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三美论”视角下化妆品品牌的翻译

张文慧 彭莹

摘要：中国现已成为世界第二大化妆品消费国，随着对外开放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国外化妆品企业进驻中国，抢占市场份额，同时，越来越多的国产化妆品也开始走出国门。在跨国营销活动中，化妆品品牌命名的好坏将直接影响其竞争力。本文以许渊冲的“三美论”为指导，列举国内外多个知名妆品品牌，分析其翻译的技巧，以期能为读者提供一些翻译借鉴。

关键词：三美论;化妆品品牌

Abstract：Today，China has become the world’s second economy of cosmetics. With the deepening opening up to the outside world，more and more foreign makeup companies are moving into China to capture market share，while more and more domestic cosmetics are also starting to go abroad. In the multinational marketing activities，the naming of cosmetic brands will directly affect their competitiveness. This paper takes Xu Yuanchong’s “Translation Theory of Three Beauties “as a guide，lists a number of famous cosmetics brands from home and abroad，and analyzes their translation skills in order to provide some translation reference for those who need it.

Key Words：Translation Theory of Three Beauties; cosmetics brand

引言

当前，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随着中国国力的迅速发展及其在全球影响力的增加，越来越多的国外化妆品企业进入我国市场。同时，中国化妆品企业也开始向海外市场拓展。打好品牌这张牌就意味着在竞争市场上多一份助力。品牌的本质是信息，是组织获得竞争优势地位的手段。品牌形象系统中品名是首位（周云，2014：5，85）。品牌名是产品品牌的一个重要部分，为扩宽销售渠道，争取更多利益，做好品牌名的翻译是企业扩大市场份额重要的工作之一。

时至今日，仍有大量商业、翻译等各界人士在对化妆品品牌的翻译的进行着孜孜不倦的探索。 本文拟就以许渊冲先生的“三美”论为指导解析化妆品品牌的翻译，一来缅怀这位伟大的翻译家，二来探求更加完善的翻译方法。

一、理论指导

许渊冲先生是北大教授，我国翻译界的泰斗。前段时间2021年6月17日巨星陨落，享年100岁。他的仙逝是翻译界的不可估量的损失。许老是无数青年学子心中，包括笔者在内的重量级偶像。这位杰出的翻译家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中国的翻译事业。他勤勤恳恳，呕心沥血，期颐之年还每天工作至凌晨4点。许老译作等身，有近百部文学译作，屡获殊荣，为新中国的翻译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王秉钦 王颉，2009。）他的 “三美”论，即译文要做到“三美”（音美、 意美、形美），对当代译界产生了深远影响。他认为：“文学翻译的低标准是求似或求真，高标准是求美。”文学作品是人类文明的结晶，其特殊性必要要求对应的翻译须蕴含对应的美感。同樣，化妆品本身就蕴含着人类对美的追求，其品牌翻译必然是美化的过程，“三美论”在今天的品牌翻译中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二、 “三美论”在品牌翻译中的应用

作为营销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品牌翻译历来都是商家关注的重中之重。下面就从音美、意美、形美这三方面来探讨品牌翻译采取的技巧，列举优秀的例证，以探求化妆品品牌更佳的翻译方式。

1.采用音译，还原品牌之音美

语言的发音能引起心理上的不同听觉效果，在心理上激发不同的反应，或柔和或清脆，或苍劲或凝重。（贺川生，1997：117）声音象征和音韵美是听觉心理在英语品牌名的重要表现。声音象征在词源学上是构词理据之一，它是用某种声音与某种象征发生的联想。（贺川生，1997，120）如/a： /和/o：/ 是英语中两个最强的元音，他们的读音响亮浑厚，经常用在品牌中，在翻译时采取音译的手法可以还原品牌的音美。如上海百雀羚日用化学有限公司生产的“百雀羚”，其英文名称即为：Pechoin，美国著名的化妆品品牌Avon 的中文名“雅芳”也属于音译。以抗衰医疗美容产品为主导的法国品牌菲洛嘉（Filorga），中文译名延用了源语中饱和的/a： /音，原品牌给人印象深刻这一点生动的传达到了中文译名中。

品牌中恰当的运用音韵会给增加商品美感，增加人们对商品的印象。1992年，美国强生公司重磅推出面部护理品牌—Clean & Clear，这是全世界首个面向13-22岁青少女的品牌，致力于为青春少女带来干净清透的肌肤，增强其自信。英文品牌具有极强的音韵美，清脆的发音让人联想到少女的天真烂漫，笑靥如花。品牌中的头韵加强了品牌名的音乐美，增添艺术情趣。该品牌的中文名为“可伶可俐”，采取了音译法，读起来清脆悦耳，宛如少女天真无邪的笑声，极大地还原了原品牌的音韵美。自其1997年入驻中国市场以来，已成为青少女护肤领导品牌。英国的品牌Burberry，其在国内有“巴宝莉”和“博伯利”两种中文译本，但“巴宝莉”的接受度更高，这与其朗朗上口的读音是密不可分的。来自法国的高端化妆品品牌的“Sisley”发音为 /sisli /，其中辅音音素 /s/ 和元音音素 /i/ 重复发声，清脆动听，而汉语中/i/的短音也有同样的效果，其汉译“希斯黎”就采用了这一办法，韵母叠韵，读起来同样简短有力，让人印象深刻。

2.音意合译，赋予品牌之意美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很多汉字在翻译进口化妆品品牌词时，商家通常会采用原名称读音相似的象征美好的汉语词语。如大多数化妆品的名字中都带有诸如“兰”“黛”“蔻”“芳”“雅”“莲”“娜”“倩”等字眼，这些字带有较强的女性特质，富含美好的寓意，很有意境，会给中国消费者带来感官的愉悦，刺激消费者的购买欲望。

如法国著名化妆品品牌兰蔻（LANCOME）。“兰”是在中国文化中四君子之一，历来是高洁典雅的象征。“蔻”即豆蔻，是一种植物，花骨朵含苞待放时白里透红，非常美丽。唐代大诗人杜牧在其《赠别》中写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此后中国文化里“豆蔻”就用来代指十三四岁的少女，十分贴切。此品牌在音译的基础上，结合高雅的“兰”与“蔻”，营造出了美好的自然意境，该品牌词的汉译无疑是成功的。

炎炎夏日，防晒霜是众多爱美人士不二的选择。资生堂旗下著名的防晒产品Anessa，被称为防晒界的“扛把子”。尽管在其官方网站中中文译名为“安热沙”，但实际上，该品牌另一个中文译名“安耐晒”不仅在台湾、香港地区采用，也更为大陆大众熟知。“安耐晒”不仅保留了原来的音韵，而且比“安热沙”多了一层防晒的含义，将该产品的属性表达了出来，更受欢迎也就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许多进口化妆品品牌建立之初采用的是创始人的名字，随着企业的逐渐扩大，代表创始人良好形象、成就荣誉的品牌也就延续了下来。例如由雅诗兰黛夫人在1946年创立的美国著名化妆品品牌“雅诗兰黛”（Estee Lauder），该品牌的四个汉字中，每个汉字都具有典雅的气息，汉译品牌极富美感和诗意，颇受广大消费者的欢迎。

20世纪初，伊丽莎白-雅顿（Elizabeth Arden）女士在美国创建了美容沙龙。发展至今，雅顿已经成为全球领先的的化妆品帝国。“伊、丽、雅”等词语的使用使得其中文译名宛如一位秋水伊人袅袅婷婷款款而来，又带着独特的异域风情，让人沉醉。国内大部分进口化妆品品牌都采取的此种译法，类似的例子还有迪奥（Dior）、香奈儿（Chanel）、纪梵希（Givenchy）、阿玛尼（Armani）等已被国内大众熟知的品牌。

3.取用直译，赋予品牌之意美

除了音译和意译，直译也是品牌互译的一种方法。许多化妆品品牌代表着公司文化，有一定的意义。这种情况下可以采用直译的办法，把其中的含义译出来，向消费者传达品牌代表的精神风貌。直译侧重照顾原文，翻译源语的字面意思，在目标语中寻求对应的表达。语言都是互通的，源语和目标语中很多形象代表的含义相近或相同。这样翻译之后的品牌保留了对应的生动和灵性，想象空间也同样能保留下来，就可以激起人们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在消费者心目中产生美感，从而乐于接受该商品。

喜欢化眼妆的年轻人都应该熟悉著名的国货品牌“火烈鸟（Flamingo）”。1997年，火烈鸟推出其第一支针对亚洲人的睫毛膏大白杆，刷新了大众对国产彩妆的认知，迅速打响市场并成为其眼部产品的经典之一。现实中的火烈鸟又代表着自由洒脱，忠贞不渝。该品牌英文译名采用了直译的手法，与该品牌“崇尚自信的美丽，拒绝盲从，活成不可取代的自己”的理念不谋而合，青春活力的气息扑面而来。

又如中国新生代彩妆品牌“完美日记”的英文译本即为Perfect Diary。完美日记倡导年轻一代活出自我，摆脱外界标签的束缚，遇见更优秀的自己。英译的“Dairy”也表达了年轻女性每天探索人生更多可能性的含义，采取直译手法是合适的。类似的例子还有中国台湾品牌“宠爱之名”（For Beloved One）也采用了直译的方法。2003年底，吴蓓薇本着“以宠爱之名呵护全天下女人肌肤”的精神，创办了该护肤品牌。该品牌的英译版即采用了直译法，把品牌的理念表达了出来。

4.承载文化，传达品牌的音美和意美

若说日本第一大化妆品品牌，非资生堂（Shiseido）莫属。资生堂秉承了“百年匠心，让美资生”的理念。其中文译名源自《易经》中的一句话：“周易坤挂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其中所蕴含的精神，即是从孕育万物的大地发现生命之美，并不断地追求新的价值创造。（李仁毅，2020：2）《新华字典》对“堂”表示地点的解释有：正房，高大的房子;专供某种用途的房屋;过去官吏审案办事的地方。过去老字号的中医店会取名为“······堂”，这个字本身透露出一种威严感，代表着信誉，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又与源语发音类似，可以说翻译过来的中文品牌令人叫绝。

露华浓（Revlon），美国老牌彩妆品牌露，中文译名也是一绝，既具文化气息又译的贴切。唐代诗仙李白有一首描写杨贵妃的组诗作品《清平调》，其一头两句为：

云想衣裳花相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露华浓”即取自本诗，用牡丹花比喻杨贵妃的美颜，沾着晶莹露珠的国花牡丹花，風华绝代，更显颜色艳丽，雍容华贵。词语本身就给人一种高贵之感，而露华浓的读音恰好又与英文Revlon相近，这个中文名可以说是音译并重，非常完美。

李白同样为另一个彩妆品牌Make Up For Ever的命名做出过贡献。该品牌曾用过一个绝美的中文名——浮生若梦。李白的骈文较少，大诗人在著名的《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中写道：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

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而浮生若梦，

为欢几何？

这是人们耳熟能详的几句。“浮生若梦”，人活一世也就是梦与醒的距离，不如化妆打扮得漂亮一点，潇洒过一生。但现在Make Up For Ever统一的中文译名为“玫珂菲”，采取了音译法，虽然更直观却失去了之前的意境。

又如雅诗兰黛旗下的著名化妆品品牌倩碧（Clinique），其德文原义指“诊所”，相传当年创始人Estee Lauder夫人途径一德国小镇发现一间诊所的招牌“Clinique”简洁醒目，于是出重金买断了这个牌子。在清代诗人况周颐《沁园春·绿樱花第三咏》中有这么两句描写绿樱花绽放的美景：

芳菲节，倩碧云捧出，天外飞琼。

诗中营造了美轮美奂的意境，引人无限遐想。试想，该品牌如果用字面意思“诊所”或“医院”一类的字眼命名，消费者恐怕会避之不及，怕是也走不到今天。

以上例证可以看出，品牌承载的文化意象有助于品牌的传播，为我们提供了品牌翻译的路径。

5.用四字词，传达品牌的形美

四字格是汉语特有的语言格式。《文心雕龙》中写道：“字有条数，四字密而不促……。”四字的使用可使音节密凑而不急促。《诗经》中有大量四字格的使用，洗练文雅，读起来朗朗上口，使文章有特定的形式美，语言也很有张力。汉语这一特点为广大品牌商熟知，很多国外品牌在进行汉译的时候都会将这一语言定律考虑在内。

如雅诗兰黛旗下的高档化妆品品牌海蓝之谜的外文名称是LA MER，在法语中意为海洋;在汉译时保留了这一意象，添加了象征海洋的“蓝”，又通过添加“之谜”二字，凑成了四字词，既能向消费者传达品牌倡导的环保理念，也为产品增添了一分神秘色彩，增强消费者的兴趣，符合其面向高消费群体的定位策略，读起来朗朗上口，让人印象深刻。同样是雅诗兰黛旗下品牌的悦木之源（Origins）也是同样的道理。该品牌倡导天然护肤的理念，提倡保护环境。中文译名在保留原先含义的基础上，结合品牌中树木的图像，通过添加新的文字，组成四字格，更直观地为中国消费者带来美的感受。

资生堂旗下的顶级品牌“ Cle de Peau Beaute”，简称CPB，法文含义是“开启美丽肌肤的钥匙”，中文翻译为四字结构“肌肤之钥”，既能将“让女性变的更美丽”这层含义概括出来，读起来也朗朗上口，还原了中文特有的形式美。

四字格在香水品牌的翻译中也普遍使用。如圣罗兰的“自由至上”（Libre）的香水。法语的Libre是自由的意思，其理念为 “可以洒脱可性感，也可以挣脱内心的枷锁，也可以成为任何人！可以自由的去爱，自由的去生活，自由的去改变自己。”中文译本生动地诠释了其意义。

阿玛尼 My Way “自我无界”香水与圣罗的“自由至上”有异曲同工之妙。My Way 意在强调“出发，邂逅远方世界; 前行，拓宽自我边际;经历，造就每一个我”，中文的四字格可以完美地涵盖其含义，引导消费者“探索无限可能”，符合当代职场女性的渴望突破自我的心理，中文品牌也能带来新的语言形式美。类似的例子还有阿玛尼迷情挚爱（Si）、香奈儿可可小姐（Coco）等系列香水。

6.用零翻译，体现品牌的形美

“零翻译”的概念最早是由上海外国语大学的邱懋如教授提出的。所谓“零翻译”就是不用目的语中现成的词语译出源语中的词语。零翻译是一种比较新颖又常见的翻译策略，具有简洁明了等特点。（杨丽 等，2020：19）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发展，人们的猎奇心理已经超出本土文字的范围，零翻译能顺应这一潮流，带给消费者新鲜感，满足顾客的尝鲜心理。很多著名的品牌都会采取这种方法并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保洁公司旗下的高端品牌SKII就采用了这种手法。SKII主打酵母菌发酵产物系列产品。据说是日本科学家1975年参观一家清酒酿造厂中意外发现了修复肌肤的配方。1980年 Max Factor集团买下这个配方并将其商业化，正式发售的商品取名为“secret key to beautiful skin”，意思是“美丽肌肤的秘密钥匙”，缩写名为“SKII”。1991年，保洁公司收购了SKII品牌，这个名字也就沿用至今。虽然该品牌在国内直接使用的源语，没有对应的中文译本，但仍旧为大众接受并熟知。DHC，日本知名化妆品品牌。公司最初以翻译业务起步，逐步扩展到美容护肤等其他领域。自其护肤美妆产品进入中国以来，一直没有对应的中文品牌译名。尽管其上海分部的公司为“蝶翠诗”，但面向顾客的商场专柜依然只有英文字样，这丝毫不影响顾客心中对该品牌的热爱。该品牌打造源自西班牙“拥有百年历史，出身名门的贵族橄榄”系列产品，以橄榄护肤美妆产品为经典。不费尽心思译对应的中文名，直接取用源语DHC反而能给人神秘和高贵感，更有助于品牌的推广。近些年大火的彩妆品牌Nars也是同样的例子。来自美国纽约的专业彩妆品牌NARS，隶属于资生堂集团旗下的品牌，是由法国彩妆大师Franxois Nars于1994年所创立，集法、美、日三国精髓混血而成。如若翻译成“纳斯”，那么其中的异域风情荡然无存，也失去了源语的美感。在改革开放对外交流日益深化的今天，吸收外来语的缩写和简化词汇，恰当地采用零翻译手法也是品牌翻译的一种选择。

三、国内品牌汉译英时应注意的问题

要使中国的化妆品走出国门，品牌名的翻译非常重要。不管采取音译还是意译，都要注意文化的差异，传递源品牌的音美意美形美。近几年初露风头的国妆品牌“芳香世家”的英文名为“Spicery House”。“芳”在汉语中指芳香，花草的香味，美好的德行或名声，但英文中“fang”却是“狼牙、毒牙”的意思。若照字面意思取对应的英文译名，怕是踏不出国门半步。该品牌的英文译名传递了“香料、芬芳”等美好的含义，又照顾了品牌植物护肤的理念。撇开外界对该品牌其他方面的是非论断，从翻译的角度看，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合适的品牌译名。上海家化近年来很重视中国产品走出去的战线。要走出去，好的英文译名是重要的一步。公司旗下的老牌国货美加净（Maxam）近年旧貌换新颜，取得了不错的销量。其英文译名Maxam 读起来饱满圆润，铿锵有力;其次，形式上又与表示“最大限度”的英文词Maximum 类似，紧扣其对应的中文品牌表达的“美丽有加，美丽无限”的含义，让人不由得感叹其品牌翻译之高。佰草集（HERBORIST）是上海家化旗下一个走高端路线的品牌。佰草集的英文译名为：HERBORIST。 该词前半部分是herb表示药草、香草，后半部分-rist是一个表示职业身份的后缀。该英文品牌合成词既突出了佰草集主打的中草药护肤的理念，又迎合了国外高端消费者对专家的信任心理，是一个成功的品牌翻译实例。

四、结语

在市场竞争激烈的今天，品牌就是一个国家经济实力的象征。随着全球化步伐的不断加快以及市场经济的纵深发展，好的品牌名越来越受到大众的关注。从以上实例可以看出，好的化妆品的品牌往往是“音美、意美、形美”的凝聚和综合体现。作为译者，在品牌翻译中，我们应发扬许渊冲等老前辈的精神，借鉴优秀品牌的成功经验，展现“意美、形美、音美”的魅力，尽可能使译名达到“三美”结合，助力品牌在市场的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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