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特里克堡实验室之谜

纪中展

今年，有中国网民联署签名呼吁世卫组织在下阶段的新冠病毒溯源工作中，对美国德特里克堡以及其他存在泄漏隐患的200多个生物实验室进行溯源调查。截至7月28日，呼吁世卫组织调查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的联署已有超过1700万人签名。实际上，最近，“德特里克堡是此次新冠病毒源头”的消息频传，美国也被指为疫情的罪魁祸首。

德特里克堡位于美国马里兰州，最初是国民警卫队的一个普通军事基地，1942年被选作秘密研发生物武器实验室的基地，之后成为美国进行生物武器研究计划的核心机构。美国陆军传染病研究院、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等都在这里办公。

1942年，美国陆军聘请了威斯康星大学生物化学家艾拉·鲍德温主导相关研究。第二年，这个基地更名为陆军生物战实验室总部，德特里克堡正式成立。这里位置偏僻，不太惹人注意，又与华盛顿特区和美国化学战研究所艾奇伍德兵工厂距离较近。1944年，德特里克堡准备生产100万枚炭疽炸弹用于战争。隔年，二战结束，美军取消了这笔订单。

说到这儿，必须要提一个中国人熟悉的机构，也就是侵华日军“731部队”。“731部队”即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据称，这个臭名昭著的机构和德特里克堡有很深的渊源。有资料显示，当时，日军在中国发动的细菌战引起美军的注意，美军决定秘密发展生物武器来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生物战。二战结束后，德特里克堡接手“731部队”的研究数据，并“发扬光大”。

其实，德特里克堡有过很多骇人听闻的实验。越战期间，美军使用了名为“橙剂”的落叶剂，其主要成分之一是毒性极大的二英，因装运容器上的橙色条纹得名。后有研究发现这种落叶剂会导致癌症、皮疹、神经系统紊乱等，它正是德特里克堡牵头研发的。

德特里克堡曾被认为是美国最神秘的生化武器实验机构。它也一直被民众和媒体定义为“黑暗邪恶基地”，并出现在诸多影视作品里。1995年的美国灾难片《恐怖地带》、2009年的电子游戏《虐杀原形》，都提到或影射德特里克堡从事生物武器实验。高分美剧《血疫》刻画了1989年疑似埃博拉病毒泄漏事件，在剧中，主人公南希就供职于德特里克堡。

德特里克堡飽受诟病，也多次被质疑其生物武器泄漏导致伤亡。1969年，时任美国总统尼克松下令，要求德特里克堡停止研发生物武器，并销毁现有的生物武器，禁止在美国开展“进攻性生物研究”。1971年，尼克松又宣布将其变更为癌症研究中心。这让尼克松广受专家和媒体好评，被称为“生物武器终结者”。

但这没有发挥实际作用。据《纽约时报》报道，德特里克堡转型为癌症研究中心后，仍在研发生物武器的疫苗或解毒剂，也就是所谓的“防御性生物武器”。它还陆续被曝出很多安全漏洞，比如防护服破损、废水违规处理等。据美媒报道，20世纪90年代初，德特里克堡曾发生炭疽等致命菌株、毒株丢失事件。一直到2019年8月，德特里克堡终被美国疾控中心关停，去年4月重启，开展新冠肺炎病毒的防治研究。

如今，上千万中国网民呼吁世卫组织在新冠病毒溯源中调查德特里克堡等美国研究机构。希望这些实验室能造福人类，而不是毁灭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