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自然教育研究进展*
2021-07-12邵凡唐晓岚
邵凡 唐晓岚
SHAO Fan,TANG Xiao-lan*
在西方教育思想史上,公认的自然教育理论萌芽于古代希腊。17世纪,捷克著名教育学家夸美纽斯(Johann Amos Comenius)提出了自然教育的启蒙思想,为后续的自然教育思想奠定了基础。然而真正的“自然教育”(Natural Education)一词最初是源于卢梭(Jean Jacques Rousseau)在1762年出版的《爱弥儿》一书。随后裴斯泰洛齐(Johann Heinrich Pestalozzi)通过“教育心理化”把自然教育和心理学联系起来,重视户外环境中的教育以及儿童的心理,反对机械灌输,这使自然教育思想从理论走向实践。2005年美国作家理查德 · 洛夫(Richard Louv)首次提出“自然缺失症”(nature-deficit disorder)[1],进一步唤醒了大众对自然教育的认知。相关研究表明,自然缺失症的诱因主要源于人与自然的疏离,人们缺少对自然环境的真实体验,与自然的连结也在逐渐减弱[2]。因此,自然教育研究的重要性和紧迫性逐渐凸显。
自然教育又称“自然体验”“自然鉴赏”或“自然学习”,以美国的约瑟夫·克奈尔(Joseph Cornell)撰写的《与孩子共享自然》[3]等为代表,相关研究始于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美国、欧洲[4],我国真正意义上的自然教育研究始于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5],起初主要流行于香港和台湾地区,是在总结国外自然主义教育和生态环境教育中学习经验[6]。进入21世纪后,自然教育的研究热度渐增,相关发文量也逐年增多,但研究的热点相对零散,目前尚未有运用知识图谱可视化工具分析自然教育的研究进展与热点的文献报道。为此,本研究立足于国际视角,依托SCI科学引文索引核心数据库(WOS)和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借助CiteSpace软件对相关文献进行计量分析,并绘制出知识图谱,旨在清晰地展示国内外自然教育的研究现状、发展脉络及主题热点和趋势,把握未来发展动向,积极推动中国自然教育的研究。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文以WOS、CNKI数据库为检索源,数据采集时间为2020年12月,检索时间跨度不限。其中,在WOS数据库中,以“Natural education”为主题进行检索,文献类型设为“Article”,引文索引类型选择“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Science Citation Index Expanded”“Arts and Humanities Citation Index”,共检索到论文13 589篇。因检索结果中与主题相关的文献比较分散且数量较多,故将文献排序方式由日期调整为相关度,并对前 3 000 条检索结果进行人工筛选,选择与研究主题相关性较高的文献,最终获取相关外文文献数据240篇,形成研究的国外样本数据库。在CNKI期刊数据库中,以“自然教育”为主题词,共检索到1 006篇中文文献,以人工方式剔除访谈、评论、新闻条目、活动通知等非学术类文章,以及部分与研究主题相关度较低的文献,最终获取相关文献总计451篇。
1.2 研究工具与方法
获取源数据后,借助数据处理软件 Excel 与信息可视化文献分析软件 Citespace 5.7.R1,分别对WOS、CNKI数据库相关文献作进一步分析。本文利用CiteSpace软件将源数据进行转化,相关参数设定成单个时间切片长度为 1 年,网络裁剪方式为pathfinder pruning,由此绘制相关作者、研究机构、关键词等知识图谱。
2 研究现状分析
2.1 历史演绎过程
年度发文量是衡量或评估相关研究的重要指标,能够反映该领域在特定时期的研究情况。通过文献阅读和数据分析,可以发现自然教育领域在WOS以及CNKI中的发文量总体呈上升趋势,仅在2016年国内发文量有所回落,国内外在该领域发表的文献数量均经过了“缓慢增长—稳定波动—快速增长” 3 个主要阶段(图1)。分析筛选后的国外样本数据库,发现国外相关文献发表于2001年后,2011年之前处于探索发展的缓慢阶段;2011—2016年相关发文量呈平稳增加的趋势;2016年以后迎来一个快速发展的时期,每年发表的文献数量显著增加。
图1 国内外自然教育研究发文量变化趋势对比
国内研究大致可以分为:1)初步探索期(1983—2005年),国内学者于1983年开始对自然教育进行研究,此后的十多年均处于研究初期,发文量较少,受关注度不高;2)缓慢增长期(2005—2014年),自2005年“自然缺失症”提出后,大众对自然教育的关注度明显提高,涉及自然教育研究的文献在国内学术期刊上陆续发表;3)快速增长期(2014年至今),2014年首届全国自然教育论坛的召开,使得自然教育得到更多公众的认可,相关研究发文量也愈发增多。随着国内外学者的密切关注,未来自然教育的研究将会更加全面深入。
2.2 空间分布特征
研究地区情况可以帮助学者快速找到该领域中研究成果丰富的国家和地区,为后期研究提供参考。根据WOS数据源,分析国外自然教育的研究地区分布情况,结果显示(表1),排名前十的国家发文总量为137篇,已达到外文研究文献总量的一半以上。这些综合国力和经济实力比较雄厚的国家,在国外自然教育研究领域中占据绝对优势地位。
表1 国外自然教育研究发文量前十的国家
根据CNKI数据源,提取发文量在8篇以上(含8篇)的省级行政区,得到国内自然教育的研究地区分布情况(图2)。发文量最多的是湖南省,达到66篇,其次是江苏省和广东省。通过分析发现,发文量较多的省份多分布在中国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尤其以华东地区为最,华北和华中地区也有一定分布;经济欠发达省份的发文量则较少。总体来看,国内外均对自然教育相关研究有了一定重视,但地区间的重视程度存在一定差异。
图2 国内自然教育研究地区情况(发文量≥8)
2.3 主要研究机构分析
对研究机构进行分析,可以明确主要研究力量的分布状况。关于机构间的合作情况,通过在 CiteSpace 中选择网络节点类型(Node Types)为“Institution”,其他为默认选项,可以得到机构合作网络图谱(图3~4)。节点之间的连线表示机构之间的合作,连线越多,机构间的合作越密切。从图中节点的数量来看,国内外自然教育研究机构主要为高校,为学术交流和学术共同体的形成奠定了基础,但合作网络均较为稀疏。在国外机构合作网络图谱中,宾夕法尼亚大学(Penn State University)是蜚声国际的自然教育研究机构,以其和拉夫堡大学(Loughborough University)、罗格斯大学(Rutgers State University)为中心,已逐渐成为自然教育研究领域中的重要学术阵地。
图3 国外自然教育研究机构分布图谱
分析国内机构合作网络图谱可以发现,节点虽多但相对分散,研究机构主要是高校,包含重点师范大学、农林类高校以及综合性大学,以湖南师范大学、华南农业大学等为主,但并未形成核心研究机构群。同时,机构共有节点和连线分布很少,表明国内从事自然教育研究的机构彼此之间联系松散,连接性较弱,跨区域合作有待推进。
2.4 研究作者的比较分析
对文献作者进行研究可以有效了解该领域中的主要作者,以及他们之间合作的密切程度。分析国外自然教育研究共被引频次前十的研究者名单,其中美国学者Camasso Michael J和Jagannathan Radha是被引频次相对较高的作者,说明他们的研究成果相较于其他学者具有较高的影响力,而且两者也存在合作关系,他们近期主要围绕自然培育对学生成绩及自然认知的影响展开定量化研究[7]。此外,塞尔维亚地区的Eva Borsos、Maria Patocskai和Edita Boric存在合作关系,他们主要借助模型与实验,探讨户外教育的有效性及其对学生的影响[8]。瑞典学者Giusti Matteo和Raymond Christopher M.通过归纳性主题分析和参与者调查的方式,对儿童与自然连接的地点与方式进行测试并验证[9]。从作者之间的合作关系来看,只有少部分文献作者之间联系密切,整体合作较为稀疏。
就国内而言,影响力较大的学者有刘黎明、周晨、宫盛花、翁殊斐、袁元等。其中以刘黎明、李霄鹤、何娟、刘在良、杜庆平为中心的科研团队合作关系较为紧密。以李霄鹤为中心的研究团队规模较大,其他团队规模较小,大多为2~3人。以上团队的研究重点集中在自然主义教育思想的研究与回顾[10]、乡村自然教育的构成要素及应用形式与功能[11]、自然教育课程的建设[12]、自然教育功能的景观设计[13]等方面。
整体上看,国内外虽然部分科研团队合作强度较大,但各团队仍处于独立研究的状态,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自然教育研究的长远发展。
2.5 发文刊物的比较分析
对国内外发文刊物进行比较分析,有利于了解研究文献的领域分布及质量高低。对相关国外文献所属期刊进行分析统计,可以发现国外自然教育发文量较多的期刊主要是《Environmental Education Research》《Sustainability》, 共 占据了所统计刊物数量的一半。从学科分类来看,大多与环境科学相关,且是影响力较高的刊物;其次是教育哲学类期刊等。
将CNKI文献按照来源分为4类,包括硕博论文72篇,会议论文16篇,核心期刊论文55篇和一般期刊论文308篇①注:核心期刊与一般期刊划分标准参考2018—2021年版北大中文核心期刊目录(最新第八版)。。一般期刊的文献数量最多,核心期刊的相对偏少,侧面反映了该领域的文献量虽多,但有影响力、认可度高的文献偏少。这些期刊的研究内容依托了教育学、哲学与人文科学、基础科学、农业科技、环境科学与资源利用、经济与管理科学、工程科技等学科,说明国内对自然教育的研究呈现出多学科交叉融合的特点,得到多个领域的关注,但还是以教育学为主。总体来看,国内外研究方向均呈现出朝多学科、多领域发展的趋势,但国外发文刊物的影响因子远高于国内的发文刊物,说明我国自然教育研究质量还有待提高。
2.6 关键词共现分析
2.6.1 国外自然教育研究的关键词聚类演化分析
关键词共现图谱可以展现一定时期相关文献的集中情况,研究高频关键词更容易得出该领域的研究主题与热点。在CiteSpace中将节点类型重置为“Key-word”进行关键词分析,可得到所有输入文献的关键词出现频次,图中节点及字体的大小则表示每个关键词出现频次的高低,关键词之间的连线代表两者之间的关联。绘制国外自然教育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图5)及关键词频次和中心性统计情况表(表2),可以发现环境教育(environmental education)、教育(education)、自然(nature)、儿童(children)、行为(behavior)、连结性(connectedness)、科学(science)等关键词字体较大且中心性都在0.10(包含0.10)以上,是国外自然教育研究的热点。
图5 国外自然教育关键词共现图谱
为了对关键词作进一步分析,绘制国外自然教育研究关键词聚类时序图(图6)。图中显示了研究热点在时间脉络上的迁徙情况:2011—2013年的研究热点比较集中且多元,主要从环境、连接性、科学、儿童、行为、健康等视角对自然教育进行研究;2013年至今,研究热点逐渐扩展至生物多样性、户外教育、环境认知、环境保护、公众健康等领域。时序图右侧显示有聚类标签,聚类前的标号越小,说明该聚类研究热度越高。聚类主要包括环境教育、户外教育、自然体验、儿童、保护意识,进一步说明了国外主要关注自然教育的内容、形式和实践等方面。
图6 国外自然教育研究关键词聚类时序图
2.6.2 国内自然教育研究的关键词聚类演化分析
对国内自然教育研究的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图7,表3),结果发现国内对自然教育研究的热点主要集中在自然教育、卢梭、自然主义教育、自然教育思想、儿童、《爱弥儿》、夸美纽斯、环境教育、风景园林等方面。
图7 国内自然教育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表3 国内自然教育关键词频次和中心性统计情况(频次≥5)
分析国内自然教育研究关键词聚类时序图(图8),发现国内早期的研究主要是结合卢梭的自然教育理论,从教育学和哲学的角度,对自然教育进行阐释。自2005年开始对“回归自然”“自然教育思想”等作出进一步探讨,尤其在2014年召开全国自然教育论坛后,社会各界对自然教育的关注逐渐增多,自然教育逐渐被广泛认知,相关研究也呈现出多元化发展的趋势。近年来随着有关建立国家公园体制探讨的逐渐深入,“研学旅行”“自然体验”“可持续发展”也成为此方面的新热点。图中的聚类标签表明,国内对自然教育的研究侧重在国内外自然教育思想的比较以及自然教育的实践模式等方面。
图8 国内自然教育研究关键词聚类时序图
3 研究热点分析
通过对高频关键词的出现年份和年度发文量的综合考察,对国内外自然教育的研究热点进行归纳整理,可以总结出自然教育领域的3个热点研究方向:基础理论研究、实践模式研究、内容和形式研究。
3.1 基础理论研究
基础性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对相关理论思想的追溯,二是对自然教育相关概念内涵的辨析。前者主要体现在教育基本理论研究方面的著名专家学者,对夸美纽斯、卢梭、裴斯泰洛齐等人的自然教育思想进行介绍与理论性的描述[14~15],也有对国内外自然教育思想的追溯与梳理[16~17],以及对国内外自然教育思想之间的比较分析[18~19]及经验总结与启示[20~21]。后者主要是对自然教育、自然主义教育以及环境教育、户外教育、自然保育等概念的辨析[5,22]。
3.2 实践模式研究
美国19世纪30年代的露营教育就是对自然教育的实践探索,目前已形成“教学+自然学校+项目”的正规教育和非正规教育并行的模式[23]。欧洲的自然教育源于20世纪50年代,然后逐渐风靡于德国、英国、韩国等发达国家,他们依托国家公园或户外农场等基地建设自然学校,以及通过户外野营等探索性教育项目开展自然教育[24]。此外,政府、学校、自治团体、企业、自然保护协会、志愿者、非政府组织等也都纷纷协力推进自然教育事业的发展[6]。澳大利亚具有极为丰富的自然资源,因此其自然教育模式是围绕家庭、学校、社会开展的“全方位围绕式”[25]。日本政府受到了如日本野鸟会等民间组织的大力支持,形成了“自然学校+社会+社区”的实践模式[26],尤其注重自然教育体验活动的开展。韩国则以森林资源为依托,侧重于“森林体验式”的自然教育模式[27]。
基础教育改革和党的“十八大”的推动,使我国自然教育迅速发展,从业机构和人员呈井喷式发展[28]。我国广泛汲取其他国家自然教育的成功经验,已经形成了“教学+自然学校+自然体验”的自然教育实践模式,各类中小学校及高校注重在教学中融入自然教育理念[29]。宏观层面的自然体验教育基地建设大多是以国家公园[30]、自然保护区、风景名胜区和各类森林公园[31]、湿地公园[32]、地质公园等保护地为依托[33]。目前,我国已建立各级各类自然保护地1.18万处,有着丰富的生态资源和优美的自然景观,是进行自然教育活动的良好场所。中观层面主要以城市公园绿地[34]、植物园[35]等作为实现途径。微观层面则结合景观设计[36],更多关注到自然环境对于儿童的重要性,康复花园[37]、社区花园[38]、户外游戏场地[39]等被更多地考虑在内。但总体来看,国内目前结合自然教育的基地选择及建设,还是以森林公园、植物园和社区花园为主,其他类型相对较少。
3.3 内容和形式研究
自然教育主要研究的内容包括认知层面、情感层面和行为层面。其中,认知层面作为基础,相关研究主要涉及动植物知识的科普讲解[40~41],以及自然地理知识、生物多样性知识[42]等具象化的自然科学知识[43],相对高难度的废弃物处理、环境质量检测和识别、生态保育和管理、野外探险活动[44]等技能知识鲜有涉及。情感层面的研究多聚焦于以文化或美学教育的方式建立人与自然的深层情感联系[45]。行为层面更多是通过自然教育活动,把认知层面和情感层面的信息内化后,与自然建立起亲密的关系,促使人们深层次地考虑环境问题和生态伦理问题[46]等。目前内容研究多集中在认知层面,以动植物等具象化的自然科学知识的科普讲解为主,实践性的技能知识少有涉及,且讲解多侧重单向被动的输入式解说,与自然的情感连接和知识内化有所忽视。
关于自然教育形式的探讨,主要指为了达到自然教育的目的所借助的各种自然教育活动。国内外在自然观察[47]、自然体验[48]、自然探险[49]、自然环境解说[50]、自然课堂[51]等方面均有研究,国外对影响自然教育的因素[52],以及各类活动形式对儿童自然教育结果的评估及价值影响方面的量化研究较多[53]。总体来看,目前自然教育形式侧重在自然解说、自然课堂这类被动式参与形式,强调知识的传授,存在方式单一、创新不足等问题,致使活动的吸引力欠佳。自然教育的受众群体主要是中小学生及幼儿,也包含少量亲子家庭,其他年龄层次人群的需求考虑偏少,全民参与的积极性不高。
4 结论与展望
综上可知,虽然国内外关于自然教育的相关研究起步较晚,但其发展迅速,研究的领域和范围在不断拓宽,研究人员不断增多,研究团队也在逐渐壮大,取得了十分可观的研究成果。但依然存在以下问题,有待进一步提升和改善。
1)学科关注度和交叉分析有待提升。因自然教育的教育学与哲学特性,国内外相关文献多从环境科学、教育学与哲学视角出发,相似的学术成果较多,而与地理科学和建筑科学的交叉占比较少,同经济学的交叉研究极度缺乏。未来的研究尚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在国内外学者的共同努力下,有待进一步打破学科壁垒,实现多学科交叉融合发展,赋予自然教育以更加鲜活的生命力。
2)发文质量有待改善,研究成果的说服力和影响力有待扩大。近年来相关文献数量逐年增加,说明自然教育引起了专家学者的广泛关注,研究前景也愈发明朗,但核心期刊的发文量较少,有影响力、认可度高的文献偏少。未来随着经典理论的不断完善,研究成果的影响力势必会有所提升;随着定性和定量分析方法的不断发展与广泛应用,目前匮乏的自然教育价值评估方面的研究也必然会有所增加,相关研究成果的全面性、客观性、科学性也将进一步提升。
3)实践模式有待创新,内容多样性和形式多元化有待加强。就实践模式而言,目前还是以森林公园、动植物园及社区花园等类型的基地为主,对其他类型的保护地和风景名胜区考虑较少。随着我国自然保护地体系的建立、国家公园体制试点的建设和研学旅行政策的提出,诸如湿地公园、海洋公园等类型的保护地有望被进一步纳入自然教育的视野。就内容和形式而言,只有注重内容的多样性,全面考虑到认知、情感和行为,才能充分发挥受众的主观能动性,有助于其形成尊重、爱护、保护自然的意识。关于自然教育形式的探讨,有待朝着多元化方向发展,不仅要注重静态的、被动的自然课堂和自然解说,还要兼顾动态的、趣味性的自然观察、自然体验和自然探险,避免形式单一。自然教育不仅仅是青少年的教育,更是全民教育、终身教育,如果能有所侧重地兼顾不同学习能力和年龄层次的人群需求,自然教育全民参与的积极性也将得到更加充分的发挥。
注:图片均为作者自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