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析渐变方法在当代女装设计中的应用

秦瑶 李迎军 朱小姗

关键词：渐变 设计方法 视知觉 色彩 形式 美感 应用价值

引言

每一季服裝流行趋势的更迭和推新，服装设计师们总是在不断尝试新的方法去顺应时尚，从2020年开始，无论是秀场还是卖场，渐变的设计方法以主流且多元的方式冲入了人们的视野，渐变也随之成为了女装设计中被人们关注的设计方式。女装设计中渐变方法的应用趋势，已不单是传统意义上的色彩渐变染色，更多的是图案装饰和质感的渐变，及融入了高科技技术的综合渐变，符合互联网时代消费者追求视觉感受和产品体验的需求。应用色彩渐变的服装受到欢迎，可以说是设计师找到的服装色彩和消费者审美心理需求的契合点，也是设计师们在色彩营销中找到了色彩规律和消费者审美取向的结合点。巧妙运用渐变带来的视知觉情感定位，可以最快触达消费者的心理并产生共鸣，进而引发消费行为，这也是艺术在商业领域中的一种视觉营销。渐变方法的选择，主要是基于服装的款式、面料和市场需求，进行整体的考虑和融合，才能呈现完美的艺术效果并最终被消费者认可，渐变方法烙着每个时代艺术和设计的印记，是当代艺术与科学完美结合的表达方式之一。

一、渐变的概述

所谓渐变是指某种状态和性质按照一定的顺序逐渐阶段性的变化，是一种递增、递减的变化。当这个变化保持着统一性和秩序性时，就表现出美的效果。[1] 早在唐代以前，我国古代的民间艺术家就已经开始应用色彩渐变的创作方法，不过那时称之为“推晕”。他们将同种颜色调成深、中、浅三个以上颜色，所描绘的牡丹花、莲花、宝镶花，大量地出现在敦煌壁画（如图1）及其他工艺品和纺织品中。[2]

（一）渐变产生的视觉效应

大自然（包括人类生活）的运动形式无不体现着节奏和韵律，可以说我们在生活中，随处体会着节奏和韵律的美感，这是由于时间的推移和蜕变带给我们的视觉感受。

渐变在色彩、位置、空间、比例、节奏、呼应、秩序等相互作用中所形成了美感，变化多样的渐变形式构成统一和谐的整体，体现了渐变的形式美。渐变形式美的构成是由渐变配置关系中的秩序性而产生的，有一定秩序的组合则可以使观者愉悦和安定地注视，渐变秩序上的统一与变化关系，实现着秩序感本身和渐变的色彩、形状、面积、方向、位置完美的结合，是服装设计整体中秩序的体现，不同秩序结构下的渐变则体现出了不同的节奏和韵律。

（二）渐变产生的心理效应

1.渐变的体量感效应：人们的意识中明快的颜色轻盈且上升，深暗的颜色厚重且沉稳，这是人们对色彩的心理感受，除了色彩的渐变，疏密的渐变也带给人相似的动感，即松散的组织上升流动，紧密的组织厚重且下沉。由此渐变延伸的感受是轻重间一种平稳的过渡，使服装本身具有了由轻到重的明度和鲜到灰的彩度变化，优化了服装原有的体量感。

2.渐变的空间效应：心理学的研究者们在实验中得到证实，人们生理上对于颜色的判断会和实际颜色有差别，这种视觉色差主要是因为当人眼睛的水晶体受到光照时，冷色比暖色会受到较大的阻隔和削弱。结果使结象点模糊，因而也就显得远。明度强的颜色看上去比它的实际距离近，而明度弱的颜色看上去比它的实际距离要远。[3]服装的色彩渐变有强弱明度的渐变，也兼具色彩面积大小之间的渐变，由于色彩中的大小感与距离感是分不开的，前进色显得大，后退色显得小。应用了色彩渐变、图案渐变、面积渐变，位置渐变等方法设计的服装，观者心理上会感受到空间和层次感。

二、渐变方法在女装设计中的表达形式

在女装设计中渐变方法的表达形式较为丰富，主要通过服装的色彩、图案、材质等去体现。服装作为一种造型艺术，色彩无疑是造型中关键的要素之一，比其他造型元素有更强的视觉冲击力，色彩能以每秒三十万公里的速度穿入人的眼睛，它在产品造型中的视觉功效更大也更持久，[4] 。色彩渐变包括色相渐变、明度渐变、纯度渐变、面积渐变。渐变方式需要设计师按照自身主观意识及美学原则，选择合适的渐变方法去处理设计内容[5] ，达到的设计效果不尽相同。

（一）色彩渐变

1.色相渐变：英国科学家牛顿著名的三棱镜实验中太阳被折射呈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谱。按色相环的顺序，这七种光色彼此之间按顺序排列组合后，呈现的颜色过渡就形成了色相的渐变。美国美学家苏珊·朗格指出，“情感并不是再现出来的，而是由全部幻想，即由艺术符号排列和组合起来的幻象表现出来的。”[6] 色相的渐变是艺术符号的表达形式之一，色相渐变形式的服装，让人心中犹生出一种看到彩虹般的纯净、神秘、浪漫之感。笔者在“中国时装设计新人奖”的获奖作品中，验证了色彩渐变染色的效果，由于是手工染色，突发的染色变化呈现了很多偶发的惊喜。笔者仅用了黑色的染料对灰色的毛呢进行染色，理论上本应染出来的是黑色→灰色的渐变，但是由于使用的是偏红的黑色染料，在浸过过量水的灰色呢子上染色后，红色的染料就会迅速下渗，这样就拉出了一个棕色系的色阶，本应染出黑色→深灰色→灰色明度渐变的服装，却由于染料和手工的偶发性，染成了具有 “色相渐变”效果的黑色→深棕色→灰色的渐变，如图2。

2.明度渐变：美国美学家鲁道夫·阿恩海姆曾说“严格说来，一切视觉表象都是由色彩和亮度产生的。那界定形状的轮廓线，是眼睛区分几个亮度和色彩方面都绝然不同的区域推导出来的。”[7] 正如我们在光线下看一个物体，越靠近光源的部分色彩越鲜明，远离光源的部分则越灰暗，而且这是个不容易被察觉的渐变过程，这就是色彩明度的渐变——色彩按深到浅进行有序排列、组合的形式。明度渐变的服装给人带来的是上述具有时空关系的，静中有动的，有方向性的光效应。而这种效应又具备节奏的美感，这种感觉如同听见的钟声——强音的空灵中余音渐在。笔者在Levi's牛仔设计大赛的获奖作品，应用了明度渐变的设计形式，通过对于牛仔水洗漂染的方式去实践明度渐变的效果，水洗不仅能够使牛仔变得柔软，同时漂染褪色比染料染色更为经济环保，如图3。

3.纯度渐变：服装色彩的纯度渐变是指色彩按鲜到灰进行有序排列、组合的形式[8] ，如图4。服装色彩的純度渐变使人的心情从跳跃逐步归于平静，“从错综复杂中发现简洁，从不一致中发现和谐”爱因斯坦的这句名言概括了纯度渐变给人的心理感受。

4.面积渐变：我们的生活中有无数关于动态的景象，在同一个空间里，物象从大到小有序的排列和组合，构成的一种艺术形式感，既产生了透视，也因此带来了动感。这个原理可以用美学家鲁道夫·阿恩海姆的话“观赏者从日常生活经验得知，某些知觉性质总是与运动和运动的物体联系一起的”解释。[7] 由此产生一种错觉的视幻效果，同样也存在渐变共有的定向节奏的美感价值。色彩的面积渐变丰富了渐变形式，使渐变的视觉美更突出，颜色渐变产生的面积变化，或装饰物面积的增减都属于面积渐变。

（二）图案渐变

形状渐变是基于一种图案架构，形状通过一定的增减变化关系，一个形动态过度到另一个形的过程，是把不同的形渐变有机的结合到一起，如图5。依托于同样的轮廓或者心理上的相似点，通过写实和抽象来达到转变，把没有必然联系的物像通过某种关联实现的一种过渡渐变。这种渐变的形式在服装设计上多通过图形图案去表达，观者能体会到非常微妙的视觉美，埃舍尔著名的镶嵌图案系列，是他基于图案的正形与负形的一次深入的研究，也是图形渐变非常有代表性的范例。

（三）位置渐变

在服装上可以感受到起始点，从一定方向和角度有节奏的渐变形式。装饰物在聚集与分散的节奏中，本身的色彩产生强弱有序的渐变节奏，在视觉上也达到了渐变的效果。位置渐变牵动着人体的视觉动线，观者会顺着渐变的位置转换视结点，依靠视觉动线强调服装的某些部位，不但赋予了服装的灵动性，对服装也是很好的点缀作用。

（四）材质渐变

质感的渐变是把不同的两种服装材质，通过后处理工艺进行完美的过渡衔接。设计中常见有面料间彼此的强缩和材质表面的磨砂和抛光。如图6，针织和毛呢多通过强缩工艺的结合，让观者感觉到两种面料自然的渐变，针织的毛纤维和毛呢的磨毛在强缩的作用下“无缝衔接”为一种面料，而同一件衣服上皮料的磨砂与剖光同样可以获得这种效果，这类渐变形式细腻的变化让人耳目一新，具有别出心裁的设计感。渐变的方法赋予了面料多重的感观，无形中也提高了服装设计的含金量和时尚度，如图7。

（五）综合渐变

综合渐变是指上述几种方式综合运用在一起，即色相、纯度、明度的色彩渐变或材料、图案等形式体现在一个设计中，如图8。综合渐变较上述单纯的渐变形式有更丰富的视觉和心理效应。如同一组分别独立而又同时交织的旋律，彼此间有一定秩序美感但又呈现着统一的质地，这种质地不仅基于色彩渐变应用的多样性，而且还基于多种渐变形式之间的层次安排[9] ，在彼此的层次作用下，色彩综合渐变的表达方式更具有艺术性，也更加赏心悦目。笔者在“中华杯”国际女装设计大赛的获奖作品，如图9，尝试了材质和颜色的综合渐变方法，在毛毡这种少见的服装材料上，先是应用色彩渐变的方法手工吊染，结果却超出预期的呈现出了明度和色相的多重变化，这是手工吊染带来的偶发性艺术美。接着把毛毡渐变的撕薄成絮片状，把絮片与染色后的毛毡压缩为一体，这样赋予渐变染色的毛毡更有意趣的凹凸渐变肌理，也丰富了作品的表面质感和视觉美感。

三、渐变的形式与女装设计的关系

（一）渐变与服装款式的关系

对于服装设计上简单基本的款式，渐变无形中是对服装的“装饰”，而这种“装饰”含蓄且与产品浑然天成，渐变的形式无形中丰富了款式的设计。渐变强调的位置多在服装关键结构部位或视觉中心点，如头部、颈部、肩部、胸部、腰部等，渐变的应用可以弱化简单款式对于身材展露无余的缺憾，同时还可以突出设计师别出心裁的设计点，如图10，视觉上也增加了服装的层次美感。渐变形式的轻重感、距离感、大小感伴随着色彩渐变的视知觉效应弥补了大众对服装的审美，这也是渐变方法多在基本款服装中运用的主要原因。

（二）渐变与服装廓形的关系

从设计的角度出发，色彩渐变的作用是借助颜色的动态和形态律动的有机结合。形即是色彩的呈现载体，又无法独立于色彩之外单独存在，因此外形和色彩的结合在服装设计中密不可分。服装的整体形态指的是一切服装的外形轮廓，因而廓形的律动和服装颜色动态完美结合在一起，可以提升服装设计的整体效果。当服装的廓形过于简单时，采用色的运动就可以弥补形态运动的单调。也就是说色彩设计与配置的成功，离不开合理的形态构成以及形态和色彩的关系，因此，任何色彩设计与配置，都不能脱离形态的面积大小和形态的位置变化。服装上每个设计要素都是为了适应胸、腰、臀、四肢的外形特征，多为突出人体的胸部，收缩腰部，扩大臀部，使服装的外轮廓形态更能表现人体的线条美、体态美;亦或是突出强调某种特定的服装廓形。渐变在心理上产生的膨胀和收缩作用，位置使用得当可以弥补穿着者的身材痛点，因此渐变的应用形式必须抓住服装整体形态和由此带来的各种视觉及心理感受，用恰当的渐变去适当夸张、强调或是弱化服装的外廓形，让观者体会到产品最极致的美感。

（三）渐变与服装风格的关系

渐变在服装上的分割形式是影响服装整体风格的重要因素，好的渐变分割形式可以强化服装的风格定位。渐变的分割形式具有不同的感情色彩，如具有中性化硬朗特征分割形式的有垂直分割，如图11;垂直水平交错分割。具有女性柔美、感性特征分割形式的有水平分割、曲线分割，如图12、13;具有休闲、运动特征分割形式的有斜线分割、不对称分割，如图14、15;具有浪漫、文艺特征分割形式的有不规则交错分割，这种分割形式较上述几种分割形式更具艺术美感，如图16。

通过分析色彩渐变形状的分割形式，我们可以发现，渐变的分割形式所产生的感情色彩也可以强化服装的调性。例如想让一件中性风格的服装更加男性化，我们可以应用渐变的垂直分割或垂直水平交错分割;如果想使一件衣服更具女性美，可以应用色彩渐变的水平分割或曲线分割;如果想让柔软的服装有些挺实感，就可以应用对称形分割、直线分割、规则分割;因此，这些分割形式除了强化服装本身的风格，也可以优化或弥补产品的风格。

（四）渐变与服装材料的关系

材料是服装的物质载体，也是设计师表达设计思想的载体[10] ，服装的材料决定服装的肌理效果，不同的肌理效果带来不同的视觉感受，渐变方法和服装材料的结合可以丰富服装的质感，因而提升了服装设计的整体效果。

相同的渐变方法在不同的服装中，不同的渐变方法在同一件服装中产生的美感都不同，渐变本身具有的装饰作用，使服装在原本的设计上更趋于完美。例如在厚重的皮草或硬朗皮革上应用色彩渐变方法，不但可以丰富皮草的质感，也可以弱化皮革面料的硬朗平实，使其具有层次变化;而在轻盈、柔软的面料上，丝绸和针织面料应用同样的渐变方法，柔软的面料则会有明确的视结点，突出服装的细节和质感，如图17。如果渐变作为装饰运用在图案面料上，运用恰当则会使图案更突出、更明显。笔者在水貂作品中对皮草的设计实践突破，首先把水貂皮进行整染，第二步把水貂切割成条状再和切割好的漆皮条缝制在一起，之后长短不一的分别串入之前做好的衣服网版中。由于拼接的长短不同，使用同样的串网方式，水貂外套的表面呈现出不规则渐变分割的效果，水貂的绒毛长遮盖住了漆皮的亮光，然而随着模特走动起来，原本被遮挡住的漆皮就会发散出耐人寻味的光，同时漆皮的硬朗也中和了水貂质地的绵软，通过渐变方法优化了服装的整体质感，如图18。

四、渐变方法在当代女装设计中的应用价值

（一）艺术价值

渐变是视知觉原理幻化出的一种感官盛宴，各种渐变方法赋予了服装设计更丰富的艺术表达方式，对于设计产品的艺术效果有很好的提升，无形中转化了艺术在商业设计中的价值。渐变在每个时代流行的语境和这个时代时尚和艺术的主张息息相关。优秀的设计师凭借自己独到的艺术感知力，根据客群的审美需求，基于自己色彩的高品位，对于日常设计中普通的颜色组群，运用自身的设计能力，通过一定形式去组织设计元素，进而让服装更好地释放出它的美学魅力，如图19。

（二）品牌价值

人们在谈论到Hermes或Valentino此类奢侈品品牌时，脑海中最先出现的是品牌的基因色——Hermes的橘色和Valentino的紅色，人的视觉器官在观察到物像的初始片刻，色彩感觉多达80%[11] ，可见对于品牌的识别度颜色先于其他设计要素，在每一季的秀场中，每个品牌在都努力区隔于其他品牌的流行色，然而渐变就是表现差异化的有效突围方式。

在快时尚流行的今天，网络和自媒体消费场景下更多是识图去消费，产品视觉的冲击力显得更为重要。基于笔者多年的电商产品研发经验，买家在浏览产品时，对颜色的关注大多先于材质和工艺等，渐变作为一种有效的色彩表达方式，对于提升服装视觉冲击力有非常大的作用，同时是超语言的微妙的视知觉交流。时代式样推行部门需要熟悉形状与色彩的客观事实根据的普遍规律[12] 。基于流行的色彩渐变服装受到欢迎，可以说是设计师找到了服装色彩和消费者审美心理需求的契合点，也是设计师们在色彩营销中找到了色彩规律和消费者审美心理的结合点，而成功创造出每季新的时尚趋势产品。互联网时代的消费者更讲究视觉感受和产品体验，渐变方法也恰好是基于视知觉体验的设计语言。

在女装设计中，巧妙运用渐变带来的情感定位，可以最快地触达消费者的心并产生共鸣，进而引发消费行为，这也是艺术在设计中的一种视觉营销。渐变方法的选择主要是基于服装的款式、面料等整体考虑和完美的融合，才能呈现极致的艺术效果并最终转化商业价值。

五、渐变方法在女装设计中的应用趋势

数字化时代，在高科技、智能化、与信息一体化高度交融的今天，各种新的媒介也在无形中改变着艺术与设计的方式。从早期埃舍尔基于数学原理进行的镶嵌图形系列研究，可见艺术家或设计师都试图在挖掘理性的科学美，到今天理性的科学家们也从未停止过探索艺术世界的美，数字化也逐渐改变着人们对于艺术的表达方式，当下的产品设计从功能外观或装饰也在追求一种科技感，服装作为和人们生活最紧密的工业化产品之一，必然也需要符合这个时代人群的审美需求和喜好。近些年很多设计师关注的分形美学，来源于BenoitB. Mandelbrot的《大自然的分形几何学》，阐述了大自然如同设计师般，创造了如此多分形渐变的生物，共同缔造了大自然的美。这种来自于大自然的分形美学被更多的应用于图案设计中，可见当代的设计师更多的在人与自然中寻求一种科学的平衡美，渐变作为表达平衡和秩序的一种设计方法，常规的印染、具象图形或材料等的渐变势必不能满足消费者更多的认知。未来借助高科技的手段，通过新复合材料的应用或重组，渐变的表达也将以崭新的生命，呈现更为多元的视觉效果，去满足新时代数字化人群的审美需求和穿着喜好，是数字时代渐变方法在女装设计中的必经之路。

结语

渐变作为一种设计语言，在信息化与艺术高度交融的今天，以更为科技感的视觉效果被呈现，并被更多的年轻消费者所追捧和喜爱。渐变在服装视觉效果的表达形式是每个时代的标签，从单一的渐变染色到如今有未来科技感的图案渐变，渐变成为女装设计中可以持续深耕的一种创作。笔者通过设计大赛的创新实践对色彩渐变方法多维度的尝试，更进一步地验证了渐变方法在当下女装设计中的应用价值。信息时代的快节奏，人们更多的向往平缓的生活状态，渐变的过渡效果也刚好满足了人们舒缓的审美诉求。色彩渐变和服装各元素之间彼此协调和优化，能够让人们在一个放松的状态下去审视和感受时尚，与信息时代的冰冷相比，渐变形式具有匠心和手作的美感和温度，在视觉层面上，是其他服装设计方法无法取代的。伴随着设计创意的源源不断和不同时代的审美取向，渐变方法的设计表达方式势必有无穷的创新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