人不觉为戚畹也。性刚果，尚廉洁，志节凛然，豁达英迈，尤远于权势，与忠勇公弗善也。”a此为奎林的真实写照。由拜唐阿袭云骑尉，后累迁镶白旗护军统领。乾隆三十七年（1772）十二月，授领队大臣，随副将军阿桂征金川，屡立战功。四十年五月，获赐绷武巴图鲁名号。四十一年，金川平，以军功图像紫光阁，列前五十功臣。四十五年，授乌鲁木齐都统。四十六年，改授乌里雅苏台将军。五十年三月，仍授乌鲁木齐都统。八月，授伊犁将军。五十二年十二月，因被参赞海禄劾其毁弃神像、接受贿赂等，革职拿问解京。五十三年，补台湾镇总兵。五十六年十一月，授成都将军，带兵会剿廓尔喀侵略者。五十七年三月，奎林带兵行至江卡，病逝途中。谥号“武毅”。

就笔者目前所见（截至2020年8月），有关奎林的专门性研究仅有星汉《伊犁将军西域诗论》、史国强《伊犁将军奎林及其文学创作简论》、李建平《英雄本色又诗人：乾隆朝重臣奎林研究》，以及陈潘、叶小琴《沙济富察氏与乾隆大小金川之役》四篇论文。其余皆散见于相关著作中，如高永久主编的《中国民族学》中收录李建平的《清乾隆朝皇亲国戚封疆大吏奎林研究》一篇；刘琳《福建戍台名将列传》中在《奎林》这一章中简要概括其一生的功绩；研究其诗作的有星汉《清代西域诗辑注》，收入《闻蛩》《自伊犁驰赴金川军营遥别素村》（此二首为徐世昌收录于《晚晴簃诗汇》中）、《赠蒋业晋》（为蒋业晋收录于《立厓诗钞》中）、《冬夜感怀》《和胥园孟冬雪后苦寒诗》（此二首见于庄肇奎《胥园诗钞》）作品五首。在星汉的《清代西域诗研究》第五章“伊犁将军的诗作”中，详细分析了《清代西域诗辑注》中选取的五首诗。有关奎林专门性著作，尚未之见。

一、宦绩研究

纵观奎林一生，宦迹浮沉。早年初为拜唐阿，后历任一等侍卫、镶红旗汉军都统和乌里雅苏台将军等。曾参与平定大小金川，英勇无畏，得到乾隆帝的嘉赏。乾隆四十五年，任事乌鲁木齐都统，开始处理新疆政务，后官至伊犁将军。虽在伊犁将军任上遭海禄弹劾，但仍恪尽职守。在清代屯田、教育、部队驻防换防等方面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对巩固清政府的统治，促进边疆稳定和维护国家统一都有着重要意义。

（一）平定大小金川

李建平《英雄本色又诗人：乾隆朝重臣奎林研究》依据《清实录》和《清史稿》详细地阐述了奎林平定大小金川的经过。陈潘、叶小琴《沙济富察氏与乾隆大小金川之役》也主要讨论了包括奎林在内的整个富察氏家族在平定大小金川战争中的贡献。此次战役为奎林第一次大显身手，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奎林继承先辈勇敢、彪悍的遗风，为维护国家的统一做出了应有的贡献，他的勇敢和军事指挥才能得到时人的公认”b。战后人们称赞奎林“乾隆中多将才，此尤其魁杰也”c。刘琳在介绍其平定大小金川功绩时，一改以往的平铺直叙，分别总结出乾隆三十九年，皇帝给予奎林四次嘉奖和乾隆四十年奎林再获四次嘉奖之缘由，以及乾隆四十一年连续五次获赏的详细情况。借用皇帝的肯定与赞誉，更加能够从侧面表现出奎林的战功卓著。

就笔者发现，尽管在乾隆四十二年奎林已战功赫赫，但乾隆皇帝依然认为此时的他未经历练，尚不能委以重任：“奎林、复兴，不过在军营阅历，技艺出众而已，至于办事，究未精练……寻常事务，可与将军商酌，仓猝有事，若无主见，必至张皇。”d但从后续的事件来看，奎林足以承担重任。

（二）两任乌鲁木齐都统

乌鲁木齐都统，“乾隆三十八年由乌鲁木齐参赞大臣改设。驻乌鲁木齐满城（巩宁），归伊犁将军节制，统辖乌鲁木齐、巴里坤、古城（今奇台）、库尔喀喇乌苏（今乌苏）、吐鲁番、哈密等地驻防绿旗各军，并兼辖镇迪道”e。据《清实录》记载：“乾隆四十五年以镶黄旗汉军都统奎林为乌鲁木齐都统……乾隆五十年补授乌鲁木齐都统。”f李建平在《清乾隆朝皇親国戚封疆大吏奎林研究》中，依据《三州辑略》和《清朝文献通考》总结出奎林两次出任乌鲁木齐都统，并考察出其在任上的宦绩，总结为三个方面：其一，履行职责、调遣驻防、换防部队；他认为，“通过上述史实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新疆北疆军队是携眷驻防，南疆部队是不准携眷的换防兵，实行三年一换，以后，为了保证部队的相对稳定，实行五年一换……这说明清朝驻防军制度还是很严格的”g。其二，重视屯垦，讲求实效，积极建言献策。清朝在平定准噶尔叛乱后，南北疆稳定，“兴屯教种，次第举行，由巴里坤以至伊犁前后，垦辟无虑十余万顷”h。其三，重视地方教育，对不合理的制度提出改正建议。巴里坤自乾隆三十八年设学以来，因路途遥远，学政将其试卷密封发往考试。但是，自从改成乌鲁木齐都统考试后，岁科两试，往返路途遥远，且耗费精力和资金，不少学子因此罢考。乌鲁木齐都统奎林奏请：“仍复旧制，将镇西府，宜和、奇台二县生童就近归府扃试。”i李建平认为：“这项措施既保证了清政府选拔人才的广泛性，也从一定程度上减轻了部分考生的经济负担，使得更多优秀的人才脱颖而出，为巩固清王朝的统治输送更多优秀的人才。”j

乾隆四十六年（1781）七月，骁骑校常福杖毙披甲多罗，奎林将该骁骑校及行刑人役分别责革。可乾隆认为：“披甲多罗不率父教，其父锡昌阿回明。常福处治此等不孝之徒，理宜杖毙。”！ 1在此件事情的处理上，奎林与乾隆意见不合，因此受到严厉申饬。随后，改授为乌里雅苏台将军。即便如此，奎林在乾隆五十年仍复授乌鲁木齐都统，后迁至伊犁将军，足以看出其在任职期间恪尽职守，得到乾隆的信任。

（三）三任将军

李建平根据《清史稿》，总结出奎林三次出任将军：第一次，乾隆四十六年为乌里雅苏台将军；第二次，乾隆五十年为伊犁将军；第三次，乾隆五十六为成都将军。

史国强着重研究奎林任伊犁将军时的宦绩，主要概括为四个方面：其一，调整中哈边贸中用于易换羊只的布匹价格；其二，积极抗震救灾，筹措资金修复毁坏的城垣房屋；其三，不徇私情，为官廉洁；其四，维护社会治安，严惩各类犯罪。在论述这些事实的同时，也在佐证奎林在任职期间遭海禄弹劾的不合理性。昭梿《啸亭杂录》记录了奎林在任职上嗜酒、擅杀等事件。史国強有独到见解，他认为：“从乾隆对奎林案调查的缜密认真程度上讲，这些事情不见载于清宫军机处档案及《清实录》，明显带有传奇色彩。”！ 2

乾隆五十二年十一月，奎林被海禄参奏。此次，海禄列举其多种罪状呈上。乾隆大怒，下定决心彻查此案。乾隆五十三年二月，此案查清。据永铎查奏，奎林为人倨傲嗜酒，性情躁急，实所不免，其原参内，毁弃神像及将犯罪断折手足，抛入河内，并用重枷致毙等款，奎林曾有是事。至于得受遣犯赃银，侵用布匹余价银两及秽言骂眥职官，实无其事，并据该处领队大臣等合称奎林平日并无向各军营索取银物之事，惟海禄曾向厄鲁特总管私行换马一百匹。最后，将二人革职。将奎林照擅杀罪人律，问拟满杖。海禄照诬告人死罪未决律，问拟杖流。乾隆念及二人屡立战功，俱罚令在上虞备用处拜唐阿上效力行走，以赎前愆而观后效。！ 3

奎林任伊犁将军时，受到乾隆的褒奖：奎林自补授伊犁将军以来，办理一切事务尚好，奎林处，不必参赞大臣协办！ 4，此足以说明其办事能力的提高。史国强和李建平都详细论述了乾隆五十一年奎林在伊犁大地震中为抗震救灾和灾后重建做出贡献，足以说明他关心民生。“负责赈灾事务，这应属于民事，说明伊犁将军不仅负责新疆的军事及行政事务，还负责新疆的民事”！ 5。

笔者在军机处满文档案中发现乾隆五十年至五十二年，奎林在任上每年至少两次上折奏报察哈尔营兵丁等牧放孳生马取孳数目“自四十七年八月起限应取孳之马一千二百一十八匹，至本年八月，三年期满，理应取孳。以每马三匹取孳一匹核计……”！ 6奏报数目详细、精确，可以体现出其在伊犁将军任上的勤勉。从乾隆二十五年起，清朝将清、哈贸易中得到的马、牛，以及从张家口外达里刚爱、热河、乌里雅苏台等处调拨的马、牛、驼、羊集中于伊犁，编设牧群，设厂放牧……牧厂定期均齐取孳。马厂每三年均齐一次，规定孳生本马每三匹取孳一匹为定额。！ 7

由此可见，学界对奎林任事伊犁将军期间的宦绩研究较多，但对乾隆五十二年遭海禄弹劾的缘由、经过和结果，尚未有清晰详细的梳理，值得进一步探讨。另外，对其任事成都将军和乌里雅苏台将军期间的宦绩研究较少，甚至只字不提，有待我们深入挖掘。

（四）出任台湾镇总兵、福建水师提督

李建平和刘琳都从奎林严刑峻法方面列举实例说明奎林在台湾、福建等地果断和公正地处置各类案件，维护社会稳定。刘琳在文中提及，“在台湾镇总兵任上，奎林不但治军有方，还督兵剿匪捕盗，维护社会治安。同时，明察暗访，了解民意，惩治军队违纪之官，弹劾失职地方官吏”！ 8。

（五）远征西藏、抗击外侵

刘琳对奎林生前的最后阶段进行详细的描述，还原史实。乾隆五十六年（1791），作为成都将军的奎林带兵攻打廓尔喀侵略者。次年，行至江卡，突得重病，病逝途中。嘉兴吴澹川（文溥）有诗挽之云：“江盘邛筰西连徼，河绕昆仑北入秦。本意两军相犄角，岂期中路忽参辰。骠姚战伐飞腾在，仆射英雄涕泪新。自昔平羌功第一，不因外戚重亲臣。褒鄂弓刀动鬼神，丹青世世照麒麟。祁连山远冰霜古，蜀国风悲草木春。激烈肝肠为知己，摧颓岁月感斯人。百年天地谁长在，所恨飘飘未老身。”！ 9

二、文学创作研究

奎林擅写诗，著有《幽栖堂吟稿》，惜今未见，但在西域的优秀诗人中应有奎林的一席之地。清人郭洁为其诗集作序：“公勇冠三军，功垂绝域，枕戈之暇，不废笔墨。今读其诗，潇洒出尘，更复深醇尔雅，较之古人雅歌投壶，有过之无不及矣。”@ 0可见，奎林的文学造诣不浅。此外，两浙第一诗人吴文溥在《南野堂笔记》中对奎林的文学创作情况做了全面的论述：“云麓奎将军酷嗜吴梅村诗集，背诵如流水，故其所作诗，选言树骨，驱遣宏富，以自然为宗。七律尤健，卓然成家。录其数联，音节慷慨，可以想见风慨矣。自言平昔作诗，总不留稿，仆所得闻如是而已，惜哉。”@ 1

星汉在《清代西域诗研究》中，对奎林至今可见的几首诗做出详细的分析，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对其评价也一语中的。在分析《闻蛩》时“作者似乎有些哀怨，是家书不至，还是皇上恩泽不到，实难确指。此诗意象陈旧，格调低沉，纯系老套”@ 2。星汉在分析《冬夜感怀》时，提出一个疑问，奎林是否去过“滇海”？从目前资料来看，并未发现其涉足滇。史国强从王大枢的《西征录·跫音集》中又发现其收录奎林《登鉴远楼二首》和逸句三联，总结奎林共十一首诗和逸句。以这十一首诗为代表，归纳出奎林诗作主要描写以下几方面的内容：其一，抒发渴望建功西域的抱负；其二，展现关心民生、恪尽职守的宝贵品质；其三，描写边地的物候景象和西域的壮丽风景；其四，身为伊犁将军，不乏善气迎人的唱和之作。庄肇奎称誉他“功成并夺骚坛帜，彩笔生花月满轩”@ 3，虽颇有阿谀奉承，但也有很大的可信度。“奎林自称是发‘旧狂的粗疏武夫，但此人能诗善画，其高雅之处并不亚于进士出身的戍客们”@ 4。

星汉在《伊犁将军西域诗论》中，主要讨论奎林与庄肇奎等西域戍客的诗歌唱和。笔者也从庄肇奎的《胥园诗钞》中发现二人多有往来。庄肇奎因李侍尧一案被遣戍伊犁时，在当时伊犁将军伊勒图的举荐下被起用抚民同知。后奎林接任伊犁将军，与庄肇奎素有往来。在《胥园诗钞》中，从《三月五日祝将军奎公寿》《将军奎公善画蝶稿未就已宛然如生赋呈一章》《将军奎公即日见示和章因叠前韵志感呈谢》《孟冬雪后苦寒积阴浃月闷极成诗》（附奎公和韵）《奎公颁惠温都斯坦糖并系以诗奉和二首》（附原韵）《将军奎公手制纸蛱蝶见赐五采如生喜成六首》可以窥见一个平易近人且有生活情调的伊犁将军。除庄肇奎之外，陈庭学在《寒垣吟草》中也保留多篇与伊犁将军奎林的唱和之作；蒋业晋在《立厓诗钞》中存奎林七绝一首。这些都对奎林的西域文学研究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蒋寅在《清代诗学史》中提道：“诗歌创作观念在很大程度上受时事、政治的影响，批评立场和学术方法又受学术风气的陶冶。所以，从更大的范围看，诗学史的阶段性又和政治史和学术史有各种直接的或间接的关联。”@ 5奎林在任事伊犁将军期间，首开与遣戍文人唱和的先例，以伊犁将军为首的驻镇官员对乾嘉时期伊犁诗坛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奎林作为其中的一员，对当地诗学活动的开展和文化的繁荣亦起到了推动作用。

三、研究启示与展望

综上可见，目前学术界对奎林的研究还处于初級阶段，仅限于材料的收集与整理。且所依据史料多来自《清实录》《清史稿》等传统文献，很少有学者依据相关档案奏折等新见史料进行分析与研究。但从另一个角度讲，恰恰证明有关奎林的研究还有较大的研究拓展空间。

清代人物繁多，诗集众多。因奎林不善保存诗集，其《幽栖堂吟稿》惜今未见，实为遗憾。只能从同时期的他人诗集中辑录奎林零星诗作，这给奎林的文学作品研究带来极大的难度。且清代资料众多，不易从中选取有用的资料，进而需要我们增加辨别能力。在熟悉资料的同时，对多种资料进行比对，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奎林一生宦海浮沉，在错误中不断成长进步。他是一个具有真性情的将军，为人处世将自己的性格展现得淋漓尽致，受人敬佩。其宦绩梳理尚未系统详尽、文学研究空白也未能填补，值得学术界深入研究。“庄肇奎《三月五日祝将军奎公寿》律诗三章，多有媚语，但‘英雄本色又诗人一句，奎林当之无愧”@ 6。除了利用现有资料外，可收集档案资料加以分析，如利用《乾隆朝上谕档》《乾隆朝满文寄信档译编》《清代传记丛刊》和地方志等材料对奎林生平进行详细系统地爬梳，进而梳理出其年谱。此外，奎林为一代英勇之将，可考察其柔情的一面。如喜读史书，酷爱“梅村体”，行军闲暇之余喜爱作诗。每行军所到一处，取一被褥坐在营前，待士兵安顿好后才回营中休息，与部下同甘共苦。@ 7在王昶《书奎公遗事》中还记载了奎公爱读《元史》，好王保保。与此同时，昭梿在《啸亭杂录》中说奎公有曹景宗之风。可挖掘奎林与王保保、曹景宗二人的相似之处，从侧面突出奎林颇有先贤忠君爱国之气节。在奎公任事伊犁将军期间曾帮助被遣戍伊犁的庄肇奎，为表达感激之情，庄肇奎写了不少关于奎林的诗歌，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另外，与奎林同时期的还有陈庭学和徐步云。以他们为中介，我们可以发现更多有用资料，更加充分了解奎林。

如前所揭，学界对奎林的研究相对较少，且具有零散性，无专门性著作。除对《清实录》《清史稿》等传统文献资料进行梳理外，也要挖掘近年来新出的档案资料，对奎林的宦迹进行爬梳。尤其是可以对奎林的西域宦迹做专门性整理，可考察其任事伊犁将军、乌鲁木齐都统和乌里雅苏台将军期间对西域所作出的历史贡献，具有一定的地域特色。另外，亦可在充分吸收、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充分利用《乾隆朝上谕档》《乾隆朝满文寄信档译编》《清代传记丛刊》和地方志等材料对奎林生平进行详细而又系统的爬梳，这不仅可以梳理出其年谱等相关资料的长编、汇编，而且可以进一步深入推进奎林研究，进而丰满清代西域文史的相关研究。

a@ 7王昶：《春融堂集》//清代诗文集汇编编纂委员会编：《清代诗文集汇编》（第358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652页，第652页。

b 李建平：《英雄本色又诗人：乾隆朝重臣奎林研究》，《兰台世界》2014年第21期，第42—43页。

c 赵尔巽等：《清史稿》（第36册），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10953页。

dfmn新疆社会科学院研究所：《〈清实录〉新疆资料辑录》（乾隆朝），新疆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93页，第292页，第486页，第4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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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刘琳：《福建戍台名将列传》，福建美术出版社2010年版，第2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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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1铁保：《熙朝雅颂集》，辽宁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1584页，第1585页。

@ 2 xz 星汉：《清代西域诗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第79页，第81页，第81页。

@ 3 庄肇奎：《胥园诗钞》//清代诗文集汇编编纂委员会编：《清代诗文集汇编》（第36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41页。

y 蒋寅：《清代诗学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49页。

作 者： 张亚华：新疆师范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西域古籍整理与研究。

编 辑： 赵红玉 E-mail： zhaohongyu69@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