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批评视阈下《摩西, 山之人》之解读
2021-08-28杨景雯胡笑瑛李芳
杨景雯 胡笑瑛 李芳
【摘要】《摩西,山之人》是最能体现佐拉·尼尔·赫斯顿无意识自然书写的一部作品。该小说是依据《圣经·旧约》的《出埃及记》创作,近年来学者的研究视角大多集中在作品的写作手法、宗教主题等方面,鲜少有人注意到小说中的生态书写及其背后暗含的生态启示。本文从生态批评的视角对小说中的自然生态、社会生态及精神生态三方面进行解读,分析《摩西》中表达的敬畏自然、回归自然和融入自然的生态自然观及此小说对当前生态文明建设的启示作用和借鉴意义。
【关键词】生态批评;自然生态;社会生态;精神生态;《摩西,山之人》
【中图分类号】I0-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1)30-0024-04
佐拉·尼尔·赫斯顿(Zora Neale Hurston, 1891-1960)是20世纪美国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位重要黑人女性作家,集小说家、黑人民俗学家、人类学家等多种身份于一身,被誉为“黑人女性文学之母”。其作品不断地从非洲根文化汲取营养,表达了黑人文化价值观,是美国黑人文学、妇女文学和20世纪文学的经典。
《摩西,山之人》(Moses, Man of the Mountain)发表于1939年,是最能体现赫斯顿无意识自然书写的一部作品。小说融入了大量的黑人民间故事和黑人民俗文化,多次描写了主人公与自然对话、相处的场景,体现出黑人文化中敬畏自然和崇尚自然的价值观,值得深入研究。
多年来,国内外文学评论家一直试图从多个角度分析该作品的内涵,但还未有学者从生态批评角度来解读,因此从生态批评角度分析这部作品既有理论意义也有实践意义。
生态批评(Ecocriticism)起源于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是“探讨文学与自然环境之关系的批评。”[1]viii该批评致力于批判人类中心主义,反对现代工业文明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倡导人类的生态责任;其追求的最终目标就是达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格局。
生态批评把研究视野投向一直被人类忽略的自然生态环境,试图借助文学文本来启示人类,进而唤醒人类生态意识的觉醒。本文采用该理论分析《摩西,山之人》,通过对小说中展现“人与自然”关系的自然生态、“人与人”关系的社会生态、以及“人与自我”关系的精神生态①进行详细解读,对如何平衡自然生态、社会生态和精神生态展开分析,进而促进人们对当前生态文明建设的思考,从而起到一定的启示作用和借鉴意义。
一、自然生态的失衡
自然界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基本条件,是人类社会存在的根本基础,为人类社会提供物质保障。由于人类对自然的不断索取,自然生态出现了失衡,主要体现在人与自然关系的失衡。
在《摩西,山之人》中主要体现在埃及人对自然生态的剥削,处于上层地位的埃及人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他们在法老的影响下对自然大肆剥削,利用自然资源建立华丽的城市和宫殿、通过战争扩大领土、通过奴役希伯来人获取劳动力,这些行为破坏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使得人与自然之间变成了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导致了自然生态的失衡,究其根本,是源于人类中心主义思想,而赫斯顿对这种思想持批评的态度。
“从整体来说,西方的主流文化信奉的是人类中心主义和征服、控制、改造、利用自然的思想。”[3]51埃及人的种种行为都是源于该思想,人类中心主义强调人的利益,罔顾了人与自然的关系,致使自然生态失衡,它的“一切出发点和归宿是人的利益”[4]24,是导致当今生态危机的罪魁祸首。
海德格尔(Heidegger)曾严厉地批判人类中心主义,他反对人类过度地去征服自然。赫斯顿与海德格尔持相似观点。作为黑人民俗学家,她通过民俗采风不断地了解和挖掘非洲根文化,从中汲取营养,将其融入创作。她对自然的态度体现了非洲传统文化中尊重自然、崇尚自然和热爱自然的思想态度。
而《摩西,山之人》摩西与门图的对话及文中对自然的描写中可以看出人们对自然的崇拜。早期埃及人崇拜无生命的自然物,如太阳、月亮、尼罗河等;崇拜植物,如纸莎无花果树、怪柳、莲花等;崇拜动物,如狮子、河马、狼、牛、羊、马等。[5]98
小说中,主人公摩西从小在马夫门图的陪伴下在埃及王室长大,门图算得上是摩西的第一位导师,在摩西的成长过程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他教授摩西关于马、蜥蜴、猴子等动物和植物的知识。因而,相对于埃及王室的其他成员,摩西从小便对植物和动物有着浓厚的兴趣:
他一直想了解植物。青蛙是植物吗?那么,如果青蛙不是植物,它为什么会在花园里呢?谁放的?为什么青蛙们想要到花园里来?为什么天空是蓝色的?谁把它弯成那样的?它曾经倒过吗?太阳可以自己升起来,可以中午栖息在高处,晚上又要落下来呢?它晚上去了哪里?河水在流动,它发出的什么声音?在诉说着什么? [6]54
对于摩西的这些问题,以及那些摩西没有问到的问题,马夫门图都能以故事的形式回答他。门图对自然有着深入的了解,他向摩西传递着自然的无限力量,教他认识自然万物,从自然中获得智慧与力量,与自然和谐相处。因此摩西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内心十分茫然时,他立刻想到的是向大自然求助。“理解自然的人总是受到极大的尊重”,[6]100只有与自然保持和谐的关系,人类才可以变得强大。
作为一名黑人作家,赫斯顿极力通过作品传达出黑人传统文化中对待自然的态度,這是值得借鉴和学习的。浪漫主义作家梭罗曾表示:“如果人能达到足以对树和石头表示真正的崇拜的高度,那就意味着人类的新生。”[7]182 这正是赫斯顿通过摩西与门图的对话想要表达的,无论是一块石头还是一棵树,都是有生命的,它们应当享有和人类同等的地位。
生活的经验告诉希伯来人:只有顺应自然,恪守生态法则,才能得到大自然的回报。而现实却相反,人类渴望尽可能地去从自然中获得,把利益与欲望放在第一位。对此,赫斯顿批判道:“自然第一定律是似乎每个人都喜欢得到东西,但没有人喜欢感恩。第二定律是人们谈论着温柔和仁慈,但他们却喜欢武力。”[6]105
通过法老与摩西的对比,作者在批判人类中心主义思想的同时给出了解决方案,即与自然保持和谐一致,尊重自然规律。
二、社会生态的失衡
社会生态探讨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历史与现实的角度看,自然生态的危机往往与社会生态的变异和精神生态的失衡有着紧密的联系。”[8]123人的贪欲的极度膨胀导致人对自然无度的攫取和占有,而这种对自然无度的攫取和占有欲望也同时弥漫于现代社会生活当中,从而扭曲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在《摩西,山之人》中,法老所代表的上层社会和由希伯来人构成的奴隶社会共同构成了埃及社会,由于各方面原因,导致了埃及社会生态的失衡。
首先,从政治方面来看,小说中明显存在着两个对立的阶层,一边是高高在上的埃及法老,一边是低等的希伯来奴隶,由此构成的社会生态从一开始就是不平衡的,“阶级对立是导致人与社会关系失衡的主要根源”,[9]iii个体冲突、阶级差别和贫富差距造成和加大了社会生态的混乱和不安。埃及法老将希伯来人当作奴隶,长期压迫、剥削希伯来人的行为反映了其剥夺下层人民作为人的权力;禁止希伯来妇女生男孩、生产过程不得出声也是对生态自然规律的违反,是对人类本能的否定。
此外,小说一开始便呈现出希伯来人在埃及工头的鞭子下做苦力的场景,他们是在为埃及法老建造宫殿:“在埃及万里无云的灿烂阳光下,成千上万的希伯来人正在建造石头。有些人的背上被鞭笞得鲜血淋漓;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因年老而驼背,所有人都汗流浃背,弯腰驼背。”[6]13 这是阶级压迫的产物,也是埃及社会政治生态失衡的体现。
其次,从经济上来看,财富分配不均是导致社会生态失衡的另一重要原因。埃及法老作为金字塔顶端的人,享有一切物质资源,掌握着经济操控权,对下层人民极尽剥削。埃及法老住着华丽的宫殿、穿着上等丝绸制出的衣服等等,而希伯来奴隶每日食不果腹、住在岩洞里,他们是埃及社会劳动力的主要构成,既没有经济来源,也无权享有社会经济发展的成果。这样的经济失衡必然会导致社会生态的失衡。
最后,从文化上来看,埃及在法老的统治下已然是一个成型的社会,拥有社会所必需的各个部分,文化是任何一个民族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埃及法老及人民享有一定程度的文明,体现在其相对完善的社会等级制度、宗教仪式、文字等方面;而希伯来人作为奴隶是无法接触和拥有自己的文化的,仅有的只能是通过一代又一代人口头流传下来的,但这也只能是少数人能够接触到。对比埃及文明,希伯来人在文化上同样是处于极低的地位,两方的文化水平呈现出极度的失衡。
如此看来,无论是政治、经济还是文化,埃及法老都处在更加优越的地位,享有绝对的主导权。但这样的社会生态是不平衡的,有悖社会发展规律,因而生态批评学家普遍认为,健康的社会生态应该是人与人之间平等相处、共同构成一个和谐的政治、经济、文化统一体。
小说中,埃及上层社会和希伯来奴隶之间有着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严重失衡,没有沟通交流和相互配合,有的只是服从。希伯来人尽管沦为奴隶,但也不可抹灭其生而为人的事实,因而埃及上层社会最终还是因破坏社会生态受到了上帝的惩罚。
长期以来,希伯来人在埃及饱受被奴役的折磨,于是上帝赋予他的使者摩西伟大的使命,即回到埃及、解救出受苦难的希伯来人,带领他们出走埃及,前往迦南地去建立起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国家。
当摩西回到埃及与法老协商带走希伯来人时,法老十分生气,拒绝了摩西的要求。数次协商无果之后,法老的专横最终惹怒了上帝,“神降临灾难(十灾)给埃及,劝说法老还以色列民以自由。” ②这“十灾”包括:血水灾、青蛙灾、虱子灾、苍蝇灾、畜疫灾、疱疮灾、冰雹灾、蝗灾、黑暗之灾、长子灾,可以看出,这些灾祸逐步升级,由自然到人,让埃及人和希伯来人同时看到了上帝的无所不能。
小说中,上帝的惩罚实则代表生态法则,这警示我们,如果人类不遵守万物自然发展的规律、打破了生态平衡,早晚会受到惩罚,危及自身。正如生态学家们指出的,人类的发展不应削弱自然界多样性生存的能力,再者,这部分人发展不应削弱另一部分人的发展能力。[2]4人人生而平等,没有谁生来就是奴隶,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人类社会都应该是和谐发展的有机统一体。
三、精神生态的失衡
除了关注人与自然、人与他人的关系,发展到后期的生态批评还转向了人与自我的关系上,也就是对精神生态的研究。人与自然的对立以及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差异, 必然导致人与自我关系的混乱,即精神生态失衡。
人与自我关系平衡建立在人与自然关系平衡、人与社会关系平衡的基础之上,是生态和谐的极致。“自我”是自我经验的产物,是人内在的存在,属于对自己知觉与体验的范畴,是构成个体特征与经验的综合体。自我“包括自我个体整个儿地去知觉他的机体,他体验到的所有知觉,体验到的这些知觉与所处环境中其他知觉以及整个外部世界发生关系的方式。”[10]34理性建立于自我意识基础之上,是衡量人的内在情感与精神生活的手段和尺度。
所以说,人与自我的关系平衡意味着个体能够通过理性来维持自我知觉与体验之间的一致性、协调自我特征与经验关系,从而达成自我与经验、行为之间的一致与协调。精神生态的失衡就在于人与自我没有达到和谐一致,人的主体性地位丧失,对自我身份认同发生混乱。《摩西》中的精神生态失衡主要体现在摩西和出走后的希伯来人身上。
在《摩西,山之人》中,黑人領袖摩西的精神生态一度是失衡的。摩西自幼在埃及王室长大,居住的环境和生活的条件都是十分优越的,但他骨子里同样认同门图向他传递的尊重自然、男女平等、人人平等的价值观,他不确定自己到底属于哪一边,“埃及王子”的身份和希伯来人奴隶的处境在摩西的意识中不断发生碰撞和冲突。
起初他想成为一名骁勇善战的战士,可后来有一天当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那些其他国家的人民在被他征服后是如何生活的时候,“摩西为自己的晋升感到扭曲和撕裂”,[6]77继而在得知自己是希伯来人的身世后,他的精神生态彻底失衡,于是逃离了埃及。
摩西精神生态失衡的主要原因是他与自我之间的一致性被破坏了。尽管他暂时逃离了埃及,去到了无人认识的米甸重新生活,但他仍然没有正视内在的自我,其精神生态依然是失衡的,并没有得到解决。直到二十年后,上帝召唤摩西到山上,给他指引,提醒他肩上的责任与使命:
“摩西!”
“是的,主!”
“过来,摩西。有些话你必须听一听。”
“我来了。”摩西摇摇晃晃地走近火苗,站了起来。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赤裸、温顺和空虚。
……
“摩西,我要你到埃及去。”
“埃及?怎么,主啊?埃及不是我要去的地方。”
“我说的是埃及,摩西。我听见我的百姓希伯来人呼求,向我呼喊求救。我要你下去对法老说,容我的百姓去。”[6]162
他意识到希伯来人依然处于困苦之中,解救他们是自己生来的责任,是无法逃避的,也唯有如此,他与自我才能达到一致与协调,内心的矛盾与疑惑才能解开。上帝相当于理性的力量作用于摩西,帮助他去作为,从而达到自我体验和行动的一致。
摩西最终打败了埃及法老,带领希伯来人出走埃及,此时他已经十分清楚自己的使命和目标,即建立一个新的属于希伯来人的自由的国家,摩西的精神生态最终恢复了平衡。
另一方面,希伯来人作为奴隶,在埃及备受压迫,因而上帝派摩西来解救他们。大家得知摩西打败了法老、可以离开埃及时,先是十分高兴,纷纷跟随摩西,快到红海时,法老带着军队追赶上来了,这时出走的人们又害怕了起来,到处都是喧闹声,人们充满了恐惧,他们摇摆不定,将矛头全部指向摩西,怨声载道,有的人说:“难道那个人就不能在埃及找到足够的坟墓来埋葬我们,而不是把我们拖到这片荒野里等死吗?”还有人说:“我不是一直跟你们说过,给埃及法老干活很好吗?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老板了。”甚至有人说要告诉法老他们是被摩西强迫的:“我们当奴隶也好过在荒野里到处流浪,跟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流浪汉后面。”[6]233虽然他们恢复了自由,但自我意识还停留在身为奴隶的时期。
显然,希伯来人虽然在身体上摆脱了奴隶身份,但在思想精神层面依然停留在被奴役的层面。他们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现实的自我和内在的自我没有得到统一,以至于出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摇摆不定、没有自我。加之对去往迦南地的途中艰难处境的不满,导致他们对上帝和摩西领导他们离开埃及这一选择产生了怀疑,并且多次觉得在埃及当奴隶更好,这是他们精神生态失衡的体现。
因而摩西作为黑人领袖,肩负的不仅仅是解放人们的身体,更重要的是精神,要帮助他们认识到作为独立的自由人去生存的必要性和意义。面对人们失衡了的精神生态,摩西只能耐心地劝说,接纳人们的抱怨,尽可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有时也会做出妥协。
起初,人们抱怨没有吃的,于是摩西使用法力变出了吗哪③,人们渴了就变出泉水,可日子久了,他们又向摩西抱怨,称他们吃够了吗哪,问摩西有没有其他吃的,这使得摩西十分生气,他觉得人们的精神思想需要警醒,于是严厉批评众人:
我很同情你们,因为你们除了肚子什么都不觉得饿。你们在争夺食物的过程中忘记了你们的崇高使命。你们有时恨我,因为我对你们的心比对你们的胃更感兴趣。你们从一个角度看这件事,我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件事。此刻,我在努力为你们造就一个伟大的国家,而你们却在担心炸鱼和黄瓜!你们见过我吃这样的东西吗?[6]308
对希伯来人而言,长期的奴隶身份让他们丧失了自我,他们只关心食物,而摩西的劝阻在希伯来人精神层面转化为一种理性,激发他们拥有自我判断和思考的能力,如此才能帮助他们遵循摩西后来制定的一系列法律法规,最终内化为一种力量,帮助他们与自我达成和谐,从而确立自我的主体性地位。
这是他们自我身份建构的历程,是对自我身份不断认同之旅。他们越来越意识到自我的主体性地位,开始习惯自己“自由人”的身份,在法律的规范下以及摩西的带领下越来越团结一致,朝着共同的目标——迦南地前进。通过这些思想历程,希伯来人解决了精神生态失衡的问题,重新建构了自我身份、平衡了精神生态。
四、结语
正如生态批评学者所指出的那样:“自然生态是生态文明之基,精神生态是生态文明之魂,而社会生态则是生态文明之源,” [11]98这三部分是生态的必要成分,缺一不可,共同构成生态系统的有机统一体。赫斯顿在《摩西,山之人》中的自然书写表达了敬畏自然、回归自然和融入自然的生态自然观,健康的生态关系应当是自然生态、社会生态和精神生态和谐统一发展的关系,这对当今的生态建设有着启示和借鉴意义。
注释:
①国内学者鲁枢元的“生态三分法”把生态分为三类:“以相对独立的自然界为研究对象的‘自然生态学’,以人类社会的政治、经济生活为研究对象的‘社会生态学’,以人的内在情感和精神生活为研究对象的‘精神生态学’。”
②引自《出埃及记》7:14-10:29,12:29-30.
③吗哪(manna)是指古以色列人在经过荒野时所得的天赐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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