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发性肝癌患者分子靶向治疗期间自我和谐与应对-适应水平的相关性
2021-09-26陈大丽
陈大丽
(夏邑县人民医院 肿瘤内科,河南 商丘 476400)
分子靶向治疗是临床治疗原发性肝癌的重要手段,其中索拉非尼较为常用,能够抑制新生肿瘤细胞、血管形成,促使肿瘤细胞凋亡。但由于分子靶向治疗的药物相关不良反应较多,不仅会给患者带来痛苦,也会降低患者治疗信心,使患者无法进行自我与社会、他人的协调,影响患者自我和谐[1]。应对-适应是指患者遭受疾病痛苦、药物治疗时所产生的情绪、应变能力、灵敏性及应对策略等,而患者应对-适应能力越强,越能够较好地调节个体与社会的关系[2-3]。鉴于此,本研究就原发性肝癌患者分子靶向治疗期间自我和谐与应对-适应水平的相关性进行分析。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前瞻性选取2018年12月至2020年8月夏邑县人民医院收治的60例原发性肝癌患者作为研究对象。其中男44例,女16例;年龄35~60 岁,平均(49.52±3.13)岁;病程15~90 d,平均(43.28±5.46)d;受教育程度初中及以下19例,高中及中专24例,大专及以上17例;乙型肝炎病史11例,肝硬化病史47例;肿瘤大小2~9 cm,平均(5.04±1.21)cm;肿瘤部位肝左叶18例,肝右叶37例,交界部位5例;活检病理分型肝细胞癌49例,胆管细胞癌8例,混合细胞癌3例;肿瘤单发41例,多发19例。
1.2 选取标准(1)纳入标准:①经肝穿刺活检或手术病理检查确诊;②肿瘤无远处转移;③预计生存期≥3个月;④签署知情同意书。(2)排除标准:①接受过其他相关抗肿瘤治疗;②肝内病灶呈弥漫性,存在腔静脉癌栓;③合并其他系统恶性肿瘤;④认知障碍或精神异常;⑤分子靶向治疗时间不足3个月;⑥合并不可控制的糖尿病、高血压等疾病;⑦长期接受抗凝治疗或既往有血栓病史;⑧理解能力或书写能力差,无法配合问卷调查。
1.3 治疗方法所有患者口服索拉非尼(Bayer HealthCare AG,国药准字HJ20160201)400 mg,每日2次;根据患者不良反应情况调整药物剂量,若出现严重不良反应,则改为200 mg口服,每日2次,或停药观察2周后再用药。连续治疗3个月。
1.4 观察指标
1.4.1自我和谐量表评分 治疗1个月时采用自我和谐量表(self-consistency and congruence scale,SCCS)[4]评估患者自我和谐水平,量表包括自我刻板性(7~35分)、自我经验不和谐(16~80分)、自我灵活性(12~60分)3 个维度,共35 个条目,每个条目评分1~5分,总分35~175分,自我刻板性、自我经验不和谐评分越高则自我和谐水平越低,自我灵活性分数越高则自我和谐水平越好;量表总分≤104 分为中低分组,总分>104 分为高分组。
1.4.2应对-适应量表评分 治疗1个月时,采用应对-适应量表(coping-adaptation processing scale,CAPS)[5]评估患者应对-适应水平,量表包括应变能力和投入程度(10~40分)、灵敏性(9~36分)、借鉴自我和他人经验(8~32分)、生理反应和思维定式(14~56分)、应对策略(6~24分),共5个维度,总分47~188分,分值越高表明患者应对-适应水平越高。
1.5 质量控制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方式,由护理人员指导患者填写调查表,填写时间为30 min,填写完成后检查并补充漏填情况,调查表当场回收。本研究共发放60份问卷调查,成功回收60份,回收率为100%。
2 结果
2.1 SCCS评分60 例原发性肝癌患者中SCCS评分中低分33 例(55.00%),其中自我刻板性评分为(19.58±1.50)分,自我经验不和谐为(45.12±4.18)分,自我灵活性为(48.94±3.29)分;高分27 例(45.00%),其中自我刻板性为(25.11±2.04)分,自我经验不和谐为(67.37±4.78)分,自我灵活性为(40.11±2.64)分。
2.2 CAPS评分中低分组患者CAPS中应变能力和投入程度、灵敏性、借鉴自我和他人经验、生理反应和思维定式、应对策略及量表总分均高于高分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患者CAPS评分比较分)
2.3 自我和谐与应对-适应水平相关性分析经双变量Pearson直线相关检验结果显示,SCCS中自我刻板性、自我经验不和谐评分与CAPS应变能力和投入程度、灵敏性、借鉴自我和他人经验、生理反应和思维定式、应对策略评分及量表总分呈负相关(r<0,P<0.05),SCCS中自我灵活性评分与CAPS中各维度评分及总分呈正相关(r>0,P<0.05)。见表2。
表2 原发性肝癌患者分子靶向治疗期间自我和谐与 应对-适应水平相关性分析[r(P)]
3 讨论
临床治疗原发性肝癌以手术为主,但患者常合并肝硬化、乙型肝炎等疾病,可引起残留肿瘤转移、进展,导致术后复发的风险高[6]。因此,术后常采用分子靶向治疗,如索拉非尼,可有效降低患者复发率,延长患者总生存时间及无进展生存时间,效果显著。但在分子靶向治疗期间易发生皮疹、腹泻、脱发等药物不良反应,甚至引起非靶器官、非靶组织损伤,不仅会对患者身体健康造成损伤,同时会影响患者自信心,使其长期处于自我和谐失调状态,导致部分患者无法坚持治疗,影响患者康复[7]。
本研究结果显示,60例原发性肝癌患者中SCCS评分中低分占比55.00%,高分占比45.00%,提示原发性肝癌患者自我和谐水平相对较低,可能是由于接受1个月的靶向治疗后,受疾病本身及治疗不良反应的影响,患者自我和谐水平普遍较低。此外本研究结果显示,中低分组患者CAPS中应变能力和投入程度、灵敏性、借鉴自我和他人经验、生理反应和思维定式、应对策略及量表总分均高于高分组,初步推测原发性肝癌患者自我和谐水平与应对-适应能力有关,且经双变量Pearson直线相关检验进一步证实。原因在于,应对-适应是个体对自我知觉的一致性进行协调的能力,如面对疾病、接受治疗的过程中,能够采取与自我经验一致的行为[8]。但在治疗期间,由于药物不良反应的影响,患者感受到自我与体验之间产生了一定的差异,无法采取正确的应对方式,从而使应对-适应水平降低[9-10]。而患者应对-适应水平的改变,使患者面对疾病、治疗的态度和情绪也相应发生变化,应对-适应水平升高,其面对困难时的自我灵活性提高,自我刻板性、自我经验不和谐相应降低[11-12]。患者自我和谐的改善,使其能够更好的协调自我与社会、他人之间的关系,从而更好的应对疾病与治疗,其应对-适应水平也相应提高[13]。两者相辅相成,呈互相影响的关系。
因此,在原发性肝癌患者接受分子靶向治疗期间,应采取相应的干预措施,提高患者应对-适应水平,如加强疾病、药物知识的宣教,增加患者对分子靶向治疗的认知度,增强患者治疗的信心;观察患者的心理状态,鼓励患者向家属或护理人员倾诉,将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进行宣泄,及时纠正患者错误行为,鼓励患者积极配合治疗,提高患者遵医行为。同时可采取同伴支持模式,鼓励治疗成功者向患者分享情感、生活及治疗方面的经验,增加患者自我认同感,减少自我与体验之间的差异;并积极开展座谈会、晨练等活动,促进患者与病友、医护人员之间的交流、沟通,满足患者被尊重的心理需求,调节自身心理状态,积极面对疾病与治疗,从而提高患者应对-适应水平,改善自我和谐状态。
综上所述,原发性肝癌患者分子靶向治疗期间自我和谐与应对-适应水平密切相关,可采取相应的干预措施提高患者应对-适应水平,有助于改善其自我和谐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