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想象和记忆之光

谢志强

海明威的短篇小说《杀手》，多译为《杀人者》。是海明威《尼克·亚当斯故事集》中的一篇。其中的对话，充分体现了海明威的“冰山理论”。每个伟大的作家都有一套创作的理论。以尼克为主人公的系列小说，单独成篇，集合成书，碎片化组成长篇，写了尼克的成长，《杀人者》里，尼克是目击者——也是一种成长。本期《杀手》同题小小说里，最接近海明威风格的是韩月牙的那篇，不也是一种成长小小说吗？而小小说创作，也要靠阅读之光照亮。

海明威是最经得住被模仿的作家。美国曾有一大批粉丝，写海明威式的小说。策划同题小小说，也是对海明威的致敬。在经验缺席的情况下，作家怎么想象？有怎样的叙述策略？有兴趣的读者，不妨将海明威和同题小小说的文本对比阅读。

海明威的《杀人者》（曹庸译），引出我四十余年前的记忆。当時，我师范毕业，被分配到天山的一个峡谷里的企业学校。留在城里电厂的同学，邀我去给工会职工夜校讲文学。作为讲课的报酬，他送我《海明威短篇小说选》（1981年5月，上海译文出版社的第1版），还盖有该企业图书室椭圆形的印章。后有了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的选集，1987年7月漓江出版社。译者董衡巽赠过我书。同一篇，有多个译者，均为名家名译，对比阅读，我还是喜欢董衡巽的译本。

此次点评《杀手》同题小小说，我克制着不去读海明威的《杀人者》。数十年前的记忆之光，仍照亮了四位当下作家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