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理论思考与实践探索

李华艳

（湖南图书馆 长沙 410011）

履行社会教育职能是图书馆对社会发展、公众素养培育、体现信息公平、消除信息鸿沟的公共责任和社会义务。自1975年国际图联明确将“开展社会教育”列为图书馆四大社会职能之一以来，图书馆一直较重视社会教育职能的发挥，并真正走入平民百姓中，“没有围墙的大学”的观念深入人心。近几年来，国际图联针对图书馆未来发展趋势陆续发布了《国际图联趋势报告》（IFLA Trend Report），其内容涵盖图书馆社会教育的诸多方面，对于图书馆开展社会教育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面对公共文化服务建设的新要求，如何进一步突破读者与图书馆之间的壁垒，打破长期以来图书馆作为学校的补充教育场所这一观念，融入网络数字化技术，创新图书馆社会教育模式，充分发挥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策略，丰富图书馆的教育体验，使其形成新的角色定位，已显得非常迫切。且随着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变，图书馆如何发挥继续教育和终身教育主要阵地的作用，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从而进一步提高广大人民群众的文化素养，增强文化自信，建设文化强国，成为目前图书馆面临的巨大挑战。

1 公共图书馆与社会教育

1.1 社会教育的概念

社会教育的概念是由德国社会教育学家狄斯特威格（Friedrich Adolph Wilhelm Diesterweg）在1835年首次提出。广义的社会教育，旨在有意识地培养人，开展有益于人的身心发展的各种社会活动。狭义的社会教育，是指学校和家庭以外的社会文化机构及有关的社会团体或组织，对社会成员所进行的教育。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社会知识总量激增，劳动就业结构也发生了重大变化，知识更新的速度不断加快，使得职业要求不断变化。对成年人来说，一次性的学校教育已无法适应社会要求，于是社会教育便迅速发展。社会教育是活的教育，它具有深刻性、丰富性、独立性、形象性。协调社会教育力量可培养群众积极参加社会活动的能力，能将分散的、自发的社会力量纳入正轨。现代的社会教育具有其他教育形态不可比拟的特殊作用，其作用主要表现在下述四个方面:第一，社会教育直接面向社会，又以社会政治经济为背景。它比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具有更广阔的活动空间，影响更为广泛，对整个社会而言能更有效地发挥其作用；第二，社会教育不仅面向学校的青少年，还面向社会的成人劳动者。这不仅可以弥补学校教育的不足，满足成年人继续学习的要求，有效促进经济发展，还可以通过政治、道德教育，促进社会安定与进步；第三，社会教育形式灵活多样，没有制度化教育的严格约束性。它很少受地位、年龄、资历限制，能很好体现教育的公平性；第四，现代人的成长已不完全局限于学校，必须同社会实践相结合，通过社会教育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因此，社会教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是现代社会教育体系中不可忽略的部分，其发展前景非常可观。社会教育作为社会发展的必然需求，承担社会教育的机构不仅只有图书馆一家，还有为数众多的文化馆、博物馆、少年宫、各类纪念馆以及各类媒体平台。但图书馆与社会教育几乎是同步起源、同时发展的，近代图书馆自发端就是以社会教育为责任和目的，其诞生之初就是与改造国民、开启民智、普及教育的实践融为一体，李大钊于1919年《在北京高等师范图书馆二周年纪念会的演说辞》中提到“图书馆和教育有密切的关系。想教育发展，一定要使全国人民不论何时何地都有研究学问的机会；换一句话说，就是使全国变成一个图书馆或是研究室。但是想达到这种完美教育的方针，不（是）依赖图书馆不可”[1]。

1.2 图书馆开展社会教育的必要性与意义

社会教育是图书馆的使命。民国年间沈祖荣、刘国钧、杜定友、李小缘等学者掀起的“新图书馆运动”，就强调图书馆是社会教育的重要机构，确定了社会教育为当时图书馆的主导功能。经历了长期的发展，公共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被赋予新的内涵。20世纪 80年代，吴慰慈、邵巍编著的《图书馆学概论》一书中对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进行了深入诠释，认为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主要是开发智力资源与进行社会教育。

为弱势群体提供知识援助，保障信息公平是公共图书馆的重要职能，是图书馆人文精神的集中体现，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需要，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需要。公共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可以有效体现 “普遍均等，惠及全民”的思想，公共图书馆的本质属性是公益性、普惠性和平等性，公共图书馆的每位用户都有平等享受公共图书馆服务的权利，而不受年龄、种族、性别、宗教信仰、国籍、语言或社会地位的限制，作为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公共图书馆的基本服务皆属于公益免费性质，所提供的服务面向所有人群开放，它是我国社会保障及福利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根据国家统计局官方数据，截至 2019 年末，全国公共图书馆总数达 3 196 个，几乎覆盖全国所有的省市县，公共图书馆正以丰富的馆藏资源助力公共文化服务发展，其作为国家重要的文化科学教育组织，是全民终身学习的重要基地。倡导公益、平等、普惠既是公共图书馆的立足之本、办馆基石，更与社会教育的特质如出一辙。因此，为弱势群体构建知识援助体系，有利于弘扬公共图书馆的人文精神和核心价值观，是公共图书馆的社会责任。

社会教育为图书馆服务读者和社会提供了最广阔的空间，有利于图书馆保持与读者的联系并实现自我价值。李小缘先生曾将美国图书馆和我国古代藏书楼对比，提出图书馆的“动静说”[2]。他称古代藏书楼是“静的”，是为贵族服务，注重学术文化结晶的机构；认为公共图书馆应是“动的”，应取消任何限制，向所有人开放，最大程度地发挥其作用。美国学者 Crowley也认为，公共图书馆要生存下去，必须去寻根，去寻找教育之根[3]。图书馆通过形式丰富的活动来满足读者需求，同时通过满足读者需求来实现社会对图书馆的期望与自身价值。充分发挥公共图书馆的社会职能，为普通公众提供丰富多样的公益性非学历的教育服务，使社会公众有了便利获取和利用信息的机会和渠道，有助于进一步扩大图书馆的社会影响力，同时为经济发展和社会建设提供源源不断的智力支持，使人们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状况得到极大改善。公共图书馆作为没有围墙的大学，进入门槛较低，理所应当成为当今社会倡导终身阅读、培养文化素养的中坚力量。

2 图书馆发挥社会教育职能的实践路径——以湖南图书馆的百姓课堂为例

图书馆开展社会教育应立足于自身所蕴含的知识，通过各种形式的社会教育活动，把这些知识从具象到抽象，从抽象再联系具象传播给大众，从而实现传承文明、弘扬创新的目的。目前绝大多数图书馆的教育活动有公益讲座、展览、提供免费学习场所等多种形式。如大连图书馆在拓展图书馆的教育功能方面，进行了诸多尝试，致力于打造“白云书院”“白云美术馆”“白云吟唱团”等白云系列文化教育品牌[4]。

湖南图书馆开展的社会教育活动内容丰富、形式多样，开设有开心故事绘、科普课堂、读步课堂、父母课堂、优雅学堂、爱育课堂、创享空间、湘图讲坛、外国语文献阅读与分享计划、百姓课堂等众多社会教育平台，涉及内容广泛，而这之中，以百姓课堂的受众最多，影响面最广。它的课程设置就是以为社会发展服务为中心，坚持改善人民群众生活，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承优秀中华文化。2020年湖南图书馆百姓课堂共开设国画牡丹、硬笔行书、人文茶道、健康环保新生活、吉他、朗诵、民法典等43门课程，涵盖书法、绘画、乐器、手工艺、语言、法律、生活美学7个类别。其打造的百姓课堂公益课程的线下课堂成为了读者与读者、读者与讲师之间的学习交流中心，线上课程则与MOOCs打造网络远程教育的思路不谋而合，是湖南图书馆在实现社会教育职能形式上做出的重要创新。

2.1 发展历程

2011年10月，根据政府相关文件，以公共图书馆免费开放为契机，湖南图书馆开始打造百姓课堂公益培训项目，在发挥社会教育职能方面迈出新步伐。如今，百姓课堂已成为湖南图书馆具有广泛社会影响力的文化品牌，充分体现了图书馆文化交流与知识传播的社会教育职能，成为汇集人才、展示人才、培育人才、引领学习、激发智慧的知识殿堂。

百姓课堂于2018年共接受2万余人申请报名，实际招生培训5 997人，招聘文化志愿者老师185人，服务4 440余小时。2019年因消防改造二期和提质改造项目暂停。2020年突发新冠肺炎疫情，给全民阅读推广工作带来了巨大挑战。百姓课堂克服种种困难，图书馆工作人员坚守岗位，通过继续线下、启动线上的培训方式，共开设课程43门，服务群众132 581人次，为人民群众提供了精神食粮，让学员“闭馆不停课，学习不中止”，取得良好的社会效益，承担起了图书馆人应有的社会责任，彰显了图书馆的社会价值。

疫情前期，在线下办学无法开展的情况下，百姓课堂首次利用网络技术、线上教学将百姓课堂的精品课程、大师课堂移至线上，全年相继推出线上课程共31门、82个视频、164个课时，累计观看达132 591人次。有近10个省份的学员参加了线上课程学习。同时百姓课堂通过建立学员在线学习数据库，加强对学员需求信息的处理并对其行为进行建模，对在线课程学习观看的大数据进行分析挖掘、融合优化，产生精准的“智慧数据”，协助授课老师改进教学内容及方法，有针对性地制订个性化的教学计划，实现个性化精准推送服务，激发学员学习热情，从而提升学习效果。

百姓课堂创办10年以来，坚持以宣扬先进文化和传播科学知识为宗旨，坚持“零门槛”准入原则，积极探求社会各界的广泛合作，以公益培训的形式服务民众，经过集体团队的不懈努力，取得了长足发展，逐渐成为一个具有较强影响力的公共文化服务品牌，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百姓课堂共开设2 498门课程，培训学员达30余万人次，已经形成了固定的读者群。有学员表示，参加百姓课堂活动，既是学习文化知识，也是参与文化建设，心中还会有一份光荣感和自豪感，当然学员们也会响应图书馆的各类活动要求。通过百姓课堂学员对湖南图书馆有了更深的了解，与省图书馆的联系更加紧密且频繁，积极参与湖南图书馆举办的各类文化展览和讲座，他们是湖南图书馆固定的、忠实的读者群体。

2.2 线上课程能效分析

2020年春季，百姓课堂启动了线上课程，实现了“闭馆不闭服务，课堂不停课程”。经调查发现，线上课程是一种传播地域广、受益学员多、经济成本低、社会效益好的社会教育形式。以下是2018年和2020年相关办学数据对比（2019年因办学场地在进行消防设施提质改造停课一年，无数据）。

2.2.1 2018年、2020年百姓课堂各项指标对比情况

图1 2018年、2020年百姓课堂各项指标对比情况

2018年共开设课程186门，授课时长约200 880分钟，服务学员5 997人次。2020年线上线下共开设课程43门，总计13 580分钟，其中线上课程时长620分钟，线下课程时长约12 960分钟，线上服务学员132 581人次，线下服务学员262人次，服务学员总计132 843人次。尽管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但与2018年的数据相比，其单位服务成本降低，服务的学员人次更多。

2.2.2 在馆内数字阅读平台的视频播放比重

经统计，观看湖南图书馆数字阅读平台视频的有182 423人次，观看百姓课堂视频的为132 581人次，占总观看人次的72.6%。

2.2.3 与全国部分省级线上视频资源播放量对比

2020年全国数字阅读平台线上视频资源播放量为1 053 077人次，其中单百姓课堂视频播放量为132 581人次，占全国线上视频资源播放量的12.6%。

2020年，全国数字阅读平台已经上线超过1 200家，全年全国线上单平台视频资源年平均播放量为877人次，百姓课堂年平均播放量为4 276人次，高于全国平均播放量的4.8倍。

通过与全国平台视频资源平均播放量对比，可以看出湖南图书馆百姓课堂线上课程播放量遥遥领先。

2.3 优势分析

通过与2018年数据对比，笔者发现百姓课堂由于受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在开课数量、经费、课程时长减少的情况下，服务的学员人次反而是2018年的22倍，这主要得益于线上课程的推广。2020年，百姓课堂线上课程的服务人数占全年总服务人数的99.8%。且百姓课堂线上课程不论是在湖南图书馆数字阅读平台还是全国图书馆数字阅读平台的播放量占比都是非常可观的，年平均访问量也远超其他省级图书馆。因此对百姓课堂的发展策略进行分析，可以对图书馆开展社会教育活动提供有益借鉴。

2.3.1 课程制作，力求专业化

目前，图书馆数字资源中的社会教育课程多是由录制的讲座剪辑而成，从用户角度出发，时长一般不超过20分钟。为此百姓课堂聘请了专业录像团队，采用专业级数字高清设备多机位拍摄，保证了视频录制质量，提升了图书馆的品牌形象。同时精心制作的台卡和背景板强化了主讲老师和“湘图百姓课堂”的整体形象，并统一制作了片头片尾，提升了“百姓课堂”的品牌效应。

2.3.2 课程内容，与时俱进结合受众需求

图书馆社会教育课程建设在思路上仍延续着公益讲座的传统，通常先由图书馆确定课程主题内容，再邀请专业老师进行讲授，主题集中在与图书馆关联密切的历史、文化、健康等领域，内容相对集中。百姓课堂保留了楷书、国画花鸟画、蜡绳编织等多年开设的传统课程，同时增加了财富继承风险及防范、人文茶道、人文花道等近年兴起的热门课程，并结合当下热点比如《民法典》部分内容开设解读课程，满足了更多读者的知识需求。且多年来百姓课堂的参与者以中老年人居多，为了平衡课程的年龄层次，还开设了年轻人喜爱的吉他、摄影、轻松学韩语等课程，吸引了一批80后、90后参与其中。

2.3.3 课程推广，携手多家媒体助力宣传

提供公共文化服务一直以来都是图书馆的重要工作职能，然而其在资源的发布和推广方面仍显不足，当前图书馆社会教育课程资源的发布和推广多是通过本馆网站进行，发布途径较为单一，宣传范围仍仅限于图书馆的原有用户，大部分公众对社会教育课程项目并不知情。百姓课堂不仅将本馆网站作为宣传第一阵地，第一时间将信息传达给图书馆的现有用户群体，还通过湖南图书馆的微信公众号以及官方微博等网络手段扩大宣传范围，并能吸引多家媒体对此进行相关报道。据不完全统计，百姓课堂在线课程上线后的这一年里共获得媒体报道百余次，《潇湘晨报》《新湖南》等多家媒体还对其进行了深度报道。“学习强国”平台、《人民日报》等国家级媒体也进行了大规模宣传，彰显了百姓课堂在线课程开设以来所形成的广泛影响力。

2.3.4 课程服务，大数据实现服务精准化

在服务精准化方面，百姓课堂通过建立学员在线学习数据库，加强对学员需求信息的处理并对其行为进行建模，对在线课程学习观看大数据进行分析挖掘、融合优化，产生精准的“智慧数据”，协助授课老师改进教学内容、方法和手段，有针对性地制订个性化的教学计划，提供个性化精准推送服务，从而激发学员的学习热情，提升学习效果。

3 图书馆发挥社会职能的思考

图书馆的社会职能不是一成不变的，其应随着时代的发展以及社会环境的变化不断进行调整以适应当下的现实需求。纵观当下图书馆发挥社会职能的现状，仍然存在教育内容空泛化、资源利用不充分、读者互动缺乏、学习积极性不高、社会力量参与不足、创新意识欠缺、整体布局缺乏、专业技能不足、服务层次缺乏等问题。公共图书馆的理念与使命与社会教育的性质是高度契合的，其开展社会教育具有品牌、资源、体系和平台方面的优势，同时存在营销能力、资源利用、整体布局和专业能力等方面的不足[5]。如今我国正在大力倡导建设学习型社会，推进文化自信，图书馆要想充分发挥其社会教育职能须在思路和方法上积极寻求新的突破。

3.1 提高对社会教育的认识

图书馆的性质决定了其应当履行好社会教育职能，而作为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也应当对社会教育有深刻的认识，一是在社会教育岗位上工作，就是承担了一定的社会责任，不仅要有荣誉感，更应当具备使命感、责任感，认真负责完成一项工作。二是对自己必须要求严格，不断进取。今天，图书馆不是旧时的“藏书楼”，而是为民众提供精神食粮的加油站。图书馆所有文化、知识的“输入”“加工”，都是为了使民众实现对文化和知识的“输出”。

3.2 打造精品课程

精品课程是百姓课堂服务品牌的核心内容。比如开设更多具有湖湘文化特色的课程，如湘绣风格及制作等。开设能引导人民群众开启健康生活、新式生活、文化生活等课程。同时，百姓课堂也在不断提升线上课程的制作水平，从授课老师的授课内容、方式、风格到多媒体技术的应用，尽量使线上课程生动、精彩。

3.3 拓宽发布渠道

各图书馆在线社会教育课程分散在各个不同的平台，因此需建设一个在线课程聚合网站，同步至全国图书馆数字阅读平台进行展示推广。与此同时，还需深化品牌形象，通过看视频答题有奖活动、分享视频集赞活动等进行深度推广，在小程序平台、公众号添加菜单和关联访问，比如在小程序推荐首页楼层海报进行推荐。加大全平台推广力度，如入驻B站、今日头条、腾讯、爱奇艺等平台宣传。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中开启的大规模在线教学,凸显了图书馆教育培训系统的重要性。将图书馆资源系统打通、关联,以便共享信息、对接服务,形成资源、人员、技术无缝连接的生态圈，全面优化图书馆的业务流程、服务方式。

线上视频课程多点发布、多渠道发布，能够以较低的经济成本让更多的群众了解湖南图书馆，快速增加接受社会教育的人数。百姓课堂的线上课程，不仅要成为湖南图书馆数字阅读平台的社会教育内容，还要在全国若干知名平台发布；与全国省级图书馆合作，交换、共享课程资源和课程发布渠道；将百姓课堂在线课程放在湖南省公共文旅云端口发布。通过上述渠道拓展方式，预计百姓课堂线上课程的视频播放量将获得突破性增长，湖南图书馆品牌的知名度也将获得极大提升。

3.4 扩大品牌影响

塑造湖南图书馆的服务品牌非一日之功，而保持品牌、发展品牌亦须不懈努力。百姓课堂的学员基本都是湖南图书馆的固定读者，对湖南图书馆的品牌有着强烈的认同感和忠诚度。通过学员群体，可以引导“书香湖南”等湖南图书馆组织的读者活动向纵深发展，通过这一群体扩大湖南图书馆的文化影响力。

3.5 提高管理水平

一是线上教学管理：完善交互式教学方式，增加直播环节，做好学员的学习痕迹管理（包括学时记录、留言记录），使用老师的课堂作品奖励优秀学员；二是线下教学管理：做好学员优秀作品展示，收集学员的学习心得体会，同样用老师的课堂作品奖励优秀学员。工作人员要及时处理学员的反馈信息，加强与学员的沟通，全面掌握教学情况，做到心中有数。

3.6 依靠馆藏，发挥特色文献资源优势

图书馆实现社会教育职能的主体是其本身馆藏的文献资源，读者通过在图书馆阅览文献的形式来实现自我教育，因此图书馆社会职能的实现要充分利用馆藏资源，以馆藏的各类型资源为基础保障。因此，图书馆可以制作和介绍馆藏资源的宣传片、视频资料等，通过网络平台、微信公众号等新媒体宣传推广，还可以将丰富馆藏、特色数字资源等制成慕课，以此来扩大社会效应，提升图书馆的社会认知度。

3.7 针对不同人群，分群分级提供精细化教育服务

在图书馆开展的社会教育活动中，工作人员应当为学生、教师等不同群体提供不同的服务，尤其要重视对年轻人的教育引导。

3.8 融入网络环境，线下线上提供多元化教育服务内容，拓展多元化的教育服务功能

在数字信息技术和新媒体日益发展的今天，要将图书馆实体空间资源扩展到网络空间资源，从单纯的纸质文献资源拓展到数字资源，开发建设现实和虚拟相结合的可持续学习平台，实现远程教育、泛在教育的教育服务功能，让实体空间更具社会性、虚拟空间更具交互性，创新探索图书馆共享空间与人文精神互动，让图书馆成为“知识中心、学习中心、交流中心”[6]。

3.9 形成图书馆在线教学系统生态圈，建立全国性的图书馆共享合作平台

随着公共图书馆信息化建设的发展,研发上线了不少数字系统,但是这些系统多各自独立,缺乏关联,导致出现信息不通畅、资源重复组织、服务不精准、人力资源浪费等问题。目前百姓课堂所有线上课程只限定在湖南图书馆数字阅读平台发布，由于湖南图书馆数字阅读平台建设时间短、粉丝基数少、影响力不广、知名度不高、导致服务受众数量有限。因此要快速形成图书馆在线教学系统生态圈，须建立全国性的图书馆共享合作平台。

4 结语

做好社会教育是公共图书馆的应履之责，是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也是增强当代中国文化自信的客观需要。公共图书馆及其工作人员应当怀有使命感、责任感，积极贯彻以读者为中心的现代服务理念，以创新性思维及方式，精心设计制作教育课程，充分利用现代化多媒体技术推送精品内容，智慧化利用网络平台，满足社会需求。新的社会教育活动举措将进一步提升湖南图书馆的文化影响力，并将为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做出新贡献。

（来稿时间：2021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