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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诗经·国风》爱情诗中的女性形象

2021-06-15桑婧

青年文学家 2021年8期
关键词:爱情诗国风女性形象

摘  要:《诗经》是我国现实主义诗歌的滥觞,全面、詳细地记录了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五百多年间的社会风貌。风、雅、颂三部分中《国风》部分占比最大,而其中又以近五十首的爱情诗独领风骚。《国风》将那个时代女性的举止风貌、生活习俗、社会地位、人品性格生动地展现在读者眼前。本文遵循女子的情感发展历程, 并深入分析不同时期、不同类型的女子在爱情中呈现出的独特人物形象,深层次解读作品,探究其中蕴含的多角度的女性人格魅力。

关键词:《诗经·国风》;爱情诗;女性形象

作者简介:桑婧(1997.12-),女,汉族,山东人,哈尔滨师范大学文学院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先秦汉魏六朝)。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1)-08-0-03

《诗经》不仅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也是一部内容丰富的社会百科全书,为我们讲述了原始初民的社会生活状态。《论语·阳货》中记载:“《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1],其中的作品大多用于政治活动、外交场合上的讽谏劝诫,诸侯群臣也大多通过赋诗来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场,它们不仅对周代礼乐文化产生重要影响,对教化的实行也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而其中也有很多作品着眼于女性,描写她们的婚姻爱情生活,展示丰满立体的人物形象。正如马克思所言:“每个了解历史的人也都知道,没有妇女的酵素就不可能有伟大的社会变革。社会的进步可以用女性(丑的也包括在内)的社会地位来精确地衡量。”[2]本文将着墨于《诗经·国风》中的爱情诗,遵循“思春-相遇-相思-相会-出嫁-新婚-丈夫远役-被丈夫抛弃”的链式情感发展历程对女性形象进行全面刻画,发掘出“至性至纯”的人物特点,并对其中的女性形象进行研究分析,探究那个时代女性所具有的独特魅力。

爱情,是人类独有的情感体验,也是文学作品中必不可少的创作话题,在我国的传统文化中留存着大量以“爱情”为主题的作品,《诗经·国风》中以“爱情”为母题的作品量多质优,其中的女性形象就像是一幅“大观园”,真实地再现了爱情产生之初的美好,向我们展示了青年男女热烈浪漫的情感发展过程。

一、洒脱自然

《周礼》:“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3]众所周知,上古社会是母系社会,而后转变为父系社会,而周代就处在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转变的关节点上,所以这一时期的女性地位比较微妙。她们既有母系社会存留下来的优越地位,又逐渐受父系社会的制约,但总的来说,由于父系社会刚刚形成还具有一定的不稳定性,女性地位还比较优越,在爱情上则体现为有较为自由的空间去追求爱情与婚姻,刻画了懵懂怀春的少女群像。

《召南·摽有梅》中“其实七兮,迨其吉兮;其实三兮,迨其今兮;顷筐塈之,迨其谓之”的急嫁女子,不仅能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年龄,还能通过抛梅子乃至连筐也一并抛出的做法来吸引男子的注意,最终也不再纠结男子是否是“吉士”,但求能与之同归,大声疾呼出对爱情的极度渴望、对婚姻的无比向往;《郑风·褰裳》中的女子以开玩笑的口吻直率地表达了对心上人的敦促,“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你心里要是有我,就赶紧渡河来见我,难道只有你一个“狂童”喜欢我吗?当然这是情至深处的气话,但却表露出女子对心上人热烈真挚的爱慕。

女子不仅在思想层面热烈真挚,在行动上也丝毫没有怯懦之态。《卫风·木瓜》中“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女子,积极的回应男子对自己的示爱,互赠信物,以物定情,也许礼物没有很珍贵,但因为是对方所赠,所以别有一层深意,“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就是二人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这与《郑风·溱洧》中“赠之以芍药”有异曲同工之妙。

周代宗法社会下,这样坦率直接的表达自己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并为之付出努力勇敢追求的行为实在难得,爱情是美好的,女子对待爱情这般洒脱自然,毫无扭捏之态的形象则更为美好。无论是对爱情的向往,还是大胆的与心上人互赠信物,都体现出爱情最为原始的单纯模样。

二、感情真挚

通过“仲春之月,令会男女”的一次单身男女大型集会,适龄的青年男女在人群中惊鸿一瞥,一见钟情,互生情愫,爱而不见的苦闷以及内心的真挚情感呼之欲出。孔子用“思无邪”来称赞《诗经》纯洁的思想内容,若用它来概括《诗经·国风》中的爱情诗也毫不为过,原始先民的感情是纯粹的,其中没有任何杂质,是平平淡淡对爱情最为真挚的守候。

《邶风·匏有苦叶》刻画了一个在渡口边等待情郎的女子,深秋的早晨,她在河边看见了成双结对的水鸟,不禁联想起了自己的情郎,为何他还不过河来迎娶自己呢?“济盈不濡轨,雉鸣求其牡”,不是水深的缘故,即使船夫催她渡河,她也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心上人会如约而至。我们暂且先不去探讨女子的心上人,单单女子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光,誓死对男子笃定的信任也令我们为之动容,足见她对男子爱之深。

两情相悦下的相思尚且有一丝盼头,假若是一方的单相思则更让人愁肠百结肝肠寸断。《郑风·东门之墠》是一个单相思女子的内心独白,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就在东门外住着,“其室则迩,其人甚远”,通过这一近一远的对比,我们不难发现远的并不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而是两颗心之间的距离,因为男子不了解女子内心的想法,相思的痛苦只有女子一人来承受,“岂不尔思!子不我即”只是女子思念到极点发的一句牢骚,此时她已经忘了自己是单相思了,男子都不知晓她的心意,怎么会来看她呢,女子内心的委屈与失落昭然若知。

无论是两情相悦的相思,还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从中都不难看出女子对自己心上人真挚、单纯的情感,思念之切尤显感情的真挚,这是一种不受周礼约束、从内心深处生发出来的纯天然的感情,是对个体生命价值的高度礼赞,也是后世被三纲五常压制的女子们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峰。

三、活泼浪漫

当男女双方的无限相思达到顶点时,就有了水到渠成的待月西廂,幽期密约。有了心上人的女性保有对世界最为纯真的热爱,充满了对爱情最为浪漫的幻想,所以在与心上人约会时,总会以活泼浪漫的形象示人,或是捉弄自己的心上人,或是说一些俏皮话,将自己最可爱的一面展现出来。

《邶风·静女》描写了一名活泼可爱的女子相约与意中人幽会,但却偷偷提前来到约会地点把自己藏起来,让男子“爱而不见,搔首踟蹰”,这里我们不难发现女子有一点捉弄男子的意思,但这个捉弄完全没有负面的含义,这是女子对男子爱的体现,也是让感情升温的小手段,最后她又以彤管、茅草相赠,使男子心生欢喜。诗中虽然未对女子的形象作直白描绘,但通过她的藏与现却把她活泼可爱的一面展现出来。

假若女子长时间未见到自己的情郎,却与他不期而遇又会产生什么样的火花呢?《郑风·风雨》描述的正是一位这样的女子,在“风雨凄凄,鸡鸣喈喈”的清晨,久未谋面的情郎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内心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发出了“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由衷感叹,虽然没有对二人见面之后的甜蜜画面的直接描摹,但简单的一句话就将女子可爱的形象表现出来,这是对所念之人思念至深的真情流露。

需要注意的一点是,诗经时代是封建社会时代,女子能在礼法的约束下做出诸如此类的种种举动,表露出自己活泼浪漫的天性是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情,同后代拘泥于礼法中的女子形象迥然不同,即使是现代的女性也未必能如此自然,这是那个时代的女子对爱情的积极肯定和对自我价值的高度认同。

四、形貌昳丽

男女双方对彼此都有了相当的了解,接下来就要“合二姓之好”,商讨婚姻大事,而在古代的六礼当中最为隆重的就是亲迎即婚礼,《豳风·伐柯》中讲到“取妻如何?匪媒不得”,古时娶妻的必备条件是要有媒人连线,再经历繁复的六礼才能约为婚姻,六礼中最为繁复的就是亲迎,新娘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形象一定是光彩照人。

《卫风·硕人》记述了庄姜与卫庄公的盛大婚礼场面,诗经中很少有对女子外貌的细致描摹,此篇可算为少有的精细的人物外貌描写。这是贵族的婚礼,所以无论从是陪嫁的车队,还是陪嫁的物资、人力都不难看出场面的壮大,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庄姜惊为天人的美貌,“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读者仿佛透过一架高清照相机将庄姜的美一览无余,这般明丽动人的新娘形象实不多见。

诗经中也有不对婚礼场面做正面描写的,《召南·何彼襛矣》则直接表明女子的特殊身份,从而突出她的与众不同,“平王之孙,齐侯之子”,反复强调她出身王侯的尊贵,“何彼襛矣?华如桃李”,华美的鲜花进一步从侧面证实了她的尊贵,在气质上更是高人一筹。

诗经时代是周礼盛行的时代,作为六礼之一的婚礼固然是周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重要礼仪,新娘也必然是婚礼中的重要人物,而《诗经》所记载的这些婚俗诗不仅为我们讲述了周人的婚礼风俗,更形象的把她们形貌昳丽的特点刻画得淋漓尽致,或是通过正面描摹,或是通过侧面烘托,都将周王朝女子独特的美刻画的惟妙惟肖。

五、善良贤惠

爱情不仅仅是约会的甜蜜和婚礼的美好,还是婚后琐碎而又甜蜜的日常生活,娶妻娶贤,妻子不仅要外表美丽,更要有内在美,既要能够帮助夫家按时劳作,还要努力经营日常生活,诗经中就记载了很多内外兼美的女子形象,她们勤劳善良,贤惠顾家,不仅是那个时代的女性楷模,对于当今的女子也有一定的教育意义。

《周南·葛覃》记述了一个新婚女子在夫家辛勤劳作的模样,“是刈是濩,为絺为綌,服之无斁”,女子采葛、煮葛、为丈夫织布做衣服,每一道工序都尽心尽力,需要注意的是这首诗的背景是女子要回家省亲,她在急于回家探亲的状态下,仍然能有条不紊的做好自己当下该做的事,然后才“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归宁父母”,把丈夫的衣服都裁剪好,才轮到整理自己的行李,勤劳顾家的女性形象跃然纸上,对丈夫的爱也溢于言表。

诗经时代的女子不仅丈夫在身边的时候能够为家默默操劳,丈夫远役不在身边时也能独当一面。《召南·殷其雷》表达的不仅是女子对丈夫简单的思念,从字里行间不难发现是丈夫不在家,自己独自面对所有的农活,闲暇之时念及丈夫,不禁更加想念。“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我终日忙碌无休,远行的丈夫你什么时候才能归家?女子在表达思念的同时,也将自己的日常分享给读者,她是终日无休的,即使丈夫不在家,她也能将家里大小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

初为人妻的新妇和丈夫远役的思妇,都能够将自己的光和热无私地奉献给夫家,无怨无悔,做好了一个妻子的本职工作,勤俭持家,辛勤劳作,善良贤惠,将女性的内在美表现得淋漓尽致,正是这种内在美与外在美交相辉映,折射出他们独特的人格魅力,散发出女性独有的光辉。

六、哀婉凄惨

婚姻并不都是像公主和王子那样美好的结局,我国古代的婚姻制度是一夫多妻制,这也许从本质上说明了弃妇存在的根本原因,甚至女子没有任何错误行为,仅仅是因为男子单方面的喜新厌旧,女子就会被抛弃,成为可怜的弃妇,但同为弃妇,也会做出不同的反应,有人默默接受命运的安排,有人大声反抗,尽管于事无补,但却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邶风·谷风》明确地刻画了一位遭丈夫狠心抛弃的女子形象,丈夫的态度从“宴尔新婚,如兄如弟”到“不我能慉,反以我为雠”再到“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从诗中我们能够发现女子勤俭持家,吃穿用度都整理得井井有条,帮助邻里,白手起家将生活过得越来越好,可这个喜新厌旧的负心男子却狠心将她抛弃而另娶,女子为这个家付出了自己的所有换来的却是被抛弃的结果,内心的苦楚自然是无法言说,伤心欲绝。

并不是所有的弃妇都是这般软弱的逆来顺受,也有敢于对不合理命运说不、勇于与旧生活划清界限的刚烈女子。《卫风·氓》中的女子同样是被抛弃,她曾经一心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婚后无私地奉献着自己的光和热,“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对丈夫温柔顺从,没想到负心汉“言既遂矣,至于暴矣”,更可悲的是兄弟也不能理解自己反而“咥其笑矣”,女子痛定思痛,看清了现状,最终发出了反抗的最强音“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既然我被你抛弃,对于你这样的人,离开也罢,看似洒脱,我们读者又怎能真正知晓女子内心的悲痛与辛酸。

无论是逆来顺受,默默接受命运安排的弃妇,还是勇于与旧生活划清界限的弃妇,本质上都是受害者,她们的内心都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昔日的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都如过眼云烟般消散,我们读者不仅都产生了一种怜香惜玉的感受。她们都是畸形制度下的受害者,她们也曾笑靥如花,到头来却见弃于人,哀婉凄惨。

七、勇敢果断

爱情是支撑人们步入婚姻殿堂的必要条件,而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可怕的,对它的反抗则显得尤为可贵。周代社会是封建的宗法制社会,也许男女之间是恋爱自由的,但在宗法制的约束下,婚姻并不像恋爱那样自由,所以就会发生一些受父母逼迫、受强权逼迫等不尽如人意地婚姻,一部分女性选择听天由命,还有一部分女性做出勇敢果断的反抗,我们暂且不关注反抗的结果,仅从这份初衷看,她們是与众不同的,在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王风·大车》中的女子直截了当地表达了对男子忠贞不二但却看不到希望的爱。大车从远方驶来,虽然车中是自己的心上人,但也许女子有了一份不得不遵从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约,她对此并不满意,因为只有车上之人才是自己心之所属,“岂不尔思?畏子不奔”女子勇敢地表达了自己想要私奔的念头,但她深知这样是行不通的,所以指着太阳立下誓言“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表明自己“山无棱,天地和,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的决心,即使不能共生,我愿意与你共死。这样无望的反抗读之让人倍感心酸,但女子以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抗婚的大旗,发出抗婚的呐喊使人听之振聋发聩。

这些女子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走上了反抗之路,都是对自身价值的积极肯定,她们不愿意随波逐流,要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实现自我价值,不被世俗所谓的礼法制度所累,虽然这种做法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更能突出她们情比金坚的勇敢与果断,增强了诗歌感动人心的力量。

诗经时代的女子对于爱情真诚,忠贞的美好品质对于后世受封建礼教约束的女性具有积极的启蒙作用,引导她们对人之本性的追求,呼唤她们对爱情的积极肯定,挣脱礼教不合理的枷锁去实现自己的价值,如此自由的爱情观对于当今的女性也同样振聋发聩。

这些女性形象不仅是人们口耳相传的典范,更为后世爱情文学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刻画提供了借鉴意义,我们能从后世《牡丹亭》中为爱情死而复生的杜丽娘身上显而易见的发现《鄘风·柏舟》中“之死矢靡它”的对爱情至死不渝的女子的身影。《诗经》中被颂扬的勤俭持家、善良贤惠的女性形象在后世文学作品中也俯拾即是。

《诗经·国风》爱情诗中的女性形象是多姿多彩的,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芒。但无论是哪种形象的女子都是极美的,她们的美不仅体现在外表,更体现在心灵深处,对待感情的真挚诚恳,对待丈夫的善良贤惠,不一而足。正是这些形象各异的女子为后世所欣赏、借鉴,成为后人口中啧啧称赞的不朽形象。

注释:

[1]张燕婴.论语[M].北京:中华书局,2007:268.

[2]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586.

[3]杨天宇.周礼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205.

参考文献:

[1]余桐萱.2016年《诗经》女性形象研究综述[J].《戏剧之家》,2019,(19):211-213.

[2]朱秋华.情最初的模样:品读《诗经》里的爱情诗[J].《文学教育》,2019,(07):146.

[3]王秀梅.《诗经》[M].北京:中华书局,2019.

[4]张莉.《诗经》中的女性形象探析[N].太原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4).

[5]李晶伟.女儿花摇曳在风中——品《诗经》中灵动的女性形象[J].阅读观察,2017,(292):89-91.

[6]梁欢欢.诗经《国风》女性形象探析[N].吉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7(3).

[7]高晓玲.试析《诗经》爱情诗中的女性形象美[N].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2011(6).

[8]马玉娟.浅谈《诗经·国风》中的爱情诗[J].文学教育,2010,7:106-107.

[9]池睿.浅谈《诗经》爱情诗中的女性形象[N].太原城市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0(4).

[10]周忠诚.爱的源头 情的绝唱——浅析《诗经·国风》中的爱情诗[N].淮北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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