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歌剧梦与中国梦一起腾飞
2021-08-24陈莉
Chinese operatic aspirations:
On the 2021 Shanghai Opera Forum and “A Century of Chinese Opera”Scholarly Symposium
2021年11月13日下午,“2021上海歌剧论坛暨‘中国歌剧百年学术研讨会”在上音歌剧院举办。此次会议由上海音乐学院和上海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共同主办,贺绿汀中国音乐高等研究院、《音乐艺术》编辑部、《中国歌剧年鉴》编辑部承办。全国各地专家学者近百人在线上线下隔空聆听与对话,回顾歌剧百年历史、解析歌剧创演现状、探讨歌剧理论构建,开展了一场历史与时代汇流、歌剧梦与中国梦交织的学术讨论。上海音乐学院党委书记徐旭、院长廖昌永,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叶小钢,歌剧理论家、批评家居其宏,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许舒亚教授,浙江音乐学院院长王瑞,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郝维亚,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温德清教授,《歌剧》杂志主编游口韦之,《音乐艺术》副主编李诗原先后致辞和演讲。接着,20位学者也就中国的歌剧历史与现状及相关问题发言。其间还举行了《中国歌剧年鉴·2019卷》首发式,颁发国家艺术基金项目《歌剧理论评论人才培养》学员班结业证书。本次论坛和研讨包括多个环节,分别由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冯磊、《音乐艺术》副主编李诗原、《人民音乐》副主编张萌、《中国歌剧年鉴》主编钱仁平主持。在此,笔者就论坛和研讨中所涉及的中国歌剧百年历史发展、中国当下歌剧生态、问题与症结、歌剧学思考、不同版本辞书中“歌剧”释文版本比較、歌剧创演案例分析、歌剧的戏剧理论研究、声乐学派对歌剧的影响、歌剧教学等若干问题进行梳理、分类和综述,以飨读者。
一、百年中国歌剧从上海启航
100年前的1921年,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在上海诞生。也正是在这一年,黎锦晖的儿童歌舞剧《麻雀与小孩》经多次修改在上海正式公演。从此,中国人的歌剧梦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悄无声息地交织在一起了。从《麻雀与小孩》到《小小画家》,黎氏儿童歌舞剧以全新的舞台演剧样式,风靡上海,径走南阳,成就了黎家班的演艺事业,为此吸引了从昆明前来上海做工的聂耳。在黎家班,聂耳获得了舞台演出的机会,开阔了视野,结识了“左翼”,加入中国共产党,走上革命道路,并于1934年与“左翼”戏剧家田汉合作,创作了“话剧加唱”风格的歌舞剧《扬子江暴风雨》。同在20世纪30年代中期,中央苏区以及湘鄂赣、闽浙赣、湘赣、湘鄂西、鄂豫皖、川陕苏区都有了这种“话剧加唱”式的小歌剧(“小调剧”)。“左翼”歌舞剧在抗日救亡中发挥着作用;苏区的小歌剧则随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被带到陕甘边。抗日战争前期,延安有了“话剧加唱”式的歌剧,成为“左翼”歌剧和苏区小歌剧汇流的结果;抗日战争后期,延安又有土生土长的秧歌剧,并催生了伟大的中国歌剧《白毛女》。自《白毛女》开始,中国人的歌剧梦与中国梦就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歌剧遂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中发展起来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形式,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积聚力量。因此,在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之际,在中国歌剧诞生百年之际,举办上海歌剧论坛暨“中国歌剧百年”研讨会意义非凡。
正如徐旭在致辞中说的,100年前中国歌剧在上海诞生。100年来,歌剧文化在上海这座海纳百川、中西方文化兼容并蓄的城市孕育、发展、繁荣。在中国歌剧百年历史进程中,上海一直扮演重要角色、发挥重要作用。中国歌剧题材内容丰富、体裁形式众多,但百年中国歌剧历史发展中也有一条坚实的红线。从上海左翼“话剧加唱”式的歌剧到中央苏区的小调剧,从延安秧歌剧到新歌剧《白毛女》及解放区歌剧,从《小二黑结婚》到《红霞》《洪湖赤卫队》《红珊瑚》《江姐》再到《党的女儿》《野火春风斗古城》,以至近年创演的《晨钟》《红船》,都以饱满的革命热情,服务和讴歌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所进行的伟大事业,鼓舞了人民的革命斗志,坚定了人民永远跟党走的信念。因此,开展“中国歌剧百年”学术研讨的重要意义之一就在于探讨中国歌剧历史发展与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历程的关系。
关于中国歌剧百年历史发展,廖昌永在致辞中说,歌剧是一个舶来品,源自400多年前的意大利佛罗伦萨,作为一种以音乐为主要手段表现戏剧矛盾冲突的音乐戏剧,在西方已经历几个世纪的发展,曾产生出了不同的风格和类型。大约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歌剧在欧洲以外的国家和地区传播,如今已成为一种世界性舞台演剧样式,并作为一个国家和民族音乐发展水平的象征和标志。中国歌剧是通过借鉴欧洲歌剧并对其进行本土化改造而形成的,其中有着中国的社会生活和文化传统,展露出基于“中国性”的文化品格和审美特征。中国歌剧最早的雏形是黎锦晖的儿童歌舞剧、左翼歌舞剧和苏区的小调剧。从20世纪30年代中期开始,一些音乐家和戏剧家致力中国歌剧探索,短短十年就推出了《西施》《农村曲》《桃花源》《洪波曲》《大地之歌》《秋子》等真正具有歌剧特征的剧目。1945年作为新歌剧的《白毛女》在延安首演,标志着中国歌剧进入新的历史发展阶段,并催生出解放区歌剧。在新中国70多年的历史发展进程中,歌剧得到较快发展,并展现出多元取向。尤其是全唱型正歌剧风格歌剧得到了一定的发展,并以《原野》等剧目为标志,展现出新的面貌。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以来,中国歌剧发展进入高潮,歌剧舞台精彩纷呈,歌剧事业蒸蒸日上,中国人的歌剧梦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交汇在一起,展现出喜人的局面。一百年的中国歌剧发展,留下了喜儿、韩英、江姐、田玉梅及金子、虎妞等许多生动鲜活的艺术形象,讲述了一个又一个的“中国故事”,寄托着中国人的美好和期望。
关于上海及上音在中国歌剧百年历史发展中的作用,廖昌永说,上海是中国歌剧的故乡。作为中国歌剧早期形态的黎锦晖儿童歌舞剧,就是在上海开始演起的。上海音乐学院也是中国歌剧的重镇。著名学者钱仁康先生在国立音乐专科学校就读时就创作了小歌剧《江村三拍》,此后又创作了四幕歌剧《大地之歌》。新中国的上海音乐学院,一直都十分重视专业歌剧人才的培养,先后培养出了一大批从事歌剧作曲、表演、教学的专门人才。进入新时代以来,上音又推出以《贺绿汀》为代表的多个原创剧目,创办“中国歌剧年鉴”,开辟了硕士和博士学段的歌剧学研究方向,承担国家艺术基金“歌剧理论评论人才培养”项目,致力推动歌剧理论的发展。举办本次“上海国际歌剧论坛暨‘中国歌剧百年学术研讨会”,也正是推动新时代中国歌剧理论评论创新发展的一个重要举措。徐旭书记也认为,在这百年的历史进程中,上音一直扮演重要角色、发挥重要作用。一代宗师钱仁康曾在国立音专开始了歌剧探索;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声乐教育家周小燕在国立音专学习歌剧,新中国成立后在上海音乐学院教授歌剧,培养出了一代歌剧表演大师廖昌永。进入新时代以来,上音除致力歌剧教学、表演外,还积极投身歌剧创作,推出了歌剧《汤显祖》《贺绿汀》、音乐剧《海上音》《春上海·1949》《忠诚》,即将推出歌剧《霓虹灯下的哨兵》《康定情歌》及歌剧电影《贺绿汀》。许舒亚教授创作的歌剧《玛纳斯》,用丝绸之路上传唱千年的英雄赞歌,讴歌了中国与吉尔吉斯斯坦的深情厚谊,成为两国人民交流的纽带。这些都为中国歌剧事业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叶小钢的致辞在简要回顾中国歌剧百年历史后,也高度评价了上海音乐学院对中国歌剧事业所做的贡献,并充分估价了此次论坛和研讨会对中国歌剧发展的推动作用。
二、当下中国歌剧创演喜忧参半
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以来,中国歌剧得到了快速发展,取得了重要成就。这正如徐旭在致辞中说的,在过去的几年中,中国歌剧界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及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重要讲话精神,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不断从“高原”向“高峰”迈进,推出了数以百计的原创歌剧。这些歌剧讲述中国故事、构筑中国精神、彰显中国价值、凝聚中国力量,有力推动了新时代中国文艺的创新发展,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了强大精神动力。尤其是从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0周年,到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革命历史题材歌剧和“主旋律”题材歌剧精彩纷呈、方兴未艾,成为中国歌剧百年历史发展中的最高潮。与此同时,论坛和研讨中大家也对近年来涌现出的以《骆驼祥子》为代表的非“主旋律”题材歌剧进行了充分的肯定。
但当下中国歌剧在不断从“高原”向“高峰”迈进的过程中也出现了很多的问题。关于当下中国歌剧创演中的问题与症结,也是本次论坛和研讨中的一个重要话题。郝维亚细数近20年中国近300部原创歌剧之后,认为当下中国歌剧不应再埋首于创作生产而缺少思考,或只顾个性表达而忽视观众与社会的反应。作曲家应思考自己和观众的关系,并对歌剧的艺术本体要有清晰和准确的认知,必须全面加强歌剧教学和歌剧理论研究。中国歌剧创作一定要走自己的路,任何外来的艺术乃至思想最终一定要中国化;应熟悉中国音乐语言、西方歌剧文献、声乐艺术。不再拘泥于“宣叙调、咏叹调”“人声与乐队”“文学与戏剧”等西方传统概念,应寻找中国人喜闻乐见的音乐表现手段、题材与戏剧表达方式。
居其宏从刚刚在山东举办的第四届中国歌剧节看中国歌剧生态,认为应从多个歌剧理论范畴和歌剧创作中的“实际问题”出发,只有紧扣现实背景,才能解决当下中国歌剧创演生态中的问题。他认为,写什么不是问题,怎样写也不是问题,但更重要的是写得怎样?是不是达到了“高原”“高峰”,要用习总书记讲的“三精”标准来衡量。当代的歌剧题材,有喜也有忧。忧的就是对歌剧思维的藐视、蔑视、无视。劣质的“主旋律”歌剧实在太多,动辄投资数百万乃至上千万,当代歌剧家们于心何忍?于心何安?投“主旋律”之机,取红色题材之巧,借各大节日纪念日之名,一拥而起,蜂拥而至,完全不顾艺术质量,粗制滥造,以机械化生产从中牟取个人名利,乃是一种最坏的艺术现象。这彻底误解了各级领导提倡“主旋律”的初衷。我们歌剧界要深刻反省。
游之提出歌剧剧本创作要“以人为本””。她认为一部好的歌剧作品,首先是关于“人”的作品。这个“人”有几个方面的含义,一是剧作中的人物角色;二是对于这些人物角色人性情感和人性本质的体现;三是作品将要面对的受众。这三个方面,就好像“人”字的三个点,是决定一部歌剧剧本成败的核心要素。歌剧剧本不是说有了有名有姓的人物、有了故事,就是关于“人”的作品。游之指出,从剧本创作者的角度来讲,对于“人”的创作,就是人物性格的创作、人物情感的创作以及人物语言的创作。游之以歌剧《小二黑结婚》为例,阐释了所谓“人物的语言”就是让“人物讲人话”,“人物的语言”和“作者的语言”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只有让剧中人物说出“人物的语言”,这样的戏剧人物才会真实可信。现在很多的歌剧创作,看起来人物、时间、地点、事件等要素一个都不少,但是搬到舞台上却不能打动、感染受众,不能引发观众的共情。为什么?因为一个真实可信的戏剧人物应该是鲜活的,现在很多作品重叙事轻人物形象的塑造,剧中的人物要么像泥塑一样呆板生硬,要么就是概念化脸谱化严重,这样的作品肯定是很难打动观众的。
李诗原认为,当下歌剧创演虽然取得了重要成就,但在剧本编创、音乐创作、舞美灯光设计、歌剧评论等方面也存在着不可小视的问题,提出“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编成歌剧故事”“歌剧不是‘歌的剧”“现代舞台科技是一把‘双刃剑”“歌剧评论应成为真正的‘啄木鸟”四点“共识”,并强调了“歌剧故事不能一团和气”“歌剧人物不能温文尔雅”“歌剧音乐不能甜甜蜜蜜”三个“常识”。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论坛和研讨还邀请了一些歌剧作曲家和编剧。许舒亚分享了其团队的歌剧实践。他认为,歌剧是“舶来品”,故首先应考虑400年来歌剧的发展规律。要探讨歌剧的基本理念,探讨什么是歌剧,然后再探讨什么是民族歌剧。歌剧思维和管弦乐思维不同,它是用音乐、舞台表达等更复杂的形式来表现的戏剧样式,比协奏曲、大合唱、交响乐要复杂得多。歌剧的戏剧结构有其基本规律;歌剧题材可以是多样的,表现人性的弱点或许是一种选择。年轻的作曲家们可以早一点进入歌剧。中国歌剧能进入国际全球化歌剧节,并能一直演下去,让世界感受到中国的变化。这是一个宏大的目标。许舒亚不反对无调性,关键是写得好不好。歌剧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白毛女》能演到今天,就说明它是一部好歌剧。温德青以新创作的室内歌剧《杨宗保与穆桂英新传》为例,阐述了他的创新歌剧思维,并播放这部“单口相声”般的歌剧。该剧由一位男高音通过假声和真声分别饰演两位角色,用陕西话演唱,独具趣味性。让与会者对这部室内歌剧的首演十分期待。游口韦之也分享了她创作《红流澎湃》这部歌剧剧本的经验,尤其是如何写好彭湃这个人物的心得体会。
三、歌剧理论构建是当务之急
本次论坛和研讨中,大家也不约而同地谈及中国的歌剧理论构建问题,认为歌剧理论构建是当务之急。
王瑞从中国歌剧百年历史发展角度阐述了构建中国特色“歌剧学”的构想。他认为,“歌剧学”的建构,既是一种学术自觉,也是一种学术使命。由于历史传统和文化審美的差距,中国歌剧在体裁和审美等多方面都形成了自己的特色。中国歌剧具有独特的歌剧品格。但由于歌剧学术体系的缺失,造成歌剧艺术实践上的欠缺,也使人们对歌剧艺术缺乏深刻的共识与思考。这些成为歌剧艺术发展的瓶颈。“歌剧学”的建构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目的是通过歌剧学中关于中国歌剧学术体系的构建推动中国歌剧的守正创新,提高歌剧艺术水平。“歌剧学”以歌剧艺术为对象,研究歌剧的内容与形式、现象与本质、范畴与逻辑、过程与方法、一般与特殊、理论与实践问题的知识体系。歌剧学研究主要是聚焦学术和艺术两种方法:一是从认识论视角研究歌剧学元理论,歌剧学基本问题及歌剧史学问题;二是从方法论视角研究歌剧的语言、动作、结构、逻辑、风格、审美等基本要素及其相互关系,主要关注歌剧的创作问题、表演问题、理论研究问题、构建问题。从“歌剧学”视角来看,歌剧既不是单纯的音乐作品,也不是单纯的戏剧作品。歌剧艺术的特点,正是戏剧与音乐的充分融合,音乐的戏剧性体现出对戏剧的要求,戏剧的音乐则体现出对音乐的要求。歌剧的魅力则来源于音乐的戏剧性张力,戏剧的音乐性表达。因此,歌剧的本质属性就在于歌剧思维,即音乐性、戏剧性、叙事性、抒情性的融合。接着,王瑞从“歌剧学”的角度论及当下中国歌剧创作中的问题。在谈及歌剧思维时,他说歌剧音乐不是一个单纯的音乐,必须承载戏剧,故必须具有戏剧性和逻辑性。但当下歌剧中的音乐,往往情感较为饱满,但戏剧叙事不充分,以致角色的塑造、戏剧情节发展乃至戏剧情境营造都不充分。一个优秀的歌剧作曲家必须是集“歌剧作曲、编剧、导演”等诸多角色于一身。在谈及宣叙调时,他认为,如果没有宣叙调就不是歌剧。但当下歌剧往往在宣叙调写作上出了问题。这方面可以借鉴戏曲的做法。他还认为,中国歌剧缺专业化歌剧导演;缺乏具有统筹能力的音乐导演;缺乏受到专业化戏剧训练的歌剧演员。关于歌剧艺术的风格和品格,他也认为绕不过中国歌剧与中国戏曲的关联。最后他说,优秀的歌剧作品,一定是音乐的戏剧性与戏剧的音乐性的完美结合;中国歌剧艺术的“高峰”出现一定是中国歌剧创作“高峰”和理论“高峰”的同时出现。
在论坛和研讨最后的学术总结环节,李诗原也提出了一个倡议,那就是希望有更多的学者,尤其是年轻学者,能从歌剧学的角度开展研究,共同构建中国特色的歌剧理论体系。他认为,现在中国的歌剧研究大部分还是作品分析或音乐分析,或是一般的音乐评论,或是音乐史研究。构建中国特色的歌剧理论体系或“歌剧学”,需要充分探讨歌剧的基本问题(如形式与内容、体裁与风格、音乐与语言、创作与表演、导演与表演、创作与制作等);歌剧的重大问题(如音乐与戏剧、艺术与技术、理论与实践、民族性与世界性、中国歌剧独特品格等),还有歌剧的实践性问题(如歌剧创作表演、歌剧立项评奖、歌剧制作管理、歌剧运营传播、歌剧理论评论等)。将这些问题的探讨上升到理论的高度,乃至学科的高度,对其内涵与外延、范畴与命题、原则与范式、内容与架构、理论与方法进行梳理、界定和确立,最终建立中国特色的“歌剧学”。李诗原的倡议对王瑞的“歌剧学”构建做了呼应。
在本次论坛和研讨会上,还有陈媛、羡涛、盛汉、严艺果、智艳、朱婧燕、陈莉、张春娟、张晴滟、张宝华、付莉、王艺播、邱桂香、徐文正、杨阳、张玢、钱庆利等中青年歌剧理论家也都发表自己关于歌剧的研究和思考,内容涉及“歌剧”的概念、歌剧创作问题以及《画皮》《无限的现在》《拉贝日记》《马向阳下乡记》《浪子的历程》《长征》《狂人日记》《赌命》《凤仪亭》《马可·波罗》等十多部中外歌剧。最后,钱仁平致闭幕词。他指出:2021上海歌剧论坛暨“中国歌剧百年”学术研讨会形式灵活、论题多元,呈现出了专家学者深度的理论思考、跨学科的学术意识和国际化研究视角,达到了预期目标。主旨演讲和交流发言对于歌剧学科建设、中国歌剧创演具有重要价值,尤其对新时代推动歌剧从“高原”向“高峰”迈进具有积极意义。本次论坛和研讨将载入中国歌剧发展史册。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创新思维是推动新时代中国歌剧创新发展的灵魂,也是中国歌剧不断繁荣发展的不竭之源。最后援引上海歌剧论坛主席廖昌永的话作结:时光荏苒,岁月如歌。愿中国歌剧不断走向成熟、走向辉煌,不断推出“高原”“高峰”作品,愿中国人的歌剧梦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一起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