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材种业发展现状及品牌化战略路径△

王继永，王浩，曾燕，史玉宝，尚兴朴，郑司浩

1.中国中药有限公司，北京 100195；2.国药种业有限公司，北京 102600；3.广西药用植物园，广西 南宁 530023

随着人们健康需求水平的不断提升，在“健康中国”战略的推动下，我国中药产业进入高质量发展时代，中药材市场规模不断增长，中药饮片行业稳健发展。为满足不断提升的中药材产业发展需求，我国中药材种植面积也越来越大。中药材是中药的源头，是中医治疗疾病的物质基础；中药材种子种苗是中药源头中的源头，中药材种业的健康发展是中医药健康发展的重要保障[1]。

中药材种子种苗品种众多、各有特点，技术发展水平也各不相同[2]，要保证优良品种种子种苗的供给、实现中药材种子产品生产和经营的商业价值、使中药材种子企业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和发展下去，就必须摸清种业发展的现状、趋势及内在规律，通过构建合理的生产组织方式，打造品牌中药材种子产品[3]。为帮助中药材种子企业拓展思路，本文通过综述我国中药材种业的发展现状、政策法规，分析中药材种业的发展趋势，论述中药材种业的品牌化发展战略步骤，探寻中药材种子企业的发展之路。

1 中药材种业的发展现状及相关政策和法规

1.1 中药材种业发展现状

中药材种子种苗产业与中药材种植产业存在差异。相对于传统的中药材种植产业，其主要产品是具有生命力的种子、种苗产品。种子种苗产品的选育和繁育技术复杂，前期投入较高。

目前，中药材种子种苗生产大部分仍然处于半原始生产和自然采集阶段，多数中药材的种子依赖野生采集和自留种[4]，仅部分大品种如甘草[5]、枸杞[6]、黄芪[7]等的种子产品实现了规模化制种。我国中药材种业市场还处于起步阶段。通过查询中国种子协会网及中国种业信息网相关数据，截至2020年10月，具有中药材种子种苗经营资质的企业有149家，涉及2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其中，甘肃省的企业最多，共计38家，占比25.5%；黑龙江省18家，山西省15家，河北省12家，贵州省11家，四川省10家，其他14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共计45家。仅登记种类为中药材种子的经营企业有39家。中药材种子行业还没有市场占有率占领导地位的产品品牌。中药材种子交易专业市场一般依附于中药材集散市场，以个体农户交易为主，种子供应商一般是市集农户[8]。

近15年来，中药材品种选育工作在国家大力扶持下已经积累了一定基础[9]。在选育的中药材数量和质量、选育的技术水平和人才队伍建设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根据不完全统计，已选育出北柴胡、丹参、薏苡、青蒿、荆芥、桔梗[10-11]等118种药材的优良品种538个[12](表1)。其中，通过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组织建设的“28个国家中药材种子种苗繁育基地建设”项目支持下，审定或登记中药材新品种19个，育有新品种的中药材中既有甘草、柴胡、桔梗等常用中药，也有人参、三七、石斛等贵细中药。通过国家中药材产业技术体系推动，体系2017—2018年已审定或登记新品种11个。其中，产业化推广较好的包括人参新品种[13]“福星2号”“新开河1号”“新开河2号”和“康美1号”、甘草新品种[14]“国甘1号”、太子参新品种[15-16]“施太1号”“拓参1号”“拓参2号”“拓参3号”、白木香[17]新品种“热科1号”“热科2号”等。目前，人工栽培中药材约400种，采用优良种质集中育苗的形式进行优质药材生产的占比约20%。

表1 2005—2019年选育的药材新品种

与农作物相比，中药材种业相关标准的研究制定工作起步较晚[18]。2009年，国家科技重大专项课题“中药材种子种苗和种植(养殖)标准平台”综合国内领域内专家意见制定了100种重点中药材的种子种苗质量标准及其检测规程；2014年，由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资源中心、中国农业科学院特产研究所、北京理工大学生命学院共同组织，制定并颁布了我国第一个中药材种子种苗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国际标准[19]——《人参种子种苗国际标准》；2015年，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药行业科研专项“20种道地药材优良品种选育方法及种植质量控制技术研究”针对道地优良品种质量控制标准进行了研究制定；2017年，中华中医药学会发布《中药材种子种苗质量标准编制通则》《中药良种繁育技术规程编制通则》团体标准[20]，发布了第一批中药材种子种苗质量标准，共62项；2018年，中华中医药学会发布第二批中药材种子种苗质量标准，共77项。目前，已经形成的中药材种子种苗系列标准，有力地推进了中药材种子种苗质量标准化。

1.2 中药材种业发展政策和法规

种子企业的健康发展需要稳定的市场环境和持续的政策支持。近几年，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扶持政策，种业政策支撑体系初步形成(表2)。

表2 我国种业发展政策

随着国家政策逐步实施，农作物种子管理的相关法律和法规也得到了进一步完善和修订。2016年1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种子法》[24]正式实施。该法2000年12月发布并经过多次修订。其中，15版第九十三条规定草种、烟草种、中药材种、食用菌菌种的种质资源管理和选育、生产经营、管理等活动参照本法执行。2016年8月15日，《农作物种子生产经营许可管理办法》颁布，后经过多次修订[25]。其中，11版第十二条规定经营农作物种子应当依法取得农作物种子经营许可证，农作物中就包括了中药材；15版中规定农作物种子的生产、经营实行许可制度，许可证实行分级审批发放制度。其他种业相关法规及管理办法的修订及发布情况见表3。

表3 我国种业相关法规修订及发布情况

我国在中药材种子基础科研及新品种选育工作中取得了一定成果，配套标准为中药材种子种苗标准化提供了一定支撑，相关政策及法律法规正在逐步完善，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涌现出一批优质经营企业。但是，我国中药材种业发展还存在市场主体小、散、乱，种业质量监督管理体系不完善[26]，种业育繁推一体化协同体系还未形成等问题，亟待解决[8]。要发展好中药材种业，就要继续引入现代农业种业技术、加强基础研究、提升中药材育种和制种水平[27]，规范市场、培育龙头企业，加快推进中药材种业标准化、商品化、品牌化发展[28]，全面提升中药材种业生产技术水平、标准化生产水平、产业化水平及质量安全水平，加快推动中药材种业成为现代农业种业的一部分[29]，从源头上保障中医药的疗效，推动中医药现代化发展。

2 中药材种业的发展趋势

2.1 标准化趋势

要实现中药材种业高质量可持续的发展，必将建立从品种选育、繁育到种子加工、销售、流通、使用的全过程标准化体系[30]。中药材种业的标准化就是将成熟的经验和先进的科学技术结合，形成标准化的信息并制定成完善的标准规范，应用到中药材种业的全产业链流程中，最终形成覆盖种子选育、繁育、生产、加工、包装、运输、贮藏、检验、售后、追溯等各个环节的标准化体系。

中药材种业标准化是建立健全中药材种子质量标准体系的重要手段[28]，通过完善种子质量和检验标准，实现对中药材种子质量的精准控制，减少种子经营者和使用者的风险；中药材种业标准化是实现中药材种子质量全过程溯源的必要环节，通过建立标准化的生产加工体系和追溯系统，可以实现种子质量信息的全程可追溯，提高质量信息透明度，既可以精确打击串货、假货，又能使种植者直接获取药材种子商品的相关信息，买得放心、用得舒心；中药材种业标准化是增强药材种子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关键措施，通过种业的标准化手段，建立健全企业内部质量保障体系，严格品质质量自查，完善药材种子研发、生产、经营及相关数据的可靠性，突出本企业种子产品与竞争企业及大田种植户自留种的内在品质差异，提升企业产品的竞争力。

中药材种业的标准化不仅限于种子产品的质量及检验标准提升，更是包括产前、产中、产后的全过程标准化，以先进的标准引领产业质量和水平的提升，对整个中药材种业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2.2 商品化趋势

中药材种子、种苗在野生中药材大规模家种栽培的转化过程初期，多为种植户自产、自留、自用，仅有很少的种子种苗流通和交易，种子种苗产品没有商品属性。随着中药材种植面积的不断扩大，中药材种子种苗生产逐步成为一个独立的生产过程，种子、种苗的本地交易乃至不同产地间的流通变得越来越频繁，中药材种子、种苗出现了专门的生产和营销主体[31]，中药材种子、种苗产品的商品化属性越来越强，中药材种业向商品化趋势方向发展。与农作物相比，目前我国中药材种子种苗的商品化率较低。未来几年，中药材种业发展会与农作物种子一样，逐步提高商品化率，实现药材种子产品的商品化。

中药材种子的商品化有其必然性。首先，中药材种子的生产已经从中药材生产中脱离出来，中药材种子专业市场初步形成，中药材种子产品的交易量逐步提升。其次，中药材优良品种的开发及良种繁育技术水平不断提高，一大批新品种在生产上得到推广，并在与农家自留种品种的生产特性对比中体现出优势，种植户对于优良药材种子产品需求增加[8]。再次，种子产品在销售过程中，出现了经营服务环节，促进了中药材种子行业内部专业分工。最后，中药材种子加工技术研究取得进展，药材种子加工业出现萌芽，药材种子产品生产向高质量、高附加值方向发展[32]。同时，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种子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植物新品种保护条例》的实施，药材种子企业的知识产权有了法律保障，各药材种子企业和研发机构能够平等参与竞争，促进了药材种子产品的商品化进程。

我国中药材种子品类繁多，为中药材种子商品的多样化发展提供了物质基础[4]。具备特有品质的中药材种子和能够带来高效益的种子品种将成为未来药材种子商品的发展方向。

2.3 品牌化趋势

中药材种业的品牌化趋势是指中药材种子种苗生产经营主体为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和发展下去，将会逐渐以品牌的营造、使用和维护为发展方向。在这个过程中，一些小、散、乱的生产经营主体将会逐步整合或淘汰，品牌中药材种子种苗企业将会占有大部分市场份额。

中药材种业的品牌化趋势有其必然性。首先，中药材种业的品牌化是中药材种植产业升级的要求[33]。中药材生产经营主体发展迅速，生产经营体制日趋完善，对中药材种子种苗的产量和质量要求越来越高，对特殊属性药材种源的需求逐步增加。补齐现代化中药材种业短板是中药现代化的当务之急[34]。其次，中药材种业的品牌化是社会结构变化的要求。随着我国城镇化发展，农村人口进入城镇，农村土地流转制度日趋完善，使得农村土地可以集中管理和经营[35]。规模化的中药种子种苗生产企业有了发展的基础[36]。第三，种子加工技术的发展为中药材种业的品牌化发展提供了又一有力技术支撑[32]。第四，中药材种业的品牌化是市场需求的要求。由于种子产品的生产具有明显的区域化特点，中药材种植企业和种植个体户在每年秋收时都要跑遍药材种子产地，花费大量时间成本和经济成本去寻找来年的药材种源。由于种子产品信息的不对称性，中药材种植企业和种植个体户经常会买到质量不达标的种子产品，对来年的生产经营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市场亟须质量和售后服务有保障的品牌种子种苗产品出现[37]。

品牌化对于中药材种业发展意义重大，是解决目前我国中药材生产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难题的重要抓手。在目前行业快速发展、竞争日益激烈、行业加速洗牌的背景下，中药材种业要充分参考大农业种业的发展经验，打造“种子生产专业化、种子加工机械化、种子质量标准化、品种布局区域化”的品牌中药材种业[38]。

3 中药材种业品牌化战略路径

中药材种子企业需要通过品牌核心价值的塑造及商业模式和产品的创新逐步实现品牌化战略[39]。其过程是一个系统工程，体现在中药材种子生产经营的全过程中，包括品种选育、繁育、加工、质量控制、流通与应用等环节，既需要技术水平的提升，又需要标准化和规范化体系管理，更需要全过程可追溯的质量监管。本文通过对中药材种子企业品牌化建设路径及品牌化管理体系进行分析，进而对中药材种子企业品牌化发展提出具体措施建议。

3.1 建立现代种子企业制度，确定品牌符号

目前，我国从事中药材种子种苗生产经营的企业大部分是基层农业领域的中小企业，部分企业是从其他领域投资转行到中药材种子行业的，其对中药材种子行业特点了解较少、企业管理基础较为薄弱、经营理念较为落后，与企业品牌化建设要求有一定差距。因此，首先需要相关企业树立起品牌企业和产品的经营理念，企业的发展目标和核心价值应以“打造中国中药材种业品牌”为核心。企业要建立现代种子企业制度，建立健全股东会、董事会和经营管理团队等组织运行机构，完善企业财务管理制度，不断扩充自身的生产经营软硬件条件，如自有厂房、检验仪器、加工设备、具备资质的人员、种子新品种及其相关授权等。这样才能够得到资本及政府部门在融资和政策上的支持[3]。

同时，相关企业应当确定企业的品牌商标，也就是企业品牌符号。由于中药材种子生产的地域性特点，道地中药的理念深入人心。中药材种子企业的品牌符号应当突显品牌及产地的特点，品牌商标要及时申请法律政策的保护[40]。

3.2 找准目标市场，打造品牌核心产品

打造品牌核心产品前，应当就不同产品的市场容量进行调研，找准市场定位。企业应当针对不同产品的市场容量采取不同的产品结构。市场规模决定品牌的成长空间。因此，企业应当优先考虑市场容量潜力大的品种进行核心品牌产品的打造[34]，如优先打造甘草、黄芪、黄芩等全国栽培面积较大品种的种子、种苗品牌；还要对种植企业和农户的需求进行深入广泛的调研，市场需要什么样的品牌产品，企业就生产什么[27]。种植户主要对药材的基原、产量、抗性或某一内在指标含量有特殊需求。因此，需要针对这些需求进行产品开发。例如，部分客户对于甘草酸的含量有最低限量要求，应当选择高甘草酸含量的甘草品种进行品牌化包装，专门针对这一市场需求打造高甘草酸含量甘草种子品牌。黄芪种子产品的市场需求是纯正单一基原的蒙古黄芪种子产品，企业可以针对这一市场需求，打造基原纯正的蒙古黄芪种子品牌。还有一些特殊品种的需求，如濒危珍稀药用植物亟须人工繁育，需要进行濒危药材种苗组培技术开发，打造濒危药材种苗品牌。

质量是品牌建设的基础，打造品牌中药材种子产品应当建立完整的质量控制体系、提升产品质量，保证品牌核心产品的质量口碑[28]。应加大品牌产品的加工技术研发投入、积极开展中药材种子包衣和丸粒化技术研究、建立品牌产品的核心技术壁垒、打造品牌产品包装，优质的产品需要将产品的内在品质差异外在化，使用良好的包装、品牌口号和代言，既要做到，也要让消费者看到。例如，国药种业有限公司在开发的甘草优良品种“国甘一号”及基原纯正的蒙古黄芪种子产品销售时启用印有国药种业商标的独立包装，通过包装及产品说明，突出产品的技术优势，结合产品过硬的质量，在消费者心中烙下甘草和黄芪种子产品的优质品牌印记。

3.3 研发核心技术，建立标准体系

种子产品技术和标准的提升是种业品牌化战略发展的内在动力，也是种业育繁推一体化协同体系建设的基础。对于中药材种子企业来说，首先要注重商业化种子新品种选育技术的开发[27]。企业新品种选育要从顶层设计上充分考虑中药材种植业的现实需求、优先解决目前种植行业主要品种的痛点，才能开发出具有市场价值的新品种。新品种选育的基础是育种材料，中药材种子企业应当注重收集带有特殊性状的种质和野生资源[1]，积极采用分子育种[41]、诱变育种[42]等先进育种技术。选育出的药材植物新品种要通过植物品种特异性、一致性、稳定性(DUS)测试，取得新品种保护，从而保护本企业的品牌核心技术与品种[43]。其次，中药材种子企业还需要积极参与到优良品种繁育、性状鉴别、包装仓储、质量追溯等技术的开发和应用中去，以保障核心品牌产品的生产、鉴别、流通与销售。

核心技术的研发是各项相关标准制定的基础，而标准的制定是技术产业化的主要手段。中药材种子企业在生产经营过程中不仅要遵守各地方的种子质量标准、生产技术规范，还应当建立适合企业自身的企业标准体系，积极建立品牌品种的产品、质量检验、生产技术规范、生产过程、质量追溯等标准。同时，企业应当积极参与到种子产业相关的团体标准、行业标准的制定中，促进先进技术成果的产业化。

3.4 构建核心模式，支撑核心体系

品牌中药材种子企业应当构建品牌中药材种子种苗供应链管理模式。我国主要农作物种子市场已经形成买方市场，中药材种子市场的买方市场也将逐步形成，因此各种子企业之间的竞争核心将由渠道竞争转变为供应链竞争[44]。企业只有做好品牌中药材种业的供应链模式，对客户的需求做出快速反应，提供高质量、个性化的优良中药材种子产品和配套服务，才能在中药材种子市场的竞争中占据优势地位，巩固核心品牌产品的市场占有率。

品牌中药种子企业供应链模式的建立，首先要将种子使用者的需要和期望作为决策的主要依据，通过不断满足种子使用者，也就是客户的需求，提高客户的价值，增强本企业供应链在市场中的竞争力；其次，品牌中药种子企业的供应链管理模式应当充分考虑中药材种子产品的产地特性，坚持进行全国道地产区制种基地及种子加工基地布局，以优质的供种基地保证产品的质量，保证客户的满意度，提升品牌信誉度；第三，在制种基地和种子加工基地的布局投入中，应当注重与供应商的合作，必须辨识品牌核心业务，狠抓中药材育种等核心技术和资源[44]，建立育种核心团队，保证品牌种子的产品创新力、竞争力和盈利能力，非核心业务采取外包的方式分散给供应商等业务伙伴；最后，品牌中药材种子企业可以通过设定优质中药材种子种苗繁育基地认证管理和优质供应商认定管理的办法，将符合品牌需求的核心供应商伙伴及资源整合起来，对供应商伙伴进行阶段性绩效评估，优化关系结构，充分发挥供应链的协同效应，简化供应链环节，提高效率，降低种子生产及交易成本，实现利益共享和风险分担[45]。

品牌中药材种子企业需要建立核心体系，一般由4个部分构成。第一，综合保障体系，由企业的综合办公室、人力资源、财务、战略规划及品牌运营等部门构成，主要作为企业发展过程中的后勤保障体系；第二，研发技术体系，由企业专家委员会及企业研发技术团队构成，重点实施新品种育繁推一体化联盟，研发种子丰产技术、种苗繁育技术、种子种苗加工分级技术等，是企业发展的持久动力，为企业发展注入科技和创新的力量；第三，质量控制体系，主要由种子鉴定及质量分析实验室和一系列质量标准构成，一般由企业质量部作为执行保障，是企业发展的“刹车”，是种子企业立足于市场竞争的根本，是保障种子和种苗质量“真”和“优”的核心控制手段；第四，生产经营体系，由供应链网络、种子加工包装储运基地、销售网络及售后服务等网络构成，是企业发展的现实动力。四大体系共同保证了种子企业的高速、平稳发展，为打造品牌中药材企业提供了有力支撑。

3.5 创新营销模式，拓宽推广渠道

在传统种子营销链条中，种子生产商、经销商、零售商之间利润比例约为1∶2∶5，渠道的中间环节越多，终端种子的销售价格就越高。同时，由于中间环节过多造成市场格局混乱，难以实现售后服务的有效覆盖，市场竞争激烈，种子生产企业与分销渠道伙伴的利益冲突不断凸显[46]。在这一背景下，中药材种子企业建立品牌直营店，采用扁平化的分销模式[47]，应用互联网等新兴营销方式[48]，实现营销渠道及模式的创新发展，显得尤为重要。

中药材种植者购买品牌种子的意识不断增强。中药材种子企业要重视这一消费市场的变化，做好营销渠道的扁平化策略，更多地采用直营化的营销方式[47]。通过建立品牌中药种子直营店，能够减少渠道的中间环节，为客户提供更加精准化的服务、个性化的品种和栽培手段，从而更好地实现售后服务的有效覆盖[46]，实现中药材良种、良法的配套，提高客户的满意度。中药材种子企业的品牌核心产品及新品种都能够通过品牌中药种子直营店迅速推广到客户手中，既保证了优良品种的推广，又提高了种子生产企业的利润。

同时，中药材种子企业还要抓住电商行业的发展机遇，积极加入互联网营销。电商平台具有信息透明、服务及时、资源整合的特点，能快速帮助消费者筛选出质量过硬、品种优良、价格合理的品种[46]。但种子市场电商还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很难实现真正的种子电子商务。因此，应当将种子线下实体商店与互联网店相结合，线上线下相互联动、融合发展，为种植户提供从种子到播种、病虫害防治、药材销售等的全链条服务，才能提升药材种子用户的品牌认知和忠诚度。“电商+店商”的复合发展将是品牌中药材种子企业未来的发展之路[46，48]。

3.6 优化核心团队，确保持续发展

团队的建设是支撑品牌持续发展的基石，是保证品牌基业长青的生命力；品牌的美好未来需要企业团队中的每位成员用心创造。为此，应当定期进行核心团队的建设与优化[49]。

核心团队的建设与优化，最重要的是企业品牌理想信念的学习，这是一个企业品牌的灵魂。应使核心团队中的每位成员与企业品牌理念一致，建立起与企业品牌共同进步和发展的鱼水关系；完善健全的种业团队建设管理制度是核心团队建设与优化的重要保障，应构建完善的企业内部部门管理制度、管理理念，构建企业行为规范，同时应明确各方责任，团队建设应从上到下，层层落实责任，企业部门领导对工作和管理行为进行监督，根据岗位形成层次分明的团队建设管理体系；种子企业核心团队的建设还是一项专业性较强的工作，在具体的工作过程中，应将团队建设纳入企业部门管理范畴，定期组织核心团队人员进行专业知识、市场营销技能、种子科技前沿、种业相关法律等培训[49]，将核心团队成员培养成具备市场拓展能力、质量控制能力、研发技术能力、风险防范能力和协同作战能力的复合型种业人才，最终打造一支有理想信念、有实战能力、有市场影响力的团队，建设学习、创新、创业型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