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1+X证书制度的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的问题与对策

曾晓琴 王利华

[摘要]1+X证书制度與学分银行建设都是我国深化职业教育改革、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关键途径。高职1+X证书制度与学分银行建设具有内在的联系，1+X证书制度为高职学分银行建设奠定了实践基础，而学分银行则为高职1+X证书制度的实施提供了制度保障。从1+X证书制度视角出发，文章梳理了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的问题并提出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的对策：强化政策供给和制度建设，完善学分认证标准体系，构建系统化的学分信息平台，加大非学历教育资源建设力度，为各类学习成果的获取创造有利条件。

[关键词]1+X证书制度;高职;学分银行;认证标准;成果转换

[作者简介]曾晓琴（1973- ），女，四川内江人，内江职业技术学院，讲师。（四川  内江  641000）王利华（1979- ），男，陕西勉县人，广东科学技术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博士。（广东  珠海  519090）

[基金项目]本文系全国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19年度国家一般课题“基于粤港澳大湾区资历框架对接的1+X证书制度实施研究”的子课题“职业院校实施和推进1+X证书制度的探索与研究”的阶段性研究成果。（项目编号：GDJY-2019-B-X01）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21）08-0020-07

融通职业教育学历证书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探索实施1+X证书制度是《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的重要部署。建设高职学分银行是我国构建全民终身教育体系、实现职业教育现代化发展的必由之路。现阶段，我国高职1+X证书制度与学分银行建设都处于起步阶段，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理论研究也多侧重于学分银行建设本身，鲜有从1+X证书制度视角研究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的成果。从制度建设的诉求和价值导向来看，1+X证书制度与高职学分银行建设具有内在有机联系，将两者结合起来进行研究，不仅可以为高职学分银行建设提供新的视角和思路，也有利于在实践中统筹两项制度建设工作，提高1+X证书制度实施与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的总体效能。

一、1+X证书制度与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的内在关系

1+X证书制度与高职学分银行建设本质上都是为了促进不同类型、不同层次学习成果之间的沟通衔接而做出的制度安排，两者具有内在的学理依据。深入分析1+X证书制度与高职学分银行制度的特性，可以发现两者具有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关系。

（一）1+X证书制度为高职学分银行建设奠定了实践基础

1+X证书制度中的“1”为学历证书，它全面反映了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质量;“X”为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它是职业院校毕业生、社会成员职业技能水平的凭证，反映了职业活动和个人职业生涯发展所需要的综合能力。1+X证书制度的基本内容本身体现了沟通不同类型学习成果的导向和诉求，从这一意义上来说，1+X证书制度为高职学分银行建设奠定了制度基础。

1.1+X证书制度为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的推进创设了着力点。对我国高职教育而言，沟通衔接不同类型的学习成果是一次全新的改革探索，不论是1+X证书制度还是学分银行建设，都属于教育改革的重要制度和实践创新。从制度属性角度看，1+X证书制度不仅涉及高职学生个体的学习过程，也涉及高职院校的人才能力评价制度，兼具微观性和中观性。学分银行建设则面向全体社会成员，是服务于全民终身教育体系构建的宏观制度。因而在实践层面，学分银行建设不可能从其本身展开，而是需要一个又一个微观乃至中观层面的制度着力点，只有在单个类型和层次学习成果的教育领域先进行改革探索，然后形成一个又一个沟通衔接各级各类学习成果的网络节点，学分银行建设才能得到全面有力的支撑，而1+X证书制度正充当了高职教育领域学分银行建设的着力点。

2.1+X证书制度为高职学分银行建设开创了有效的制度范式。学分银行本质上是一个宏观的制度框架，也是一个涉及全民各级各类学习成果的管理平台。建设学分银行，逻辑上需要在不同教育领域分别建设有利于各级各类学习成果沟通衔接的相关制度。现阶段，我国仅在职业教育领域启动了沟通衔接学历教育学习成果与职业技能培训学习成果的制度建设工作，在普通教育领域以及其他非正规教育领域，沟通衔接不同类型学习成果的制度建设和探索实践还处在“空白”阶段。自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启动以来，高职院校积极落实试点方案工作要求，深化教育改革和人才评价制度改革，在促进学历证书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相融合的工作中取得了良好成效，为高职学分银行建设开创了有效的制度范式，也为其他教育领域的相关制度改革创新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二）学分银行为高职1+X证书制度的实施提供了制度保障

促进各级各类学习成果沟通衔接是学分银行建设的核心。在学分银行框架下，传统的固定学习制得以转变为弹性学习制，受教育者能够自由选择学习内容、学习时间、学习地点，实现人生各阶段学习成果的“零存整取”。学分银行作为宏观性的制度框架，从全局的角度为高职1+X证书制度的实施提供了制度保障。

1.学分银行建设为高职1+X证书制度的实施营造了有利的制度环境。学分银行建设的重要价值之一在于学习成果认证。通过各级各类学习成果的统一认证，学分银行可以把不同类型、不同领域的教育机构有机衔接起来，从而形成一个覆盖所有学习成果与要素的现代国民终身教育体系。就高职教育而言，学分银行建设通过统一认证学历教育与职业技能培训所获得的学习成果的方式，建立起了职业院校与校外教育培训机构衔接的纽带和桥梁，这不仅有利于高职院校更高效顺畅地实施1+X证书制度，也为行业企业参与高职院校的实践教育、开展针对高职学生的职业培训并达成预期的学习成果创造良好的制度环境。由此可见，学分银行建设不仅丰富了1+X证书制度的内涵，也为1+X证书制度的实施和延展提供了制度保障。

2.学分银行建设为高职1+X证书制度的实施提供了必要的服务支持。学分银行在实体上是一个综合型信息平台，它为每一位学习者建立了专属的学分账号，学习者通过不同途径、在人生不同阶段取得的学习成果，都可以以学分的形式存入学分银行，并进行积累和转换。1+X证书制度融通的是学历证书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其本质则是融通学历教育成果与职业培训成果。当前我国学历证书信息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信息尽管都可以通过国家网络信息平台查询，但两者分类存储于不同的信息平台，既不利于用人单位查询，也很难进行有效转换。学分银行在建设过程中，搭建覆盖面广的信息平台是一项基本任务。通过搭建融通各级各类学习成果的信息平台，学历教育成果与职业培训成果也将被纳入统一的信息平台。如此，高职1+X证书制度实施的成效将更为显著，对高职学生群体和人力资源市场的影响也将更为深入。

二、1+X证书制度视域下高职学分银行建设存在的问题

学分银行建设本身是一项庞大的系统性工程，由于我国学分银行建设起步晚，当前学分银行建设不论是制度层面还是实践层面都存在不少问题。从1+X证书制度视域审视我国高职学分银行建设，其问题集中表现如下：

（一）制度体系不完善，学分获取、积累及转换缺乏系统的制度安排

学分银行是构建全民终身教育体系的“基础设施”。由于涉及的对象广泛，教育主体类型多元，空间覆盖面大，高职学分银行建设就需要科学合理、庞大精细的制度系统来进行统筹安排，但我国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的制度体系还很不完善，难以支撑高职学分银行的正常运转。

1.学分获取的制度安排不充分。1+X证书制度的导向是鼓励学生在获得高职学历证书的同时，积极参与职业培训，获取多种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即鼓励高职学生获取多种类型的学习成果。存储和积累学分是学分银行的基本功能，在高职学历教育体系中，学分获取已有成熟的方式、标准和途径，学历教育学分进入学分银行具有一定的基础。但与“X”相关的职业培训，目前仅有各类职业资格证书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作为最终凭证，并无关于学分获取的制度安排，这就造成高职学生很难通过非正规教育或培训获得相关学分。

2.学分积累的制度安排不完善。学分能积累是高职学分银行相较于1+X证书制度的优势所在，因为学分能积累，学分银行就比1+X证书制度具有更强的灵活性、普适性和包容性。学分银行要实现积累学分的功能，首先要面临什么样的学分可以进入并积累到学分银行的问题。在我国的高等职业教育领域，存在大量通过非正规教育、非正规学习途径产生的学习成果，尤其是种类繁多、数量庞大的职业培训学习成果，学分银行该如何进行认证，如何进行存储和积累，目前尚无明确的制度安排。

3.学分转换的制度安排明显缺失。高职学分银行涉及的学分转换，既包括在高职院校、职业培训机构之间转换，也包括在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之间转换，即“1”与“X”之间转换。实际上，在学分银行建设开始之前，我国东南沿海的一些省市就已经开展过跨校选课、学分互认等实践探索，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原因在于我国严格的入学考试制度和学籍管理制度，使得学生流动难以实现。在1+X证书制度基础上建设高职学分银行，同样面临上述问题，而如何解决，目前还缺乏相应的制度安排。

（二）认证标准不统一，学分积累以及兑换缺乏依据

学分认证标准建设在学分银行建设过程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是保证学分银行科学性、规范性、权威性的核心因素，也是学习成果认证与转换工作得以实现的先决条件。当前我国高职学分银行建设在推进实施过程中，学分认证标准不统一是一个突出问题。

1.学分认证标准制定的主体不明确。学分认证标准是学分银行的基石，建设高职学分银行，首先需要制定科学、统一、权威的学分认证标准，这必然面临谁来制定标准的问题。在我国现行的高职教育学分制体系中，学分认证标准制定的主体是高职院校，教育行政部门则发挥管理、督导职能。建设高职学分银行，不宜由高职院校继续承担标准制定工作，否则就有高职院校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之嫌，那么学分认证标准应由教育行政部门制定，还是由独立第三方教育研究机构制定，又或者由相关利益主体联合制定？目前尚无定论。

2.学分认证标准缺乏系统性。在学分认证标准体系中，系统性是统一性的表现形式，也是统一性的必然要求。在我国现行的高职教育体制内，学分认证标准框架是由教育部拟定的，具体认证标准则是由各高职院校依据国家课程标准，基于自身的办学定位和教学实际制定的。各高职院校自行制定的学分认证标准，不论是在内容上还是在细则上都不尽一致。总体来看，我国高职教育学分认证标准还处于随意化、碎片化的状态，与学分银行的学分认证标准建设要求相距甚远。

3.学分认证标准适用明显不足。一方面，各高职院校自行制定的学分认证标准通常只适用于本校，高职院校校际之间互通互认的标准较少;另一方面，在我国东南沿海一些省市开展的跨校选课、学分互认等实践探索中，通用的学分认证标准局限于少数专业学科，适用性上也仅限于建立了合作关系的院校之间，很难得到社会、行业的广泛认可。在这种状况下，高职学分银行建设想要得到社会各类教育机构的支持和参与，吸引广大高职学生主动注册使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三）平台建设滞后，学习成果呈现缺乏有效载体

学分信息平台是高职学分银行的实体，基于1+X证书制度建设高职学分银行，搭建针对高职学生的学分信息平台是一项重要内容。尽管我國在学分信息平台建设上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创造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但总体上看，我国学分信息平台建设仍显滞后，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学分银行建设的进程。

1.高职学分信息平台功能不健全。学分银行制度下的学分信息平台，不仅要录入各级各类学习成果对应的学分，还需要包含学分认证、学分查询、学分兑换、人力资源信息服务等一系列功能单元，以满足学习者和用人单位的多元化学分信息服务需求。现阶段，我国已经建成以及在建的学分信息平台，在功能上主要集中于学分的收录、查询和管理，在学习成果认证、学分转换、终身学习档案等管理服务方面还不完善，尤其是普遍缺乏系统全面的学习路径指引，导致各类学分信息平台只能充当学习者存储学分的“数据库”，而无法真正承担起综合型学习信息服务平台的职能。在高职教育领域，我国学分信息平台建设中存在的问题同样存在，由于平台功能不健全、服务能力不强，不论是高职学生还是在高职院校中接受培训的社会劳动者，都缺乏使用高职学分银行的需求和积极性。

2.高职学分信息平台覆盖面狭窄。学分银行制度下的学分信息平台犹如一个巨大的学习成果交易市场，学习者和用人单位如同该市场中的消费主体，学分信息平台只有容纳更多样的学习成果，覆盖更广大的地域，才能激发各级各类学习成果积累和兑换的活力，从而吸引更多的消费主体入驻，形成良性循环。而我国高职学分信息平台的覆盖面还非常狭窄，首先，现有高职学分信息平台只局限于职业教育内部，未能实现与普通教育、成人教育的融合，甚至与职业培训的融合都存在诸多“断点”;其次，高职学分信息平台地域性特征明显，大多数高职学分银行都只在建立了合作关系的院校之间有效，一旦脱离了学校教育体系和高职院校所在地，学分信息平台就很难发挥应有的作用。

（四）教育资源不充分，不同类型学习成果获取困难

学分银行并不只是学习成果管理的制度体系，还应包含公民需要的教育资源，或者至少应与相关教育资源的拥有主体、平台建立密切联系，以方便公民在需要获取某项学习成果时有合适的机会以及渠道。在我国，高职学分银行建立的理念还停留在学习成果管理层面，忽视教育资源建设，导致不同类型的学习成果获取困难。

1.高职学分银行建设与教育资源联接不紧密。纵观我国各地区的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现状，教育资源板块在各类学分银行平台中都处于边缘化的地位，在学分银行建設过程中对教育资源建设的重视不足，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得高职学分银行与相关教育资源割裂。学分银行建设与教育资源联系不紧密也产生了一系列不良后果，首先是学习者使用高职学分银行的体验不佳，除了进行必要的学分信息查询与转换以外，学习者通常很少登录学分银行平台;其次是高职学分银行与其他教育平台相比，缺乏市场竞争力，很多社会性教育培训机构参与学分银行建设的动力不足。

2.高职学分银行教育资源种类少，质量不高。近年来，为进一步增强高职学分银行的吸引力和使用效益，部分高职院校、职教集团逐步意识到了学分银行教育资源不充分的弊端，开始着力进行相关教育资源建设。但是，就目前来看，高职学分银行的教育资源还较为分散，质量有待提升。首先，现有的高职学分银行平台中的教育资源多集中于学历教育，职业培训资源明显不足，尤其是关于一些传统行业和产业的职业培训资源十分匮乏。其次，现有的高职学分银行平台中的教育资源制作还不够精良，其中大部分直接来自高职院校、职业培训机构的课程，没有进行针对性的改良，导致很多课程资源难以满足受教育者碎片化、灵活性的学习需求。

三、基于1+X证书制度的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策略

基于1+X证书制度的高职学分银行建设，需要从职业教育的管理体制、教学制度、学生管理、人才评价等多方面进行改革创新，使高职教育体系与学分银行实现良性互动，促进1+X证书制度与高职学分银行制度相互成就，相得益彰。

（一）强化政策供给和制度建设，完善学分银行建设的制度保障

1+X证书制度为高职学分银行建设提供了一个有效的制度范式，但高职学分银行制度远比1+X证书制度复杂，也比1+X证书制度更多元，因而也就需要更系统全面的政策供给和制度建设，以确保高职学分银行建设规范有序运行。

1.加强政策供给，提升对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的宏观指导。高职学分银行的学分认证、积累和转换均缺乏周密的制度安排，很大程度上与学分银行建设的宏观政策供给有关。1+X证书制度基础上的高职学分银行构建，第一要务就是解决政策供给不足的问题。一方面，国务院、教育部应进一步发挥宏观政策制定职能，出台更多的学分银行建设支持政策，特别是要加强统筹性、协调性的政策供给，如出台鼓励高职院校、行业企业、社会性培训机构共同参与学分银行建设，协调地方政府、教育行政部门、职业院校等主体的职能等;另一方面，各级地方政府需出台更多指导细则，对于高职学分银行建设主体、标准制定、学分认证等各个环节，制定更加全面、可操作的指导细则，保障教育行政部门、高职院校在学分银行建设中有章可依。

2.加强制度建设，完善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的制度安排。高职学分银行的制度安排，应集中从法律和规章制度层面着手推进。我国现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基本没有直接与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相关的内容，需要进行补充与完善。同时，应出台具体的学分银行建设管理条例，就高职学分银行所涉及的基础性问题确立法律规范，如建设主体界定、学分标准制定流程和办法、学分积累和转换规则等，使高职学分银行建设有法可依。在教育管理制度上，需进一步深化高等教育学籍制度改革，推动学籍制度由身份管理职能向信息备案职能转变，扩大学生选择学习场所、途径、内容的自主性，促进高职院校开放化办学，使高职教育制度与学分银行建设相适应。

（二）加快学分认证标准体系建设，为各类学习成果的转换提供依据

学分认证标准体系建设，不仅需要教育行政部门、高职院校、行业企业乃至社会性职业培训机构的协同配合，还需要一系列制度规范和实施细则进行保障。

1.明确学分认证标准体系建设的主体。高职学分银行学分认证标准建设的主体，不宜是教育行政部门和高职院校。从学分银行本身的特性出发，高职学分银行学分认证标准建设的主体应同时具备两项条件，一是具有第三方的独立身份，二是拥有高度的专业能力和丰富的经验。前者可以保证学分认证标准建设的权威性和公信力，后者可以保证学分认证标准的科学性和实用性。例如，韩国主管学分银行的教育开发研究院是成立于1972年的韩国财团法人，其与教育机构没有任何直接的利益关系，体现的是完全独立的教育科研机构的特征。基于我国的国情和教育管理体制，可由教育部设立专门的教育开发研究机构来承担高职学分银行学分认证标准建设工作，该机构在主体属性上属于教育研究机构，成员由教育部专家牵头，抽调高职教育界专家学者、行业企业界资深人士组成，如此既可以确保学分标准建设主体的独立性，又可保证其专业性。

2.加快制定体系化的高职学分认证标准。高职学分银行制度下的学分认证标准体系，应实现学习成果类型全覆盖和地域全覆盖。学习成果类型全覆盖，主要是指高职学分认证标准既要覆盖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学习成果，又要覆盖正规教育与非正规教育学习成果。在1+X证书制度全面实施的背景下，高职学分银行下的学分认证标准应尽快纳入各类职业培训学习成果，同时应尽快向成人教育、自主学习、远程教育等多元学习途径和类型所取得的学习成果延伸，扩大学分认证标准的覆盖面。地域全覆盖，主要是扩大高职学分认证标准的适用性，在明确学分认证标准建设主体的情况下，教育部可将初具雏形的学分认证标准向全国职业教育机构推广，一方面可以接受全国职业教育市场的检验，借以完善相关标准，另一方面可以有效促进高职学分认证标准的体系化、统一化，从而加快推动全国性的学分银行建设。

（三）完善学分信息平台，打造各类学习成果呈现的综合型学习信息服务中心

学分信息平台在高职学分银行建设过程中居于基础性地位，完善学分信息平台，打造各类学习成果呈现的综合型信息载体，不仅是当前我国基于1+X证书制度建设高职学分银行的重要任务，也是未来我国完善国家级学分银行需要常抓不懈的重点工作。

1.服务多元学习需求，完善高职学分信息平台功能。我国已有的高职学分信息平台普遍存在功能不健全的问题，主要是由于建设主体片面地将学分信息平台作为学分数据存储平台来建设，并未充分意识到学分银行下的学分信息平台应具备服务多元学习需求的功能。对此，各地方高职学分信息平台建设主体应加快转变思想观念，提升对学分银行建设的相关理论学习研究，注重吸收国际学分银行建设的先进成果和成功经验，打造各类学习成果呈现的综合型学习信息服务中心的理念来建设学分信息平台。在学分信息平台的具体功能方面，国家开放大学学分银行信息平台的架构设计为我们提供了优秀的范本。国家开放大学学分银行信息平台包含了教育信息发布、学分信息查询、学分认证管理、学分转换管理、终身学习档案、学习路径指引、专家网上评审、人力资源信息服务等多个模块，足以为使用者提供全面的学习及就业服务。高职学分信息平台建设，可以参照国家开放大学学分银行信息平台的架构设计，完善高职学分银行平台相关功能。

2.融通多元学习成果，提高高职学分信息平台的适用性。高职学分信息平台建设，现阶段应侧重于高职教育内部，但未来的趋势应是逐步拓展至普通教育、成人教育和职业培训，最终囊括各种非正规教育、非正规学习所产生的学习成果，实现与国家学分银行的无缝衔接。为此，首先，高职学分信息平台建设应分阶段进行，在1+X证书制度视域下，当前应着重打通高职教育与职业培训的学习成果融通，各高职院校应积极与行业企业、社会性职业培训机构开展合作，共同开发高职学分信息平台的功能模块和信息资源，逐步融通多元学习成果。其次，高职院校、职教集团、产教融合型企业等高职教育相关主体应把學分信息平台建设纳入产教融合进程中，共同推动高职学分银行建设，使高职学分信息平台赢得广泛的社会认可与支持，达到提升平台适用性的目的。

（四）加大非学历教育资源建设力度，为各类学习成果的获取创造有利条件

教育资源建设与学分银行建设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前者能为后者“引流”，增强后者的吸引力，并扩充其社会效益;后者能为前者提供载体，使其与学习需求高效匹配，这也正是高职学分银行建设应包含教育资源建设的必要性所在。当前我国高职学分银行体系下的教育资源建设，应从非学历教育资源建设入手，为各类学习成果的获取创造更有利的条件。

1.促进教育资源与学分银行一体化建设。基于学分银行建设教育资源，首先要改变学分银行建设与教育资源建设割裂的局面，统筹规划两者的建设步伐。一方面，各地方的高职学分银行建设主体应转变观念，充分认识到教育资源建设对于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的重大意义，一体化规划两者的建设进程，统筹协调两者的建设资源;另一方面，各级教育行政部门应加强高职学分银行建设指导，发挥资源配置职能，汇集区域职业教育资源，根据高职学分银行建设发展需要，调配相关教育资源充实学分银行平台。

2.着力强化非学历教育资源建设力度。我国现有的高职学分银行已经纳入了一定的学历教育资源，从高职学分银行建设的现实需求看，非学历教育资源缺失是广大高职学生使用学分银行的主要“痛点”。因此，高职学分银行建设主体应把教育资源建设重点放到非学历教育资源上来。首先，高职院校应进一步深化校企合作，联合行业企业，开发更为丰富的职业培训资源，使之与学分银行建设同步进行;其次，高职院校应加强与各类成人教育机构、在线教育平台、职教中心、社会性培训机构的合作，依靠自身的专业优势，甄别遴选优质的非正规职业教育资源，将其纳入高职学分银行体系中，不断拓展高职学分银行教育资源的来源。

3.强化质量意识，提高教育资源的质量。质量是教育资源的“生命线”，高职学分银行建设必须将提高教育资源质量摆在突出位置。而提高教育资源质量，关键是要建立教育资源优选机制。对此，可由高职学分银行建设主体组织高职院校学术带头人、骨干教师等组成责任小组，负责把关纳入学分银行的教育资源质量。与此同时，还要建立高职学分银行教育资源竞标制度，从财政性教育经费中设立专项基金，用于向高职院校、社会性职业培训机构购买教育资源建设服务，由各教育资源承建主体竞标，最终实现优选教育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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