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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嘉礼服饰探析

2021-08-10胡佳琪

学理论·下 2021年6期
关键词:魏晋南北朝服饰

胡佳琪

摘 要:“五礼”制度是《周礼》的一项重要内容,包括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不同于前代礼仪制度,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五礼制度是一个不断丰富、逐步成型的新制度体系,为后代隋唐的五礼制度成型奠定了基础。嘉礼涉及婚、冠、庆、册立、典礼等,其所用服饰也形色各异,随着时代的变化嘉礼也在因时损益,但其“亲万民”的核心始终不变。

关键词:魏晋南北朝;嘉礼;服饰

中图分类号:K23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21)06-0068-03

嘉礼是五礼中施行最为广泛的一门,最早对于嘉礼内容的记载见于《周礼·春官·大宗伯》:“以嘉礼亲万民,以饮食之礼亲宗族兄弟,以婚冠之礼亲成男女,以宾射之礼亲故旧朋友,以飨燕之礼亲四方之宾客,以之礼亲兄弟之国,以贺庆之礼亲异姓之国。”[1]1231这些内容与后来所实行的五礼有很大不同,并且在当时并未实践。两汉时期虽定礼制,但并未按照“五礼”的框架实施,魏晋时期的礼制以三礼为理论基础,隋唐礼制又与魏晋南北朝的礼制有很深的渊源,虽然此时并未有完整的礼典流传下来,但可通过三礼的记载及唐朝中有关嘉礼内容的记载分析得知其典制。故梁满仓先生认为,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嘉礼内容包括:婚礼、冠礼、飨宴礼、养老礼、读书礼、册拜册封礼[2]143。其中最能反映为国家政治服务特征的为婚冠礼、宴会、养老等。

一、魏晋南北朝嘉礼的建立与发展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五礼制度是一个内容逐渐丰富、系统逐渐成熟的过程。《晋书·礼志》载:“及晋国建,文帝又命荀觊因魏代前事,撰为新礼,参考古今,更其节文,羊祜、任恺、庾峻、应贞并共刊定,成百六十五篇,奏之。”[3]581太康初年,尚書郎挚虞曾上书曰:“臣典校故臣太尉觊所撰《五礼》”[3]581,可见荀觊所撰即为《五礼》。西晋时,嘉礼等五礼的概念已经出现在典籍中,如《通典》中记晋惠帝时国子祭酒裴对于服丧中嫁娶现象表示:“吉凶之别,礼之大瑞,子服在凶而行嘉礼,非所以未训。”[4]1667晋武帝咸宁三年(公元277年)博士张放评拜诸王之礼:“王者诸侯虽殊尊卑,至于礼秩或有同者,冠之与拜,俱为嘉礼。”[4]1652

魏晋时虽已使用五礼,但仍处于发育期,其分类一直处于变化中,如荀觊所撰《五礼》中将婚冠之礼纳入吉礼,“盖冠婚祭会诸吉礼,其制少变”[3]581。太康初年时,又将皇帝纳妃嫔之婚礼称为嘉礼,左仆射魏舒上言:“今选六宫,聘以玉帛,而旧使御府丞奉聘,宣成嘉礼,贽重使轻。”[3]1191东晋永和二年(公元246年)穆帝纳后,王述说:“婚是嘉礼。”[3]669此时又将婚礼纳入嘉礼之中。在晋时被视为宾礼的元会之礼,在南朝的梁、陈,北朝的齐、周中又被纳入嘉礼。五礼内容的不断变化,说明当时人们对于这一制度认识的不成熟。魏晋时期的嘉礼虽以三礼作为理论基础,但实际情况与《周礼》所记又有着很大差别。

第一,饮食与飨宴无区分意义。在以血缘为纽带的宗法制统治下,饮食之礼的施行对象“宗亲”与飨宴之礼的“宾客”所使用的等级规格有着明显差异,但至两晋时,由于国家政体形式的改变,二者的区别便显得不再重要。皇帝在正月元会宴请群臣的大礼中亦可见宗族之礼。如西晋武帝在元会宴会上对宗室的安平献王司马孚:“及元会,诏孚舆车上殿,帝于阼阶迎拜。既坐,帝亲奉觞上寿,如家人礼……又给以云母辇、青盖车。”[3]1101第二,宾射之礼此时淡化。魏晋时的宾射娱乐性较强,有朋射、单射两种,带有赌博、奖赏刺激的性质,故很难将其与礼制相联系。第三,在魏晋时礼制中未见之礼施行的相关记载。梁满仓先生认为是因为此时的宗庙社稷祭祀的意义发生重大改变,宗庙功臣配飨的制度打破了血缘宗族的外壳[2]293。此时的宗庙祭祀更具有国家政治的特征。第四,贺庆之礼施行的空间及对象更为广泛。《周礼》中贺庆之礼的施行对象为异姓之国。此时贺庆不仅限于异姓之国,像皇帝登基、册立皇后、太子可行庆贺;皇室大婚、冠礼群臣、打胜仗等大事亦可行庆贺,可见此时贺庆之礼已融入婚冠、飨宴之中。南朝的五礼体系成熟于萧梁时期,《隋书》记:“梁武始命群儒,裁成大典。吉礼则名山宾,凶礼则严直之,军礼则贺,嘉礼则司马。”[5]713梁朝武帝确定了制礼班子,礼制多沿袭陈,可见梁的五礼体系已趋于成熟稳定。北朝五礼体系则是建立于孝文帝改革之后,在与南齐的新五礼融合之后更进一步。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礼制是对两汉礼制的继承与发展,既体现了先秦时重根本、尚往来的思想,同时又具有自身的时代特点。魏晋南北朝之际五礼制度的制定与成熟,使得礼的社会地位提高,对社会产生了强大的影响力和约束力,嘉礼中的婚冠之礼作为一项重要内容,为正人伦、纠时弊、强国家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二、婚冠之礼服饰

(一)婚礼

不同于今日的婚礼仪式,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婚礼指的是国家关于婚姻的一系列制度规定。嘉礼中的婚礼不仅仅只是男女之间个人的事情,更关乎国家统治与社会的道德风气,对于稳定社会、加强统治具有重要作用。在五礼制度的实行中,各个国家都把婚礼作为嘉礼中的重要内容。魏晋时期婚礼所起到的作用多次被提起。如孙吴程秉认为婚姻乃人伦之始、王教之基。对于婚姻的重视首先体现在其礼仪的复杂及不轻易嫁娶。汉末三国以后,人们在婚姻伦理观上发生改变,出现“拜时之婚”,并且在当时流行于社会,统治阶层也多认同此现象。但婚姻仪式变得容易降低了婚姻行为的神圣性,唐人杜佑评此现象为:“六礼悉舍,合卺复乖,隳政教之大方,成容易之弊法。”[4]1667如建安七年(公元202年),袁绍之子袁谭为取得曹操的帮助对付其兄弟袁尚,在其父袁绍的服丧期间将女儿嫁于曹操之子,背礼行婚有违父子人伦。

西晋建立后,统治者致力于恢复婚姻之礼。晋武帝太康八年(公元287年),有司奏:“婚礼纳征,大婚用玄束帛,加,马二驷。王侯玄束帛,加璧,乘马。大夫用玄束帛,加羊。”[3]660其中诸侯婚礼“加采纳、告期、亲迎各帛五匹,及纳征马四匹,皆令夫家自备。”[3]660诸侯之婚尚且如此,天子可见一斑。太康中,有司奏:“太子婚,纳征用玄束帛,加羊马二驷。”[3]660可见此时婚礼用服上至天子下至大夫皆“玄束帛”,且纳征有马羊。《东宫旧事》中有:“太子纳妃绛真文罗一、幅披一,绛杯纹绣罗一、幅披一,绛真衣罗裤一……七彩杯文绛裤、长命杯文绮裤。有紫襦,绛纱绣襦。”[6]2444魏晋南北朝时崇尚白色,如太子纳妃时亦有“白毂,白纱,白绢衫,并紫结缨。”晋朝服饰多沿袭曹魏,《晋书·舆服志》载:“及晋受命,遵而无改。天子郊祀天地明堂宗庙,元会临轩,黑介帻,通天冠,平冕……其临轩,亦衮冕。”[3]751关于东晋皇帝婚礼的相关仪注,咸康二年(公元336年)所定仪注已不详,但可据成帝时华恒、穆帝时王彪之等所定礼仪参考。“今使使持节太常彪之、宗正综以礼纳采。”[3]669五礼制度在北魏时还处于酝酿阶段,并未建立起来,只是婚礼制度被较早地提上日程,至北魏后期五礼制度发展虽有所成熟,但婚礼正人伦的作用仍然很难发挥,违背伦理的同姓婚、近亲婚等仍为常见现象。依礼结婚不仅皇家贵族遵循,民间百姓亦是如此。婚冠之礼的制定正是体现了统治者对人伦之本的重视。

以婚礼正人伦是一个不断深化的过程,这个过程因制定礼制的统治者的文化传统、社会文化背景的不同而具有不同的特点。以北朝为例,如北魏、北齐、北周政权由文化相对落后的拓跋氏建立,且经过十六国后,北方地区长期处于少数民族统治之下,因而形成了完全不同于东晋南朝的婚礼特点。在北魏孝文帝太和以前,氏族部落时代已然不复存在,国家形态已经十分稳定成熟,但婚姻作为文化习俗的一部分仍具有强大的稳定性和习惯的力量,以至于北魏前期的社会中仍有古老社会习俗的残存,如同姓婚、近亲婚、不计辈分的乱婚等现象。直到孝文帝改革,对于正社会人伦的内容也仅仅一直停留在禁止同姓婚方面。因此北魏后期五礼制度虽然趋于成熟,但拓跋族的婚俗与中原婚俗仍存在很大的文化差异,孝文帝对于婚俗的改革旨在缩小二者之间的差距,这种差异不可能一下消除,婚姻正人伦的作用仍很难发挥出来。

(二)冠礼

古以冠礼为始,冠礼的举行意味着一个人可以为夫为父,承担起治理国家的责任。魏晋南北朝时期所实行的五礼制度,最主要的就是其治国的政治意义,而冠礼作为嘉礼之一,其政治意义也就凸显出来。这一时期皇帝及皇太子的冠礼正是冠礼政治作用的突出体现。

皇帝冠礼又称加元服,即冠冕。魏晋南北朝时期十分重视天子加元服、皇太子冠及诸王冠礼。天子冠礼的举行有两种情况,一般情况是在皇帝即位前举行,皇帝冠礼,意味着皇帝亲政。另一种是由于皇帝年幼,无治理国家的能力,冠礼便等皇帝成年后举行,届时摄政者归权于皇帝,在这种情况下的冠礼,政治斗争往往不可避免。自魏以来,冠礼的举行不在宗庙中,魏晋时十五而冠。泰始十年(公元274年)有司奏:“礼,十五成童,国君十五而生子,以明可冠之宜。”[3]580皇帝冠礼据《晋书·礼志》载:“御府令奉冕、帻、簪导、衮服以授侍中常侍,太尉加帻,太保加冕……加冕讫,侍中系玄,侍中脱帝绛纱服,加衮服冕冠。”[3]583《仪注》中记“一加帻冕”。自曹魏至东晋,天子冠礼一加已成传统。魏晋时人孙毓认为依据《礼记·玉藻》来看,皇帝冠礼应三加而非一加,且天子即位一加即可,然诸侯即位却三加。虽然在曹魏时有天子冠礼一加,皇太子二加,皇子、王公世子三加的现象,但晋时却以三者皆一加的趋势发展,不论一加还是三加,都不能减弱冠礼的重要性。对于冠礼几加的问题,不在于他们所加次数的多少,而在于其所体现出的意义。两晋及南朝时皇太子冠礼加冕的次数和皇帝一样,由二加逐渐变为一加,而北朝皇帝和皇太子的冠礼加冕则略有区别,皇太子冠礼处于仅次于皇帝冠礼的第二等级,但皇太子冠礼的地位仍同等重要,从皇帝临轩作为皇太子冠礼仪式的前奏可以体现,动员礼官、乐臣、文臣、武将等,奠定了皇太子冠礼的等级和规模,且皇帝临轩亦有固定仪式,冠礼过后亦有宴会举行。皇太子冠礼之所以受到如此重视,除象征太子成年以外,还有其特殊的政治意义,太子的成人意味着其具有参与国家大事、接受治理国家政治训练的资格。正因如此,使得皇太子冠礼也往往与政治斗争相关联。

北魏前期的冠礼并不像在南朝时一样受到重视。在孝文帝改革前,北魏一直处于“五礼未详”的状态,因此冠礼制度才会如此。至太和年间才有“始考旧典,以制冠服”,尽管此时的冠服所指为百官服冕,但仍与冠礼有着密切的联系。孝文帝改革后,由于五礼制度的建立,冠礼的政治意义便愈发明显,并且成为政治斗争的手段之一。

三、飨宴之礼服饰

宴会之礼为不同规模、等级的天子同群臣的聚会。“宴会”一词常一起使用,二者虽然联系密切,但在嘉礼中二者仍有差别。“会”相比“宴”要更隆重,前者为大会,后者为小会,二者在举行过程中天子群臣所着服饰、礼仪规格都大相径庭。如西晋“会则随五时朝服,庭设金石,悬虎贲、著旄头、文衣尾,以列陛。宴則服常服,设丝竹之乐,唯宿卫者列伏。”[6]2444如元正之会作为“大庆”“大礼”,其仪式之隆重、内容之丰富堪称盛会。期间天子百官身穿华裳饮酒奏乐,其仪式不仅见于正史,文学作品中也多有描绘,曹植《正会诗》中有:“初岁元祈,吉曰惟良,乃为嘉会,宴此高棠。尊卑列叙,典而有章,衣裳鲜洁,黼黻玄黄。”[6]2444晋人傅玄亦在《元日朝会赋》中写:“俯而察之,如亢烛龙而照元方,仰而观焉,若披丹霞而鉴九阳。”[6]2444其中虽有夸张的色彩,但不难感受到元正会的盛况。除元正之会外,纳后立储的仪式和会礼也十分隆重。如北齐册立太子:“太子服远游冠,入至位……若幼,则太师抱之,主衣二人奉空顶帻服从,以受册。明日,拜章于东宫殿庭,中庶子、中舍人乘轺车,奉章诣朝堂谢,择日斋于崇正殿,服冕,乘石山安石谒庙。”[5]736小会如飨宴,在北齐皇室宗族的欢宴中,皇帝服常服,其余七庙子孙皆公服,至于无官者,则服单衣介帻,集于神武门。东晋安帝时有:“桓玄幼时,会于西堂,设伎乐,上施绛绫(巾交),缕金以为饰。”[6]2441《东宫旧事》也有记宴会时:“太子着远游冠、绛纱袍,登舆至承华门前,设位拜二傅;二傅交拜。”[6]2445东晋嘉礼主要为婚冠之礼,对于飨宴的记载并不多。

四、结论

在魏晋南北朝以前,人们对于礼的认识主要包括对人的教化功能及对国家的治理功能,治国的社会功能是通过对人的教化间接实现的。关于礼对国家的治理功能,孔子有言:“为政先礼,礼,其政之本欤!”至两汉时,人们对于礼的认识仍停留在社会教化功能远远深于国家治理功能。《汉书》中班固指出,治身与治国同为礼的两大社会功能,二者缺一不可。但其所指治国礼为婚姻、乡饮酒、丧祭等礼仪,多缘于人情且用于人情,与魏晋南北朝时期礼的认识仍有本质的不同。经过汉末动荡,至三国时,人们对于礼与国家政治关系的认识开始趋于强化。魏晋时期,礼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更加被越来越多的人广泛关注。如著名思想家裴在批评“贵无论”中指出其最大的危害便是对礼制的破坏,礼制破坏则国家有效统治的进行将变得艰难,可见在其眼里礼与国家政治之密切。至南北朝时,政治家们对于礼的治国作用更加重视,较为明显的是以《礼论》冠名的书愈发多起来。如刘宋时期何承天所撰《礼论》三百卷、任预撰《礼论条牒》十卷、《礼论贴》三卷等等。这种现象表明,南北朝时期对于礼的理论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高度,礼在治国中的重要性通过人们对于礼制的认识表现出来。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礼制由于其时代的特殊性在不断变化,这些变化及差异体现了这一时期人们原则的不同,其精髓可以用“师古适用”四个字来概括[2]279。这一时期,人们对于“反本修古,不忘其初”赋予了新的含义。为适应政治统治、伦理道德及文化需要,师古作为制礼的原则不过是使礼制更具有神圣的权威,而适用才是礼制的最终目的。《晋书·礼志下》说:“五礼之别,其五曰嘉,宴飨婚冠之道于是备乎。”[3]668魏晋之际的五礼制度变化,提高了礼的社会地位,对于社会来说,礼起到的规范和教化作用也很明显。嘉礼在规范人们的婚冠行为同时也向他们传递着成人的意识使其意识到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尤其规范着人们在婚姻上对于血缘亲疏、辈分等伦理道德的区分,同时对于养老尊老、饮酒飨宴等行为的规范也维护了崇贤礼德、敬老的伦理纲常,在本质上维护封建政治统治,保证国家的长治久安。

五礼制度能在魏晋之际形成制度,是其深刻的历史因素和现实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第一是儒学内部的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之争,因古文经学经世致用的特点,更适合当时的社会环境。第二是五礼制度化成为当时社会生活的迫切需要。汉末三国时,诸侯纷争使得战火频繁,军礼的缺乏成为士礼体系的重要缺陷,因此统治者高度重视军礼建设,成为其鼓励军心、获得胜利的重要手段。出师告郊这些都是需要军礼的活动,显然传统的士礼体系已经不能弥补三国时期的社会需要,此时需要一个新的礼制体系取而代之,古文经学的崛起将《周礼》的提升正是顺应了历史的发展。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人们对于以礼治国、以礼兴国的认识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而各项礼制规定的服饰在其中虽然显得有些不够典型,但其作为仪式的一部分所体现的礼制的规范化与系统化亦不容忽视。这一时期人们对于统治的反抗也以與礼制背道而驰的方式进行。如对于司马氏的夺权,“忠”的观念已然淡化,忠孝一体的思想下,典型的像阮籍“居丧无礼”,实际上阮籍是孝子,他以这种表面诋毁孝道,实质与司马氏统治对抗。又如东晋时文人“任性裸袒”蔑视礼规的行为亦是如此。尽管这一时期礼制并不完善,但五礼制度的实践活动对于五礼所起到的作用具有重要意义,统治者的制礼原则及礼制对于政治统治、社会伦理道德以及文化的适用都表明此时的礼制不是空名条文,这为后来隋唐时五礼的成熟与定型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在历史上的影响也是深远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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