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以来经济衰退与设计变革之间的关系研究

陈涤

摘要：研究20世纪以来历次经济衰退与设计风向的变革之间的关系。分析历次经济衰退时期设计风格的变化，并找出二者之间的联系，并加以总结。通过文章梳理经济衰退与设计变化之间的关系，使之条理化，清晰化。在此基础上得出文章结论。每次经济衰退都会带来设计风格的变化，同时使设计行为更加普及化。在历次经济危机的影响中，现代设计方向逐渐成型，分析经济衰退与设计变革之间的关系，是研究未来设计发展方向的必经之路。

关键词：产品设计时尚简化经济危机

中图分类号：T-9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069（2021）09-0091-03

Abstract：This paper studi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economic recession and the change of design direction since the 20th century.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hanges of design style during the past economic recession，and finds 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and summarizes them. Through the article，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conomic recession and design change is sorted out and clarified. On this basis，the paper draws a conclusion. Every economic recession will bring about changes in design style and make design behavior more popular. Under the influence of previous economic crises，the direction of modern design has gradually taken shape. Analyz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conomic recession and design reform is the only way to study the future development direction of design.

Keywords： ProductDesignFashionSimplificationEconomic crisis

一、20世纪之前的设计及设计行为的对象

自19世纪中期以来，设计这个词开始被中产乃至百姓阶级所知，但直到19世纪末，设计的形式仍是古典风格与各国历史文化特点的叠加产品。细节繁多，装饰华丽。19世纪的设计师们对此多有批评，拉斯金（John Ruskin）、莫里斯（William Morris）等工艺美术运动的发起者与追随者对这种设计风格多有谴责，但谴责主要集中在设计产品的工业化方向上，他们希望工业品注重“材料真实”、“结构诚实”之类的概念，反对各种设计风格之间的杂糅，但这些批评对当时的产品制造商及产品设计影响并不大。

20世纪初的欧美经济发展很快，设计上的装饰越发华丽，诞生了艺术装饰风格（Art Deco），在产品设计上也开始使用贵金属及奢侈宝石，而且产品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非功能性细节，这些细节除了装饰并没有其他的用途。这个时期的产品设计的方向与大众普及这个概念完全背道而驰。无论是莫里斯，还是阿什比，这些工艺美术运动的大师们都将眼光盯向了奢侈品市场，在艺术史及设计史上，他们的作品是著名的，但在设计方向上，虽然无论是拉斯金，莫里斯还是阿什比都认为产品应该是为社会上所有人服务的，但在价格上，当时的设计产品却居高不下，极难进入百姓家庭。以阿什比为例，其客户都是富豪与德国海斯大公这样的皇亲国戚。而与此相反的是，这一阶段百姓能够购买到的产品通常却是只有使用价值而没有设计考虑的产品，缺少细节，装饰也很少。这个时期的设计正在不断地靠近更富有者的趣味，为富有者单独定制的产品是这一阶段设计师经常制作的东西，被精心设计的产品与普通百姓乃至于一部分收入较低的下层中产阶级基本无关。

二、20世纪西方的三次经济衰退对设计风格的影响

（一）第一次经济衰退中富有者的减少使现代主义得以诞生。

1927到1933年，美国经济危机爆发，随即扩散到欧洲各国，到1933年方才开始恢复，华丽奢侈的设计风格在此期间遭到了严重打击。在经济危机及战争阴影下，社会阶层的融合加速，富有者的财富在这个时间段内大量消亡，富裕阶层的财富消失之快令人震惊，以美国为例，在威廉·曼彻斯特的《光荣与梦想》一书中写到，“1932 年，美国国民总产值从1929年的1040亿元下降到410亿元，当年有2730000户人家被房东撵走，农民每收一英亩小麦，就要亏一元五角，用玉米棒子当燃料，比卖玉米买煤烧还合算。肉价惨跌，一只羊送到市场，运费一元一角，售价不足一元，这时全国再也没人搞货币兑换了，纽约州一位参议员到首府开会，自带一周吃的东西……在麦迪逊广场花园举办‘金手套锦标赛半决赛，门票除五分钱娱乐税必须付现金外，其余可以用任何实物支付，其中有香肠、床垫、帽子、鞋子、大衣、女睡衣、照相机、玩具、高尔夫球裤、机工工具、涂脚药膏、《圣经》等。”

与此同时，受经济危机影响，大量的富人和中产变卖财产进行移民，原来可以安然享受高级设计品的客户群快速减少，为生计所迫，设计师们必须把视线转向更大的人群，而且必须更加快速地拿出尽可能多的设计作品。加之这个时段里工业生产条件更加成熟，能够更快速、更精良地生产批量产品的机械设备大量出现，设计制品已经可以做到更大规模的生产。于是被称为現代主义的设计风格开始出现。

现代主义的部分指导思想源自前苏联的构成主义。1918年，俄国进入了战时共产主义阶段，列宁在经济和政治上进行高度的中央集权管理，但对艺术创作并未干预。列宁认为，在无产阶级社会中，为无产阶级服务的艺术形式会自发性的出现。在这样的背景下，大量的设计及艺术团体大量出现，如设计集团“宇诺维斯”、前卫艺术家集团“自由国家艺术工作室”、理性主义建筑师集团“新建筑家协会”等。

这些设计团体的设计思想是极度朴素且抽象的，由于俄国当时的社会情况，一切传统的装饰都被摒弃，而以直观的文字和线条作为装饰。这种设计手法能很容易地被普罗大众所认可和推广，并且以这种设计思想主导生产出来的产品是简单而实用的，价格上非常亲民，这一切都十分符合俄国当时的国情。苏联构成主义的设计师们不采用任何外部的唯美装饰，在细节上不加修饰，但产品的数据精确而简单。在整体或细节上采用大量圆形及直线的形体，这种设计可以借助机器快速地生产出来，十分重视功能性。构成主义设计师们希望用这些产品来传达苏联社会的审美与风尚。典型的例子如罗钦科的工人俱乐部设计。其家具设计简单可靠，都由木制构件和简单的铁制部件组装，结构非常简单，可以在苏联各地不具备高级设备的小型工厂中快速生产，以满足民众的生活需要。

1923年，列宁推行“新经济政策”，开始加强与欧洲各国之间的联系，构成主义的观念和思想被带到了西方，对西方设计界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在1927年的经济危机开始之前，西方设计界已经有部分设计师开始研究如何利用设计来创造理想社会，其中的代表人物是勒·柯布西耶。他的思想是摒弃装饰，把产品上多余的东西全部去掉。在勒·柯布西耶的著作《今天的装饰艺术》中明确地写出了现代主义的核心思想。“垃圾总是有大量装饰;而华贵的物品却是制造精良、简洁干净、纯粹健康的，它的无装饰揭示了其生产的特征。我们把这样的倒转归功于工业……人们越有教养，装饰就越少。”

柯布西耶以及持类似思想的弗兰克·赖特，米斯·凡德罗等人创造了早期的现代主义思想，现代主义推崇抽象形式的设计与装饰，这主要体现在设计品中大量运用的几何形态上，这是全新的设计风格，这种风格不需要具象的装饰细节，浮雕、镶嵌、装饰绘画等传统的装饰手法都遭到了淘汰，因为这种风格不属于旧时代，也不仅仅为贵族及富有者服务。现代主义的设计师们认为，这种新的设计可以与民主理想结合在一起，用简洁，低价，优质的设计让大多数人都可以享受卫生，健康，现代的生活品质。现代主义不喜欢历史参照，在现代主义的设计上难以发现任何带有地域文化的装饰符号，文字转而成了重要的装饰手法之一。

其后，德国的包豪斯设计学院将现代主义思想与构成主义思想进行了进一步的融合，用构成主义的设计手法进行了大量的建筑、家具和小产品设计，但在具体细节上加入了欧美现代主义的装饰手法，这种设计方式通过包豪斯的作品被传播到了欧美社会，使包豪斯的设计一举成名。包豪斯的产品设计是这一历史时期的代表作品，但“法兰克福厨房”更能体现现代主义设计的主旨，完全几何化的设计，可替换的构件，完全实用性的细节处理，无一不反映出现代主义设计师们的愿望，在大众设计中使用高标准，如图1。

通过现代主义设计运动，设计从19世纪的装饰化，古典化中走了出来，变得更加简洁，更加实用，而且更加便宜。这使普通人能够得以接触更多的设计产品。而现代主义设计的诞生直接来源于经济危机产生的思想及社会变化，这是20世纪以来第一次大型经济衰退引发的根本性的设计变革。设计从繁琐走向简洁，从古典走向现代。

（二）第二次经济衰退引发的反消费主义浪潮带来了平权设计和环保思想。

1966到1968年，由于货币超发及越南战争的军费影响，各国都开始大量用美元兑换黄金，在挤兑之下，美国金库大量失血，爆发了又一次经济危机。

在此之前，由于审美观和对生活品质要求的变化，设计风格已经由几何现代主义进入了流线型风格，几何现代主义的设计由方形主导，在设计形式上逐渐陷入了套路化，其完全摒弃装饰的做法也不再符合二战后人民日益上升的生活水平，取而代之的是流线型风格。

流线型风格同样由几何形主导，但由方形转化成了圆形，设计的外观圆滑流畅，充满速度感，往往带有少量装饰线条。这正好符合二战后高速发展的社会现实，所以取得了巨大成功。流线型风格仍然与古典风格划清界限，在设计上不使用任何带有文化倾向的装饰符号，这使得流线型风格的设计能够更加容易的推广到世界各地，从欧洲到亚洲，不同文化不同国家的人民都在使用这一风格设计出的产品。随着社会的发展，流线型风格的装饰也在逐渐增加，设计细节上向未来主义不断靠拢，材料使用上也愈发浪费，这种风格逐渐脱离了大众，成为了富有阶层及商务人士的象征。由于有稳定生活环境的高消费的人群总是需要与众不同的设计，所以流线型风格的设计也开始慢慢夸张起来，如图2。

伴随着经济危机的影响，自20世纪50年代出现的“垮掉派”的影响日益增加，反战音乐，影片不断出现，在此基础上，诞生了嬉皮士运动，嬉皮士运动迅速扩散到整个西方世界，运动的参与者要求文化的反叛与精神的反叛，运动的口号包括反战，男女平等，男女平权等。嬉皮士运动的主要内核是反抗金钱及政治的意义，20世纪60年代是一个波涛汹涌的时代，女权运动兴起，阿波罗火箭登月，越战，古巴导弹危机，肯尼迪遇刺……身在这样的时代，很多美国年轻人的精神世界都处于高度的亢奋当中。他们普遍追求精神上的自由和快乐。鄙视财富，鄙视奋斗，做一个自由的隐士是当时潮流青年们的时尚。他们质疑越战中消失的生命及财富，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富裕的国家却要烧钱送年轻人去战场送死，进而，他们质疑所有的权威和社会，反战反传统的运动在美国各处的青年人中爆发起来。

在产品设计上，嬉皮士运动引发的平权风潮十分猛烈，而且这次运动中伴随着十分强烈的对消费社会的不满，出现了喇叭裤，蛤蟆镜，大开领短外套等一系列有时代特点的服装设计，这些设计无一不是反主流的作品。与传统不一樣成了当时一代青年的特色。

尽管嬉皮士风潮很快就过去了，但其影响了整整一代青年的思想，他们追求亲近自然的原生态生活，热爱环保，讨厌一切的外在奢侈感。环保而简单的设计成了青年们的新宠。流线型风格这种针对成功商务人士的设计风格开始不再受人追捧，年轻人要求返璞归真的设计，即色彩鲜艳但装饰更少，结构简单的产品。产品上的结构性装饰被多彩而没有实际结构的平面图案装饰所代替，产品的外形也更加随意，未来主义式的机械美学夸张装饰逐渐减少，设计开始向平民化的方向回转。由回收废弃材料再制的设计品开始出现，比如滴落城（Drop City）中所建的房屋，回收再利用及环保材料的使用使设计与自然之间产生了联系。在这一时期的设计师们看，大工业生产是浪费的，刻板的流线型设计已经影响到了思维的开阔，不利于人们形成自己的个性。在《激进技术》一书中，设计师认为，“小规模的生产技术更适合于个人和社区，在更广阔的社会语境中，它也有利于在工人和消费者的控制下使生产人性化”。要特别说明的是，这一时段的流行风尚彻底改变了后来的服装设计，随意而舒适的服装开始进入富有阶层的选择。

（三）第三次经济衰退后的负债消费现象引发的设计年轻化与廉价化。

1980年至1982年，因伊朗政权更替而引发了石油危机，油价猛涨，西方世界的经济全面衰退，城市居民的消费也因此一路下滑，为刺激消费，美国政府开始发行大量国债，信用消费，举债消费在这个时候开始风行。

设计品的寿命在这个时段也产生了变化，由于举债消费的心理压力，人们更倾向于在短期内获得大量的购物满足感，从前那种精挑细选，一件产品用上十几年的情景一去不返，产品的寿命快速下降。青少年群体由于容易产生冲动性购物心理，成为了这一阶段最大的消费人群。在快速消费时代成长起来的青年一代“在情感上并不过多依赖某一附属品，或者很少佩戴有纪念性的饰物。”于是针对这一点，生产商和设计师减少了金属的使用，开始使用廉价的塑料材料制作产品的零件，并将时尚的概念引入设计，由生产商和广告商一起引导消费潮流，再将这种潮流扩散到青年之中的做法被大量使用。时尚是可以被不断替换的，所以时尚产品也无需保持太久的寿命，比如斯沃琪手表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完全时尚化的产品，造价低廉，审美完全以时尚为导向，其盈利主要来自于品牌本身带来的高昂溢价，如图3。

由于产品的淘汰速度由传统的与制造商相关联变成了与消费者相关联，为此，产品的实际价值被进一步刻意降低，产品的使用人群也被尽可能地扩大，任何人，无论是富家子弟还是街头少年，都有权利加入相同的时尚潮流当中。这种做法大大消解了设计的严肃性和权威性，设计的主要价值也由创造理想生活变成了创造大规模消费，哪怕这种消费潮流并不符合主流审美。这段时间里，产品的设计很大部分由时尚的寿命主导，风格，细节等都要服务于年轻人，设计乃至文化审美的主流方向都开始年轻化起来。

在这种思想的推动下，设计品的方向被无限细分，从传统的车船飞机和家用电器直到白领桌边的减压玩具，主妇使用的厨房工具，都带上了设计的痕迹。随着设计品价格的降低，从这个阶段起，设计真正成为了全民都可以享受的东西。

在此之后，全球的设计方向逐渐统一，青少年占据了主要的消费市场直到现在，其余的设计市场各自分化，针对不同年龄段与不同收入的众多人群。时尚成为有力推动消费的必要手段，以年或季度为单位，不停激起一波波消费潮。在快速消费品和时尚的双重诱惑下，在世界范围内，大量的年轻人都在举债消费，使社会消费的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三、对设计风格变化的总结

（一）经济衰退使设计活动得以普及。

自20世纪初起，每一次的经济危机带给设计界的影响基本上是固定的，就是不停的平民化，普及化。在1927年的经济危机后，奢侈华丽，只针对富裕阶级的设计低潮了很多年，现代主义的简洁设计成为新的潮流。虽然现代主义的审美比较单一，但这场运动迫使设计权从学院派的建筑师，画家，雕塑家的手中转到了专门的设计师手里。现代主义的设计对象是整个社会，这对设计概念及设计产品的普及起到了很重要的推動作用;在1966年的经济危机后，设计的对象开始平民化，尤其是使用设计的人群成分开始转变，年龄上的下降，不同收入阶层人群的混合，以及政治观念上的平权化，使平等的思想也进入了设计品之中，人性化，可回收，环保健康等概念均开始应用在设计活动之中。这一阶段的设计普遍带有节省及反权威的思想内核，为接下来设计的更大普及打下了基础;1980年的经济危机后，由于传统消费人群的消费力下降，商家为保持利润，开始将设计推向收入不高但容易冲动消费的青年人群，为了能让尽可能多的人参与消费，设计品的价格被降到了社会上大多数人都可以购买的程度，设计做到了实际意义上的真正普及。

2008年的经济危机后，设计界正逢智能设备的兴起，这一年，苹果公司推出了跨时代的新概念，即手机APP程序，带动了初代苹果3G手机的消费狂潮。因此，占消费市场主流的新兴电子产品的价值并未受到影响，但产品的外观却越发简洁，并迅速扩散到市场上其他产品的设计风格当中。与此现象相同的是，在其他几次经济危机后，市场上的主流设计也都会比之前变的简单。在1927年的表现是建筑外观与装饰艺术的简化;在1966年是车辆与交通工具的设计简化;在1980年的表现是材料与外形线条上的简化。而在2008年，其所表现的是产品外观细节上的极度简化。由这些重复出现的现象可以推断出一种可能性，即在经济危机的压力之下，人们总是会去购买细节更少，形象看上去更简单的设计，因为这样的外观往往意味着实惠。

（二）设计普及化的负面影响。

同时，设计上的简化也引发了设计价值的下降，这也带来了大量的设计浪费。为了让青年一代加速消费，商家创造了“潮流时尚”的概念，在某种潮流兴起时，为了满足“潮流产品”的需要，生产商经常会大批量的生产某些商品，当这种商品所属的潮流不再流行，这些商品的价值就会急剧降低，这就出现了大量的资源浪费。同时，由于设计不再坚持旧时精益求精的做法，转而追求生产效率和成本的最优化，很多粗制滥造的设计也大量充斥于市场之上，出现了大量功能不完善，外观同质化的产品，这也导致了设计价值的下降。很多设计师认为，设计需要担当起更多的社会责任，虽然设计行为在经济上依附于商业及制造业，但并不代表设计就必须成为商业的附庸。所以，在设计界，提倡反消费主义，希望为真实的需要而设计的作品也层出不穷。

结论

综上可见，产品的材料总会随着经济形势的上升而变的更昂贵，也更具一些装饰性的细节，结构也会逐渐变多，又或者带有文化上的某种象征意义。在足够长的和平时期中，必定会诞生一批符合当时社会审美的昂贵产品。但随着经济走势的衰退，产品的设计也会变得更加简单，材料更加廉价，更适合大多数人消费，并会在经济恢复正常走势后持续一段相当的时间。

在现在的社会压力下，随着经济形势再度走低，设计品的设计风格有可能再度发生转变，其材料，价格，外观，使用方式等要素都已在之前的转变中受到影响，接下来的改变有可能体现在心理层面上，即产品使用心理，通过消费心理上的简化以及更加方便创新的人机交互研究，再加上宣传的放大效应，把复杂的消费心理活动简化为极度的消费冲动，用直接的体验方式刺激购买并使之实现，可能是接下来产品的设计方向。随着科技的进步，一味在产品外观上做设计不再是最好的选项。利用并引导潮流的力量，比如苹果公司的历代产品，将科技与文化和时尚形象挂钩，每每创造出新的消费方向的做法，可能是下一代设计产品应该进一步追求的发展方向。同时，也必须要重视资源浪费的现象，尽量避免无用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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