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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雷公报复型洪水故事情节结构分析

2021-05-31

韶关学院学报 2021年4期
关键词:异文雷公母题

王 宇

(上海大学 文学院,上海 200444)

洪水故事在世界范围内分布较广,文本类型繁多。中国近百年来的洪水故事研究范围在不断扩大,但结构研究却有待深入。陈建宪先生将其搜集到的600余篇中国洪水故事以母题分类法划分出了5种亚型:神谕奇兆型、雷公报复型、兄弟开荒型、寻天女型、难以归类型[1]。本文以其划分出的雷公报复亚型为基础,从中随机选取20篇作为研究对象,借鉴刘魁立先生的故事形态分析方法,对其进行结构形态研究,试图厘清该类型故事的情节结构。由于该类型故事主要在南方少数民族(苗族、壮族、侗族、土家族等)中流传,这些民族对“雷公”有不同的称呼:雷公、雷神、雷公鸡、雷婆等,本质上都是指掌管风雨、引发洪水的神,本文统一采用“雷公”一词指代之;与雷公产生矛盾的也有姜央、布杰、王素、张天师等,本文统一称为“人”;洪水后繁衍人类的兄妹有伏羲兄妹、张良张妹、德龙爸龙、盘古兄妹等,本文统称为“兄妹”。

雷公报复型洪水故事异文较多,主要分布在黔、湘、川、桂、滇等地,涉及包括苗、瑶、布依、哈尼、汉、毛南在内的15个民族。该类型故事情节大都相似,因此在对这些文本进行形态学研究中,笔者拟先划分出每则异文中意义相对完整的情节单元(情节单元即意义相对完整的情节片断)[2],然后将所有文本的情节单元进行叠加,重叠的部分连结起来即是该类型故事的情节基干(情节基干即每篇异文都具有的母题链,它是同一个类型故事的标志)[3],其他单元组合则是衍生出的枝干情节段/母题链(母题链即若干个先后相承的情节单元组合成的故事情节链条)[3]。早在20世纪30年代,芮逸夫率先对此类故事进行研究,在《苗族的洪水故事与伏羲女娲的传说》一文中,将在湘西苗族搜集到的四个洪水故事文本进行对比,把其中的中心人物与重要情节总结后,发现这四个洪水故事都有四条一样的情节:(一)人类的始祖设计擒住雷公,但雷公设法逃脱;(二)雷公为了报仇,就发洪水来淹人类始祖;(三)世人尽被淹死,只留兄妹二人;(四)兄妹结为夫妇,生下怪胎,剖割抛弃,变化为人[4]。这四条情节也即后来所说的情节基干。经对所选20篇故事的抽绎分析,笔者归纳出该类型故事的情节基干:“人与雷公发生冲突——雷公报复发洪水——洪水灭世——兄妹成亲繁衍人类”,在此基干上,又生发出不同的母题链,即出现了异文。

在第一个母题链“人与雷公发生冲突——雷公报复发洪水”中,可以采用回根溯源的方式来分解出各个情节单元。首先,雷公为什么报复?——雷公在与人的争斗中失败并被人关押,因此报复人类。其次,人为什么会与雷公产生冲突而争斗?——这里其实形成了一个开放性空间,在讲述的时候,可以产生多种解释。最常见的是人(人的母亲)想吃雷公肉或者雷公心,如《捉雷公》(侗族)、《伏羲兄妹的传说》(仫佬族)、《布索和雍妮》(土家族)等;或者是人故意打破雷公的禁忌(不吃鸡屎浇的菜)捉弄雷公,导致冲突,如《雷公的故事》(苗族)、《阿陪果本》(苗族)等;或者人和雷公原本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在比试本领的时候雷公被人赶到天上,心有不服产生冲突,如《侗族祖先哪里来》(侗族)、《洪水滔天》(侗族);也有因为雷公失职导致干旱,于是人上天捉雷公,如《布伯》(壮族)、《赛胡细妹造人烟》(布依族)等。人与雷公产生冲突母题也因争斗方式不同衍生出不同的母题链。如果与雷公产生冲突的对象为普通人,则人需要借用计谋(在屋顶铺树皮、青苔等使雷公滑倒,用糯米粘住雷公)俘获雷公,就会自然衍生出“智斗”母题;如果对象是有超能力的人或者神,争斗方式就是直接打斗俘获雷公,这种情况还常常链接上“连续变幻”母题。经过人与雷公产生冲突母题之后,无一例外,所有异文都会集中到雷公被俘的情节,在这一情节中,又衍生出禁忌母题。为了使兄妹放走雷公的情节在逻辑上更加合理,人会离开家(一般为出门买盐腌制雷公或人去天上赴宴),并且对兄妹设禁(不能给雷公水或者火)。人离开后,兄妹或因年幼无知或因心地善良为雷公所骗,破了禁忌,放走了雷公,并因此得到了雷公的报答(常常是雷公赠送牙齿、葫芦籽、南瓜籽或者金瓜籽)。雷公回到天上,等到兄妹种的葫芦或者南瓜长大之后,就会引发洪水。致洪方式也会有多种,并与后续退洪方式相关联。在退洪情节上,衍生的母题链差异较大:如果是人上天退洪,一般就是人用杵或铁棍戳地,附带解释山川丘陵的形成。在退洪过程中“人”有两种结局:死去或者留在天上(追打雷公,解释现在天上出现雷声的原因),绝不会回到地上,以此形成“洪水灭世”的真空状态。如果是雷公或者天帝退洪,一般是放出十二个太阳晒干洪水,自然地黏附上射日的母题。

以上是针对该类型故事的“人与雷公发生冲突——雷公报复发洪水”这一母题链的分析,所有母题链都是直接或间接黏附在“雷公报复发洪水”这一链接能力极强的中心母题上[5]。

承接上一母题链终端的“洪水灭世”情况,幸存者需要繁衍人类,故事才能继续生长,于是形成“洪水灭世——兄妹成亲繁衍人类”母题链。在一则最简短的异文中只用四句话概括了这一母题链:“只剩张良和张妹,留在世上好孤单,兄妹二人开亲后,才把子孙繁衍。”[6]这几句话已经将这一母题链叙述清楚,但是在各个母题间也留下了不少可供发挥的空间。兄妹如何成亲?这里会有三种衍生母题链:一是兄妹找伴婚配,实在找不到,就会得到神仙的指示,直接指示兄妹结合,这里的指示者由留在天上的人或其死后的化身、太白金星,或者是鹰、喜鹊、竹等动植物担任。二是兄或者妹主动要求结合。三是兄妹向竹、松、龟等动植物问卜,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母题还会衍生出更多情节以解释动植物特征。问卜的时候兄妹会对动植物进行诅咒或者加害,如问竹时将竹子砍成几节,解释竹节的来源,问松树的时候诅咒其砍一棵死一棵或者撕碎其叶子,解释松树繁殖特征和松针的来源,问乌龟时踩碎龟壳,解释龟壳裂纹的原因等。在经过其中一种母题链后,又会衍生出上天认证情节。该情节一般就是从山头滚磨、滚筛子、簸箕,隔河穿针,两山头烧火合烟等难题或考验母题组成。这些难题因何解决?此处又可衍生出几个母题链:一是承接神仙指示结合型,就会得到上述神仙的帮助解决。二是承接主动结合型,兄妹之一得到动物(一般为龟)、植物的帮助解决。经考验后兄妹才能结合,其后所有异文都会汇聚到“生怪胎”这一母题上。兄妹主动或经指示砍碎怪胎,碎片化生为人类。有的异文在这一部分会链接上解释百家姓的来源或者解释各族为什么居住在不同的地方等母题。虽解释各异,但其本质即是实现了人类繁衍的终极目的。以上梳理出的这些枝干母题链,都是直接或间接地链接在“兄妹成亲繁衍人类”这一中心母题上的。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到,该类型故事存在两个中心母题:“雷公报复发洪水”“兄妹成亲繁衍人类”,一旦这两个母题缺失,其余母题链就丧失了附着点,整个故事就难以成型,也就不能称其为“雷公报复型洪水故事”了。故事中的有些母题具有极其活跃的变异性,因此具有极强的链接能力。如果把所有文本都放在一起看,在链接时,这些母题又具有多歧性、多向性,它可以吸附多种母题链,循着许多不同的道路向前推进情节[3],各式各样的异文由此产生。结合所选20则异文,笔者划分出该类型故事的若干情节单元,见表1:

表1 情节结构表

从表1可以看出,该类型故事包含两个基本母题链:人与雷公发生冲突——雷公报复发洪水,洪水灭世——兄妹成亲繁衍人类,前者中心母题为“雷公报复发洪水”,后者中心母题为“兄妹成亲繁衍人类”。这两个母题链共同组成了故事的情节基干:人与雷公发生冲突——雷公报复发洪水——洪水灭世——兄妹成亲繁衍人类。在遵循该情节基干发展顺序的基础上,各个情节单元可以实现各类排列组合,不同的组合方式就会形成不同的异文。当然经过大浪淘沙流传至今的故事,它们各情节单元的组合也绝非完全任意,一般会遵循故事发展的艺术规律。刘守华的《中国民间故事史》分析了故事中情节的连接方式:现代叙事学把情节连接方式分为三种情况,即连贯、插入和交替。交替是将发生在不同时间空间背景上的事件交替叙述,常见于作家创作的小说特别是长篇小说之中。插入式即大故事里套小故事,它是系列组合的长篇故事结构。我们通常所见的民间故事结构大都属于连贯式[7]。连贯式是指按时间先后顺序,以一人一事为主线,连贯地展开情节的叙述方式,细致区别又可分为重迭式、连锁式和递进式等。就雷公报复型洪水故事来看,大多属于连贯式中的重迭式结构。这个“重迭”体现在多个情节组合中,故事开头人与雷公发生冲突情节段中通常会出现三段式结构:如《卜伯的故事》(壮族)中雷公要求向人收租,人通过第一年种芋头,第二年种稻谷,第三年种玉米这三次行为使得雷公收租不成,引发二者之间的冲突。在兄妹成亲情节段中也会出现此种组合结构:在《洪水滔天歌》(苗族)中,兄妹繁衍人类的过程由三段构成:神/动物指示——难题考验——砍碎怪胎,经过这三个情节组合后,人类才得以繁衍。甚至在每一个小的情节内,也会出现“重迭”现象:兄妹成亲会经过多种动植物来指示,难题考验也由多个难题组成。经过几番曲折,故事才算结束。

从该类型故事来看,有的异文内容十分精简,基本只由情节基干就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如《洪水潮天》(仫佬族)在“人与雷公发生冲突——雷公报复发洪水”母题链上仅由A1、B2、C1、D1、E3、F5、G5这几个基本情节单元组合而成,在“洪水灭世——兄妹成亲繁衍人类”母题链上,则以“兄妹成亲繁衍人类”一句话总结[8]。在《洪水滔天》(侗族)一文中,讲述雷公与动物、人类本是一母所生,后来起了冲突(A5),雷公发怒发洪水(F1),洪水后只剩了张良张妹兄妹(H1),二人配对成亲将人类延续。尤其是表格中情节单元标注为“其他方式”类,在文本中的体现有时就是一句话,如G5在《洪水潮天》(仫佬族)中就为“水消后”,甚至在《洪水滔天》(侗族)文本中缺失了退洪这一情节。民间故事在讲述过程中情节缺失是较为常见的,故事每一次被讲述都不会完全一样,但某些情节缺失并不会导致整个故事的讲述脱离该类型故事的情节基干。有时故事家讲述时记忆的遗失,或者具体语境下对特定情节的强调或俭省,或者面对熟悉群体讲述时对共同知识的有意省略,导致某些情节的缺失,这种省略或遗失的情节并不会妨碍读者对故事内容的理解[9]。故事中的某些情节是隐性的,比如在《洪水滔天》中,兄妹成婚的前提就是退洪之后,也就是故事已经隐含了退洪情节,这种隐性情节并不会影响故事接下来的走向。

正是这种简单的“情节基干”式叙述或者省略式叙述会留下许多的疑问,情节中的每一处不完整或者说每一个疑问都会成为一个“缺失”,形成一个个链接能力极强的节点(即刘魁立先生所说的链接力超强的肌腱型母题)。在民间叙事中,只要存在缺失,就一定会形成“紧张”,每一个紧张都必须引进一种或多种新的母题链来加以消解、弥补原有情节的缺失[10]。比如“洪水灭世”是一种空缺状态,一定要补接一个有关“再生”的母题链才能填补这一空白。补接的母题链多了,就会吸附更多的情节单元,从而构成复杂的情节结构,故事内容也更加丰富。

创世神话的存在是创世史诗产生的一个基础,洪水神话作为创世神话之一,往往保存在民族史诗中。民族史诗记叙了各民族中有关天地开辟、万物起源、民族迁徙、民族战争等诸多重大历史事件,是民族历史的形象反映,也是神话与历史的结合。它多是以韵文或以韵文为主的韵散结合体语言,由本民族的巫师吟诵或者演唱出来的。洪水神话作为民族史诗的一部分,也是以韵文形式存在的,比如布依族的《捉雷公》,就是布依族古歌中的一节,它的文本形式如下:雨点象陀螺,雨柱象竹竿。下了七天七夜,江河涨洪水。淹了两岸的庄稼,渐渐淹了房屋,渐渐淹了树木,渐渐淹了山坡。高山不见了,村寨不见了,人烟不见了,到处是汪洋。天瑞和天婉,种下葫芦籽。一天就牵藤,三天就结瓜,五天就长大,七天象囤箩,九天成仓囤[8]。该文本讲述神奇五兄弟的母亲因病要吃雷公(A1),五兄弟智斗雷公(B2),雷公被人俘获关押(C1),五兄弟出门之前交代兄妹不能靠近雷公心和雷公肉(D4),兄妹破禁导致雷公逃脱,兄妹得到葫芦籽(E2),雷公发洪水(F5),洪水灭世(H1),兄妹在老鹰(I3)的指示下经过滚石磨(J1)成亲,四年后生下肉团(K1),砍碎后肉块成为了人,人类烟火(L4)得以延续。该文本的情节单元组合为:A1、B2、C1、D4、E2、F5、H1、I3、J1、K1、L4,可以看到在情节基干“人与雷公发生冲突——雷公报复发洪水——洪水灭世——兄妹成亲繁衍人类”的基础上并未衍生出过多母题链,但也不至于缺失某些母题。

由于先民对世界认识的不断发展,史诗在传承过程中也会融入更多的内容,内含的神话故事在情节基干的每一个母题上就会衍生出更多枝干母题链,使故事情节趋于合理,内容更加丰富。苗族古歌《洪水滔天》的情节单元组合为:A4+A1、B2、C1、D1、E2、F2、G5(堵天肚脐、开消水洞)、H1、I3+I1、J1+J4、K1、L4[11]。可以看出,在这个文本中,情节基干上衍生出的母题链包含了表1内的大部分情节单元,并且在每个情节上形成的空缺处都补接了新的母题链。比如在A冲突原因处,该故事说因为分家后人没有牛耕地,于是向雷公借牛并且故意不还,捉弄雷公,成为冲突导火索。在I3情节单元上又衍生了额外的枝干情节(兄妹被竹、冬瓜、南瓜等植物劝婚,兄妹因不愿违禁而诅咒这些动植物,造成它们的特征来源)。在L4情节单元又衍生了肉球砍碎成人之后,不会说话,兄妹烧竹发出爆破声使其说话,儿女之间又互相分家传子孙的情节。除了链接新的母题链使故事枝干各个末端都形成闭合状态,使其很难再链接新的母题链之外,故事内部的各个情节单元也讲究前后呼应。如在C1情节单元中增加了人罚雷公搓棕索的情节,与G5中人靠着棕索上天退洪情节相呼应;在I3情节单元处增添劝婚的动植物因受到兄妹的诅咒,心有不甘,诅咒兄妹日后生没耳鼻无嘴巴的怪胎,与K1生肉球,L4烧竹使孩子说话的情节相呼应。这样一来,这则异文所叙述的故事从情节结构上来看就非常曲折,故事内容又前后呼应,联系紧密,这一类的异文就相对成熟。类似苗族古歌《洪水滔天》这种情节曲折,内容完整的故事还有《伏羲兄妹的故事》(瑶族)、《繁衍人类》(土家族)、《卜伯的故事》(壮族)、《赛胡细妹造人烟》(布依族)等。

从对“情节基干”式与简单的“复杂结构”式比较中,可以看到,前者在众多母题处形成了“缺失”,或者隐藏了某些情节,从而营造了巨大的生发空间,在流传过程中可以吸附更多母题链使故事得以继续发展;后者是前者不断生长或吸附各类母题链后的形态,并且每个母题链的末端都呈现出闭合状态,生发空间相对较小。正如一棵树的生长过程一样,原本可能只有主干部分,慢慢的长出来第一支枝干,第二支……在二级枝干上又长出来三级枝干乃至第四级、五级……然后再长出更多的叶子(情节单元),最后成为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当然本文所选的《洪水滔天》(《苗族古歌》节选)并非口头叙事原文,而是经过整理的修订本,但从中也可看出民间故事在流传过程中的变异特征,衍生的枝干母题链并非胡乱生长,而是倾向使故事朝着更加合乎大众逻辑和大众情感方向发展[11]。

本文尝试将民间叙事生命树的故事形态分析思路应用于雷公报复型洪水故事的分析中,虽未画出一棵真正的“故事生命树”,但已经在该理论的指导下,分析出了一则民间故事是如何从一种“情节基干”式叙述发展到“复杂结构”式叙述的过程。

附录20个雷公报复型洪水故事

T1:《洪水滔天歌》,苗族,节选自《苗族古歌》,贵州人民出版社,1979年。

T2:《雷公的故事》,苗族,选自《松桃苗族故事选》,贵州民族出版社,1990年。

T3:《阿陪果本》,苗族,选自《苗族故事选》,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年。

T4:《卜伯的故事》,壮族,选自《1978-1982年全国民间文学作品评奖获奖作品选 故事传说部分》,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4年。

T5:《赛胡细妹造人烟》,布依族,选自《民间文学》1980年第8期。

T6:《捉雷公》,布依族,选自《布依族古歌叙事歌选》,贵州人民出版社,1982年。

T7:《洪水滔天》,布依族,选自《布依族民间故事集》,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2年。

T8:《洪水滔天》,侗族,选自《侗族民歌选》,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年。

T9:《伏羲兄妹的故事》,瑶族,选自《瑶族民间故事选》,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年。

T10:《繁衍人类》(《摆手歌》节选),土家族,选自《楚风》,1981年第1、2期。

T11:《洪水潮天》,布依族,选自《布依族民间故事》,贵州人民出版社,1982年。

T12:《侗族祖先哪里来》,侗族,选自《侗族祖先哪里来 侗族古歌》,贵州人民出版社,1981年。

T13:《捉雷公》,侗族,选自《南风》,1981年第2期。

T14:《发习冬奶》,瑶族,选自《楚风》,1982年第2期。

T15:《桐油火和天洪》,畲族,选自《畲族民间故事》,浙江人民出版社,1979年。

T16:《洪水潮天》,仫佬族,选自《民间文学资料 仫佬族民间故事》第四十九集(贵州),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贵州分会编印,1982年。

T17:《伏羲兄妹的传说》,仫佬族,选自《仫佬族民间故事》,漓江人民出版社,1982年。

T18:吴良佐讲述的洪水故事,苗族,选自《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人类学集刊》第1期,南天书局,1938年。

T19:石启贵抄录的傩神起源歌,苗族,选自《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人类学集刊》第1期,南天书局,1938年。

T20:《布索和雍妮》,土家族,《土家族民间故事选》,上海文艺出版社,19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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