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既有住区适老化改造研究*——以湖北省宜昌市为例

黄文炜，王 涵，王紫熙

1 研究背景

我国当前社会人口老龄化形势严峻。据统计，我国老龄人口比重在2001 年超过7%，正式进入老龄化社会，2019 年底达到12.6%。预计我国在2024 年左右进入中度老龄化社会，2034 年进入重度老龄化社会，2050 年我国老龄人口达到峰值，比重达到32%[1]。以居家养老为代表的各类老龄化问题将是我国未来需要应对的严峻挑战（图1）。

图1 我国老龄人口规模及比重

基于当前我国当前老年人养老资产短缺、养老服务体系不完善和养老机构设施短缺的现状[2]，各地养老主管部门提出的“居家为基础、社区为依托、机构为补充、医养相结合、城乡全覆盖”的居家养老服务格局就成为了一种必然的选择[3]。居家养老以其经济、文化、社会等其它养老模式无法替代的属性受到我国老年人群的欢迎，未来居家养老在我国的发展规模和质量将直接决定人口老龄化的应对效果和老年人口的生活质量[4]。而我国老年人住房普遍较为老旧，无法满足老年人活动的无障碍需求，亟待进行适老化改造，规模较为可观[5]。因此，既有社区适老化改造相关话题近年来也受到了业内广泛的关注。当前国内相关研究主要包括住宅、社区及其配套三个维度下的多项内容，可以作为本文后续研究的方向。

本研究主要以居家养老幸福感为导向，综合分析了室内空间、公共区域、无障碍设施、环境感官、健康管理和社会参与等6 个层面，引入了环境适老化与健康测评等新的视角。结合当前适老化现状，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提出了适老化改造相关评价指标和模型，针对既有住区的室内外硬件和软件等各方面提出改造建议，对于提升住区适老化水平，提升老龄人口幸福感，解决我国老龄化带来的社会问题有着积极的意义（表1）。

表1 城镇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各维度变量回归结果1）

2 指标体系构建

2.1 构建依据

本文旨在构建完善的适老化改造指标体系，应从老年人生活需求和幸福指数、国内外已有相关研究、国家相关政策标准等多方面综合考虑。同时适老化研究展现出了明显的地域化特征，本文主要以湖北省宜昌市典型社区作为调研对象，因此本文进一步归纳本地化的社区建设适老化指标，构建适用于宜昌市既有住区适老化现状及需求评价的社区适老化程度指标体系。该适老化程度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依据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1）CHARLS 指标数据分析结果。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CHARLS）是国内较权威的健康调查，其调查内容包括居住情况、社区现状、健康状况和资产收支等与适老化密切相关的指标，总体来说可以代表我国中老年人群的现实情况[6]。本文在2015 年CHARLS 全国抽样的共计1.24 万户家庭2.3 万名受访者的调研数据进行分析，筛选出了符合居家养老等特征的有效样本共计3884 个，并将其作为研究对象。在综合考虑CHARLS 问卷设置、理论基础及实际情况的基础上，共整合形成了分属于个人特征、家庭特征和地区特征3 个不同维度的7 个控制变量，以及分属于基础条件、感观要素等5 个不同维度的19 个解释变量，在此基础上运用回归模型进行回归分析。

通过分析，表1 汇总了城镇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影响函数的回归结果，可以发现住宅适老化特征中的基础条件、生活辅助、卫生设施和感观要素等维度，社会人口学特征中的个人特征、家庭特征和地区特征等维度对城镇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均具有显著影响，可作为后续构建指标体系的依据。

基于回归分析的结果，得到各项因素相应的显著性水平及回归系数，将呈现显著影响的因素指标进行整合，得到分别属于微观、宏观层面及两个层面交互项的共14 项显著指标作为构建指标体系的重要依据之一，如表2 所示。

表2 显著性指标汇总表

（2）国内外相关研究。目前学术界针对居家养老和住宅适老化设计有着较多的研究成果，多集中在室内外设计、环境和安全等方面。本文则在此基础上对相关研究进行梳理，整合目前业内专家和学者普遍关注的适老化影响因素和相关指标，结合专家咨询和深度访谈的情况，选择性地纳入指标体系。

当前针对住宅的室内外空间设计的研究较多，所提出的指标体系也较为完善。老年人平时居家养老对室内空间要求更为关注。室内设计方面，应塑造具有适老性的代际生活空间，其中卧室、起居室、餐厅、卫生间等空间布局是适老化设计需要关注的重点[7]。同时应考虑采暖、通风及采光等养老建筑室内环境要素[8]。室外和公共区域方面，应结合老年人特征和生活特点实施无障碍设计和改造，合理规划社区空间进而改善社区环境，满足不同年龄特征的老年群体对公共服务空间的需求。社区公共空间的改造策略包括但不限于增设休息和运动空间、出入口及道路无障碍化、美化社区环境等适老化改造举措[9-11]。此外还有针对居家老人安全问题、智慧养老服务等其他方面的研究成果，对指标体系的构建有着一定的借鉴意义。

（3）相关政策及标准。近年来我国社会老龄化程度不断加重，部分省份甚至已经进入中度老龄化阶段。为了预防和解决老龄化所带来了一系列社会问题，政府部门和有关部门积极应对，相继出台了多部相关政策法规及行业标准，以指导老年建筑市场高质量稳健发展，如表3 所示。本文在构建社区适老化指标体系时参考了部分规范标准的相关指标，将其归纳整合并转化为指标体系内容。

表3 部分相关规范、标准及细则

通过将上述三个方面作为指标体系构建依据，并与实际调研情况和专家咨询情况相结合，本文初步确定了关于适老化社区的室内空间、公共区域、智能服务等7 个方面的52 个相关指标。

2.2 构建原则

以人为本原则。适老化改造的服务对象为居家养老的中老年人群体，因此在构建指标体系时应切实考虑中老年人的诉求，遵循以人为本的原则，通过访谈和调研等方式听取居民和社区工作人员等多方面群体的意见及建议。

层次性原则。适老化程度指标体系各因子应按照其含义不同以及因子间相互关系划分到指标体系的不同层次，从而形成多层次的系统结构。本文中社区适老化程度体系主要分为目标层、基准层、准则层以及指标层四个层次，随着层次逐步降低各个指标变得更加细致具体。各层次相互关系如图2 所示。

图2 指标体系层次

可操作性原则。本文的研究目标是在构建指标体系和评价模型的基础上提出切实可行的适老化改造方案，在构建过程中应当充分考虑某项指标的具体数据是否容易获取，同时需要选取代表性强、内涵明确的具有较高可操作性的指标。

2.3 指标筛选和体系构建

上文初步确定了适老宜居社区建设的指导性指标，按照本文的研究目标仍需从这些指标中进一步筛选得到在宜昌市典型社区内进行适老化改造所需关注的指标。本文指标筛选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作为约束条件：

首先，所选指标应符合宜昌市的实际发展现状。截至2018 年底宜昌市的国民生产总值为4064.18 亿，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尚未越过60%的门槛，与发达国家或国内其他发达地区相比，宜昌市的发展现状仍是相对落后的，部分先进建设理念和信息化技术尚未普及。因此在指标筛选时应考虑当前宜昌市的发展情况，例如安全保障和人工智能服务中的部分指标在宜昌市目前的发展现状情况下较难普及。同时结合调研过程中实地走访、深度访谈的个案，结合地区特点，创新性地引进了健康管理、社会支持等适老化指标。

其次，指标筛选应结合相应的适老化改造措施。本文指标体系构建是为后续提出效益最大化的适老化改造方案做铺垫，因此在指标筛选过程中应当考虑指标相应的适老化改造措施的难度及效用等特点。

按照上述指标体系的构建原则、方法及筛选要求，并考虑后续结构方程模型的应用特点，本文最终选取共计23 个指标构成社区适老化程度指标体系，如图3 所示。图 3 社区适老化指标评价体系

图3 社区适老化指标评价体系

3 社区适老化指标模型

3.1 模型变量选取

根据上文的调研分析结果和提出的社区适老化程度指标体系，本文将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构建关于中老年社区适老化的结构方程模型。根据研究目的，将居家养老幸福感作为模型被解释变量，将社区适老化程度指标体系中的六个潜在变量全部作为解释变量，每个潜在变量中又包含多个观测变量。模型中各变量及其释义如表4所示。

表4 社区适老化模型相关变量

3.2 模型构建

根据居家养老生活中适老化指标的现状越完善中老年居民的幸福感越强烈的普遍共识，本文提出了模型的多种理论假设，所涉及的相关变量均属于正相关关系。在此基础上，本文提出了社区适老化评价的初始结构方程模型，如图4 所示。

图4 社区适老化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图

3.3 数据分析及权重计算

3.3.1 数据来源

宜昌市人口高龄化、空巢化趋势日渐明显，同时宜昌西陵区老旧小区改造作为全国试点地区之一，一直备受关注。由此可知宜昌市具有较强的典型性，适合作为开展社区适老化调研的典型城市。

根据宜昌市人口、行政区域划分及老龄化现状，可将宜昌市大体分为两种不同类型的老龄化区。其中I 类老龄化区为户籍人口数量≥40 万人，老年人口比例≥20%的中度老龄化区，符合的有夷陵区和西陵区，各选择两个社区作为调研对象；II 类老龄化区则是户籍人口数量≤40 万人，老年人口比例≤20%的轻度老龄化区，符合的有伍家岗区、点军区及猇亭区，各选择一个社区作为调研对象。最终确定了5 个行政区中7 个典型社区作为调研对象，分别是鑫苑小区、平湖社区、团结小区、水运小区、黄龙小区、五龙小区、机电小区，其分布如图5 所示。随后采取简单随机抽样的方法从每个典型社区抽取一定数量50 岁及以上的中老年居民进行调研，主要通过实地走访和问卷调查的方式获取相关数据。

图5 典型社区空间区位分布图

本研究的调查问卷设计采用李克特5 级量表形式，对普及程度较高的适老化指标以满意度量表为主组成问题题项，而对普及程度较低的指标则以重要度量表为主组成问题题项。本文按照抽样数量计算方法，在上述典型社区随机抽取居家养老的中老年居民进行问卷调查，共实际发放230 份问卷，收回有效问卷205 份，有效率为89.1%。

3.3.2 信度和效度分析

信度是指测量结果的一致性、稳定性及可靠性，即测量工具是否能够稳定、可靠地测量所测事物或变量；效度是指测量工具的有效性，即作为测量工具的问卷量表能够准确测出对象变量的程度[12]。本文在利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前，需要对其中的变量分别进行了信度和效度分析。

本文采用克隆巴赫系数判断问卷量表的可信程度，当Cronbachα 系数越高时问卷量表具有越高的内部信度[13]。利用SPSS 软件对居家养老幸福感、室内空间等指标进行信度分析，结果如表5 所示。可以看出，本研究中各潜在变量的Cronbachα 系数均大于0.7，处于相当可信的评价范围，因此可以认为各方面指标项均具有良好的信度。

表5 指标信度分析

效度分析采用因子分析法，在对变量进行KMO 检验和Bartlett 球形检验的基础上，将因子荷载作为结构效度的衡量指标[14]。结果X10 代表的“支撑设置”因子载荷小于0.5，将该观测变量予以删除，最终结果如表6 所示。此时所有观测变量的因子载荷均在0.8 以上，表明该模型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

表6 指标效度分析

3.3.3 模型路径

验证性因子分析（confirmatoryfactoranalysis，CFA）可以评估模型构建的合理性，因此本文运用AMOS24.0 进行各项变量的验证性因子分析，选用多项常用指标来判断模型的拟合程度，计算结果如表7 所示。可以看出各项指标的统计量均符合拟合要求，表明所构建的模型可以准确描述实际观测的变量关系。

表7 模型各拟合指标计算结果

随后在本文提出的研究假设的基础上计算各潜在变量之间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对影响不显著的路径予以删除，最终输出的模型路径图如图6 所示。在此基础上可以得到各项潜在变量对“居家养老幸福感”这一结果变量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的大小。

图6 社区适老化指标结构模型路径图

3.3.4 权重计算

为了确定各项适老化指标在模型中相对的重要性，需要对各项指标的权重进行计算，衡量其对居家养老幸福感的影响重要性大小。常用的权重确定方法包括德尔菲法、主成分分析法、层次分析法和因子分析法等[15]。因子分析法属于客观赋权方法，能够避免德尔菲法等主观赋权方法的主观性误差，适用于指标项目较多的时候，可以有效简化系统结构、确定系统内核，同时可以直观地表示各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相比上述其他方法具有优势。本文所研究的社区适老化指标体系本身指标较多，同时也需要探究各潜在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因此适合采用因子分析法对各项社区适老化指标进行权重计算。

潜在变量权重大小根据结构模型各项潜在变量的影响路径及其对幸福感影响的整体效应来确定。具体确定方法如下：

其中，TEi—第i 项潜在变量对幸福感影响的整体效应（Total Effects）；

Wi—第i 项潜在变量的权重。

观测变量的权重根据各项观测变量和潜在变量之间的因子载荷分配，方法如下：

其中，aj—第j 项观测变量的因子载荷系数；Wj—第j项观测变量的权重。

本文最终确定中老年社区适老化指标模型的所有潜在变量和观测变量的权重大小，整理结果如表8 所示。

表8 适老化模型各指标权重

针对各潜在变量的一级权重计算结果表明，室内空间对居家养老幸福感具有最大的直接效应，达到0.458，感观要素对幸福感具有最大的间接效应，达到0.487；公共区域对幸福感的影响最小，且其对幸福感的影响只有间接效应。该结果也较为符合老年人室内活动时间较多、对温度、通风和采光等环境条件较敏感的现实情况。通过上述分解的效应系数可知，感观要素、室内空间、无障碍设施、健康管理等因素具有重要作用，增大相应适老化措施的投入能让幸福感取得更大幅度提升。

同时，从社会资本理论角度，我们有新的发现。社会资本是指个人在一种组织结构中所处的位置的价值。对于群体而言，社会资本是指群体中使成员之间互相支持的行为和准则的积蓄。调查结果表面，子女数量、居民安排和社交活动的二级权重都很高，表明老年居民在家庭成员、社区居民之间具有较高的积累和价值。社会资本与居家养老幸福感之间关系紧密。

但从社区改造角度，这些社会资本的参与各方（子女、社区居民）的资金支出实力有限，而社会组织中的国家也难以独自支出庞大的改造资金。因此在策略上还要引入其他社会组织，例如企业，增加资金和社会服务支持力量。对社区更新采取支持。

4 结论与建议

上文中已经针对宜昌市典型中老年社区各项适老化指标进行了实地调研和梳理归纳，随后在调研数据的基础上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并进行指标分析和权重计算，其结果为提出各项指标相关的适老化改造措施提供了依据。本节结合宜昌市本地社区改造的可行性，针对感官要素、室内空间、无障碍设施等权重排序靠前的指标，以及健康管理创新指标提出相应的实施建议。

4.1 室内空间改造措施

根据权重大小排序，感官要素和室内空间为主要产生影响的潜在变量前2 名，居家养老居民对室内空间的感官要素更为聚焦，因此将感官要素融合到室内空间进行适宜性技术探讨。对本文选取了其中二级权重靠前的通风设备、恒温设备、卧室空间等观测变量，在空间优化（人居环境更新）的创新视角，提出建筑改造的本地化适宜性技术策略。

4.1.1 通风设备

实地调研的社区大多靠近道路或商铺，居民表示开窗通风会受到一定的空气和噪声污染，但封闭门窗会导致室内空气有害物质累计，危害中老年居民的生命健康，因此室内新风系统成为首选的适老化措施之一。

市场调查结果显示，与管道式系统相比，单体式新风系统具有安装简单、维护便利和造价便宜等优势，较适合在社区改造情形下使用[16]。此外，本次调研的宜昌市典型社区住宅普遍为两室一厅的户型，估计所需最小新风量约为150m2/h，市面上的单体式设备均能满足需求。综合上述条件，本文提出在中老年居民所待时间较长的卧室、客厅等房间安装壁挂式新风设备，同厨房、卫生间等房间的排气扇或其他洞口形成稳定的单向气流组织，保持室内良好的空气质量。以调研的经典社区户型为例，该改造方案设计如图7 所示。

图7 新风系统方案示意图

4.1.2 恒温设备

宜昌市尚未划入集中供暖地区，但根据历史气象资料显示，宜昌市全年气温极限值均有较长时段超过同纬度地区的高龄人群耐受气温阈值[17]，因此有必要在中老年居民住宅安装并设置恒温设备。通过对空调、附带全热交换器的新风系统和冷暖风扇三种常用的恒温设备特点进行归纳对比表明，全热交换新风系统具有安装简单、耗电较少和维护简单等优势，其低廉的运行成本能确保高龄人群不会因费用顾虑而选择弃用，且其贴近自然风的送风方式更加符合高龄人群的使用习惯。因此建议本地采取全热交换新风系统作为中老年居民住宅通风和恒温改造措施。

4.1.3 卧室空间

在实地调研中，居民普遍反映卧室还存在隔音不佳的问题，因此本文针对卧室空间进行了改造，旨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卧室隔音效果。

首先可以调整空间布局。以本研究选取的典型社区户型为例，主次卧与市政道路相邻，会遭受外源性噪声的干扰。此外还存在动静分离不到位导致的内源性噪声影响。因此可以考虑将卧室空间与客餐厅空间重新布局，将主卧移至西侧，并将次卧移至原主卧位置且进深后退800mm，原东西向的客餐厅整体调整为南北向。改造后卧室远离南侧市政道路，减少外源性噪声，同时该方案实现了东西两侧动静分离的布局，主次卧之间相邻墙面长度也有所降低，大幅减少内源性噪声的干扰。

图8 卧室空间布局改造方案

其次可以安装隔音材料，如具有隔音效果的墙纸等。隔音墙纸可安装非常简便，且不产生甲醛等有害物质，安装完成即可正常居住。市面上隔音墙纸每平米造价为50～80 元，粗略估算一间卧室改造成本在500～800 元之间。与空间布局改造相比，该方法的实施难度和成本较低，比较值得推荐。

4.2 无障碍改造措施

社区公共区域的无障碍化改造主要包括垂直交通和水平交通两个部分。本研究所选取的调研社区垂直交通仅有楼梯一种方式，适老化现状较差。因此本文认为应从调整踏步高度、设置双侧扶手、调整扶手高度及设置充足照明等方面进行楼梯改造。此外应考虑在居住单元内加装电梯或在楼梯间安装自动升降座椅等设备。水平交通方面，调研社区的首层单元出入口大多采用台阶直接入户形式，缺少坡道和扶手等无障碍设施。综合考虑调研现状和相关设计规范，本文建议增设无障碍坡道或台阶，并在两侧应当设置扶手、标识等辅助措施避免安全隐患。

4.3 健康管理和养老服务发展建议

当前适老化改造技术研究较多关注硬件设施的设计和改造层面，针对健康管理、社会服务支持及信息化技术改造的研究较少。对典型社区的调研结果显示，身体障碍情况较好，而慢性疾病的总体情况最差。这就对宜昌市建立社区居民健康管理信息平台以及社会支持的养老服务体系提出了新的要求。

首先在健康管理方面，应建立社区与医药机构实时联动信息化系统，保障居民看病、购买及报销慢性病药的便利性。调研结果表明，宜昌市已经有了相应的举措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同时，应充分利用物联网等技术，安装健康监测、紧急呼叫等设备，保障老年人健康与安全。从调研结果看，该方面在典型社区中普及现状还在起步阶段，居民对其认知也在起步阶段。

其次在养老服务方面，当前宜昌市仍存在投资机制不完善、居民消费意愿低、服务设施建设滞缓等问题。这就要求政府明确职责并发挥主导作用，构建宜昌养老服务业标准体系，并激发市场活力，建立健全投资机制，引入社会资金共同参与居家养老服务建设。

在健康管理和养老服务方面，可以在目前国家健康医疗和医保运行体系的同时，引入社会资金实施数字医疗、数字医养，有利于老年居民在居家养老时，足不出户实现高质量的信息化统一服务。方法是构建社区居民体检采集和健康监测站、城市数字医疗和数字医养中心站、省级数字医疗和医保平台、国家医疗保障系统四级体系，实现高质量的居民保障。

综上所述，在既有社区适老化改造时，可以将建筑改造技术和智能化、信息化技术一起，组成改造的适宜性技术，推进社区更新改造，提高居民的居家养老幸福感。

图、表来源

图1：恒大研究院提供；其余图、表均由作者绘制。

注释

1）括号内为标准差，***、**、*分别表示在0.01、0.05、0.1 的显著性水平具有统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