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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特征的术后化疗期乳腺癌患者生育忧虑量表得分差异及影响因素分析

2021-08-17姚雪莲罗慧娟李文凤崔日珍

海军医学杂志 2021年4期
关键词:生育能力意愿生育

姚雪莲,罗慧娟,李文凤,崔日珍

当前,乳腺癌是造成国内死亡率上升的重要原因,此病对患者的身心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患者一旦得知自己患上乳腺癌,短时间难以承受这样的噩耗,以至于产生一些不良情绪,此情况会加重患者的病情[1]。国外有研究发现,超过50%的女性癌症患者会存在生育方面的问题,但只有低于50%的患者会去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2]。生育忧虑是指个体在生殖和养育子女方面存在担忧和焦虑的心态,相比疾病本身,不良的心态对患者的疾病进展可能具有负面作用,且这种不良心态有可能持续发展继而演变为心理疾病,故乳腺科以及肿瘤科的医护人员应正确评估乳腺癌患者的生育问题,将其作为乳腺癌术后化疗期的一个治疗环节[3]。本研究对不同特征的术后化疗期乳腺癌患者癌症后生育忧虑(reproductive concerns after cancer, RCAC)量表得分差异进行了分析,并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方法分析了影响患者生育忧虑的因素,为乳腺癌相关科室的医护人员采取有效的化疗方式和生育能力保护措施提供参考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取2018年2月至2020年3月于惠州市2家三级医院就诊的女性癌症患者62例,年龄(42.13±5.23)岁,范围23~65岁;病程(3.24±1.03)年,范围4~6年;预估生存期(OS)(4.12±1.23)年,范围3~5年。纳入标准:(1)年龄>20岁;(2)病理诊断符合乳腺癌的诊断标准;(3)手术成功且正在接受化疗;(4)无意识障碍,可自行阅读问卷且具有足够的理解能力;(5)对自我病情有正确的认知,且知情同意参与本次研究。排除标准:(1)肿瘤已发生转移或伴有其他部位的肿瘤;(2)OS低于1年;(3)存在精神障碍。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患者签署知情同意书。

1.2 研究工具

1.2.1 一般资料调查表 由研究者自行设计,主要包括:(1)人口学资料:年龄、学历、婚姻状况、收入情况、生育情况、居住地、职业情况等;(2)疾病资料:癌症分期、家族遗传史、辅助放疗等。

1.2.2 癌症后生育忧虑量表 RCAC最初是由英国Gorman教授等人研发出的生育忧虑自评量表,以评估女性癌症患者的生育忧虑水平。英文版已在大量研究中被证实信效度均较佳。中文版量表由乔婷婷等[4]翻译,其中包括配偶知情、备孕、接受度、怀孕能力、自身健康及子女健康6个方面,共18个条目,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非常不同意”为1分,“非常同意”为5分,分值越高代表生育忧虑越严重,此量表已在国内女性癌症患者中应用,中文版的总条目和各条目内容效度指数分别为0.91和0.80~1.00,量表总和各维度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792和0.720~0.864。

1.3 调查方法

研究开始之前,研究小组成员均进行了统一培训,培训内容包括研究目的和意义、注意事项以及匿名原则。针对乳腺科和肿瘤科门诊复查的患者,小组成员在随诊时对其治疗过程进行询问,核实其一般资料后按纳入排除标准选择研究对象,并在患者候诊时发放调查问卷。发放前需获得患者知情同意,并于15~30 min完成问卷的作答,当场校对问卷的准确性和完整性。本研究共发放问卷62份,回收有效问卷62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100%。

1.4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 22.0进行统计分析,不同特征的术后化疗期乳腺癌患者RCAC得分差异采用均数±标准差(x±s)表示,进行t检验或单因素方差分析;采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生育忧虑水平的影响因素。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不同特征的术后化疗期乳腺癌患者RCAC得分差异分析

不同年龄、学历、婚姻状况、收入情况、居住地、子女数、子女性别、生育意愿患者的RCAC得分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2 乳腺癌患者生育忧虑的影响因素分析

将表1中存在差异的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分类变量的赋值方式为:子女数(“0”=0;“1”=1;“≥2”=2)、生育意愿(“无”=0;“有”=1)、子女性别(“男”=0,“女”=1,“男和女”=2)、学历(“初中及以下”=0,“高中及以上”=1)、婚姻状况(“已婚”=0,“未婚或离异”=1)、居住地(“农村”=0,“城镇”=1),收入情况及年龄按实际情况赋值。生育意愿、子女数、学历、年龄、收入情况、居住地、辅助放疗7个变量进入回归方程,发现上述变量均是乳腺癌患者生育忧虑的独立影响因素(P<0.05)。见表2。

表1 不同特征的术后化疗期乳腺癌患者RCAC得分差异分析(分,x±s)

表2 不同特征乳腺癌患者RCAC得分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3 讨论

生育忧虑指的是个体对自身生殖以及养育子女方面存在担忧和焦虑的状态,其中包括对自身的生殖力、健康情况、子女健康情况以及照料子女的能力等存在的忧虑[5]。尽管大剂量放化疗以及骨髓移植可改善90%以上的女性癌症患者的病情,然而这些治疗方式对患者的生殖能力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对患者的卵巢功能造成一定的损害,从而降低患者的生育能力,进一步加重了其生育忧虑[6]。当前,国内外专门针对癌症患者的生育忧虑量表甚少,应用较广的是RCAC,此量表被用于评估女性癌症患者生育忧虑水平,其作为一个多维度的自评量表,对患者不同方面的生育忧虑水平进行了有效评估,不但可测评患者此时此刻的忧虑水平,而且有助于其理解自身随时间推移而产生的心态变化[7]。

本研究结果显示,生育意愿、子女数、学历、年龄、收入情况、居住地、辅助放疗是影响术后化疗期乳腺癌患者生育忧虑的影响因素。生育意愿是上述影响因素中对癌症患者生育忧虑造成主要影响的因素,针对那些存在生育意愿的癌症患者,医护人员应率先为其提供生育相关专业知识,使其对自身疾病和生育能力进行正确认知,以获取相关支持治疗,针对那些确实无生育能力的患者,应对其进行相关的心理护理,以改善其忧虑的心态,缓解其身心压力,建议医疗机构针对存在生育意愿的癌症患者提供相应的咨询服务[8]。家庭作为社会的基本单元,生育子女才能被视为健全的整体,故针对还未生育的患者及其家庭而言,其生育忧虑水平更高,最近几年,随着二胎政策的开放,很多女性萌生了生二胎的想法,并且相关研究发现,国内很多家庭的女性认为最为理想的子女数为2个,故对于拥有多个子女的癌症患者而言,其所承受的自身以及家庭的生育压力较小,故其生育忧虑水平也相对较低[9]。学历高的患者会主动去了解乳腺癌导致生育能力下降的治疗方法,当患者发现乳腺癌的一些治疗方法会对其生育能力造成影响,则进一步加重了其生育忧虑。故针对存在生育意愿的患者,医护人员可与其进行有效地交流,建议其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采取一些生育能力保护措施,例如卵巢保护、获取卵母细胞等人工技术,或结合其他方法尽可能地保护生育能力[10]。年轻乳腺癌患者相比高龄患者,其癌症分级高、肿瘤细胞增殖指数高、肿瘤浸润程度高以及易发生转移,且预后较差。乳腺癌手术治疗和术后化疗需消耗大量的治疗费用,这无形中增大了患者及其家庭的经济压力,故对于家庭收入水平较低的患者可能会由于高昂的治疗费用而产生生育忧虑,相比城镇,农村的女性患者大多抱有传宗接代的思想,且农村患者的居住方式多以同族居住为主,其承受着来自家族和邻居的生育压力,故其生育忧虑更为严重。化疗是一种治疗乳腺癌十分有效的方法,可有效提升患者5年生存率,然而化疗会对患者的生殖系统产生不同程度的损伤,破坏其卵巢功能,引发闭经或不育,严重者会对患者的生存质量产生影响。化疗对卵巢功能的损伤引发的闭经,其结局为提前绝经,对患者的生育能力和生存质量产生较大的影响[11]。

针对存在强烈生育意愿的乳腺癌患者而言,辅助化疗期间应全面考量环磷酰胺对卵巢功能的损伤作用,及其可能会造成生育能力下降的结果,然而环磷酰胺对生育质量和子女健康方面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选择辅助化疗的药物时应遵循现有指南,详细告知患者药物对卵巢功能的损伤程度以及可能造成的不孕风险和早发性卵巢功能障碍风险等。辅助化疗会降低卵巢的储备功能,严重会引发卵巢功能衰竭,故辅助化疗对于年轻乳腺癌患者的生育能力产生较大的影响,针对有生育意愿的年轻乳腺癌患者,建议辅助化疗前与产科和生殖科进行咨询以制定卵巢功能保护方案,包括辅助化疗前进行冷冻胚胎、卵子和卵巢,及在化疗期间使用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类似物(Gn-RHa),以保护卵巢[12]。

综上所述,术后化疗期乳腺癌患者普遍存在生育忧虑的情况,其生育忧虑受各种各样因素的影响,医护工作人员应分析影响其生育忧虑的影响因素,并根据这些影响因素采取有效的措施对患者的生育力进行保护,继而降低其生育忧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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