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与敦煌之间 西明寺的大乘沙门与莫高窟的敦煌贤者
2021-06-15湛如
内容摘要:西明寺是唐代长安的重要寺院,西明系统的高僧大德辈出,所属宗派往往以禅宗、律宗、法相唯识宗者居多。同时,在西明系玄奘的许多弟子中,相当一部分门人弟子以“大乘”冠名,如大乘光、大乘灯等。这些大乘称号与大乘佛教为主体的文化之间有何关系,与玄奘本人有何关联,同样,莫高窟中的供养人题记中亦有大乘禅者等。本文以大乘沙门与大乘禅者为核心,讨论两者的关系与学术链接,试图对该称呼的源头来源及彼此的关联得出进展性结论。
关键词:长安;敦煌;西明寺;大乘沙门;莫高窟;大乘禅者
中图分类号:B949;K87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106(2021)02-0021-07
Between Changan and Dunhuang Mahayana Monks in the
Ximing Temple and Dunhuang Sages in the Mogao Caves
ZHAN Ru
(Department of South Asian Studies,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1)
Abstract:The Ximing Temple was an important Temple in Chang'an during the Tang Dynasty. Various eminent monks came from the Ximing branch of Buddhism, many of whom were masters of the Chan, Vinaya, “Idealistic” (Dharma Character School) and Dharmalaksana schools of Buddhist thought. Among the numerous disciples of Xuan Zang from the Ximing branch, many were inclined to use“Mahayana” as part of their title, such as “Mahayana Guang” and “Mahayana Deng.” What is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se titles and Mahayana culture; is there any relation between these titles and Xuan Zang himself ?Focusing on the Mahayana monks and Mahayana Chan practitioners of Dunhuang, regarding which historical record can be found in the inscriptions of donors in the Mogao caves,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se two groups of practitioners as well as the academic links that connect them, and attempts to reach a conclusion about the origins of their titles and the level of connectivity between the two groups.
Keywords:Changan; Dunhuang; Ximing Temple; Mahayana monks; Mogao caves; Mahayana Chan practitioners
(Translated by WANG Pingxian)
引 言
本文以玄奘弟子中的“大乘”称号为切入点,连结莫高窟的“大乘贤者”称号,探讨大乘称号在唐代佛教史中的意义。随着时间推移,佛弟子将佛陀的教导分为大乘和小乘,大乘是相对于小乘而言,指其教义与修行更深广。这种义理划分上的大小,到唐代的求法僧玄奘身上,具有政治和宗教双重意义,且可能为禅宗的兴起提供了身份标识。
玄奘相关的研究成果车载斗量,黄夏年的《百年玄奘研究综述》[1]、白杨的《玄奘研究综述 (1994—2007)》[2]、赵欢的《近五年玄奘研究综述(2008—2013)》[3]等文稿,对近百年来研究玄奘的成果进行综述。这些综述中,其中提及“大乘”称号的专项研究寥寥无几。1999年杜文玉的《唐慈恩寺普光法师墓志考释》,认为“大乘光”的称号是对普光为译经所做贡献给予的尊称[4],2005年王亚荣《玄奘译场助译僧考述》,指出除了“大乘光”和“大乘基”之外;玄奘门下还有为数众多的“大乘”称号[5]。2009年刘淑芬的《玄奘的最后十年》对玄奘门下的大乘称号提出几种解释,但是都没深入分析[6]。此外,1992年姜伯勤发表《论禅宗在敦煌僧俗中的流传》一文,指出敦煌的大乘顿悟贤者是禅宗门下[7][8]。
这些研究,为本文提供了丰富的材料,也为本文进一步研究中古的佛教的大乘沙门打下坚实的基础。据此,将从以下几点对大乘称号进行研究:
第一,进行基础的资料整理,收集整理玄奘及其弟子相关的大乘称号。
第二,对众多资料进行分析,讨论大乘称号与敦煌大乘贤者、玄奘身份、宗派标识的关系。
第三,推测玄奘弟子的大乘称号具有政治色彩。
自敦煌藏经洞发现至今,已经过去一百余年,世界敦煌学的研究日新月异。随着中古佛教研究的深入,唐代佛教新材料的不断发现,带给我们许多新问题,其中之一就是敦煌的佛教文献中有“大乘”的称号。而玄奘的许多弟子也以“大乘”冠名,如大乘光,这些大乘称号与大乘佛教为主体的文化之间的关系,与玄奘本人的联系,且玄奘与敦煌的“大乘”稱号二者之间的同异,相关问题的研究者较少。本文以玄奘弟子和敦煌材料进行分析,对玄奘及其门下的大乘称号弟子有一个简单的梳理。但是因材料缺乏,对此称号在中印关系,以及宗派影响上的具体作用,仍然无法得出一个定论。
一 玄奘及其弟子的大乘称号
欲厘清大乘称号的来源及其意义,则需围绕玄奘及其弟子的大乘称号进行整理与对比。下面将对这两部分史料进行梳理。
第一是玄奘的大乘称号。玄奘在印度获得“大乘天”的称号,现有的资料《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中,详载玄奘获得称号的经过:戒日王和十八国国王布施珍宝给玄奘,并令人将玄奘所做的论全国宣扬,经十八天无人敢与玄奘辩论,因此学习大小乘佛法的人分别称玄奘为“大乘天”和“解脱天”{1}。
第二是玄奘弟子的大乘称号。现将搜集到的有关玄奘“大乘”弟子称号资料整理如下:
大乘基,即窥基。从《宋高僧传》卷4、《法华传记》卷3、《古清凉传》等资料可知,他是玄奘最得意的弟子,继承了玄奘的唯识衣钵,曾担任译场笔受{1}。
大乘光,即普光。《宋高僧传》卷4及其墓志铭记载,他精通大小二乘,是玄奘弟子,曾经“亲承三藏”,担任过译场笔受{2}。
大乘询,即明恂。未有详细记载,曾担任过译场笔受。《宋高僧传》卷2、14记载,地婆诃罗译经期间,他和道成、圆测等人被召入译场做证义。卷4《神楷传》又载神楷“礼明恂法师为弟子,即大乘恂也”{3},可知明恂即大乘询,恂字可能为误抄。
大乘灯,未见于玄奘译经场,他名字中的大乘,是梵语译成汉语的。义净的《大唐西域高僧求法传》卷1记载:他从玄奘受戒,居京数载后前往西域求法,老死西域{4}。
对于“大乘昉”,经查,在《开元释教录》《贞元新定释教目录》中均称呼为神昉,并未有“大乘昉”之称,唯在日本藏俊撰的《注进法相宗章疏》中记为“大乘昉”{5}。
依《开元释教录》,出现“大乘”称号的顺序如下(以译经结束时间为准):
贞观二十一年(647)二月二十四日:大乘光
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十八日:大乘钦
贞观二十三年六月十七日:大乘巍,大乘林
贞观二十三年九月八日:大乘晖
永徽元年(650)二月八日:大乘恂
永徽元年六月十日:大乘谌
永徽元年九月二十六日:大乘云
显庆四年(659)闰十月:大乘基
以上是收集迄今,有关玄奘及其弟子“大乘”称号的一些资料。玄奘本人,并未见其以“大乘玄奘”自称,文献中的大乘称号都是其弟子。在王亚荣的文章中指出“大乘”这一称号,仅为跟随玄奘后的称呼{6}。对此,刘淑芬有两种解释:一是表明玄奘弘扬大乘的独特情怀,以区别于原有大小乘兼修的僧人;二是在印度,玄奘获得“大乘天”的称号,有师门传承之意[6]27-28。可惜她并未进行深入探讨。
二 大乘沙门与身份识别
除玄奘弟子外,其他历史文献中也出现了大乘相关称号,这些称号,或许与玄奘存在联系。下文将从敦煌的文献及玄奘的弟子身份进行分析。
第一是敦煌文献中的大乘称号。这些大乘称号的出现,是禅宗为了进行宗派标识而产生。值得注意的是,这个称号出现的时期,西明寺僧刚好入敦煌避战乱,二者之间或有关联。
除玄奘的弟子外,在敦煌文本中也出现了大量的“大乘”称号,以莫高窟为例:
故寂大乘贤者……[9]
故寂大乘贤……供养。[9]156
女顿悟大乘优婆夷十二娘供养。[9]176
上述二例,大乘的说法有两种:一是“大乘贤者”,二是“大乘顿悟”。这两种有何区别?与玄奘弟子的“大乘”称号是否有关联?姜伯勤《论禅宗在敦煌僧俗中的流传》一文已详细考证以“大乘顿悟”为称号的僧俗是禅宗弟子:大多是马祖道一、石头希迁以前的早期禅学及禅宗,并且是一种广义的,包容了后来若干宗派的广义禅宗修行者[8]375-376。玄奘所宣扬的是唯识学,与禅宗关系不大,虽然其弟子中有“大乘灯”等被称为禅师,但在当时禅修是普遍现象,不足以证明玄奘和禅宗有关。对“大乘贤者”,姜先生猜测与菩萨戒有关。仔细探究记载“大乘贤者”的众多石窟题记,可知他们出现的时间,大多是在五代、宋时期。玄奘是初唐时期人物,二者相隔时代较远,与玄奘关系不大。
此处讨论敦煌大乘称号与玄奘大乘称号的联系,是为说明“大乘”称号对当时禅宗弟子的必要性,对玄奘用作教派识别的非必要性。早期禅学从六组慧能开始到神会,大概集中在630—760的一百多年间,此时佛教宗派兴盛,天台宗、三论宗早已传承数代,新兴的宗派中,官方有太宗、高宗支持玄奘开创的慈恩宗,武则天支持法藏建立的华严宗,玄宗支持的密宗,民间有道宣、怀素等人兴起的律宗,禅宗作为后起之秀,要在众多的宗派中脱颖而出,必须有一个独特的身份标识,因此禅宗选择“大乘顿悟”作为独特的称号。
在这些禅宗文献出现的同时,西明寺一系的昙旷、乘恩恰巧在敦煌传播唯识学。昙旷在《大乘百法明门论开宗义决》中自序“切俱舍唯识”,后因战乱避入敦煌,撰写出《大乘入道次第开决》《大乘百法明门论开宗义决》《大乘百法明门论开宗义記》等唯识著述。与昙旷同一时期的乘恩,也因战乱避入敦煌,在敦煌沙州担任“都教授”。他们一起代表了8世纪末在沙州兴起的来自长安西明寺的唯识学潮流[10],自此之后唯识系僧人层出不穷,如法成、洪辩、法荣等。
昙旷与乘恩二人,一人是义学高僧,一人是高级僧官,二人同出西明寺,他们曾在敦煌拥有主流学说及教团,可见西明寺的学术传统,对敦煌佛教信仰形态的强大影响。可否推测:西明寺的大乘沙门,对大乘贤者的出现具有启发意义,因材料缺乏,现阶段无法给出明确的论断。
从玄奘弟子分析“大乘”称号内涵,可知大乘称号不同于禅宗的宗派标识,也非简单的师徒传承。观玄奘及其弟子,玄奘的唯识学本身是大乘佛法,且在他求法之前已经有零星的经论传到中国,如地论学派、摄论学派都隶属于唯识学,这在佛教史上并无争议;他与旧译间的争论属于对佛经用语和理解问题,并不涉及大小乘之争。因此不必再专门用“大乘”标榜自己是大乘正宗。在称号获得者中,普光不仅精通大乘,还为《俱舍论》做过疏文,大乘灯被义净称为禅师,可见玄奘门下的弟子并非都以弘扬唯识为己任。此外,“大乘”若是师徒传承的特殊标识,玄奘的门人应该都继承这个称号,代代相传,事实并非如此,窥基、明恂的弟子慧沼、神楷并未继承该称号[11]。
唐代佛教师徒伦理拟血缘化,《唐律疏议》规定师徒之间是叔侄关系,师徒之间有过错,寺观内师、主对弟子犯罪,也以此为准则进行处罚{1}。佛教内部不同的师徒关系,则采用了儒家的“五服”伦理,在《北山录·丧服问第九》中对此有详细解释,提到师父死后需服丧三年{2},种种师徒间亲密关系的排序是:得戒师最高;教授师、羯磨师次之;剃发师、十戒师、八戒师、五戒师、依止师、授法师再次{1}。因此有必要将玄奘身边的弟子进行分类{2}(下文中的弟子指从玄奘剃度、受戒,而非依止玄奘学习的僧人):
第一类,非玄奘弟子,从玄奘学习,未参加译场,如圆测。圆测跟随玄奘时间久远,从西明寺到玉华宫,从玄奘学习唯识学,最后成为西明系唯识学的开创人。
第二类,非玄奘弟子,从玄奘学习,参加过译场,如靖迈。靖迈受征召协助玄奘译经,前后在译场中担任过三种职事,是译场中的重要人物。
第三类:是玄奘弟子,从玄奘学习,未参加译场,如法宝[11]605。《高僧传》说他是“三藏法师学法之神足”,在玄奘翻译毗婆娑时曾经给玄奘提过意见,受到采纳,虽然未参加译场,但是也可见玄奘对他的重视,被后人尊称为俱舍三大家之一。
第四类:是玄奘弟子,从玄奘学习,参加译场,如窥基。窥基十七岁从玄奘出家,二十三岁进入译经场协助玄奘。
结合前文材料,可发现两个共通点:一、接受大乘称号的是玄奘的弟子;二、这些弟子都担任过译场笔受或者其他职位,其他未有详细资料的大乘沙门,都以笔受之名保存在经录中,唯独“大乘光”的称号在玄奘上表中出现两次[12]。也就是说,只有第四类弟子才能获得“大乘”称号。
大乘称号出现的时间,除大乘光之外,其余的大多出现在贞观二十三年之后。如果该推测成立,只有玄奘的弟子,并且参加译场,才能获得“大乘”称号资格,该现象就可以解释:因为在贞观二十二年九月,玄奘在弘福寺度僧五十人,同年十二月,又在大慈恩寺度僧三百人{3}。这一年的度僧中,包含后来的“大乘基”。
普光是突然出现在笔受中,在贞观二十一年(647)之前,玄奘译经的笔受都在官方选取的人当中{4}。依照其墓志记载[13],贞观二十年(646)刚好年满二十{5},能受大戒成为比丘僧,二十一年春参加译场在时间上也吻合,僧传中说他“未参传译,头角特高”,但不能确切知道他与玄奘的关系。
综上所述,敦煌文献中的大乘称号或与西明寺僧入敦煌有关,但其实质偏向禅宗的宗派标识。玄奘及其弟子的“大乘”的称号显然具有更多意义,而非简单的师徒间继承和宗派身份标识,需要从更多资料来发掘其中的内涵。
三 大乘身份的继承
“大乘”称号与当时的宗派识别无关,另一种可能是与玄奘“大乘天”的身份相关。因为在玄奘之前和之后都未曾见过同样的称号。中国现有的法号传承制度是禅宗兴起之后的产物,此之前法号的传承暂时未见研究成果,若玄奘在印度所获得的荣誉可给予弟子,则在弟子中冠以大乘的称号就可以说通。下面将从印度及中国两个国家进行阐述。
首先,印度风俗中,宗教头衔可以继承。印度起名的相关风俗,俎浚在《印度人的姓名》一文中提及一种情况,“在许多祆教名字中,发现一种职业性或阶级名字作为名字的最后部分”[14],但是他并未说明祆教的职业性名字特征。此外,陈扬在《印尼人姓名中的文化差异与融合》一文中提及比较具体的两种情况:爪哇人在起名字时,经常借用印度教天神的名字;印尼人起名时崇尚名誉,宗教头衔也是其中之一[13]94,96。这些是在印度教影响下产生的,宗教头衔也可以继承。
前文提及“大乘天”是印度大乘僧人给予玄奘的美称,仔细探究这个称号获得的现场,有一点让人生疑:在政教合一的国度,众多国王参与的场合,这个“大乘天”是否只是单纯的一个宗教身份,可惜因印度资料的缺乏,无法确认这个身份是否有政治意义。
其次,从中国的史料考察,大乘称号与译场有密切关系。据《宋高僧传》记载,玄奘最杰出的弟子应该是基、光、宝、测、沼五人{1},但是这五个人当中,仅有窥基和普光获得大乘称号,说明称号并非给最优秀的人,而是有其他条件,在译场担任过职务是关键。
在所有获得称号的弟子中,窥基的资料最全,以他的经历进行推敲:贞观二十二年在弘福寺剃度出家,到永徽五年,奉旨受戒,入大慈恩寺参与译经{2},同时担任玄奘法师“门侍”{3},显庆四年以“大乘基”名字出现在《成唯识论》笔受中。从其剃度到参与译经,前后与玄奘法师交集甚多,唯独在参与笔受之后出现“大乘基”称号,可见此称号与译场有关。另外一个例子是在玄奘坐化后,明恂再次参与地婆诃罗的译场,就没有用大乘恂的称号。
在中国,这个身份的继承需要參与译场,明显带有政治色彩。与唐代的“大唐三藏”称号相似,需要主持过国家译场的才能获得。可以大胆推测,“大乘天”不仅是宗教身份,还具有政治意义,玄奘的身份相当于双重外交官,继承其称号的弟子需要官方的承认。至于“解脱天”为何无人继承,大约与玄奘弘扬大乘唯识有关。
另外关于刘淑芬文中提出,玄奘在龙朔三年(663)因感觉到朝政变化,对窥基的称呼由“大乘基”改为窥基。经查,在宋版《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中,“窥”字原本做“乘”字,这个推论还需进一步考证。
综上所述,宗教头衔在印度可以被继承,“大乘天”这一宗教身份或许被玄奘在译场担任过职务的弟子继承,因此形成大乘称号。
小 结
在对玄奘弟子的“大乘”称号进行梳理之后,困扰多时的结论渐渐浮出水面,继承玄奘“大乘”称号的弟子有两大特征:
一、是玄奘的弟子,这从窥基的经历,以及经录中“大乘”称号出现的时间可以得出,有关玄奘度僧的明文记载前,“大乘”的称号在经录中只有普光一人,普光获得称号也是在其受戒、参加译场之后;印度习俗中有带有宗教职业性身份起名的习惯,因此玄奘弟子可以继承该称号。
二、必须担任过译场的职位才能有大乘称号,窥基追随玄奘多年,参加译场后才有“大乘基”称号,同样杰出的众多弟子中,法宝等人就未获得该荣誉。从这个角度看,“大乘天”不仅具有宗教身份的意义,同时还具有政治意义。
“大乘”称号不仅是宗教身份,更从侧面反映出中印文化的交流,乃至中国的政教关系。此外,西明寺一系的唯识传人在敦煌的活动,对大乘贤者称号的出现是否有启发意义,期待將来有更多材料被发掘出来,以便对此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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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0-12-09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唐代长安佛教与丝绸之路”(15AZJ003)
作者简介:湛如(1968- ),男,黑龙江省人,历史学博士,印度语言文学博士后,北京大学南亚学系教授,北京大学佛教典籍与艺术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佛教与佛教文献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