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山上
2021-09-03冯学青
冯学青
如果有一杯茶,让你忘却红尘,退隐山野,也许只有福鼎白茶了吧。
在海拔600多米的大荒万亩茶山上,只见一棵棵老茶树穿插在原生态的灌木林里,繁盛的灌木丛似乎与白茶树格格不入,但并不排挤她,她独当一面地在一旁生长着,不张扬、不骄傲。墨绿的老叶子顽强地抵御着风吹日晒,斑驳的树干述说着大荒沧桑的故事。巍峨壮观神奇秀丽的太姥山除了鬼斧神工削出象形奇石,还隐藏着这么巨大的财富。
大树葱茏,茶树繁茂。每一棵茶树根的泥土都是松软的,还铺上风干的软草。泥土下是黑土,显然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一株株老茶树移植种活的,我穿梭在茶树间,仿佛行走在一个古老的传说中。
大荒茶业付总向我们介绍万亩荒山移植老茶树的经历。原来,付总为了发展家乡经济,2017年毅然辞去在北京收入颇丰的工作回到福鼎,利用原生态的太姥山,出高价收购茶农准备挖弃的老茶树,再把老茶树移植到太姥山上的灌木丛的缝隙间,不毁山林,森林与茶树共生,从开发到现在已移植了20万株老茶树在这片高山上,日出日落,茶长茶收,既给了茶农老茶树的收益,又开发了茶业基地,解决了一批民工就业,带动了一方经济。
听了付总的种茶故事,我肃然起敬。茶树可贵,付总的精神更可贵。一杯荒茶,藏着生机勃勃的春天,藏着福鼎人民的勤劳与智慧。
山顶有一片平整的大石头,像花瓣一般组合在一起,石头中间有一张床大小的凹处,蓄满清澈的水。我正惊讶这高山之上石头之间,炎日之下,哪里来的甘泉?细探,并未发现水从何来。采茶女说那是天水,也是仙水,从未干涸。是上天馈赠给她们采茶人洗脸用的。或许吧,这石头,这天水,无疑给茶山增添了几分神奇和趣味。
平整的石頭上,散放着古筝、钢琴、腰鼓等乐器,几把太阳伞肆意撑着,每把伞下都置着精致的茶桌,蒲草做的圆凳围于其中。很显然是特地为我们准备的。我们一行鸟散状各自找好座席,几个白裙飘飘的美女招呼我们坐下后,开始为我们泡茶。烧水、取茶、过滤、冲泡,动作优雅而娴熟。
“如此奇特的茶,制作工序一定非同寻常吧?”我向张总请教。“其实很简单,白茶的制作就是采青后,一个萎凋和烘干的过程。”张总不厌其烦地回答我。“那白茶有分类吗?”我继续问。“白茶按等级分为白毫银针、白牡丹,还有贡眉和寿眉。按节气有春茶和秋茶之分,银针、牡丹和春寿眉为春茶,白露茶为秋茶。”我听着张总的解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张总叫我们每人都选一棵茶树认养,等到了秋天,茶厂会采摘茶树的叶子制成茶叶寄给我们。大家一听,纷纷欢呼雀跃。
我选中一棵种在入山不到十米的茶树认养。一是日后再来容易找到,二是这棵树长势好,枝丫繁多,叶子茂盛,形态像椭圆形,与我脖子那般高。“你别看就这么高的树,它有三十岁了。”张总笑谈。“三十岁的女人最有风情,我喜欢。”我打趣地说。
我与认养的茶树拍照留念,认养编号是H008818。以后不管有没有机会再来,我都会记住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