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模态话语分析视阈下的大学英语在线学习模式研究——基于Nvivo11的质性分析

罗红卫 马俊玉 刘占荣

（1.广东开放大学，广东广州，510091；2.东莞开放大学，广东东莞，523000；3.国家开放大学，北京，100039）

一、引言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网络和信息技术飞速发展，对教育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学术界对MOOC开展了多项研究[1-5]。大量聚焦MOOC的研究发现高辍学率和低参与率是MOOC明显的短板。同时，MOOC教学模式单一，活动设计主要以获得学习为主，而对探究学习和协作学习重视不足[6]。有学者认为当前MOOC存在课程教学模式囿于传统、学习者学习兴趣欠缺、情感缺失、难以实现个性化学习、学习体验缺失等问题[7]。对MOOC的反思促使我们进一步地理性思考。

在线英语教学多模态化成为必然趋势。多种模态的有机整合可以促进大学英语在线学习者知识意义的主动建构。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在大学英语在线学习模式发展进程中出现了一种现象：过于强调在线技术层面，忽略了英语作为语言的特质；英语语言和其它相关的意义资源未能进行有效整合，各种符号系统，如图像、音乐、颜色等在在线学习模式中所产生的效果扩大化，语言系统在意义交换过程中的作用受到忽视；在线英语学习者对所学英语的知识、技能的解读趋于片面、表层，降低了在线英语学习的效果。

再者，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多模态话语分析的意义可以弥补语言和其他相关的意义资源未能有效融合的缺陷，联通语言系统和其他符合系统，有机整合多种模态。但是，由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自身所存在的局限性、不成熟性，千篇一律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研究模式带来的研究“瓶颈”需要在其他跨学科理论方面进行探索和研究[8]。

上述层面的诉求，为开展多模态话语分析视阈下的大学英语在线学习模式研究提供了主观、客观动因。基于在线学习模式研究需求，本研究构建的问题框架为：

（1）在线英语学习支架的搭建需要关注哪些因素？

（2）在线英语教学改革引发了师生哪些情感变化？需要哪些情感支持？

（3）与在线英语学习效果最为相关的交互手段是什么？

为了回答上述问题，本研究借助Nvivo11软件，试图以多模态话语分析中的情景语境理论为依据，从话语范围、话语基调、话语方式三个方面，研究大学英语在线学习模式中，在线英语语言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学习动机和兴趣、学业情绪、教师的情感体验、导学教学设计以及导学过程中的交互手段，以便为大学英语在线教学的师生提供参考，有效融合语言和其他相关意义资源，促进大学英语学习者知识意义的主动建构，达到帮助学习者利用语言进行社会交际的教学目的。

二、研究现状

运用听觉、视觉、触觉等多种感觉，运用语言、图像、声音、动作等多种符号资源进行交际的现象就是多模态话语[9]。

臂丛神经损伤是一种最严重的周围神经损伤，损伤的原因大部分是摩托车意外、工伤以及产伤等各种原因引起的，由于生理解剖的特点，臂丛神经损伤后治疗较困难，疗效也不甚理想。受伤后患者上肢功能大部分或完全丧失，遗留终身残疾，给患者及家庭带来了极大的痛苦。神经移位是治疗臂丛神经损伤的主要方法，其中膈神经移位肌皮神经是治疗臂丛神经损伤的常用术式之一，有效率达84.62%［1-2］。正确的临床诊断、积极的心理指导、完善的康复护理、科学的功能锻炼将对臂丛神经损伤后上肢功能的恢复起到了积极的作用。我院于2011年1—6月共开展膈神经移位术108例，均取得满意的效果，现报道如下。

在国外，多模态话语分析研究兴起于20世纪90年代，主要以Kress &Van Leeuwen[10]、Scollon &Levine[11]、Forceville,C.&E.Urios Aparisi[12]等为代表，他们将对语言社会符号性的研究重心转移到多模态交际手段的研究上，构建分析视觉图像的语法框架，为多模态话语分析提供理论依据和分析方法。国际上多模态话语分析研究内容主要涉及系统功能学多模态话语分析、社会符号学、多模态隐喻分析等层面[13]49-50。概括起来，研究内容实质上涉及的都是语言和其它符号模态之间的作用，以达到实现人类交际活动的目的。

在我国，多模态话语分析研究有20多年的历史[14]。虽然紧跟国际多模态话语分析研究热点，取得相当成果，体现了语言学各流派之间日趋加深的融合[15-16]，但是同样表明，由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具有非语言学性和跨学科等特性，多模态话语研究与教育学、传播学、心理学等学科之间的研究还有待进一步加强。文献梳理发现，我国多模态话语分析研究内容主要涉及：（1）多模态话语分析的相关理论探讨[17]；（2）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与媒体技术在外语各类课程教学中的应用[18]；（3）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在教学课件、诗歌、小说、网络软件、电影等各类文本分析中的应用[19]39-42；（4）关于多模态话语国内外相关研究的介绍和评论[13]53-56[20-21]。从研究方法来看，理论思辨性的探讨占主导地位，其次为应用描述、引进和评介。通过量化、质性研究的实证案例验证理论合理性和适用性的只占少数。

由此可见，虽然多模态话语研究论题多样，语言学内部各流派之间，如语用学、修辞学之间的渗透、融合有所加强，但语言学与其它学科（如教育学、传播学等）交叉、融合的程度还不够深入。我国多模态话语研究主要还是局限在消化吸收和应用外国理论进行话语分析方面，以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研究在线英语教学，开展跨学科的研究还较少涉及。在研究方法上，思辨描述性文章较多，多模态话语定量定性的实证研究涉及较少。所以，开展多模态话语分析视阈下的大学英语在线学习模式实证研究具有相当的实用价值和现实意义。

三、研究设计

（一）理论基础

多模态话语分析的理论框架涉及五个层面：文化、语境、意义、形式和媒体[22]。本研究聚焦语境层面。根据Halliday的观点，语境分为文化语境(context of culture) 和情景语境 (context of situation) 两个类别[23-24]。在这里，我们主要讨论情景语境。情景语境由话语范围、话语基调和话语方式三个方面组成。在语言的情景语境中，除了语言本身的符号系统，与交际活动相关的其它语境因素，如表情、手势、动作、行为，和工具性的图画、图像、图形、视频、音频、动画等多符号系统，共同参与交际。于是，多符号系统从语境转化为模态，实现交际意义。

在线英语教学中，情景语境的三个要素——话语范围、话语基调和话语方式的主要内容分别为：

（1）话语范围：指在线英语学习阶段，所讲授英语知识内容的难度、深度；需要实现的教学目标：教学设计等。

（2）话语基调：指参加在线英语学习的教师和学习者双方的兴趣、情感、学情分析等，包括参加在线教学改革的动机、情感体验，参加在线教学改革学习者的情感体验、求学动机、英语学习兴趣、英语学习基础等。

（3）话语方式：主要有两种，第一，为多模态交际搭建网络平台，提供大量的语料、模拟真实交际语境（人机对话）、录音、录像、图像等，作为意义表达的辅助方式，激发学习者兴趣和热情。本研究所涉及的网络平台有国家开放大学学习网、开放云书院APP、东莞开放大学的导学平台。前两个平台由国家开放大学设计的大学英语网络课程资源，如课程资源、学习活动、教学评价、学习支持服务等组成。本研究聚焦后一平台，即东莞开放大学第一学期使用的QQ平台和第二学期学校后期建设的在线直播平台。在线导学是为在线英语学习者提供全程跟踪服务和综合性指导帮助的一种方式。在线英语导学视频课是主要针对网络英语课程进行辅导教学的补充视频。第二，多种模态的协同，有学者称之为模态搭配[19]44-46，即选择多种模态相互配合来完成交际任务的现象。在线英语学习环境导学视频包含各类音、视频，如根据书面语含义转换的口语音频或视频、单词音频、口语练习视频，以及整合图、文、声、动作的整段情景视频。在这里，学习者对情景是熟悉的，但对英语语言和文字不熟悉。图片或视频图像是用来阐释文字的，使事物更加具体、真实；音频或视频帮助英语学习者改善口语发音以及理解文字。补充替换的音视频内容用来提供信息，既增加意义的明晰度，又达到由浅入深、由点到面的教学目的。除此之外，多模态协同已不局限于表情、手势、视频、音频、动画等多符号系统，已扩大延展至其他相关因素的协同。结合导学视频而进行的各项运用其他模态的工作，如学习任务单、学习设备使用、学校管理等，都可以列入话语方式的范畴。

（二）研究方法和工具

本研究主要运用Nvivo11进行质性分析，通过半结构化访谈方式进行。首先，确立访谈提纲。访谈提纲针对教师和学习者两类访谈人群设计。前者主题与教学设计、教师情感体验、学习支持服务相关，后者与学习者第一、第二学期学习时间、学习情感体验、师生交互、导学平台评价等方面相关。然后，联系访谈对象，进行访谈。访谈分教师访谈和学生访谈两场进行。访谈结束之后，运用讯飞语音软件对访谈录音进行处理，形成访谈文本文件，修订歧义、错误、不准确的地方之后，将学生访谈文本文件和教师访谈文本文件导入Nvivo11软件中，进行编码整理，文本中的信息编码至树状三级节点，各级之间互为关联，是一种从属关系，形成编码参考点，利用软件的相关功能对编码进行分析。Nvivo11软件中的词频分析功能可以呈现可视化图形，直观地表现第一手资料所关注的内容。

（三）研究对象及样本

访谈对象为国家开放大学广东分部参加在线学习模式改革试点的东莞开放大学的6位老师和18位学生。教师们为中青年骨干教师，绝大多数从事英语教学多年，平均年龄37.3岁。其中，2位英语教师全程参加第一、第二学期教学试点，另2位英语教师参加了第二学期教学试点，1位英语教师为非试点班教师，1位为班主任（非英语教师），担任试点班级管理工作（教师访谈样本信息如表1）。

表1 教师访谈样本信息

18位学生为工商企业管理专业专科学生，已经完成一学期的在线英语教学试点学习，正在进行第二学期的在线英语教学试点学习。我们从性别、工作年限、英语基础、英语兴趣、职业、年龄、原学历层次等方面对受访谈学生做了初步了解（受访谈学生样本信息见下页表2）。所选取的访谈学生对象，在年龄、英语基础、学习兴趣等方面与国家开放大学广东分部全省的学生生源情况一致，具有代表性。但是在学习设备、原学历层次、职业方面具有广东珠三角经济较为发达地区的生源特性。

表2 工商企业管理专业开放专科受访谈学生样本信息汇总

访谈以面对面集体访谈形式进行，教师访谈录音累计时长140分钟，学生访谈录音累计时长120分钟。平均每个教师访谈对象约23分钟，平均每个学生访谈对象约7分钟。教师访谈由4位研究者共同完成，学生访谈由2位研究者共同完成。

四、结果与分析

（一）树状三级节点及其相互关系

Nvivo编码形成的树状三级节点各级之间互为关联，是一种从属关系。其中，一级节点是理论框架的核心要素，根据多模态话语分析中的情景语境理论，话语范围、话语基调和话语方式是3个核心要素。在Nvivo软件编码过程中，这3个核心要素作为3个一级节点。此种编码方式是核心式编码。一级节点位于树状节点的最顶端，其编码参考点数来自于所从属的二级节点和三级节点的编码参考点数。二级节点是将相似含义的三级节点归纳、概况而得，是关联式编码。三级节点是从访谈资料中提取的原始文本信息点，是开放式编码。编码时，如果一段话语涉及几个节点，则分别放置在不同的节点下。完成初步的三级编码后，需要对各个节点、子节点名称、内容进行推敲、斟酌，合并相同或相似节点，对树状节点3个级别节点的逻辑性深入探讨，不断修正。另外，试点启示、试点行动流程与3个核心要素组成的一级节点无清晰的逻辑关系，作为自由节点单列。

3个核心要素构成的一级节点及其下属的二级节点在Nvivo中的编码情况见表3。话语范围的二级节点由导学内容和导学设计构成。话语基调的二级节点由教师视角和学生视角构成，其中学生视角的参考点数最多。话语方式的二级节点由学习设备、QQ导学视频印象、学校直播平台学习感受、学习任务单、学生支持服务、师生交互构成，其中学习任务单的编码参考点数最多。各个二级节点的编码参考点数为自身编码参考点数与下属三级节点编码参考点数之和。

表3 一级节点及其下属的二级节点在Nvivo 中的编码参考点数统计

（二）话语范围分析——在线英语学习支架的搭建需要关注哪些因素？

根据对受访谈学习者英语学习基础和兴趣的了解，加强英语语言基础知识导学是提高在线英语学习者听说读写能力的前提。如何在在线学习中有效引导学习者学习英语基础语法、词汇，是试点教师导学视频的中心问题。多元读写能力的培养模式，我们可以按照新伦敦小组的观点[25]，包含语言模态、视觉模态、听觉模态、身势模态和空间模态五个类别。语言模态包括表达式、词汇、隐喻等模态成分；视觉模态包括颜色、视角、背景化等模态成分；听觉模态包括音乐、音响效果等模态成分；身势模态包括行为、身体形状、手势、感觉、身体动作等模态成分；空间模态包括地理位置、建筑意义等模态成分。对英语语言教学来说，语言模态的作用尤其重要。在线英语导学视频中，需要有机糅合这五种模态。不论是在QQ平台，还是在学校直播平台的导学中，教师讲授英语，听觉模态是主模态；学生看视频，视觉模态是次模态，补充听觉模态，与听觉模态形成协调类非强化关系。因此，颜色、视角、背景化、音乐、音响效果等需要考虑、设计。教师的身体模态和空间模态互为补充，如教师的微笑表情、身体移动、手势、与面部朝向、所站立的位置等模态相辅相成。

从一级节点话语范围的分析发现，在线英语导学内容和在线英语导学设计2个二级节点中，教师们对直播环境下在线英语导学设计节点的关注度高于直播环境下在线英语导学内容节点。在导学设计节点，直播环境下，融合英语口语、音频、视频、教师表情、手势、姿势、站位、空间等多种模态的导学设计受到关注。其次，直播中需要两位教师同时在线——一位主讲，另一位辅学老师在线答疑。另外，导学设计需要基于国家开放大学学习网上英语资源开展导学，介绍该门课程丰富的网上学习资源、开放云书院APP等导学内容，并且设计同步指引，为学习者自主学习提供学习支架。导学内容的难易和导学顺序设计也是关注点之一。另外，第一堂课的设计尤为重要，需要不厌其烦推敲细节，以提高学生兴趣（具体见表4）。

表4 一级节点话语范围及其下属的二、三级节点在Nvivo 中的编码参考点数

关于在线英语导学内容节点，学习者对导学内容的期待，由高到低依次为听力、口语的操练、难点重点的梳理以及语法的讲解。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直播环境下，基于多种模态的在线英语导学设计成为在线英语教学的主要关注点，也是本研究的重要问题之一。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在线英语学习导学支架的搭建需要关注导学设计，注重口语、图像等多模态因素的结合。

（三）话语基调分析——在线英语教学改革引发师生哪些情感变化？需要哪些情感支持？

一级节点话语基调分为2个二级节点：教师视角和学生视角（具体见表5）。在教师视角的2个三级节点中，情感体验的参考节点数高于试点动机。其中，各种情感参考点数从高到低排列为：困惑、忙乱、激情、震撼（感动）。造成困惑的因素主要是教学困境和学习成果展示方面。教学困境涉及下列问题，如：“导学，我们希望用翻转课堂的方式。但是如果学生不完成学习任务单上的任务，我们的课堂根本没有办法翻转过来”“上导学课，问学生什么，他完全不懂，他没有去看网上学习资源”“有些学生的基础不好，很多基本词汇都不认得”等等。学习成果展示方面的困惑存在于在线教学改革试点结束后期，如在线学习者学习成果展示的方式、时间、展示类型、展示程度等。没有思想准备、找不准在线教学改革定位、资金支持欠缺也是困惑因素。教学任务重、工作量大和科研压力是造成忙乱的主要原因。激情与震撼（感动）的参考点数近似，认为参加在线教学改革是一种挑战，富有刺激、充实感。在试点动机节点中，认为科研、导学并重的参考点数占首位，教师们认为从教学实践中可以获得宝贵的第一手数据、资料，通过对它们的收集、汇聚、分析，可以深化、发展相关理论，教学科研相辅相成，不可孤立对待。而导学为中心，科研先不考虑的参考点数比其略低。

表5 一级节点话语基调及其下属的二、三级节点在Nvivo 中的编码参考点数

在学生视角节点中，除了相关英语基础、英语兴趣、职业、原学历层次的学情节点人人必须谈及外，学生的学习动机各不相同，但自我提升、交朋友的参考点数为最多，拿文凭、工作需要两种动机排列其后。学生的情感体验（或者称之为学业情绪）中，满意参考点数为首位，其次为孤独、懵懂。关于在线学习方式评价，总体评价挺好的参考点数高于其他各项，认为在线学习后，学习效果有提升。其次是面授与在线学习结合更好。从对在线导学课堂师生交互的看法节点，可以知道在产生疑问的时候，与辅导老师通过直播留言板沟通是使用较多的模态。另外，导学老师随和、亲切，是直播课堂上主动回答问题的唤醒因素。在线与面授的比较，认为适当增加一点面授的参考点数最高，然后为在线比面授好的参考点数。参加导学的时间和参加导学课堂的主动性（从出勤人数看）两个节点结合起来看，可以发现大多数时候来上课、次次都来上课或者经常上线的约为11人；第一学期参加导学视频课的学生数比第二学期多，原因是因为学校直播平台可以下载、回看，第二学期投入使用后，导学当天不看直播，而进行回看的学生人数占了2/3。

由此，我们得知在线英语导学教学改革引发师生多方面的情感变化。在改革初期、中期、后期需要不同的情感支持，情感关注重点为初中期。对导学教师，需为其提供详细的教学设计指导，在制度层面争取一定的时间和资金，缓解导学、辅导教师的困惑和忙乱。而对学生，在直播环境下的在线导学课堂，应进行多种模态的协同，唤醒学生的兴趣，调动他们的热情，同时给与足够的学习支持服务，减少学习者在线自主学习的孤独、懵懂情感。

（四）话语方式分析——与在线英语学习效果最为相关的交互手段是什么？

一级节点话语方式有6个从属的二级节点，它们的参考点数由高到低的排列为：学习任务单、学习设备/学生支持服务（并列）、师生交互、学校直播平台学习感受、QQ导学视频印象（表6）。学习任务单节点的参考点数远远高于其他节点，其中，任务清晰、内容简洁参考点数最高，其次分别是设计友好、任务清单（checklist）、面向学生并以学生为对象、检查评价、翻转课堂。学习设备中，使用台式电脑、手机的人数最多。学生支持服务节点中，班主任任课老师拨打电话督促、提醒参考点数最多，其次是“学习任务单的编排也是一种学生支持服务”。学校直播平台学习感受节点中，解决了QQ平台问题、好平台等肯定意见的参考点数占主导地位。关于QQ导学视频印象，有点卡、经常掉线的参考点数高于其他节点。在师生交互节点中，交流不够的参考点数为最高，其后按参考点数从高到低的顺序为老师随和、交流还可以，不是特别多，第二学期有小组后讨论多一点，碰到问题时有交流。

表6 一级节点话语方式及其下属的二、三级节点在Nvivo 中的编码参考点数

上述分析发现与在线英语学习效果最为相关的交互手段是学习任务单，它是影响在线英语学习效果的一种重要模态。

五、结语

综上所述，通过实证分析，本研究呈现了基于在线学习模式研究需求所构建框架的问题答案。

从访谈结果分析，我们发现在线英语学习中，导学视频是重要的学习支架。在在线英语学习模式的情景语境下，除了语言本身的符号系统，与交际活动相关的其它语境因素，如表情、手势、动作、行为，和工具性的图画、图像、图形、视频、音频、动画等多符号系统，以及与情景语境相关的因素，如情感、师生交互行为等，共同参与交际。概括起来，根据情景语境中话语范围、话语基调和话语方式的质性分析，导学视频课是重要的、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在搭建导学视频支架时，教师需要关注导学内容的教学设计以及最佳模态、模态组合、协同模态等因素的设计。当描述语言情景时，视频、图像形成的协同运用远比语言形象，其既可以增强意义的表现力，也可以更加清楚地表达意义，效果远比仅仅使用语言更好。模态协同以增强效应为原则，相互互补、协调。因此，在搭建在线英语学习导学视频支架时，教师需要熟悉各种模态的特长和优势，在不同英语交际语境中，选择不同意义潜势的模态协同来实现意义体现，更好地达到英语教学目的。

话语基调的质性分析结果表明在线英语教学改革引发师生多方面的情感变化。在改革初期、中期、后期需要不同的情感支持，情感关注重点为初中期。研究在线学习模式中教师的情感体验、学习者的学业情绪具有相当的重要性，这些因素不仅在教学层面、知识层面影响着他们的教学技能、认知能力、学习技能，而且直接在身份认同层面影响师生之间的交互效果和教学质量。针对较为突出的情感因素，在教师层面，如困惑、忙乱导致的沮丧；在学生层面，如懵懂、孤独等，应及时寻找解决办法，提供疏通渠道，提升积极情感，鼓励正面情感，将富有激情的老师吸引到在线教学前台，用正能量留住学生，以减少孤独等消极情感，改变学习习惯，提高在线学习的导学效果。

从话语方式的分析结果得知，在线英语学习效果最为相关的交互手段是学习任务单，它是影响在线英语学习效果的一种重要模态。面向学习者设计任务清晰、内容简洁、设计友好的学习任务清单尤为重要。同时，容易登录进入、回看、下载、网络顺畅的学校直播平台受到学习者欢迎，他们倾向于参加此类平台上播放的导学课堂。此研究的多模态协同已不局限于表情、手势、视频、音频、动画等多符号系统，还扩大延展至其他相关因素的协同。此外，鉴于在线学习者的学情分析，班主任和导学、辅学教师坚持不懈的督促、提醒和人文关怀是减少辍学现象的一种有力的学生支持服务方式。

与相关研究的结果对比分析发现，本研究聚焦多模态话语分析视阈下的大学英语在线学习模式研究，是教育信息化大背景下开展的外国语言学与教育技术学的跨学科实证研究，具有创新性。但是，在在线英语听说学习支架搭建、多元交互在线教学方法等方面仍然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以期为大学英语在线学习模式改革做出贡献。

（感谢国家开放大学刘永权教授对本文的指导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