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基层干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主观因素——以阿克苏地区为例

高立明 王玉茗

（新疆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

新疆作为少数民族众多的省份，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本就是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南疆地区少数民族所占比例大，且南北疆在经济、文化水平上都有着一定的差距，因此，在南疆地区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成为了一项更具挑战性的工作。基层干部作为国家公务员，是普及国家通用语言的一支重要力量。要想让南疆的基层干部在当地普及国家通用语言的过程中更好地发挥作用，首先就是他们自己要先学好国家通用语言，做好表率，这样才能更好地带动民众，更好地营造全社会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氛围，进而推动当地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在2021年全国两会语言文字类提案中，全国人大代表、安徽省政府教育督导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杨善竑提交了《关于党政机关基层干部带头说普通话的建议》的议案，该议案指出：根据权威机构的抽样调查显示，在县级及以下党政机关、新闻媒体、学校、公共服务四大重点推广领域中，党政机关普通话的普及率最低、普及水平最低、使用率最低，这影响了基层干部对外沟通联络、对内服务群众的语言能力和国家公职人员的形象。①在当前巩固脱贫攻坚成果与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提升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水平就显得尤为紧迫和重要。

一、调研地基本情况概述

2020年6月，课题组前往阿克苏地区的四个县级市、县、镇、乡（阿克苏地区沙雅县沙雅镇、阿克苏地区阿克苏市喀拉塔勒镇、阿克苏地区阿克苏市依干其乡、阿克苏地区沙雅县盖孜库木乡）开展调研工作，调研对象为这四个调研点的基层干部。

本次调研采取的是问卷调查和访谈方式，在四个调研点共发放问卷480份，收回有效问卷476份（其中沙雅镇111份，喀拉塔勒镇136份，依干其乡118份，盖孜库木乡111份），问卷有效率为99%。

针对调研结果的统计分析，笔者发现，四个调研点在各个方面的情况有着一定的相同点和不同点，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此次的调研结果更具有普遍性、真实性和代表性。调查问卷结果以及实地调研均显示，在四个调研点中，国家通用语言掌握程度较好的是沙雅镇和依干其乡，掌握程度较弱的是喀拉塔勒镇和盖孜库木乡。

二、影响基层干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主观因素分析

（一）学习者的生理因素（年龄分析）

与语言习得有关的生理因素主要是与学习者的年龄密切相关，有一种语言习得“关键期”假说认为：从2岁至5岁或者12岁青春期开始前，是人的大脑语言功能向左半球侧化的过程。这一时期左脑、右脑都能参与语言的习得，发音器官及肌肉也正处于成长发育阶段，可塑性较强，因此语言学习能力很强。过了关键期，人们学习第二语言的速度就会比“关键期”之前的速度慢，成功率降低，母语的口音难以克服，这说明成人第二语言学习很难达到说母语者的水平。［1］

表1数据显示，四个调研点的基层干部年龄在20-30岁之间的总人数占比为45.45%，31-50岁及50岁以上的总人数占比为54.55%。其中，沙雅镇基层干部的年龄集中在20-40岁，占比为100%。喀拉塔勒镇、依干其乡、盖孜库木乡三地基层干部年龄集中在20-50岁的总人数占比高达98.5%，喀拉塔勒镇50岁以上的基层干部明显多于其他三地，占当地参与调研者总数的8.09%。国家通用语言掌握程度较好的是沙雅镇和依干其乡，掌握程度较弱的是喀拉塔勒镇和盖孜库木乡。在四个调研点中，基层干部的年龄越小，该地掌握国家通用语言的情况就越好，因此，年龄是影响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水平的一个重要生理因素。

表1： 基层干部的年龄调查统计分析

（二）学习者的认知因素（语言学能）

学习第二语言所需要的特殊认知素质叫做第二语言学习的能力倾向，也称语言学能。语言学能是影响学习者第二语言习得中个体差异的最重要因素之一，一般的智商测验不能准确地预测语言学能，专门用来测量语言学能的是语言学能测验。有影响的语言学能测验有三种，即由卡罗尔（J.Carroll)和萨彭(S.Sapon)于1959年编制的《现代语言学能考试》和1967年编制的《初级现代语言学能考试》以及由平斯勒（P.Pimsleur)于1966年编制的《语言学能考试》。基层干部对第二语言的语音编码解码能力、语法敏感性、强记能力、归纳能力存在差异性，有的辨音能力强，有的语法感强，也有的善于强记或者善于归纳，因而出现了学能方面的个体差异，致使基层干部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过程中的侧重点有所不同。［2］

表2数据显示，在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中，76.96%的基层干部在学习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时注重听、说、读、写的综合能力，19.33%的基层干部注重听、说、不注重读、写，3.71%的基层干部注重读、写，不注重听、说。其中，依干其乡的基层干部都做到了听、说、读、写并重，盖孜库木乡没有注重读写、不重听说的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掌握程度较好的是沙雅镇和依干其乡，掌握程度较弱的是喀拉塔勒镇和盖孜库木乡。通过此次调研发现，听、说、读、写四项技能都重视的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掌握程度普遍较好，由此可推断出语言学能是影响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掌握程度的重要认知因素。

表2： 学习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侧重点调查统计分析

（三）学习者的情感因素

情感因素在第二语言习得中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有的学者就认为其作用甚至比认知因素还重要，是启动后者的点火机。根据克拉申的情感过滤假说，情感因素是可能阻碍学习者吸收输入信息的一种心理屏障。作为个体因素中的情感因素主要指动机、态度和性格。［3］

1.学习动机因素

动机在情感因素中占极其重要的地位，调查结果发现，在影响第二语言学习的诸因素中，动机占33%，学能占33%，智力占20%，其他14%。一般说来，学习的动机越强，学习的成功率也越大。动机是激励个体从事某种行为的内在动。力，常表现为为达到某种目的而付出努力的愿望。第二语言习得的动机是推动学习者学习并达到掌握第二语言目的的一种强烈愿望。动机来源于需要，为了满足需要，才会产生动力。［4］

表3数据显示，在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中，认为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是由于工作和生活需要的占参与调研者总数的81.04%，想要更好地了解党和国家政策的占76.49%，为了自己以后更好地发展的占74.79%，喜欢国家通用语言的占60.23%，是由于单位、政府、学校要求的仅占30.72%，只有0.79%的基层干部选择了无法回答。

表3： 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动机调查统计分析

表4数据显示，在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中，98.41%的基层干部非常喜欢国家通用语言，有点儿喜欢的占1.59%，且该情况的基层干部仅存在于喀拉塔勒镇，人数仅为8人，四个调研点没有不太喜欢或者不喜欢国家通用语言的基层干部。

表4： 国家通用语言喜欢程度调查统计分析

一般来说，根据动机产生的诱因来源不同，学习动机可以分为内部学习动机与外部学习动机，内部学习动机主要来自好奇心、成就感和创造性，外部学习动机主要来自分数、压力、奖励、利益等外在刺激，内部学习动机和外部学习动机可相互作用［5］。根据表3-4的数据可知，参与调研的绝大部分基层干部能够在内部学习动机和外部学习动机的相互影响下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据此可推断出，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进步明显与他们自身的学习动机充分有着很大的关系。根据表3-4的数据还可得知，在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中，只有喀拉塔勒镇有4名基层干部选择了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动机无法回答，并且只有该地有基层干部仅仅是有点儿喜欢国家通用语言，这与该地基层干部的国家通用语言水平在四个调研点中偏低有着密切的关联。

2.学习态度因素

表5数据显示，在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中，除了喀拉塔勒镇有19名（占参与调研者总数3.97%）的基层干部认为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比较重要之外，其余96.03%的基层干部均认为学习国家通用语言很重要。

表5： 认为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重要程度调查统计分析

表6数据显示，在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中，72.09%的基层干部认为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更重要，认为学习两种语言都重要的基层干部占27.11%，认为学习本民族语言更重要的基层干部仅占0.79%。其中沙雅镇认为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更重要的基层干部占当地参与调研者总数的100%，且认为学习本民族语言更重要的0.79%基层干部全部来自喀拉塔勒镇，其余三地没有认为学习本民族语言更重要的基层干部。

表6： 认为学习哪种语言更为重要调查统计分析

表7数据显示，在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中，72.20%的基层干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积极性非常高，23.30%的基层干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积极性比较高，4.50%的基层干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积极性一般，且仅存在于沙雅镇和喀拉塔勒镇两地，四个调研点没有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积极性不高的基层干部。

表7： 基层干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积极性调查统计分析

表8数据显示，92.32%的基层干部希望自己能够熟练、准确地使用国家通用语言，6.09%的基层干部希望自己能够比较熟练地使用国家通用语言，认为自己的国家通用语言水平只要能够达到进行一般的交流就行的程度的基层干部仅占1.59%，该种状况的基层干部仅存在于喀拉塔勒镇，且仅有8人，对自己的国家通用语言水平没有要求的基层干部在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中不占比例。

表8： 希望自己国家通用语言所达到的程度调查统计分析

表9数据显示，在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中，98.41%的基层干部非常支持家庭成员学习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比较支持家庭成员学习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以及认为此事可顺其自然的基层干部分别仅占参与调研者总数的0.79%，没有选择不支持的基层干部。其中，选择比较支持和顺其自然的基层干部分别仅有4人，且全部来自喀拉塔勒镇。

表9： 对家庭成员学习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的态度调查统计分析

表10数据显示，在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中，85.86%的基层干部更希望自己的孩子上国家通用语言授课的学校，13.35%的基层干部希望自己的孩子上民汉双语授课的学校，仅有0.79%的基层干部希望自己的孩子上本民族语言授课的学校。其中，沙雅镇希望自己的孩子上国家通用语言授课的学校的基层干部人数占当地参与调研者总数的100%，希望自己的孩子上本民族语言学校的基层干部仅有4人，且全部来自喀拉塔勒镇。

表10： 希望孩子上哪种语言授课的学校调查统计分析

综合表4-10可知，参与调研的绝大多数基层干部对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有着端正的态度，能够认识到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重要性，学习的积极性较高，对自己的国家通用语言水平有着较高的要求和期望值，并且绝大部分的基层干部支持自己的家人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更希望自己的孩子上国家通用语言授课的学校，这些都与这四个调研点的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的掌握情况较好的现状有着密切联系。且在参与调研的四个调研点中，喀拉塔勒镇对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持积极态度的人数比例没有其他三个调研点持积极态度的人数比例高，喀拉塔勒镇的国家通用语言水平较其他三地低应与他们的学习态度较其他三地差密切相关。

3.语言使用情况与学习习惯分析

表11数据显示，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在平时与工作相关的情境中，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概率较大。在工作和与同事交流时，55.88%的基层干部经常会将国家通用语言和本民族语言文字交叉使用，38.29%的基层干部主要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仅有5.83%的基层干部主要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其中依干其乡没有主要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基层干部。在会议记录、起草文件时，90.48%的基层干部主要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9.52%的基层干部主要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且该种情况的基层干部共有45人，全部来自喀拉塔勒镇。

表11： 工作中主要使用的语言文字调查统计分析

表12数据显示，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在家庭中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概率较大。59.17%的基层干部在家庭中习惯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本民族语言文字进行交叉使用，35.48%的基层干部在家庭中主要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只有5.35%的基层干部在家庭中主要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

表12： 家庭中主要使用的语言文字调查统计分析

表13数据显示，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在平时的文娱活动中，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或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本民族语言文字兼用的概率较大。在上网、使用手机、发短信、看书或报纸的情况下，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人数比例较大，分别占参与调研者总数的68.81%、59.28%、49.00%和47.89%；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本民族语言文字兼用的比例次之，分别占参与调研者总数的23.77%、36.22%、45.13%和44.43%；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比例最小，分别占参与调研者总数的7.41%、4.50%、4.50%和7.68%。其中，在上述的几种情况下，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基层干部皆来自喀拉塔勒镇和盖孜库木乡。在看电视、听歌或广播的情况下，两种语言文字兼用的人数比例较大，分别占参与调研者总数的54.34%和75.06%；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人数所占的比例次之，分别占参与调研者总数的41.16%和19.11%；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比例最小，分别占参与调研者总数的4.50%和5.83%。其中，在上述的几种情况下，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基层干部依然全部来自喀拉塔勒镇和盖孜库木乡。

表13： 日常生活中主要使用的语言文字调查统计分析

使用手机时所使用的语言文字？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本民族语言文字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本民族语言文字交叉使用给朋友、同事发短信时常用的语言文字？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本民族语言文字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本民族语言文字交叉使用平时常看哪种语言文字的书或报纸？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本民族语言文字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本民族语言文字都看平时常看哪种语言文字的电视节目？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本民族语言文字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本民族语言文字都看平时常听哪种语言文字的歌或广播？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本民族语言文字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本民族语言文字都听50 0 61 49 11 76 92 0 26 91 10 10 282 21 172 59.28%4.50%36.22%50 0 61 57 11 68 66 0 46 61 10 40 233 21 215 49.00%4.50%45.13%61 0 38 26 59 0 71 10 228 37 47.89%7.68%50 72 59 30 212 44.43%40 0 71 49 11 76 46 0 72 61 10 40 196 21 259 41.16%4.50%54.34%10 10 42 8 39 0 0 10 91 28 19.11%5.83%91 87 79 101 357 75.06

综合表11-13可知，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在进行会议记录、起草文件这种较为正式和官方的事务时，只有喀拉塔勒镇还存在着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进行书写的情况，其余三个调研点的基层干部全部都能做到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来进行书写；在工作、与同事交流、上网、使用手机、发短信、看书或报纸的情况下，四个调研点完全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基层干部所占的比例略大，两种语言交叉使用的基层干部所占的比例次之，且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大都不会在上述的几种情况下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但在家中、看电视、听歌或广播的情况下，两种语言文字交叉使用的基层干部人数所占的比例略高，完全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基层干部所占的比例次之，完全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基层干部所占的比例更低些。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掌握的情况较好与他们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能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好习惯密不可分。但是，在各种情况下，喀拉塔勒镇和盖孜库木乡的基层干部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情况都较其余两地差些。根据上述内容可推论出，学习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方式和习惯是影响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的又一重要因素，一般情况下，使用的情境越多、次数越多，越敢于学以致用的基层干部，水平越好。

4.性格因素

根据调查问卷及访谈情况，笔者还发现，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能力与性格的外向程度有着一定的关联，一般性格越外向的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水平就越高，因为基层干部的性格越外向，就越敢于在工作和生活中使用国家通用语言，越敢大胆使用，他们的表达能力就越好，而且在听、说方面表现得更为突出；相反，性格较为内向的基层干部由于受自身性格的限制，不擅于表达，口语能力就相对弱一些，由此可推断出性格因素也是影响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学习的又一情感因素。

三、提升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水平的策略

由于人的年龄、性格、认知能力（语言学能）等很难改变，因此学习动机、学习态度、学习习惯成为了能够进行转变的重要影响因素。

（一）提供充分的学习动机

本文之前提到，学习动机可以分为内部学习动机与外部学习动机，二者可以相互作用。因此，从内外两方面入手，充分激发基层干部的学习动机是提升他们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重要途经。

1.紧抓思政，激发兴趣

培养基层干部的学习兴趣十分重要，而培养兴趣可以从进行思政教育方面入手。对基层干部定期进行思政教育，使他们清晰自己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目的和意义，培养他们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不断增强“五个认同”，让他们体会到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当中的精神内涵，更深入地了解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中华文化，只有了解了一个语言背后的精神内核，才能唤起学习一门语言更深层次的动力［6］。此外，还可以通过收看国家通用语言的电视节目、聆听国家通用语言的广播、阅读国家通用语言的相关书籍、听国家通用语言的歌曲等方式不断地培养自己对于国家通用语言的兴趣［7］。

2.多方面挂钩，增强外部动力

调查问卷和调研情况显示，大部分基层干部所在的单位，都会定期对他们进行国家通用语言的测评，而测评的结果会与他们的工作年度考核、职位晋升等挂钩，因此，很大一部分基层干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动力主要是来源于此。除此之外，为更直接地激发基层干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动力，除对少数基层干部职位晋升加薪外，可以对测评结果优良的较多一些的基层干部进行一些物质上的奖励，如工资上的补助，生活用品的奖励等。

3.学习态度与学习动机密切相关

主观能动性的发挥对一个人学习和掌握一门语言来说有着极大的影响，积极的意识可以成为促进一个人学习和掌握一门语言的重大力量。学习态度与学习动力之间有着一定的联系。一般来说，学习动力越充分，学习态度就会越端正。因此，为基层干部提供充分的学习动机，可以培养他们积极的学习态度。

（二）转变学习的方式和习惯

基层干部大都在自己的家庭中扮演着核心角色，因此其使用的语言对一家人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基层干部在家庭和生活中积极主动地使用国家通用语言，可以带动全家学习国家通用语言［8］。语言是人们交流和交往的工具，人们只有不断地运用一种语言，才能更好地掌握一种语言。参与调研的基层干部大都会在工作中和公众场合使用国家通用语言，但是在平时私下的生活中，使用本民族语言的概率会大幅度上升。因此，转变基层干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方式和习惯尤为重要。基层干部应当培养自己在生活中通过各种方式使用和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意识，培养自己在日常生活中使用国家通用语言的习惯，使自己对自己的学习加以正确的、全方位的引导和干预。可以从生活中与自己密切相关小处着手（将自己的手机调成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输入法，发微信时多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而不是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等。）。

（三）做好培训和教育工作

1.培训方面

问卷调查结果和调研情况显示，绝大多数的基层干部参与过单位、政府组织的不同种类的国家通用语言培训，但是很大一部分基层干部有着希望自己能够参与级别更高、质量更好的培训的诉求。因此，单位和政府可以提高培训质量，如安排更好的培训老师、有针对性地编订更适合基层干部的国家通用语言培训教材等，更好地迎合基层干部的诉求，满足基层干部以更好的方式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心愿，不断提升培训效果［9］。

2.教育方面

儿童时期是语言发展的关键时期，学前教育就显得十分关键。调研发现，近几年来，国家在新疆少数民族地区学前教育的普及方面十分关注，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这使新疆少数民族地区的孩子从小就能够有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机会和环境。除此之外，调研还发现，国家近几年来招聘了大量的特岗教师前去新疆的少数民族地区普及国家通用语言，这使得新疆少数民族地区的国家通用语言教育质量得到了不断的改善。重视教育，是提升当地少数民族国家通用语言水平的长远之计［10］。国家可继续加强全教育阶段国家通用语言的教育力度，这样可以为新疆少数民族地区创造更好的教育环境和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环境，逐步解决教育资源不平衡的情况，促进各地区、各民族，尤其是少数民族的国家通用语言水平的提升。就当下而言，教育状况的改善可以使现阶段这些基层干部的孩子在家中使用国家通用语言的概率上升，从而对他们的父母产生一定的积极影响，营造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家庭环境；就长远而言，多年之后，南疆新一代的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水平会毋庸置疑在一个新的高度上。

综上所述，影响阿克苏地区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的主观因素是导致其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成效的重要因素。不仅如此，它还影响着国家通用语言在该地区的普及程度，影响着该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因此，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无论是相关单位还是基层干部个人，都应当时刻注意自身语言学习的主观因素，根据实际情况采取正确措施，以保证该地区基层干部对国家通用语言的学习始终保持高涨的势头。

注释:

①摘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官网《推普脱贫攻坚行动计划（2018-2020年）》http://www.moe.gov.cn/jyb_xwfb/gzdt_gzdt/s5987/201802/t20180226_327822.html.