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领导妇女解放运动的百年实践与经验

2021-09-17曾晓丽

理论导刊 2021年9期

曾晓丽

摘要：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把领导妇女解放运动作为党的一项重要任务。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在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的引领下，领导广大妇女在建构现代民族民主国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并积累了丰富的历史经验。这些经验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解放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为解决当代中国乃至世界妇女问题提供了重要借鉴。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妇女解放运动;马克思主义

中图分类号：D2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21）09-0012-06

近代以来，妇女解放问题成为先进中国人寻求民族独立、创建一个现代民族国家的重要课题。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十分重视开展妇女解放运动，把妇女工作纳入党的中心任务，彰显了中国共产党独特的领导能力和动员能力。梳理总结百年来中国共产党领导妇女解放运动的实践和经验，对引领新时代妇女发展工作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领导妇女解放运动的重要意义

1.广大妇女的社会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2000多年的封建社会中，广大妇女处于社会结构的最底层，是被中国文化最忽视的群体。从20世纪初的辛亥革命到新文化运动，中国先进分子就开始探索妇女解放的道路，尤其是百年来，中国共产党把妇女解放事业纳入实现民族独立、国家富强的历史使命中，找到了正确的解放妇女之路，中国妇女的命运变化超过任何一个社会群体，她们从法定的附属地位变成法定的主人，从“物体”变成主体。在封建社会，妇女完全失去了独立的人格，更谈不上个人权利和地位。中国共产党在领导民族民主革命进程中，通过颁布法律、制定制度，保障了革命根据地广大妇女的各种权益。新中国成立后，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婚姻法》等法规的颁布，在一定意义上实现了男女平等、婚姻自由。通过妇女解放运动，中国妇女在法律的保护下享有着世界其他国家妇女迄今还在争取的某些经济权利和社会地位。她们的独特价值被发现并获得充分肯定，在国家政权的建构中，她们以主人翁的身份参与其中。

2.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发展道路。古今中外，广大妇女在社会生活中都处于弱势地位，解放妇女是马克思主义人的解放的宗旨之一。恩格斯指出：“在任何社會中，妇女的解放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尺度。”[1]在妇女解放的路径中，西方在女权主义文化理论的指导下，走的是一条“向自我、向女性”的道路发展，主要争取政治、经济和男子平等的权利。早在建党初期，中国共产党就认识到 “只有无产阶级获得了政权，妇女们才能得到真正解放”[2]。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从历史唯物主义立场出发，党把妇女解放与阶级解放、社会解放和民族解放紧密结合起来。新中国成立以来，长期盼望能够摆脱压迫和贫穷落后的中国妇女在党的领导下，积极投入各项政治运动和经济建设中，在社会发展中寻求妇女解放。进入新时代，“平等、发展、和平”成为国际妇女运动的目标，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刻认识到，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离不开广大妇女的积极作用;认识到只有融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伟大事业中，妇女运动才能更好发展。从毛泽东到习近平，妇女解放运动的思想一脉相承，中国共产党人开辟了一条中国特色妇女解放道路。

3.妇女解放是民族国家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创建一个现代中国，是近代中国历史的最根本主题。习近平指出：“近代以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新成为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中国人民百折不挠，坚忍不拔，以同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为实现这个伟大梦想进行了170多年的持续奋斗。”[3]这是百年来中国人民斗争实践经验的深刻总结，也是中国未来发展的重要方向。面对西方帝国主义强权的入侵，出于富国强种的民族主义的动机，从晚清开始，一个强大的改革话语推动女性走出家庭，改变她们的角色，对国家和民族负起更大的责任[4]，妇女解放成为先进中国人建构现代民族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共产党是在近代以来先进中国人探索民族独立和国家现代化中产生的，成立之初党就把领导妇女解放运动作为党的一项重要任务。在革命、建设、改革的不同时期，党动员广大妇女参与党的政治、经济、文化各项建设，旨在促进妇女解放和发展，并充分发挥妇女的人力资源作用，引导广大妇女参与党的中心工作。事实证明，无论是民主革命时期，还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妇女始终是推动党和人民事业发展的重要力量。

二、中国共产党领导妇女解放运动的百年历程

鸦片战争以来，中国人的民族危机感日益强烈，中华民族开启了反抗殖民压迫、寻求国家独立和富强的现代化之路。自成立后，中国共产党运用马克思主义关于妇女解放的经典理论，在苏俄与共产国际的指导下制定了妇女运动的纲领，将妇女解放纳入阶级解放、民族解放的历史任务中，并不断探索符合中国实际的妇女解放道路。

1.在新民主主义革命进程中探索中国妇女解放之路。在土地革命期间，中国共产党在退出城市的过程中进入了农村，动员和组织农村妇女参加革命，成为这一时期妇女工作的主要任务。为了把中国最边缘群体吸引到革命队伍中，中国共产党制定了一系列政策充分保障广大妇女的权益，妇女成为这一时期地位上升最快的群体。首先，苏维埃政府从“彻底地实行妇女解放”入手，制定各种妇女政策，以保障妇女权益。如新的土地法赋予妇女享有同男子一样的土地权;新婚姻法以“男女平等，离婚结婚自由”为原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从法律上帮助广大妇女摆脱封建婚姻的影响;在教育领域，所有女子享有受教育的权利，以识字、扫盲为形式的夜校、半日校逐渐增多。其次，建立广泛的妇女组织体系，妇委成为苏区党的工作系统中的一个重要机关。邓颖超指出：“女工农妇代表会议是组织团结和动员广大女工农妇群众的一种最好组织方式。” [5]面对艰难的战事环境，中国共产党注重动员广大农村妇女的力量，通过强有力的政治推动和法律践行，在政治、经济、社会、家庭各个方面推动男女平等，妇女工作取得了显著的成绩。这一时期妇女工作的特点就是通过阶级革命，广大妇女从社会最底层跻身于受尊重的群体。特别是一些领导人注意到了婚姻、家庭变革以及改变妇女境遇的重要性，“婚姻自由”成为这一时期动员妇女的主要突破口。

1937年進入全面抗战时期，中华民族危机空前严重。在阶级革命和民族革命的双重使命下，启蒙广大妇女走出家庭、走向战场，把妇女解放运动融入民族解放战争之中，是这一时期妇女工作的主要内容。一方面，展开以民族解放为宗旨的妇女动员工作。如完善妇女组织工作，组建了中央妇委，在其指导下，成立了各界妇女联合会，他们为抗战时期动员妇女提供了强大的组织保障。广大妇女积极投身伟大的抗日斗争中，直接参军参战，或从事后勤工作、支援前线，或积极投身于生产工作。另一方面，从个性解放入手，注重在民族解放中解放妇女。中国共产党人始终以民族复兴为使命，即使环境极其恶劣，战事频繁，各个根据地仍然重视妇女解放的工作。如1939年陕甘宁边区政府颁布的《陕甘宁边区婚姻条例》，将婚姻定义为男女双方建立在个人自由意志与感情基础上的结合，彻底禁止了纳妾、童养媳、买卖婚姻、包办婚姻、强迫婚姻等落后习俗，构成了20世纪男女平权运动的重要内容。总的来说，这一特殊历史时期，抗战利益高于一切，动员占人口半数的中国妇女参与进来，是战争取胜的重要条件。为此，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发挥妇女的作用，充分调动广大妇女的积极性，动员妇女群众支持抗战事业。

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后，党进入为夺取全国政权而斗争的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妇女解放运动同人民解放运动联系起来，“为实现和平、民主、团结、统一而斗争”成为这一时期全国妇女运动的主要任务。首先，妇女工作的具体中心任务是“参战、土改和生产运动”，在此过程中充分保障妇女的经济权利、男女平等和民主自由等各项权益。1947年10月，中共中央批复中央妇委提交的《妇女工作报告》时指出：“在伟大的土地改革生产运动和支援前线中，妇女们的社会和家庭地位会起重大变化，她们的觉悟性和积极性会大大提高，她们应该得到的各种权利和利益也更加容易实现。” [6]其次，不断完善民主建设工作，开展文化教育事业，以促进妇女解放。比如，各解放区广泛开展了成年妇女的扫盲运动，普遍建立识字班、夜校，恢复与重建了大中小学，灌输民族、科学、大众的新民主主义文化思想。最后，注意妇女工作的对外交流。比如，1948年12月，蔡畅在国际民主妇联第二次代表大会上作了《关于亚洲各国妇女民主运动发展》的报告，国际民主妇联高度评价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妇女解放运动的成就和经验。总的来说，这一时期党领导的妇女解放事业进入了新的历史阶段，为新中国的妇女工作奠定了基础。

2.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时期，逐步探索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解放道路。伴随着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和社会主义改造的完成，中国共产党逐步开始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动员妇女积极投身于社会主义建设是这一时期妇女工作的主要目标，同时强调要通过社会主义建设实践彻底解放妇女。首先，从理论上廓清了对社会主义条件下妇女解放问题的认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于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妇女解放问题，并无集中、专门的论述[7]。社会主义制度确立后，经过一系列的讨论，达成中国妇女已经得到解放的共识。1957年9月9日，中国妇女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全国民主妇联副主席章蕴作了题为《勤俭建国、勤俭持家，为建设社会主义而奋斗》的工作报告，指出：“我国妇女在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和家庭的生活各方面，已经享有同男子平等的权利，永远结束了几千年来被压迫被奴役的惨痛历史，消灭私有财产制度，获得了妇女解放。”[8]同时，提出要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清除“资本主义、封建主义重男轻女的思想残留”等要求。其次，从为建设社会主义而奋斗这一伟大目标着手，动员广大妇女投身于社会主义建设中。毛泽东提出“勤俭建国，勤俭持家”的要求，邓小平把“勤俭建国，勤俭持家，为社会主义建设而奋斗”作为社会主义建设时期长期的妇女工作的根本方针。这些都极大地鼓舞着广大妇女积极投身于社会主义建设中去。最后，在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注重解决妇女特殊问题，进一步推动妇女解放事业。邓颖超指出：“必须特别注意帮助和照顾妇女，要从妇女生活的实际情况出发，照顾妇女的特殊困难。”[9]比如，教育妇女合理安排家务劳动，有计划地安排好吃、穿、用，教育好子女，增进家庭民主团结;增进妇女儿童的健康，注意劳动保护，推广新法新生，宣传卫生知识和节制生育，治疗妇女儿童疾病。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妇女工作的重心迅速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妇女运动也随之进入新阶段。首先，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在社会发展中实现妇女解放。邓小平指出：“政治工作要落实到经济工作上面，从经济发展来促进妇女的解放。”[10]这一时期，各级妇联围绕如何正确认识和处理以现代化建设为重心与实现妇女彻底解放的关系加强宣传教育，经过培训，妇联干部和妇女群众明确了工作重心转移的意义和新时期妇女运动的任务，提高了广大妇女们参加四个现代化建设的自觉性和积极性。其次，加强妇女工作对外交流与合作。1979年，全国妇联已经恢复同64个国家的妇女组织和儿童机构的关系，同联合国及其所属的妇女儿童机构建立和加强了联系。最后，坚定推进妇女工作的法治建设，确立男女平等基本国策。199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权益保障法》颁布实施;2005年在修订这一法律时，明确写入男女平等是国家的基本国策;2012年，男女平等被写入党的十八大报告。男女平等基本国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妇女解放的重大理论创新。总的来说，这一时期党领导的妇女解放以推动促进妇女的发展为重心，鼓励广大妇女积极参与国家建设。

3.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解放道路日益成熟。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不断开拓新时代妇女发展事业，为实现中国梦继续发挥“半边天”的智慧和力量。习近平高度重视把妇女工作与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紧密联系在一起，阐明了新时代妇女运动的主题，为新时代妇女解放事业指明了方向。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妇女运动具有了丰富的时代内涵，通过发展经济、明确妇女运动时代主题、实现男女平等的体制机制，坚持把妇女发展事业纳入国家发展总体布局。

其一，對新时代中国妇女运动时代主题作出了明确判断。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妇女解放运动始终依据时代主题，调整妇女运动的根本任务，妇女运动始终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新时代，党从国家发展战略高度指明了妇女运动的新任务。习近平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党和国家工作大局，也是当代中国妇女运动的时代主题。”[11]深刻阐明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与妇女发展的辩证关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现需要广大妇女肩负起更重要的责任。与此同时，参与社会发展也是广大妇女自身解放与发展的必由之路，广大妇女可以在实现中国梦的实践中成就出彩的人生。

其二，赋予男女平等崭新的内容。男女平等体现了中国妇女解放运动的鲜明特点，特别是新中国建立以来，中国妇女在法律保护下享有同男子平等的权利，充分肯定了广大妇女的价值，激发了她们参加社会生产的热情。新时代，习近平多次强调，要动员广大妇女为实现伟大的中国梦而奋斗，必须始终坚持男女平等这一基本国策。面对国家发展和女性自我发展意识的增强，党和国家赋予男女平等以崭新内容，丰富了男女平等基本国策的时代内涵。习近平指出：“实现妇女平等依法行使民主权利、平等参与经济社会发展、平等享有改革发展成果的正确道路。”[12]这一重要论述从权利、机会、结果三重视角阐释了新时代男女平等的内涵。同时，习近平更加系统地提出了落实男女平等这一基本国策的具体方法，明确提出“要坚持男女平等基本国策，在出台法律、制定政策、编制规划、部署工作时充分考虑两性的现实差异和妇女的特殊利益”[13] ，从法律层面和制度层面积极保障妇女合法权益，为妇女全面发展创造制度环境，努力构建和谐的社会文化。新时代，党和国家把保障妇女权益上升为国家意志，内化为整个社会的行为规范，促进广大妇女全面发展，“中国建立了包括100多部法律法规在内的全面保障妇女权益法律体系，全社会就业人员女性占比超过四成，互联网领域创业者中女性更是超过一半”[14]。

其三，重视新时代妇女在家庭、家教、家风方面的独特作用。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家庭建设，将家庭家风建设提升到治国理政的新高度。作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先手棋”[15]，家庭、家风建设成为国家发展、社会和谐的重要基点。妇女作为家庭中的重要角色，在育人方面、树立良好家风方面具有独特作用。习近平认为，自古以来，母亲在教育孩子做人做事、引导孩子形成良好的道德品德方面起到关键作用。优良家风是追求积极向上社会风气、形成良好社会风尚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发挥妇女在家庭生活中的独特作用，也是广大妇女参与国家发展的重要内容，符合新时代妇女运动的主题。

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深刻认识到妇女解放运动的客观规律，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解放道路，成功建立了中国自己的妇女解放和发展的话语体系。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百年妇女解放运动史雄辩地证明：相比于世界上任何一个现代国家，中国共产党在短时间内实现了妇女地位的显著提高，尤其是实现了农村妇女的极大解放。中国妇女未来的发展和构建幸福生活，依然要靠党的强有力的领导。

三、中国共产党百年妇女解放运动的基本经验

百年来，我们党在妇女解放运动方面进行了积极的探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1.始终坚持党的领导，是妇女解放运动的政治保障。在一个经济落后的农业社会实现妇女解放，无疑是一项具有挑战性的事业。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一个强大的用理论武装的党，妇女解放注定是难以完成的。中国共产党是妇女解放运动事业的领导者、组织者。习近平强调：“坚持党的领导，是做好党的妇女工作的根本保证。”[16] 百年来，在党的领导下，彻底改变了中国妇女几千年来受压迫的悲惨命运。

一方面，中国妇女需要被解放和领导，这是由中国特殊的历史决定的。不同于西方的女权运动，中国妇女解放一开始不是广大妇女的自发觉醒运动，而是由近现代史上那些寻求摆脱国家落后、追求民族独立的先进分子提出，他们鼓励广大妇女走出旧家庭，主张个性解放。事实上，广大女性受教育程度低，大部分女性没有工作，难以形成独立的力量。中国共产党一成立，就领导妇女解放运动，将其纳入党领导的民族民主革命中，并主张通过推翻压在广大妇女身上的“三座大山”、建立社会主义制度来解决妇女问题。另一方面，党在不断深化对妇女解放运动规律认识的基础上，围绕妇女工作的时代主题制定各项妇女政策，颁布一系列法律条文，组织动员广大妇女参加到革命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中来。百年来，党高度重视通过制度、法规等方式保障妇女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各方面的切身利益，始终践行着解放妇女的历史使命。实现广大妇女的自由全面发展是妇女解放的终极目标，要实现这一艰巨的历史任务，更需要坚持党的领导。

2.始终坚持把妇女解放事业同党的中心任务相结合，是党领导妇女解放运动成功的实践基础。中国的妇女解放，有其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必须走组织起来的解放之路。党领导妇女解放运动的历史过程是把广大妇女和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实践相结合的过程。

纵观百年，作为党的一项重要事业，妇女工作首先同党的中心工作密不可分，广大妇女作为一支重要力量积极参与党在各个时期的中心工作。在革命年代，妇女解放运动被纳入反帝反封建的伟大斗争中，中国共产党动员广大妇女投身于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事业中，以促进妇女的阶级解放为基本目标，广大妇女参军参战，积极参加社会生产，支援前线。新中国成立后，党动员组织妇女参加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进一步促进妇女的社会解放。广大妇女积极参加社会生产，涌现出一大批劳动模范，真正体现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新时代，习近平强调，妇女是社会进步的推动者，广大妇女的幸福生活、长远发展与国家富强、人民富裕息息相关。2020年，在新冠肺炎疫情最严重的武汉地区，将近有30000名女性医务工作者奋斗在第一线;在党中央领导的脱贫攻坚战中，涌现出一大批女扶贫干部，她们用奉献和担当谱写中国妇女的风采。历史证明，妇女工作成为支持中心工作的重要抓手，而中心工作也推动了妇女工作的发展，广大妇女在参与党和国家的事业发展中不断实现自身的解放，逐渐走向经济独立，积极参予政治生活。

3.始终坚持以科学思想为指导，走符合中国实际妇女解放道路，是党领导妇女工作的思想基础。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妇女解放运动，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为指导。马克思主义关于妇女解放理论的基本观点，为中国的妇女解放运动提供了理论基础、根本方法和方向性的指导。百年来，党在革命、建设、改革的不同时期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制定妇女工作方针、政策，领导妇女解放运动。

同时，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是一种关于妇女解放的根本方法，不是各国解决妇女解放问题的现成公式。如何根据中国妇女的现实情况和独特历史领导妇女解放运动，是百年來党领导妇女解放运动不断探索和解决的重要课题。毛泽东立足中国农村，分析了中国妇女受“政权、族权、神权、夫权”压迫的现实，进而提出妇女要求得解放，必须与共产党领导的无产阶级事业结合起来，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的中国化。党在社会主义建设、改革时期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引领，把妇女解放运动融入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在经济发展中维护广大妇女的切身利益，逐步探索出符合中国国情的中国化的妇女解放理论。百年来的历史实践证明，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妇女解放理论为指导，坚决贯彻落实我党妇女工作方针，是推动中国妇女解放事业发展的重要思想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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