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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体性到主体间性:新传播语境下新闻生产的变革逻辑

2021-07-28王莹

编辑之友 2021年1期
关键词:新闻生产主体间性权利

王莹

【摘要】媒介技术的变迁影响着权利关系格局的转变。新传播语境下新闻生产的逻辑由二元对立的主体性向多元共生的主体间性转变。以主体间性为核心自变量、以新闻生产实践为因变量的新闻生产系统投影出四个展面:生产主体由社会被想象式的参与(传统主流媒体)到部分参与(UGC)再到社会全面大数据式加入;生产方式从“暗箱”到互动再到合作;生产内容从新闻到信息再到服务;生产的时空规律从时空的绝对性及排他性到空间的液态性与时间的兼容性。由此,主体间性在转变中得以成为现实。

【关键词】主体 主体间性 新闻生产 权利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687(2021)1-076-05

【DOI】 10.13786/j.cnki.cn14-1066/g2.2021.1.011

“媒介技术的变革将带动着社会权利关系格局的转变”早被学界所公认。而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媒介时代,新传播语境下新闻生产的转变带动哪些权利关系格局的变动?它背后依照怎样的逻辑运行?或者它原本的规律是什么?万变不离其宗的宗在哪里?本文试图透过新闻生产实践的变革的表象,窥视其背后的核心变量、生产逻辑及权利关系,以期为学界从更大的社会结构视角考察新闻生产理念的嬗变以及权利关系的调整与平衡提供砖瓦。

一、主体性、主体间性及传播语境

1. 主体性及主体间性

主体的概念目前仍无定论,传统上统指与客体对立的有认识和实践能力的人。马克思与康德均认为人不应该是工具,马克思认为,人不应是机器的附庸,不应是丧失自我意识的主体,康德哲学也以人是目的为基础展开。在这两种视角间主体的意涵分为三个维度。首先,主体是针对客体而存在的。其次,主体的范畴。无论是费希特的“绝对自我”,还是黑格尔的自我意识处于“绝对精神”发展的最高阶段,都在探索精神自我。再次,主体的虚实。笛卡尔的“我思”哲学,以及洛克、休谟的感性经验中获得真正的“自我”,进一步被康德分为经验的与先验的自我。

主体的范畴扩大,主客体的流动关系被重新审视:主体不仅包括存在的物质人,也包括影响人行动的关系的“绝对精神”,针对客体而存在的主体视角被拉入主体关系的讨论。社会学视域中较早讨论主体间性的有胡赛尔、海德格尔、康德、黑格尔、马克思、哈贝马斯。“胡塞尔从意象现象学的先验自我角度提出主体间性(Intersubjectivity),与强调个体的主体性对应,主体间性强调群体性,主体以主体间的方式存在,本质又是个体的,即主体间性是融合个体精神关系的主体间的存在方式。”[1]哈贝马斯从主体间交往视角将人际关系概括为主客体二元对立的工具性及融合交往中共为主体的主体间性,且提倡后者,即建立主体间性的和谐网络,实现主体间的充分沟通。

2. 传播语境与主体间性

主体间性源于对主体间关系的讨论,与人类传播有密切的关系。“美国传播学家德弗勒将受众理论分成四种:个人差异论、社会分类论、社会关系论及文化分类论。”[2]受众逐渐从主客二元对立中的客体转入社会整体关系中,从文化视角将先前的主客对立的行动者纳入关联着的主体范畴。

除了德弗勒、哈贝马斯注意到了传播语境的变革对于社会公共领域及权力关系的影响,米尔斯早在20世纪50年代出版的《社会学的想象力》中便将传播学研究从微观视角引向宏观的社会结构,认为社会传播是“历史性的传播哲学与想象”。米尔斯发现传播者只有收回文化机器,与历史环境中的其他存在共同成为构造社会议题的主体,才能实现传播的平衡及民主。

米尔斯及哈贝马斯将主体间性视作努力达成的目标,但随着传播语境的变化,主体间性不仅是目标,其作为核心变量以及人类交往的规律的本质愈加凸显,无形地指挥着交往行为。本文通过揭示新媒体语境下新闻生产实践变革及其规律,试图展现主体间性并不仅是努力达到的目标,更是自然存在的,需要被发现的核心变量。传播行为是逐渐向其靠拢并围绕其展开的实践,权利关系由此出发,从分散走向初级集中,再分散,再經由公共空间实现高维度集中的螺旋上升。

二、新闻生产变革逻辑与权利关系

本文通过检视新传播语境下新闻生产实践的变革,窥探其背后由主体间性而非主体性作为本存规律的作用机理。权利格局作为外圈层因之调整,由之前的主客体二元对立转变为共为主体的多元合作关系,共同指向背后的核心逻辑——主体间性。

1. 主体间性与新闻生产的变革逻辑

新传播语境下主体间性作为新闻生产的核心自变量逐渐凸显,新闻生产实践环节作为因变量被投影到四个层面:生产的主体、方式、内容、逻辑。而由主体性到主体间性的过程并非总体架构式的设计,也非偶然形成,四个层面共同自然地指向同一规律——主体间性的天然存有。

(1)生产主体由社会想象的参与(想象的受众)到社会的部分参与(UGC),再到社会全面的大数据式参与(数据新闻生产)。传统媒体时期的新闻信息生产主要由大众媒体机构承担,为排他的专业生产内容(PGC)的时代。信息的接收者是单纯线性传播5W直线末端的受众,缺少反馈。新闻机构的信息生产依据想象的受众进行,或期待用充满传者意识形态的信息形塑想象的受众。“子弹论”或“皮下注射论”便指涉此时期的信息内容生产模式。而后学术界提出的人际传播、二级传播理论,虽然从理论上突破信息垄断的明显传播效果模式,但属于认识论范畴,受众仍然是主体所对应的客体。

互联网刚出现不久,在大数据及人工智能未广泛普及前,用户可以在博客、论坛、微信、微博等平台上传内容,信息生产进入专业生产信息(PGC)+用户生产内容(UGC)时代。受众因此部分地参与信息内容生产,但这种内容选择权仍然掌握在专业生产主体手中:Web1.0时代,网民老榕于1997年在四通利方体育沙龙发表了中国第一篇足球博文《大连金州不相信眼泪》,48小时浏览量高达数万,当时我国网民总数才62万。[3]Web3.0时代多种平台并存,各平台可关联,信息也可整合使用。很多用户虽没受过信息生产的专业训练,但他们以目击者身份第一时间发布信息。传统媒体、早期新媒体及新媒体用户对同一事件信息生产的参与,形成了更丰富、全面、多视角的立体报道,实现了传统受众部分参与生产现象。但权威信息的发布仍然掌握在传统专业生产主体手中,“只有传统媒体及部分权威主流媒体所办的新媒体才有采访资格……尽管自媒体人发布了很多信息,但许多重大、重要的新闻仍然是由掌握了核心信息源的记者发布的”,[4]其对网络媒体信息来源依然有着选择权。

随着大数据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的出现,内容生产进入专业生产内容(PGC)+用户生产内容(UGC)+机器生产内容(MGC)时代,即运用人工智能技术,由机器智能生产新闻。从表象上看,大数据库技术团队、数据分析员等加入信息生产领域后,除原本的专业媒体人外,信息专业人员的比例有所增加。但逐渐加入的技术人员带去的并非传统新闻生产模式及主客互动关系,而是将社会受众的喜好需求通过一定的算法反映在媒体上,换句话说,社会大众以这样的方式全方位参与媒体内容的制作。新华智云科技有限公司董事傅丕毅曾指出:“未来UGC生产的内容将会仅仅占到10%,剩下的90%都是PGC+MGC,即专业的人与机器协作生产出的内容。”[4]这并不代表着受众参与的减少,而是受众蜕变成主体的一部分,以另一种方式加入新闻生产之中。在这一过程中,受众由被动的客体蜕变为与主体同为主体。

(2)生产方式从“暗箱”到互动再到合作。克拉里《观察者技术》中描述19世纪早期人类经历了一场由“暗箱”(case photography)到“立体视镜”(stereoscope)的视觉革命,“技术变迁的背后掩盖着知识和权利关系的随之变动”,[5]应重新审视与理解人类身体,“当光线透过一个封闭的、黑暗内室中的小洞射入,小洞对面的墙会出现颠倒的像……暗箱不仅是一项被动的中立的器材,或者是有待调整改善的技术假设,而是嵌合在更大的知识组织以及观视主体的构成当中”。[6](82)克拉里讨论的观察者便是媒介社会的主体,他认为观察者位置的改变决定着观察的内容,“观察者(observer)不同于被動旁观者的位置,观察者既有观察之意,亦有遵守之意”。[6](47)

但克拉里过度强调观察者嵌合到社会系统中。事实上,观察之意会涵盖遵守之意,影响观察的内容。上文提到,从Web1.0到Web3.0互联网加入信息生产系统以后,社会化的信息生产主体使得报道对象随之发生变化,一些未能走进传统媒体视野的人物与事件,则成为互联网时代被报道的对象。这又使得传统媒体将视野转向更宽泛的领域,传统的信息生产模式由“暗箱”到互动,再到随之产生的大数据时代的合作。数据新闻生产实现了米尔斯的“收回文化机器,成为构造社会议题的主体,才能实现传播的平衡及民主”。但这一过程及范式转变并不代表技术即是民主,而是技术带来社会知识的普及与国民教育范式的改变,为民主提供了前提。这里面同样的核心变量是“民”的素质决定民主及文明的程度,而这也正是从“暗箱”到互动再到合作过程中合作的基础。

(3)生产内容从新闻到信息再到服务。传统媒体时期,新闻内容一经刊出或发布,除需连续报道外,多数情况下生产者的任务便算完成了,于是开始进入下一轮的新闻生产。此时的新闻对受众来说稀少而可贵。互联网出现初期,多数传统媒体的网络行动便是将报纸或者原有的视频内容搬到网上,网站最多算是拓宽了其传播渠道,可登载更多的信息。版面拓宽与报道形式的超链接,使网络版媒体内容不仅提供新闻,且提供新闻之外的更多信息。移动媒体出现后,媒体内容生产团队生产的不仅是信息,更是产品。无论是主流媒体还是自媒体,都强调产品思维和用户思维,将产品质量、营销、售后服务三者并置于同等重要的地位。在信息泛滥时代依附服务来提升用户黏性成为其竞争的核心模式。今日头条等信息筛选机构应运而生,腾讯凭QQ和微信变现用户资源,保持游戏和社交网络的主要业绩增长点。此时期,媒体平台做的是闭环营销,将信息生产、渠道建设和售后服务打造成一个闭环,通过每一次闭环,逐步提高客户的满意度和产品忠诚度。

生产内容变革背后是迭代的信息科技,但如果这样便得出“技术带来内容的变革”结论便太草率了。正如斯蒂格勒所言:“技术物体没有任何自身的动力……普遍的理性原则使技术行为具有一定的意义,并赋予其正确的结果以真理意义。”[6](3)技术背后的动力仍是信息提供方式与人类实际需求之间的矛盾,而这矛盾背后折射出的是人对与他人关系调整的内在需求。这虽不能作为哈贝马斯的“理想的社会关系是人类可达的终点”的有力证明,但至少可以将思维指向费希特的“绝对自我”及黑格尔“绝对精神”所探索的精神自我。精神自我与精神交往的终极样貌该如何界定,暂没有定论,但这种主体间性作为技术及内容变迁核心动力却显而易见。

(4)生产的逻辑:空间的液态性、时间的兼容性、主体间性实现。从纸媒到电视、传统网络媒体、移动融媒体,所经历的技术变革遵照着一定的社会规律,此规律突破历史、政治、民族、种族中的人为意识形态,无形地牵引着技术系统的前进方向。时空一直是技术变革的核心和重点,并随着发展空间偏向液态性,时间偏向兼容性,偏向的背后仍然是主体间性的无形牵引。

时空的偏向理论以英尼斯的媒介偏向论最为著名,英尼斯认为媒介的偏向影响文明的更迭。偏向时间的媒介如石头及青铜等结实耐久,易于长久保存,促成保守、垄断、权威的等级社会;偏向空间的媒介如印刷及电子媒介等,能进行远距离传播,促成多变而创新的文明,利于政治的空间扩张。英尼斯的媒介研究不同于麦克卢汉的从人出发,其从媒介出发观照社会,开辟了新的研究视角。但本文不认同英尼斯的时空分离。时空分离原本是人为产物,时空向来是文明的创造物。斯蒂格勒提到,“速度先于时间与空间,时空是速度的组成部分”,[7]即有了人类生产等关于速度的追求才有了时空概念。海德格尔论述的空间也是意义和秩序所规定的世界。齐格蒙特·鲍曼也将时空结合起来阐释现代性,他认为“现代性是时间开始的标志……乌托邦的时空观使人们不惜一切清除世界的杂草……官僚政治以及对理性和效率的推崇,则是一种对纯净空间的需求”。[8]时空可以同时被创造。麦克卢汉看到人在媒介中的核心作用,从人出发,但没有回归到人,他将如何回归的后半部分任务留给了后来者。

无论时空是因乌托邦的排他性现代文明而生,还是真的通往自由之路,都已说明时空是文明的工具,是追求恰当人与人关系的主体间性的衍生物。如果哈贝马斯描述的理想的主体间性是可实现的未来,那么鲍曼所述的现代性便是通往文明多走的弯路。

时空是文明的产物,也是新闻生产的产物,且在新闻生产系统里依照着空间偏向液态性而时间偏向兼容性的逻辑转化。在新闻生产系统里,时空主要存在五个层次:生产者所处的时空、生产者感知的时空、生产的时空、接受者所处的时空、接受者感知的时空。

表1为同一新闻内容的时空生产过程及规律。因为新闻生产系统容纳着如此丰富的时空变量,所有生产者都在试图传播所感知的或选择表达的时空,所以必然促使时间走向兼容性,空间偏向流动性。

新闻生产从纸媒到电视、传统网络媒体,再到如今的移动融媒体这一过程,引人思考新闻生产为何走向融媒?未来还会有怎样的走向?无论传播方还是接收者,或者说每一个传接融合后的生产者,都想自由选择时空,因此具有不同偏向的媒体必然要融合,供每位融合者自由点击、自由想象。大家点击的是他者的世界,传播的是关于自我的想象,目的是形成相互链接。因此未来媒介及新闻生产的融合并不是终点,终点是自由链接,即和谐关系的主体间性的实现。因此,主体间性才是核心动力,是新闻生产甚至一切社会活动的根本。

2. 以主体间性为核心的权利格局的调整

以主体间性为核心自变量、以新闻生产实践为因变量的新闻生产系统投影出四个展面:生产主体由社会被想象式的参与到部分参与(UGC),再到社会全面大数据式加入;生产方式从“暗箱”到互动再到合作;生产内容从新闻到信息再到服务;生产的逻辑偏向空间的液态性及时间的兼容性,作为社会关系存在的主体网络及其和谐共存的主体间性最终得以展现,其作为核心自变量,新闻生产作为实践中介,权利作为因变量在外圈层随之调整(见图1)。

首先,新闻生产关系中,先前传统媒体时期生产所对应的客体对象,在新媒体时期进入主体生产者的范畴,并由想象到真实,由部分到整体,再由实体到抽象,主客间权利相应调整,客体从被动到主动,从参与到影响,从旁观到共建理想的共同体。其次,生产方式的转变折射出权利运行方式的调整,从“暗箱”到互动再到合作的过程,是权利墙壁打破之后的试探性接触到共建理想家園的过程。再次,生产内容从新闻到信息再到服务的过程,是主体权利调整的衍生变化图,传统媒体时期生产主体权利体现在新闻里,随着传播语境的变化,权利转移到信息及之后的服务里,权利关系由对立到共产再到共融。因而,新传播语境里,主体为了实现时空的融合与自由,主体间权利不断调整,向理想的沟通关系靠拢,实现和谐共存的主体间性。

而这不断调整的过程正是人类文明的曲折进程。从权力的争夺、利益的算计到合作并体会共荣共生的彼此关系;从建立无边控制体系到感知命运的共同体;从戒备、抵抗、防御甚至进攻到握手言和、铸剑为犁;从彼此寻觅、向外探索、相互发现到回归内在、自我观照。媒介权力从麦克卢汉所述的人体的延伸到重新整合后逐渐回归主体,由主客对立到共为主体的主体间性关系。

三、结论与讨论

本文重点讨论了新媒体语境下主体间性作为新闻生产的核心自变量日趋显现,新闻生产实践环节作为因变量投影出四个展面,即生产的主体、方式、内容与逻辑,均发生着权利关系的变化,而由主体性到主体间性,非偶然也非人为的过程,共同自然指向同一规律:主体间性的天然存有。本文从宏观新闻生产角度讨论生产系统内主体间性的回归,生产的变革及权力的转化。未来可以从新闻媒体的具体社会架构转变入手,反窥其权利变化,即新闻—关系—权利之间微观互动,从多个视角展现新闻生产变革的逻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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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Subjectivity to Intersubjectivity: The Evolutionary Logic of  News Production in the New Communication Context

WANG Ying(College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Bohai University, Jinzhou 121000, China)

Abstract: The change of media technology affects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relationship of rights. The logic of news production in the new communication context is transformed from the dualistic subjectivity to the intersubjectivity of pluralistic symbiosis. Considering the intersubjectivity as the core independent variable and the news production as well as practices as the dependent variable, this research projects four following aspects: The production subject participation has evolved from imaginative participation (traditional mainstream), partial participation (UGC) into big data dominated overall participation; Production methods has changed from "black box" to interaction and then to cooperation; Production content has transformed from news to information and then to service; The law of time and space production has converted from the absolute and exclusive nature of time and space to the compatibility of liquidity time in space. Thus, intersubjectivity has become a reality in the transition.

Key words: subject; intersubjectivity; news production; 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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